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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叫化向翠翠问:“小丫头,他在喊什么呀?我老叫化可听不清楚呀!”
翠翠向老叫化眨眨眼,又朝豹儿那边努努嘴:“哎!老叫化,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我是个小伙子,怎么叫成小丫头啦?告诉你,我是一个江湖上可怕的杀手,你再叫错了,你怕不怕我割了你的舌头?”
正所谓人老精,鬼老灵。老叫化久闯江湖,深谙人世,什么人没有见过?他看下翠翠,望下豹儿,一下会意了,说:“是呀!我老叫化怎么老眼昏花的?明明是个小伙子,我怎么看成一个小丫头了?对了!小伙子,他刚才胡叫喊什么?”
“他说,我们骗了他啦!”
老叫化愕了愕:“什么!?我骗了他?我没有骗他呀!是你们在骗他吧?”
翠翠眨眨眼:“我也没有骗他呀!我以为你老叫化去见阎王了,没人解穴,才关心他,想帮助他,怎么是骗他了?”她转头问紫衣少女,“姐姐,你也不会骗他吧?”
紫衣少女笑起来:“我骗他干什么啊!”
盘狗子跌进了她们的圈套,近乎绝望地痛苦叫喊:“不!你们在骗我!你们在骗我!骗了我的图。”
紫衣少女含笑问:“你这幅图有宝吗?不过是一幅藏毛皮、麝香的图而已,恐怕值不了多少银子,我们有的是金银,骗来干嘛?”
翠翠说:“你这个人也真是,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你希望老叫化死,他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他现在不死,不是有人给你解穴么?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说我们骗了你!这才是好心没有好报,好柴烧烂灶。好!你说我们骗了你的图,我就将图给回你,你穴位没人解开,不能动,我看你怎么拿。姐姐,我们走开,别去管他,让老叫化要他生也好,死也好,再不关我们的事。”翠翠说完,真的将图丢在他的脚下。
老叫化却笑嘻嘻地将图拾起来:“你们不要,我老叫化可不客气啦!”
盘狗子一看,更傻了眼,又看见翠翠拖了紫衣少女走开,一急:“你,你们——”
紫衣少女说:“我们走开不更好?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们再骗你了!”
盘狗子绝望地叫起来:“你们杀了我吧!”
豹儿和青青一直在旁愕然看着。豹儿对眼前发生一连串的事,感到乱七八糟,莫名其妙。以为老叫化会毒发身死,却偏偏活了过来。紫衣少女和白兄弟明明是在关心盘狗子,盘狗子怎么说是骗了他呀?总的来说,似乎是盘狗子不对,心地也不十分好,就算是对老叫化有仇恨,可也不能希望人死呀!白兄弟说的不错,老叫化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有人给你解穴吗?但他看见盘狗子一脸绝望、痛苦的神色,又不忍心了,上前对紫衣少女说:“姐姐,你既然前来救他了,就为人为到底,送佛送到西吧!望姐姐再救他一次。”
翠翠在旁说:“姐姐又不会解穴!怎么救?你怎不去对老叫化说去?”
紫衣少女说:“豹兄弟,你总不希望我再与老叫化打一次架吧?”
“这——”豹儿不由得将目光望着老叫化。
老叫化说:“小哥儿,你别望着我,我老叫化也没办法。”
“你老人家怎么没办法呀?”
“我老叫化的伤刚刚好,可没力能拍开他被封的穴位。再说,他那么希望我死,我老叫化干嘛要救他呀?”
豹儿想:的确,盘狗子在这点上做得太过分了。便说:“你老人家能不能宽恕他一次?能不能教我,让我来给他解开?”
“教你!?你解开了,他跑了怎么办?”
“老人家,你不放他走?”
“他走了,我老叫化不是没人和我玩吗?小哥儿,你来和我老叫化玩?”
盘狗子突然说:“豹小侠,小人知道你心肠好,我感激你,但别去求他。我宁愿死,我只恳求小侠在小人死后,将我这幅图送到三棱岗去,千万别叫老叫化拿了去,我就是死后也感激你的。”
豹儿愕异:“你怎么宁愿死的?”
老叫化眯合着眼问豹儿:“你看怪不怪?他宁愿死,这幅图也不愿落在我老叫化手中。”
“这,这幅图很重要吧?”
“不重要,他愿意一死?小哥儿,你答不答应将这幅图为他送到三棱岗去?你要是答应了,我老叫化可以将图交给你。不过,你这一去,稀里糊涂死了不要紧,可连累我老叫化和他们三人都可能陪着你死去。就算是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众人一听,全怔住了!翠翠扬扬眉问:“有这么危险?老叫化,你不是在吓唬我们吧?”
“你们以为这幅图真是送给他家人吗?是送给雷坡的长官司。图一到长官司的手中,不但你们遭殃,恐怕这—带的平民百姓也跟着遭殃了。”
“这个长官司这么可怕?”
“可怕不可怕,我老叫化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他手下有几千个士兵,手下还有两个极为可怕的人物,一个会出蛊惑,一个我老叫化见了都会发抖的大魔头。”
紫衣少女侧头问:“这个大魔头武功很高?”
“不高,我老叫化会发抖吗?”
翠翠问:“他是谁!?”
“惊震武林黑、白两道人的神秘黑箭之一澹台武。”
豹儿、青青和翠翠惊震了:“是他!?”
“不是他,是我老叫化吗?”老叫化又对紫衣少女说:“你这个大丫头,算是有一定的江湖阅历了,怎么见了一些与众不同的怪事,也不去想想问问的?”
“什么与众不同的怪事呀?”
