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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书生连忙喝道:“我在与人谈话,你能插嘴么?给我走开。”
“是!公子。”跟随便不敢紧紧跟着,放慢了马。
豹儿一看,感到过意下去,连忙说:“我真的不知道,而不是不说。我名叫豹儿。”
“原来是豹兄弟,刚才贱仆有得罪之处,请豹兄弟原谅。”
“不,不,他没有得罪我呀!大叔,你姓什么呀?”
“豹兄弟,请别这样称呼,在下贱姓段,要是你看得起我,叫我一声段大哥就行了、”
豹儿惊讶:“你也姓段么?”
“不错,在下正是姓段。”
“大叔是段王爷的人了?”
“不,不,豹兄弟,你叫我大哥吧,不然,我不敢与你同行了。”
“是,段大哥。”
“豹兄弟,我不是段王爷家的人,只是同姓而已,我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豹兄弟,你认识段王爷么?”
“我,我不认识。”
“我还以为豹兄弟认识段王爷哩,才这样问我。”
中年书生的跟随在后面又说话了:“公子,你虽然不是段王爷家的人,但也是段家的远房子孙呀!也属于金枝玉叶一脉的。”
中年书生突然变色,叱喝跟随道:“你胡说什么?不要命了?”
豹儿听了感到惊讶,怎么不敢认的?便关切地问:“你是不是怕锦衣卫知道了?”
中年书生更慌起来:“豹兄弟,你别乱说,小心让人听到了。”
“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豹兄弟这样,我就放心了。”中年书生吐了一口气,便将话转到别的事去。中年书生有意无意地问:“豹兄弟,这次你去昆明干什么?”
“找人。”
“哦!?找人?找谁?”
“找我哥哥。”
“你哥哥在昆明?”
“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要去昆明找的?”
“这——!”
中年书生又神秘地轻轻问:“是不是段王爷派你去昆明的?”
“什么!段王爷派我去昆明?”豹儿睁大了眼睛,“没有呵!他怎么会派我去昆明?段王爷不认识我呀!”
中年书生高深莫测一笑:“对,对,豹兄弟是不认识段王爷呀!”
突然间,豹儿潜在的本能警惕性提高了,他这种潜在的本能,不知是他从小吸吮过母豹的奶汁,天赋了他豹子般本能自卫的警惕性,还是受到了段丽丽和白衣仙女的叮嘱和影响,处处小心?他虽然感到这中年书生温文尔雅,面上不时露出笑容,但却感到这笑容使自己寒心。也正在这时,两匹怒马从后面赶了上来,从豹儿身旁—闪而过。马上的一个人,还回首向他眨眨眼睛,一笑而去。豹儿怔住了,这不是在大理城内客栈中的那两个少年吗?他们不是先走了吗?怎么反而落在自己的背后?不知怎样,他又感到那个秀气的什么白兄弟,虽然说话带刺,叫人听了不高兴,但总比这中年书生的一张笑脸来得好,使人不感到害怕。他真想拍马去追赶他们,但一想到他们说自己不怀好意,又犹豫起来。中年书生似乎从他神情看出来了,问:“豹兄弟,你认识他们么?”
豹儿点点头:“认识,我和他们一同住在一家客栈里,见过面。”
“豹兄弟,要不要追上他们?”
豹儿摇摇头:“别追他们。”
“哦!?为什么?”
“他们说我不怀好意,想谋他们身上的银子。”
中年书生失笑道:“他们怎么这样看豹兄弟?”
“是呀!所以我不愿与他们一块走。”
黄昏,他们来到了楚雄府境内的定边县城,中年书生说:“豹兄弟,天色不早,我们不如就在这里觅一家客栈住下。”
“这里离昆明还有多远?”
“起码还有两天的路程。怎么,你要赶路么?前面一带都是大山峻岭,野兽经常出没,豹兄弟不害怕么?”
“既然这样,就在这里住吧。”
于是他们进城找了一间客栈住下。豹儿本来已提防中年书生了,淮知他吃过饭,饮过一壶酒后,回到房中,便感到头有点晕晕眩眩的。豹儿还以为自己骑马骑了—天,劳累了,便躺在床上,打算休息一会,再起身练练内功。谁知一躺下,再也没醒过来,等到他醒过来时,睁眼看看四周,顿时傻了眼:自己怎么躺在一间潮湿的石头房间里了?一个宽而明亮的窗,怎么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铁窗口?这可不是我住的房间呀!他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发现自己的一双脚,给铁链锁住了,一头绑在床脚下,自己虽然能下床,却不能离开床三尺远。豹儿惊愕不已,暗想:别不是我在做梦吧?他咬咬自己的手指头,感到痛,这不是做梦。他感到莫名其妙,自己怎么给人关起锁住的?他大声叫喊起来,并用手想扭开自己脚上的铁链,又感到浑身无力似的,怎么也扭不开。
豹儿的叫喊,扭动铁链的响声,惊动外面的人了。他听到“当啷”一声,跟着房门打开了,中年书生微笑着走了进来:“豹兄弟,今你受委屈了!”
