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嗨!早知你这么难伺候,我就不走这一趟浑水了!”
“你呀,想不走也不行了!”
而这时,袁捕头早巳命身边捕快将事主带来。事主上船一见两个被捆绑了手脚的贼人,愤怒地指着脸上有一道刀伤疤痕的贼人说:“就是他,一上船就砍死了我的儿子,还将我儿子的尸体踢下江去。”
翠翠说:“船家,你看清楚,别又认错了人,那就不好办了。”
事主几乎哭喊起来:“我没有认错,他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来。他是杀死我儿子的凶手。”他又指着另一个贼人说:“是他,杀死了胡老爷的。”
胡老爷,也就是知府刘大人的大舅子。
商良好像放下一副重担似的,对翠翠说:“这一下,我没有捉错人了吧?”
“那多谢你啦!”翠翠又对袁捕头说:“杀人凶手,我交给你了!你带他们回衙门吧。”
“多谢小侠和这位义士相助。可是——”
“你是问玉面夜叉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在这里与她交手,将她杀了,尸首就埋在江岸的乱石沙滩上,你也可以将她的尸体带回去;要不,将她的头割下来带回去也行。”
袁捕头这才明白,为什么翠翠叫自己不用带人马前来,因为他早将玉面夜叉杀了,把她的手下也捉了,根本用不了交锋,自己只是前来带人回去就可以了。便说:“小侠,你怎么不早说啊!害得我担心他们跑掉了的。”
翠翠眨眨眼说:“早说了,就没有味道啦!现在不更好玩吗?”
袁捕头哑然失笑,心想:看来这位小侠,童心还没退,喜欢捉弄人,怪不得他将锦衣卫的潘三爷捉弄得啼笑皆非。今后对他,可千万别得罪。
翠翠又说:“袁捕头,你回去后怎样对你的刘大人说?”
“在下会如实报告大人。”
“这样不大好吧?你最好这样说,玉面夜叉拒捕反抗,你不得已而动手,合众人之力,又重伤了她,她重伤后不治而亡。”
陈少白在旁说:“袁捕头,这样说就最好了!玉面夜叉劫船杀人,就是带回去,也是一个死罪。”
袁捕头笑着说:“好!在下就这么说。”
“袁捕头,那么我们没事啦!可以分手了,愿我们后会有期。”
袁捕头有些愕然:“小侠们不回嘉定州了?”
“我们回去干嘛?再说,我们实在不愿去见你那糊涂的知府老爷。”
陈少白问:“三位小侠也不赏面,在敝府多住几日?”
翠翠眨眨眼说:“陈少侠,你不是想见见那个行踪莫测的江湖游侠么?要是想见,就跟着我们。”
陈少白欣喜地说:“好!我愿跟随三位。”
翠翠对袁捕头说:“袁捕头,你可以带凶犯过船了!至于我们原来的船家,也不陪你们回去了。”
袁捕头茫然:“那,那我们怎么将船撑回去?”
翠翠指指事主:“他不是船家吗?而且那条船也是他的,物归原主,理所应当。要是缺人手,这条船上有两位水手,可以帮助你们将船撑回去。”
这一切的细节,都是昨夜里翠翠、豹儿和商良商议好了的。所以游侠一早将船驶来这里等候。翠翠又扬手对青青喊道:“青哥,你可以带王大伯他们过船了。”
青青在那条船应了一声,便与王向湖他们收拾行李过船来。袁捕头见这样,只好拱手分别,将玉面夜叉的头割了下来,带了两名凶犯,驾船而去。临别之前,陈少白对袁捕头说:“拜托你向我家人说声,我过几天便回去,不用挂惦着我。”
“陈少侠放心,在下一定将话带到。”
众人目送袁捕头等人走后,翠翠对王向湖说:“大伯,你们上船看看,这条船已经是你的了。”
王向湖愕然:“是老汉的?”
“大伯,你为我们损失了—条船,还几乎惹上了一场官非,我们赔给你一条船不应该吗?要是你认为这条船不好,”翠翠又指指南良,“你找他是问,说不定他从中克扣了银两,买一条差的船给你。”
众人一听,都笑起来。青青笑着说:“兄弟,你嘴巴积些德好不好?”
商良也笑着说:“我是个跑买卖的老实生意人,从不欺骗雇主银两,你这样说,有损我的声誉,我叫你赔偿名誉。”
翠翠笑着:“有人说,奸商,奸商,无奸不商。我怎么信得过你?王大伯,你还是上船到各处检查一下,看看安不安全,这可是人命关天,大意不得的。万一船行到半途渗水或断成两截,我可不愿意掉进江中去喂大鱼。”
王向湖哈哈大笑:“好!我老汉可不客气的先检查一下了。”
“大伯,你应该这样才对,这可是你日后的生计和饭碗,趁他现在没走,先检查清楚,不然,他来个货物出门概不退换,你就无法和他打官司了。”
众人又是大笑。王向湖带了江波、江浪,真的上船在各处仔细的检查一遍,眼里露出了满意的笑意。翠翠问:“大伯,怎样?船没有什么事吧?”
王向湖笑着说:“好,好,不但比老汉原来的船好,也比刚才那条船好!就是漂洋过海也行,经得起任何大风大浪。”
商良向翠翠问:“我没有克扣银两吧?”
翠翠笑着:“大叔,难为你啦!”
“现在货物过手,我可以走了。”
翠翠一手拉着他:“哎!你还不能走,得陪陪我们走一段水路,我多少还有点不放心。”
“你要我陪你们去哪里?”
“重庆。”
商良吓了一跳:“去重庆?那不是一段水路,而是几天的水路了!”