“这个盘狗子,一个普通的猎户,你们给他一百两银子,他居然不要,这不是怪事?要是他真的不贪财,收藏着这幅图干什么?他急急忙忙地离开你们,就是因为这幅图里的金银珠宝比你们所得的金银珠宝,多十几倍。他当然不将你们给他的—百两银子看在眼里了,落得在你们眼里,认为他是一个不老实忠厚的人。”
翠翠叫起来:“这真是知人口面不知心了。姐姐,我们都给这贼子骗了,还说我们骗他哩!”
紫衣少女问:“老人家,你是为这一批珠宝而来?”
老叫化打量着紫衣少女:“可惜我老叫化年纪太老,已闻到泥土之味,要它没有多大的作用了。要是我老叫化再年轻三十年、四十年,我真想要了它,可以置—个好大好大的庄园,讨十个八个美女,养几百个奴仆、丫头,买成千上万的马牛羊,雇请几百个武林高手保护,还生下七八个又白又胖的小伙子小丫头,晚晚饮得酩酊大醉,美哉乐也!”老叫化说到这里,耸耸肩,摊摊手,“现在我老叫化要了,别说不能生儿育女,恐怕不到三天,我这颗白脑袋,就给人提走了,落得身首异处,我老叫化才不干这号的傻事。”
翠翠笑问:“那你老人家为什么跑来这里的?”
“我老叫化想从盘狗子手里,带走你们四条人命。”
紫衣少女一怔:“带走我们四条命?”
老叫化不理紫衣少女,却掉头去问盘狗子:“这件事你说好,还是我说好?要是我老叫化全说了,就没有你说的份啦!”
盘狗子一下面如土色,吓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不久他叫起来:“老爷子,我怕了你了,你快杀了我吧。”
老叫化挤挤眼,对翠翠说:“小丫……伙子,你的心好像是水晶般的,知道怎么去问他了吧?”
翠翠笑起来:“老叫化,你别捧我,我这颗心可是黑铁铸的。”
“黑铁铸的?这是什么意思?”
“又黑又硬呀!我不会问话,却知道怎么去杀人。”说时,一个纵身,似白燕般的凭空飞起,将插在树上的两把利剑取了下来,掷还给紫衣少女一把,自己提一把剑朝盘狗子走去,问:“说!你打算怎么来暗算我们?”
“我,我没有。”
“没有!?你要不要我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说出来了,莫怪我先在你身上留下几百条剑痕,然后将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你,你杀了我!”
“你想痛痛快快的死,可没有这么容易,你是不是想去通知那什么长官司的,趁我们在小镇上发放银两时,派人来暗杀我们?”
老叫化“咦”了一声:“小伙子,他没有说,你怎么就知道了?”老叫化这一句话,不啻说,盘狗子正是这样。
青青和豹儿听了也不禁悚然。翠翠又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猎户。”
老叫化又说话了:“小伙子,你怎么又知道他不是猎户呢?你莫非是诸葛亮再生,会算出来的?还是神仙下凡,能知过去未来?”
紫衣少女忍俊不禁:“老叫化,这是你说话,还是盘狗子说话?”
“我老叫化说得不对?”
“我看呀!干脆问你好了,别去问那盘狗子!”
翠翠收了剑回来:“好呀!你这老叫化,故意来捉弄我。”
“我,我,我捉弄了你什么了?”
“你什么都知道,干嘛还要我去问他?你是不是想看我丢人出丑呀?”
“嗨!你这不是冤枉我吗?”
紫衣少女说:“我兄弟半点也没冤枉你,你刚才不是对盘狗子说:‘你说好,还是我说好?我全说了,就没你说话的份啦!’你要是不知道,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这——”老叫化用手揪着自己的头段,“我,我算怕了你们两个人了!”
翠翠说:“老叫化,我不听你摆布了!要问你自己去问;不问,就给他解穴,放他去吧!”
老叫化一下傻了眼:“什么?放了他走?”翠翠对他眨眨眼睛:“老叫化,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留他干什么?这样的人,我不愿杀他,以免污了我的手。”
“好,好!你既然要放他,那就走吧!”老叫化说完,隔空便解了盘狗子的穴位,“你走吧,有这么远就走这么远。”
这一行动,不但青青和豹儿感到愕然,连盘狗子也感到愕然了,他本来自问必死,做梦也想不到会放自己走的,问:“你们真的放我走?”
翠翠说:“你横竖都会死的,不放你,留你干什么?”
“小人怎么横竖都会死的?”
“你想一下,图丢了,秘密也给我们知道了,这事让你那什么长官司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结果?这用得着我们来杀你么?”
盘狗子听了半晌不能出声,一咬牙,就要往树干上撞去,以求一死了之。谁知他明明是向树干撞去,偏偏却撞在老叫化的身上去了。他与老叫化双双都翻倒了。老叫化摸着自己的肚皮:“你,你怎么往我老叫化身上撞的?想撞死我吗?”
盘狗子愣了半天:“老爷子,你怎么不让我死去?”
“哎!哎!你要死,请到别处死去,我老叫化怕这树林里有死人。”
豹儿说:“盘狗子,有活不活,你怎么要寻死?今天的事,我们不说出去,你的长官司不就是不知道了?”
翠翠说:“他的图丢了,回去怎么说?再说,这事迟早都会让那个什么长官司的知道,那时他不死得更惨?”
豹儿傻了眼,没话说了。紫衣少女却说:“盘狗子,我要是你,从此远走高飞,埋名隐姓不好?何必寻死?”
豹儿说:“对,对,你别再回去了,远走高飞吧!”
老叫化说:“好是好,可是他这么一走,他的家小就遭殃啦!一个个都会给长官司剥了皮。”
豹儿一下子又愣住了。翠翠这时说:“盘狗了,你要是将一切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