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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不好吗?”
“哎!兄弟,你不懂的,一个青年女子在外行走,多多少少总会惹出些麻烦事来。”
“可是姐姐以前干吗不化装呢?”
“以前,我身边有丫环、男仆跟随,个个都会武功,一般人不敢来惹我,现在可不同了,虽然有你,但你不会武功,保护不了我,我只好化妆啦!”
豹儿不由说了一句:“姐姐,要是我有武功,姐姐就不用化装了。”
“当然啦!兄弟,这是以后的事了!”
段丽丽真的弄了一些草汁,拌上些泥土,往脸上一抹,一张白净娇美的面孔,顿时变成了又青又黄,便问豹儿:“这下我像了吧?”
“像是像,可是不好看的。”
“噢!要好看干嘛?兄弟,记住,得改口叫我为大哥,不然,我露马脚啦!”
“我知道。”
在接近午时,他们已远离古寺有百里之遥,并且从山路转上了人来人往通往市镇的大道。段丽丽再也不担心会撞上独角龙的人了。她远见有一处酒家坐落在一棵如华盖的樟树之下,便说:“兄弟,我们到那家酒店歇下,顺便吃饭,再走好不好?”
“姐——”
段丽丽轻咳一声:“兄弟!”
豹儿一下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叫惯了,差一点忘记了。”
“在人前,千万不可乱叫。”
豹儿点点头:“我记住啦!”
“去不去酒家?”
“去呵!哥哥不说,我也想说了。”
“我还以为你是铁脚神仙肚哩!不知道累,也不知道肚饿的。”
他们走近酒家,店小二早已迎了出来,堆着笑脸,本想称“少爷”两字,一看他们是山里人打扮,立刻改口说:“两位小哥,要不要饮酒吃饭?我处的酒好饭香,价钱便宜。”
段丽丽在接近酒家时,早已暗暗打量了这酒家内外的人。在露天的几张桌上,坐了一些人,看来都是些行商走贩和附近的村民,里面的一张桌上,却坐了两位官府中的差役,看来他们是下乡催缴钱粮的,只有在树下,卧着一位蓬首垢面的老年乞丐,身边放着一个崩了口讨饭钵和一根打狗棍,看不清面目。段丽丽走人酒家时,又再次打量了这乞丐一眼,顺口对店小二说:“我们正要吃饭,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有,有,有卤牛肉,卤猪肚,明火叉烧,麻辣豆腐,酥炸鱼。”店小二一边谠,二边招呼他们在露天的一张桌坐下来,用搭肩布抹抹桌面又问,“两位小哥想吃点什么?”
段丽丽放沉嗓子问豹儿:“兄弟,你要吃什么的?”
豹儿在古寺中,一向吃素,什么冬菇、木耳、金针、蘑菇可吃得多了,就是吃菜,也是自己和师父种的,极少吃肉,就是豆腐,也不多吃。段丽丽一问,他不知吃什么好,只好说:“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是吗?”段丽丽转向店小二说,“来一碟麻辣豆腐,卤牛肉,饭嘛?来六大碗。”
店小二问:“小哥不喝酒么?”
段丽丽又问豹儿:“兄弟,你喝不喝酒?”
“喝呀!”
“哦?你几时学会喝酒了?”
“我跟师父就学会喝了!师父说,酒不可多饮,饮一两杯,可以活血舒筋的。”
本来他们走入酒家,一些在座的人不怎么注意,现听他们这么一对答,尤其是豹儿提到师父的话,却引起了人的注意,不由扭头打量起他们来,同时也引起了树下那老叫化的注意。段丽丽也感到自己的问话不得当,便说:“既然兄弟会喝,店小二,就来二两白干,不过先给我们沏盏茶来。”
“是,是!”
店小二便忙着去给他们张罗茶水酒菜了。豹儿问:“哥,你不喝酒吗?”
“喝呀!”
“哥,二两酒够吗?”
