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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南点点头,望了田冬一眼又道:“下次你菊姊再来,你想办法让她别来了。”
田冬大吃一惊,迟疑的道:“什么……?”
赵天南也不解释,冷冷的道:“就是这样,你记往了!”
田冬数年来一向服从赵天南的命令,所以也只懂得点头,但是毕竟觉得糊里糊涂,忍不往又问道:“这……是为什么?”
赵天南脸一沉,恶狠狠的道:“照作就是了,多问什么?”转头就往外走。
田冬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心里涌起了离开的冲动,这些年要不是小菊常常来,自己说不定已经撑不下去,现在居然连这一点乐趣都要剥夺,田冬摇了摇头,这里真的是不能待了,田冬开始仔细的思考,该如何才能顺利的逃脱。
思索了许久,田冬想清了许多细节,但还是担心自己功力不够,要是不能打倒牢中的这些人,只怕自己也会变成囚犯,这可不能不防,何况与大家相识已久,真要出手还是难免有些顾忌,念头转来转去,想不出一个完美的计划。
田冬想着,首先的问题便是如何将众人同时制伏,避免警讯传出,方能在赵天南身上取得钥匙,然后还必须想办法骗得外面把守的四名帮众开门。
那扇大铁门上面有两付锁,内外任一边都没办法独立将门打开,必须将两付钥匙同时插入,才能将门打开,这算是第二个难关,也是田冬一直想不出如何解决的问题。
次日,田冬依然照顺序送饭,送到第二层那位中年人的牢门外,那人一见田冬,立即又扯着田冬道:“小爷,求求你做做好事,我再不送封信出去,我家中数十人都会死光的。”
这么严重?田冬一楞,望了望中年人道:“我不是不肯帮你,我自己也出不去啊。”
那人见田冬肯回话,急急的道:“您不是有朋友会来吗?只要传一封信出去就得了,这样你等于是救了我全家大小,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
他昨天听见小菊来访的事情,现在立即以此为由,猛下说辞。
隔邻牢房一个长相英俊的年轻汉子冷冷的道:“龙虎帮还会有好人吗?张贵脉师傅,你别白费心机了,一错不可再错。”
原来这中年人叫张贵脉。田冬也不理那位冷言冷语的年轻汉子,对张贵脉道:“张师傅,我的朋友一、两个月才会来一次,你的事这么急,她是帮不上忙的。”
田冬自然不是真心要帮,何况还牵扯到了小菊,可是看这人如此焦急,只好找个理由让他死心,省的每天啰唆。
张贵脉却大喜过望的道:“可以、可以,只要在半年内送到信,那都还有救。”
张贵脉往外望了望,见没有其他的人,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张摺叠成小小方块的信签,一面想塞到田冬的手中,一面道:“这就拜托你了,我上面有注明,致赠送信者十两黄金,请你送到承天府南的张家集,送给集中最大一户张家大院的二爷张贵方,我是他哥哥,他一定会厚加酬谢。”
弟弟是二爷,那你岂不是大爷?田冬微微皱眉,不接这封信,对张贵脉道:“张师傅,你先收着……我有把握再跟你拿。”
张贵脉一愣,迟疑的将信收回怀中,一面道:“不然……不然这样,我改成二十两?”
“不是这个问题。”田冬摇摇头,继续分发其他人的食物。
这时那个冷言冷语的年轻汉子又说话了:“张师傅,我看你改成黄金百两好了。”语气中带着嘲笑,不知是在笑张贵脉小气,还是笑田冬见钱眼开。
张贵脉心中发急,对那人道:“莫少侠,您就少说两句吧。”
那位姓莫的年轻汉子拿起食盘,哼了一声还没说话,对面一个细瘦矮小的中年人忽然接口道:“我看还是送信去莫采心大侠的武当山,武当山人多势众,顺手灭了龙虎帮,我们不就全部都放出来了?”
这话开玩笑的成分居多,莫采心听的不顺耳,怒哼一声对那中年人道:“苏甘哈,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甘哈冷冷一笑,没好气的道:“你觉得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了,少跟我露名门正派的威风,还不是挂羊头卖狗肉?武当距桐柏不远,居然任由龙虎帮坐大,实在让人失望。”
其实第二层关人很少超过半年,是被放了还是被杀了田冬也不清楚,所以现在这些人,进来时间最久的也不到两个月,田冬也不知道他们的来路,不过想来他们早已彼此自我介绍过了,田冬没想到那位叫做莫采心的年轻汉子居然是武当派的名门高弟,而这位苏甘哈似乎对他们颇为不满,关系好像蛮复杂的。
莫采心这时正猛然站起,指着苏甘哈道:“你口齿放乾净一点,什么挂羊头卖狗肉!”
苏甘哈挥挥手,往后一倒,翘起二郎腿道:“你有本事就过来教训我,就怕你们名门正派只会口头说说,什么事都办不到。”
莫采心气的七窍生烟,又不好破口大骂,否则正如对方所说,只能口头说说,莫采心只好恨声道:“好,我记往了,莫某日后有机会,必定会向阁下讨教。”
田冬听的正有趣,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叹息:“大家都是落难人,何必如此?”
田冬回头一看,见到是一个学究一般的五十余岁老者,他正和声道:“莫贤侄无须生气,苏门主若不是自忖必死,怎会口出冒犯之言?”
