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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少女笑着:“豹兄弟,看这两日来,你可有点江湖上的经历了。这样,我们可以放心的睡啦!”
第二天天色大明,他们又吃了一些烤肉,除了盘狗子,各人都提了一包金银珠宝转上山坡,来到了黑峰寨的山寨门。一看寨里,已成一片废墟,剩下的只是一些残垣断墙,可是四周山头、山坡上,却有不少的马匹,在优悠地吃草。人死了马却活着,这是青青和紫衣少女在放火烧寨时,将这些马匹先赶了出来。紫衣少女原来的坐骑也在其中。
紫衣少女一声呼哨,她那匹还在吃草的白马便长嘶—声,扬蹄奔来。白马—奔来,也带动了其他的马匹奔来。马是恋群的家畜,—马带头,百马奔腾,—下便跑来了十多匹。豹儿说:“这么多匹马,我们怎么骑啊?要不要将多余的马赶走?”
翠翠说:“哎!赶走干嘛?我们带到小镇上分给人不好?”
紫衣少女点点头:“不错,那更好了。”
于是,他们各选了一匹马骑上。“叭”的一声,紫衣少女的白马扬蹄先奔,其他的马先后跟着而去。本来十多匹马,跑下黑峰山后,又变成三十多匹的马队了。要是他们在黑峰山下再转一圈,恐怕跟来的马更多。也在这时,从山上传来了一连串“轰轰”爆炸声。他们五人,都露出了疑惑惊讶之色。显然,这爆炸声是从黑峰寨传来,难道黑峰寨中还有山贼?要不怎会爆炸了?紫衣少女说:“我去看看。”说时,飞也似的往山上奔去。
翠翠不放心,说:“我也跟去,紫衣姐姐一个人,怕有危险。”也急展轻功而去。
好一会,紫衣少女和翠翠转了回来。青青迎上去问:“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翠翠说:“山谷那地道出口,给人用掌力全部震毁震塌下来,以后再也没人能进地道了。”
盘狗子一怔,惊愕得脱口而问:“什么!?全震毁了?”
“是呀,全震毁了!”翠翠奇异地盯着他,问:“咦!你惊慌什么?”
“这,这,小人是害怕山寨里还有人,他会暗暗跟踪我们呀。”
紫衣少女点点头:“不错,是有一位不露面的武林高手,潜伏在黑峰山中,暗地里窥探我们。”
“是黑峰寨的山贼?”青青问。
翠翠问盘狗子:“山寨上除了你的四位寨主外,还有谁,武功是极好的?”
“好,好像没有了!”
“奇怪,谁有那么惊人的掌力,将整个出口的山岩全震崩塌下来的?”
豹儿说:“莫不是肥、瘦双侠吧?”
紫衣少女想了一下:“也恐怕是他们。看来他们担心独角龙再转回来,躲进那地道里去,才用掌力将它毁了;也只有他们才有那么惊人的掌力。别管他,我们快赶路吧!”
他们到了枯树岭十字路口,盘狗子便拜别北上,紫衣少女给了他约—两银子:“这银子你带回家用吧。”
盘狗子受宠若惊:“小,小人不敢要。小人只求有一匹马回去就行了。”
“行呀!你要两匹三匹都行。”
“不,不,小人就要—匹已够了。”
翠翠问:“银子你不要?”
盘狗子摇摇头。他们四人想不到盘狗子这么忠厚。青青问:“你回家后怎么过活?你身上那几两银子够用吗?”
“够了!小人一向以打猎为生,回家后重操旧业不会饿死。”
豹儿说:“盘哥!姐姐既然给你,你就带走吧。”
紫衣少女点点头:“一百两银子,你先带回家去;马,你也可以多带—匹走。”
“这——!”
翠翠扬扬眉:“你不要?不要,我就将你的头砍下来。”
盘狗子愕然了:世上有这么逼人拿银子的吗?翠翠又再问一句:“你要不要呀?”