“那你要喝多少?”
“半斤好不好?”
“你不怕醉倒了?我们还要赶路哩。”
“哥,我就是喝上二斤,也不会醉的。”
段丽丽不由睁大了眼睛:“二斤!?你不成了酒钵子?”
豹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师父喝得更多哩!不喝不喝,一喝就是四五斤的。”
豹儿不知顾忌的说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惊讶,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饮二斤酒不会醉的,可算是少有的了。在惊讶中,更多的是不相信的神色,认为豹儿是胡乱吹牛,一般小孩子,一杯酒落肚,就醉翻了,就算量大,也顶多三杯酒,哪有两斤酒不醉的?其中一位中年行商打扮的汉子离座提壶酒走了过来,问豹儿:“兄弟,你真的喝两斤酒不醉?”
“是呀!”
“你醉了又怎么样?”
“叔叔,我不会醉的。”
“好!我愿跟你打赌,你要是真的不醉,你们的这桌酒菜,就算我的钱了,另外,我还送你们十两银子。你要是醉了,就做我跟随的小厮怎样?就是做了小厮,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豹儿摇摇头:“我不跟你赌,我就是不醉,也不会要你的银子。”
“小兄弟,看来你是在胡乱吹牛了。”
“我绝不是吹牛。”
“那你为什么不敢赌?”
段丽丽见这行商走过来,已是不大高兴,现见他又这么胡缠,冷冷一笑说:“你打的好算盘。你输了,只不过花十两银子和一桌饭菜钱;我兄弟输了,却要做你的奴隶,这公平合理吗?”
中年行商想不到这个面带病容的山里青年人这么精明老练,一怔之后哈哈干笑两声:“那你想怎么赌才公平?”
“你真的要赌?”
中年行商说:“不错。”
“好!你既然要赌,就这样赌,我兄弟醉了,就给你当小厮,要是没醉,我们也不要你的银子,你就当我们兄弟的奴仆。同样,我们也不会亏待你,怎样?”
“这——”
段丽丽带笑问:“不敢赌了吧?既然不敢,请你走开,别妨碍了我们吃饭。”
中年行商一咬牙:“好,我跟你们赌了,不过,你兄弟醉了,连你也得跟我当小厮。”
豹儿忙说:“哥,我们别赌,赌有什么好啊!”
段丽丽问:“兄弟,你是不是喝不了二斤酒?”
“我喝得了。”
“会醉?”
“哥,我不会醉的。”
“既然不会醉,干吗不跟他赌,我们有这么一个佣人呼唤不更好吗?”
“哥,这多不好,我们干吗要他当佣人?”
“这是他自找的呀,怨不了我们。兄弟,你要是饮不了,那就别跟他赌了。”
“不!我饮得了的。”
“兄弟,那我们不妨赌一赌。”
中年行商听了他们这一段对话,如趁机而退就好了,可是他似乎好赌成癖,不赌不舒服似的,反而认为豹儿不敢赌是心虚,但又爱面子,死鸡撑锅盖,说自己喝得了。立刻说:“好!我们就一言为定,就这么赌。”这个行商,立刻叫唤店小二打二斤白干来。
豹儿望着段丽丽:“哥,我们真的赌?不赌行吗?”
“兄弟,看来不赌不行了,人家已逼着我们啦!”
“哥!我们可以走开呵!”
中年行商听豹儿这么说,更认为豹儿饮不了二斤酒,急催店小二快打酒来,豹儿急道:“你别叫人打酒,我不跟你赌。”
可是店小二已将二斤白干端了过来,中年行商笑着说:“小兄弟,别害怕,酒已打了,就赌赌吧,你们跟了我,只有好处,没坏处,我在昆明开了一问药材店,你们兄弟俩在店里给我帮帮手就行了,有饭吃,有衣穿,不好过你们在山里受苦?”