苏甘哈听见此人说话,坐直身体对那位老者恭声道:“鲁先生太过客气,空空门只剩小侄一人,算得什么门主,何况师尊生死未明,小侄更是不敢当此称呼,先生与我师父平辈论交,小侄应执弟子礼。”
鲁先生点点头,又开口道:“空空门一脉单传,数百年来劫富济贫,不为己身,虽非正派之同道,但亦颇受人钦佩,六年前令师失踪,各门派答应倾力找寻,虽然并无下落,似也不该如此抱怨。”
田冬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样,苏甘哈提到名门正派时语气不佳。
苏甘哈低下头道:“鲁先生责备的是。”
鲁先生转头对莫采心道:“莫贤侄,老夫托大说一句,龙虎帮将我等关在此处,又任我等交谈……除非归降,不然是必死无疑,希望莫贤侄不要在意苏贤侄说的话。”
莫采心似乎不敢对鲁先生无礼,只好点头道:“既然鲁先生开口,小侄无有不遵……”
田冬这时已送完饭,不好一直站着听,于是一面往下走,一面心想,第二层中关着六人,却有两人一直不说话,不知是何来路?
他才刚刚关上夹着绵絮的铁门,那位姓韩的老者见到灯光透下阶梯,首先哈哈一笑道:“姓黄的小子,可以说话了吧?”他指的是门已经关上,与田冬聊天不会害到田冬。
田冬一面往下走,一面道:“老前辈,您可真是精力旺盛。”
姓韩的老者嘻嘻一笑道:“这叫苦中作乐……喂,小子,你既然也算是关在这里,平时都做什么消遣?”
田冬摇摇头道:“有什么消遣?空间又小,什么事都做不了。”
田冬一面将两人的食盘换过,一面无意的道:“两位前辈以前一定是武林的高手了?”
满头白发的老人依然没说话,瘦小的韩老人倒是得意的道:“我们两人名头倒是不小,不过论起功力,我可是和他差远了,我是有些小功夫特别有名。”
田冬饶有兴趣的道:“什么小功夫。”
韩老人一顿,笑着望着田冬道:“小子,不告诉你是好意……要是让你知道,你也别想离开这里了。”
田冬微微一惊,但旋即摇头苦笑道:“我想……当初他们安排我来为两位送饭,本就没打算让我出去。”
韩老人面色一正,望着白发老者点点头道:“小子说的有点道理……魏老,你看呢?”
白发老者原来姓魏?只见他摇摇头,仍然没开口,韩老人无奈何的道:“反正说了也不光彩,不说也罢。”
田冬微叹一口气道:“我就是没锁匙,不然还真想帮两位……”
田冬要是帮的了他们,自己不是也能出去,问题就是帮不了。
韩老人目光一亮,忽然低声道:“小子,你真想帮我们?”
白发老者的目光也望了过来。
田冬点点头道:“当然,要是两位前辈出的去,岂不是也能顺便带我出去?问题是我帮不上忙,所以也能想想而已,像这两扇牢门的钥匙,连舵主都未必有。”
“牢门是小事。”韩老人立即道:“你只要帮我们一个忙,我们就大有希望。”
田冬想到刚刚发生的事,面有难色的道:“不会是要我送信吧?”
“不是、不是。”韩老人神秘兮兮的道:“你想办法让我们吃喝一些别的东西……”
田冬满头雾水,难道吃的好一些就能逃出去?还是这个老头只是骗骗自己?
韩老人见田冬的神色,知道田冬不信,连忙道:“不说你也不知道,这两盘饭,是不是专为我们准备的,与其他人都不同?”
见田冬点头,他继续道:“我们的食物,每天都会加入一些软身的药物,那东西对身体无害,就是不能运劲,我们身上药性要全部清除,至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不能吃这些东西,那不是要靠你了吗?”
田冬这才明白,想到小菊说帮主黄木森大约半个月之后会离开,这样算来时间刚好,于是点点头道:“食物都是我在弄……我来想办法,但是这锁……”
韩老人十分兴奋的抢着道:“只要你帮我弄根细铁丝来,这锁何足道哉?老夫当年偷遍天下,开这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
田冬愕然道:“偷遍天下?”
韩老人连忙解释道:“小子你可别胡思乱想,我可是劫富济贫……劫富济贫听说过吧?意思就是……”
田冬刚刚才听到这句话,不等韩老人解释便道:“是不是空空门?”
韩老人面色一变,十分意外的望着田冬道:“你不是十一岁就进来了,也听说过空空门?”
田冬他是觉得意外,笑着道:“上面有一个大叔,叫苏甘哈……”
“甘哈?”韩老人大吃一惊,望着姓魏的老人道:“魏老,他们居然连我徒弟苏甘哈也捉来了,真是太可恶了。”
田冬又吃一惊,原来这位韩老人就是苏甘哈失踪的师父?
魏老人面色冷静的望向田冬,难得的张开金口道:“上面还关着哪些人?”
田冬微笑道:“您问的还真刚好,其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一些,上面一共有六个人,除了苏甘哈之外,一位是承天府的张贵脉师傅,一位叫莫采心,好像是武当的,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学究,他们叫他鲁先生,名字我可不知道了。”
韩老人听了叫出声来:“鲁先生!他居然也被捉来了……?还有两个呢?”
田冬道:“一个是没头发的和尚,另一个是……嗯……一个黑黝黝的大汉,两个人都不大爱说话。”
韩老人还要再问,白发的魏老人忽然打岔道:“黄冬,你今天已经待太久了,明天再谈。”
田冬这才醒悟,今天确实留连过久,连忙道:“对……我该上去了。”他一面急急向上走,一面回头道:“我应该叫田冬,不叫黄冬。”随即匆匆打开铁门锁好,通过第二层,往第一层奔了上去。
田冬要是往下送饭,第一层与第二层之间的铁门通常只是虚掩着,田冬将门推开,再回身将铁门闩好,见众人正吆三喝四的掷着骰子,无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