盘狗子连忙叩头:“小人多谢三位侠士。”
翠翠说:“好!那你带上银子、马匹,快走!别再惹恼了我们。”
“是,是。”
盘狗子不敢再说了,提着一百两银子,跃上马背,再牵了一匹马,往北而去。
翠翠眨眨眼睛,对紫衣少女说:“姐姐,我这个办法比你管用得多吧?”
紫衣少女笑起来:“有你这般吓唬人要银子的吗?我真没见过。”
“姐姐现在不是见过吗?”
“世上有盘狗子这么个老实而又怕事的人,才有你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小杀手,演出了这么一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事来。”
“像他这么样的人,只有用这个办法,不然,哕哩哕嗦地没个完。”
紫衣少女又问:“像豹兄弟,也是老实人,你怎样对付?”
“哎!对他可不能用这个办法了!”
“为什么不能用?”
“他比盘狗子老实得更可以,不怕死,吓唬对他不起作用。”
“那你用什么办法对付他?”
“哎!姐姐,我不跟你说了,我们走吧!”
在紫衣少女与翠翠谈话中,豹儿只在憨憨地陪着笑。紫衣少女问他:“豹兄弟,你怕不怕这个江湖小杀手的?”
豹儿想了下:“怕!”
紫衣少女感兴趣了,问:“你怕她什么?她会杀你?”
“他不会杀我的。”
翠翠扬起了眉:“你怎知我不会杀你?”
“因为你是我妈妈请来保护我的,会杀我吗?”
紫衣少女问:“那你怕她什么?”
“怕他捉弄人,弄得我莫名其妙。”
紫衣少女说:“这有什么可怕的!?”
翠翠嚷起来了:“姐姐,你还有完没完的?你不走,我走了!”
青青一直在旁微笑的看着、听着,不出声,这时也说:“姐姐,我们也该走了。”
他们策马才走了一段路,远远便听到前面树林里有人在痛苦的哀求:“老爷子!我求求你放了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豹儿在马背上—怔,对紫衣少女、青青,翠翠说:“好像是盘狗子的声音。”
青青疑惑地问:“盘狗子不是往北走了么?怎会在那树林里的?”
紫衣少女说:“是有点像盘狗子的声音,不会是他吧?”
翠翠说:“别管它,我们去看看。”
紫衣少女环视四周地形一眼,说:“好!我和你去。豹兄弟和青弟在这坚看守着马匹和财宝,别走远了,提防有人使的调虎离山之计。”
豹儿愕然:“有人会抢我们的财物?”
“很难说,江湖上人心险恶,不能不防。”
紫衣少女说完,便与翠翠悄悄地扑进了前面的树林中去。
还没有扑进树林,她们又听到—个苍老的声音说:“哎,哎!你别大声嚷嚷,你想吓死我吗?”
紫衣少女和翠翠又不由得相视一眼,心中狐疑,这苍老的声音是谁?她们轻纵上树,在树枝上轻跃纵跳,不久,便看见了树林中的—小块空地上,坐着一位年已古稀的老叫化,皓首白须,鹄衣百结,—身肮脏不堪,却饶有兴趣地将散在草地上的银两,一块块拿起来左瞧瞧,右看看,然后又放进嘴里咬咬下,看看是不是真的银子,最后才丢进了他那讨饭的烂钵子里面,露出了极为高兴、满意的笑容。
在不远的一棵树下,捆绑着一个山里的乡人,这个人正是与他们分手北上不久的盘狗子。显然,散落在草地上的银两,就是紫衣少女给他的那一百两银子了。
紫衣少女和翠翠看了不由得十分惊讶。盘狗子怎么给人捉到这里来的?谁捉了他来?是那老叫化,还是另有别的人?一连串的疑问使紫衣少女和翠翠凝神静气倾听和扫视,看看这树林里还有没有别的人在。
盘狗子又在哀求了:“老爷子,你放了我,这一百两银子我全部给你。”
“别吵,别吵!等我老叫化看完了再说,不看,我怎知道它们是真是假?”