“是呀!一段水路可长可短,有几天,也有几个月或一年的。”
“喂喂,我这么陪你,不用跑买卖了?”
“你跟着我们,饿不了你。”
“不行,我一家大小谁来养活?”
“我不管。”
“喂喂,你讲不讲道理的?”
“我呀!跟别人讲理,跟你就不讲什么道理了!谁叫你一下赚去了我们那么多的银子。”
青青、豹儿和王向湖都知道商良的脾气,微笑不语,想看看翠翠怎么捉弄商良的。但陈少白就不相同了,心想:是不是这位商人和翠翠有什么过折,翠翠才这么不放过他。他忍不住问翠翠:“小侠,是不是他过去干了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他呀,对不住我的地方多了!”
“哦!他干了些什么?”
“他呀!在一个小镇里的客栈中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以后又在船上伙同一对人贩子欺骗我们,叫我们服什么迷魂酒,几乎将我们卖了。陈少伙,你要是不信,尽可以问问王大伯。”
王向湖笑着说:“不错,不错,正是这样,老汉可证明。”
商良叫起来:“老头儿!你怎么也昧着良心说话?”
“我老汉说的可是实情啊!”
陈少白从他们的笑意也看出了翠翠和这商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大概只不过惩罚一下他罢了,问:“小侠,你打算怎么惩罚他?”
“我想惩罚他跟随着我们一年半载。”
商良说:“我家中的黄脸婆娘不饿死了?”
陈少白感到这种惩罚,在武林中从来没有见过。对一个专门从事欺骗的商人来说,也最好不过了,但一想到这商人的妻子,又有些不忍,他到底是正派侠义中的人物,便说:“小侠,要是他没有大的罪恶,看在他买这条船的情分上,放了他好不好?”
翠翠笑问:“我真的放了他,你不后悔?”
陈少白愕然:“我后悔什么?”
“你不想见那江湖游侠吗?”
“想啊!商大侠跟他有关系么?”
“当然有啦,而且就落在他身上。”
“哦!他知道商大侠在什么地方?”
这时青青说:“兄弟,陈少侠是老实正派人,你别捉弄他了!”她对着陈少白,又指着商良问:“陈少侠,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陈少白茫然:“他是什么人?”
“他就是江湖游侠商良。”
陈少白不敢相信:“真的?”
一直不出声的豹儿说:“陈少侠,他真的是江湖游侠,我绝不会骗你。”
青青的话,陈少白不敢相信,但豹儿的话,他不能不信了,连忙拜见说:“在下陈少白拜见商大侠。”
商良慌忙回礼说:“陈少侠,你别弄错了,我不是什么商大侠。”
这一下,又弄得陈少白困窘起来,用眼睛望着豹儿。豹儿连忙说:“商大叔,陈少侠是一片诚心想拜见你,你不能这样。”
青青也跟着说:“商大叔,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娇情了!”
商良拍拍陈少白说:“陈少侠,你别介意,我是说,商大侠我不敢当,人家称我什么江湖游侠,我也是受之有愧。你要是不嫌弃我,以后就叫我商大叔或商良行了。其实,看我这副小商人面孔,像大侠吗?”
陈少白说:“商大叔隐没于市井之中,行侠义而不露相,不是大侠,也是一位武林奇人!晚辈慕名已久,今日能拜识尊颜,大慰平生所望。”
“陈老弟,你这么客气,反而弄得我浑身不自在。用一句文雅的话来说,如坐针毡。你最好像他们一样,随随便便,无拘无束,像老朋友一样,我就舒服了。”
翠翠说:“是呀!你最好能捉弄他一下,他就更舒服了!”
陈少白不禁笑起来。他感到能认识眼前这几位江湖怪人,实在是人生的趣事,不像见了一些名门正派的人那么拘束。
商良对他说:“陈老弟,我不是什么武林奇人。说到武林奇人,我们当中的的确确是有一位,你想不想认识?”
陈少白睁大双眼:“真的?商大叔,你不是捉弄我吧?”
“不,不,这可是一件严肃的事。我不像那位自称什么江湖小杀手的,专爱捉弄人的人。”陈少白又愕然了:“江湖小杀手?”
商良指指翠翠和青青:“就是他们两个,见人自称什么江湖小杀手。你看他们,像不像杀手?”
陈少白说:“大叔开玩笑了!他们怎会是江湖杀手呢?大叔,你所说的江湖奇人,就是他们?”
“不,不,是另一位。”
“谁?”
商良指指王向湖:“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王向湖慌忙说:“商大侠,你千万别拿老汉来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鄱阳蛟这一绰号不是开玩笑得来的吧?”
陈少白一怔:“鄱阳蛟?雄踞长江中下游白浪帮的仁厚长老王老前辈?”
“不是他又是谁?”
陈少白慌忙下跪行礼。众人都感到愕然,不知陈少白为什么行这样的大礼,就是连王向湖也一时怔住了:“陈少侠,你——”
“前辈是我—家的大恩人,我怎能不拜?”
“陈少侠,你一定是弄错了!我与陈少侠素不相识,就是进入四川,也从来没救过什么人,怎么是陈少侠—家的大恩人了呀?”
“前辈是不是白浪帮的长老王向湖大侠?”
“不错!老汉贱名正是向湖。”
“那晚辈绝没有弄错。前辈记不记得在江西九江的长江江面上,曾力战群寇,救了一位姓陈的老人,并且一直护送到重庆。”
“是有这么—回事,阁下莫非是——”
“那是晚辈的先父,他一直念念不忘前辈,临终时,留下遗言,一定要晚辈报答前辈之恩。可是晚辈艺成下山回家,前去鄱阳湖寻访前辈,前辈与小孤山巫徒一战之后,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