段丽丽虽然与豹儿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感到豹儿心地好,人老实,绝不会说假话,笑笑说:“兄弟,这也不错呵!我们不也是到大理找工做吗?去大理,去昆明,都一样。”
中年行商说:“昆明,比大理更旺,更热闹哩!”他将装二斤酒的酒瓶放在豹儿面前,“小兄弟,请!”
段丽丽说:“慢着。”
中年行商一怔:“不赌了?”
“不!我们得请人当公证才行,不然,赌输不承认怎么办?”
“对,对。”中年行商转身对其他人说;“各位,谁肯赏面的请给我们当公证人?”
众人本来就一直静观这场别开生面的打赌,听行商这么一问,几乎一齐说:“我们来当,你们赌吧。”甚至在店里饮酒的二位差役,也跑出来看这场赌博了。
行商对豹儿说:“小兄弟,请呀!”
豹儿迟疑地问段丽丽:“哥!我们真要赌么?”
“兄弟,不赌不行了!谁叫你说能饮二斤酒不会醉的?可是,你别害了我也给别人当小厮使唤。”
豹儿一听,不由一怔,暗想:是呵!我可不能害了姐姐的,便说:“好!我喝了!”豹儿便端起了酒瓶,咕嘟咕嘟地往嘴里一倒,不一会,就将二斤白干喝得个底朝天,放下酒瓶说:“我喝完了!”
众人看得轰然叫好起来。中年行商顿时呆若木鸡,半晌,他瞪眼朝店小二问:“你打满了二斤酒?”
“我,我当然打满了!”
“胡说,你敢瞒我?你只打了半斤酒,当二斤酒来骗我。”
段丽丽说:“你这时说也没用了!店小二打的酒,经过你的手放到我兄弟面前,半斤、二斤,你提起时不知道?”
豹儿说:“我喝的真的有二斤,你别冤枉了人家店小二。”
段丽丽又说:“就算不够二斤,你当时不说,也当二斤算。你别想耍赖,乖乖地给我们当奴仆下人。”
豹儿说:“这瓶酒装的真有二斤,就算打时淌了一点,也顶多半两,要不,我再多喝一两酒好吗?”
在座的其中一人主持公道说:“老兄,你也真是,既然打赌打输了,就应该承认,怎能赖的?”
中年行商哈哈一笑说:“我不过想看看这位小兄弟的海量,说句笑话,你们怎么都当真的了?”
段丽丽顿时面色一沉,“你敢不认帐?”
中年行商又干笑两声说:“兄弟,这不是认帐不认帐的事,你想,真正的打赌有这么儿戏么?要双方签字才行,同时还要有公证人签名盖手印。这算真的打赌吗?算了,看在你兄弟的好酒量上,这酒钱和你们的饭钱,全由我付了好不好?”
段丽丽正想出手,给这个狡猾的行商一点教训,但看见有两位劲装佩剑的汉子从道路向酒店走来,一时惊喜,叫道:“段福、段寿,你们过来。”
这两位劲装汉子一时愕然,四下张望,不知是什么人叫自己。段丽丽不再放重嗓子了,恢复女声:“段福、段寿,是我在叫你们啦。”
段福、段寿一听是自己要寻的小姐的声音,又惊又喜,奔了过来,但见到段丽丽的打扮时,又疑惑了,问:“你——!”
“怎么?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段福、段寿再也不怀疑了,连忙下跪叩头,一边说:“小人叩见小姐。”
“好啦!你们快起来。”
“是!小姐。”
这一现象,使酒店中的人更惊讶愕然了,原来这位带病容的山里青年,竟然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小姐。这两个锦衣劲服的汉子,居然是她家的奴仆,显然这不是一般的人家,必定是豪门贵族。
段丽丽问:“你们怎么来到这里了?”
段隔说:“小姐,自从你在小镇客栈里失踪后,梅姑娘连夜用飞鸽传报老爷,老爷即时派出了人四处找寻小姐的下落,想不到小人在这里见到小姐。小姐,你怎么扮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