“老爷子,这些银子全是真的。”
“是真的?你那么大方全给我?我老叫化才不相信。我老叫化上当可上得多了,还是看看咬咬才保险。”
紫衣少女与翠翠打了个眼色,便悄然地出现在老叫化的身后。老叫化却完全不觉,在专心分辨银两的真伪。翠翠在他身后笑问:“你手上这锭银子不会是假的吧?”
“是呀!是呀!这块银子不假!”这老叫化说完,一下感到不对,回头一看,是一位姑娘和一个少年,含笑地站在自己身后,一下傻了眼:“你、你、你们几时跑了来的?”
翠翠笑着说:“我们来了很久了,不过见你在专心的看银子,不忍惊动你老人家。”
“我老叫化怎没听到你们的脚步声?”
“大概是你财迷心窍,就什么也听不出来了!”
老叫化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般的糊涂,见了银子,就什么也见不到了!”说着,又一连拍着自己的脑袋。
紫衣少女说:“你别再拍了!小心将脑袋拍裂,就没法再看银子啦!”
“对对!怪不得有人说,人越老越糊涂。拍破了脑袋,我老叫化不就跑去阎罗王面前看银子吗?”
翠翠说:“阎王爷的银子多的是,你要不要去看下?”
“阎王的银子,又不是我老叫化的,我去看干嘛?”
“你去了,他会送你万两黄金。”
老叫化吃了一惊,瞪大眼问:“那么多,我怎么看?几时才看得完?”
“你去了,有这么多的黄金,你还回来干嘛?”
“不行,阎王爷那里尽是些牛头马面和头开叉的小鬼,我老叫化见了害怕。”老叫化说着,一下看见紫衣少女用剑将捆着盘狗子身上的绳索削断了,又吓坏了,急着说,“你削断了绳子,他跑了怎么办?”紫衣少女笑着说:“他跑了有我呀!”
“不行!”老叫化刚要跳起来,翠翠的一把剑已横在他的脖子上,老叫化吓得不敢动了,问:“你,你要干什么?”
翠翠说:“没有什么!阎王爷打发我来请你去看金子和银子。”
“你,你快拿开,这剑冷冰冰的,我老叫化怕冷,我老叫化受不了。”
“不怕,等会它就不冷了。”
“什么!?难道它会变热么?”
“它沾上你的血,不变热了吗?”
“不行!我老叫化更怕见血,尤其怕看见自己的血,”
“没办法,阎王爷打发我在三更前请你老人家去,我不敢拖到四更天。”
“喂!你别弄错了,现在是大白天,一更也没有,哪来的三更天?”
“哎!你的确是老糊涂了,难道不知阴间的时辰与阳间是颠倒过来的么?阳间的白天,正好是地府中的晚上,而现在正好是三更。”
“就是清我,你也用不了将这冷冰冰的东西架在我老叫化的脖上呀!你再不拿开,我老叫化可自己拿开了。”
“你拿开得了吗?”
翠翠的话刚落,老叫化已用三只手指搭在剑身上,突然一股暗劲,从剑身传来,震开了翠翠的手。剑,反而由老叫化拎着了。翠翠一下变了面色,急退几步:“你,你这老叫化,原来是位武林的绝顶高手,我真失眼了!”
紫衣少女一见,连忙凝神应变,一边对盘狗子说:“你还不快跑?等下我们就顾不了你了!”紫衣少女见这老叫化只用暗劲,就能震开了翠翠的手,武功一定非同小可,恐怕自己也敌不了,所以喝叫盘狗子快走。
盘狗子可苦着脸说:“小人穴位给他封住了,腿不能动呀。”
老叫化一听,立刻嘻嘻地笑起来:“我老叫化真的糊涂了!忘记已封了你的穴位,要不,我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