豹儿愕然问:“这是怎么回事?”
“豹兄弟,真对不起,只要你跟我们合作,我可以马上叫人放了你。”
“是你将我关起锁上的?”
“豹兄弟,这只是一点小小的误会,你答应跟我们合作了,不但放了你,我们还可以给你一份吃用不尽的美差。”
豹儿可不知道什么美差不美差的,只是问:“什么合作呀?”
“好说!好说!只要你说出段王爷打发你去昆明于什么,找什么人就行了。”
“我不是说我不认识段王爷吗?他派我去昆明干什么呀?”
“豹兄弟,你是不愿说了?”中年书生仍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说的是真话呀!怎么不愿说了?再说,去昆明是我自.己要去的,关段王爷什么事?”
“你真的不愿说?”
“我不是说了吗,你叫我说什么?”
蓦然,一个冷森森的声音在门口说:“潘三爷,看来这小子不用刑是不会说的。”
这是那深目黑面的跟随在说话。
豹儿愕然:“什么,你叫潘三爷,不姓段么?”
潘三爷一笑:“在下姓潘,名卿生,江湖上人称俊书生。”
“你们是什么人?”
“豹兄弟,我们是什么人你不必问了,现在只问你愿不愿说?”
“你叫我说什么?”
深目黑面人说:“潘三爷,这小子在跟你装傻扮蠢,让我来先教训教训他。”
俊书生潘三爷含笑地问豹儿:“你知不知我这位兄弟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
“黑面神冷铁,是锦衣卫的行刑手,会用一百多种酷刑。”
“啊!你们是锦衣卫人?”
“这下你应该清楚了吧?豹兄弟,你想不受苦,最好就说出来。”
“你要我说什么?”
黑面神手一扬,一条软鞭猝然出手,“啪”地一声,抽在豹儿身上。豹儿不但衣服裂开了,身上也留下了一条带血的鞭痕。豹儿打从出世以来,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过。这一鞭,不但打得他火辣辣地发痛,也打出豹儿倔强的性格来了,他怒喝道:“你敢打我?”
黑面神又一鞭狠狠抽在他的身上,同样也出现了一道血痕。说:“小子,你再不招出来,更有苦你受的。”
豹儿愤怒得像头小豹似的跳了起来,想扑向黑面神,可是他给脚下的铁链拖住了,刚一纵起,又砰然地摔了下来。本来,以豹儿一身浑厚无比的内力,一条铁链是怎么也锁不了他的,可以用手一扭而断,可是他感到有力好像使不出来一样。
潘三爷一笑:“豹兄弟,我知道你轻功不错,不过,你服下了我们锦衣卫的特制无力散,再好的功夫也使不出来了,还是乖乖地说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豹儿茫然问:“你们给我服了毒药?”
“你放心,这毒药不会要了你的命,只是令你有劲使不出而已。”
“我与你们无仇无怨,你怎么这样害我?”
“对不起,我只是想问问你,段王爷打发你去昆明干什么,找什么人罢了。”
“我不是说我不认识段王爷吗?”
“是吗?那么,在大理城中那家客栈里,半夜三更谁去找你了?”
豹儿睁大了眼睛,本想说你怎么知道的?转而一想,我这样说不害了段姐姐吗?豹儿本来就有应变的急才,心想:你们说我装傻扮蠢,我就干脆给你们装傻扮蠢好了,便说:“没有呀!谁找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黑面神又狠狠抽了他两鞭:“小子,你还想不说实话?老子那夜里看见一条人影从段王府处闪出来,去了你房间。说,那人是谁?跟你说了什么话?”
“没有呀!你是不是看错了?”
“你这小子,想给我装糊涂?”黑面神又一连几鞭,抽得豹儿浑身血淋淋的。豹儿干脆咬紧牙关,连哼也不哼一声,任由他抽打。潘三爷担心黑面神将豹儿打死了,追不出线索来,便说:“好了!别再抽打他了。”
黑面神停下手,暗暗奇怪豹儿小小的年纪,竟挨得住自己十多下皮鞭,就算是武林中的一般高手,恐怕也受不了。黑面神哪里知道,他十多鞭的劲力,全输送到豹儿体内中去了,不啻给豹儿服下了解药,使豹儿恢复了内力,只不过豹儿不知道而已。
潘三爷又对豹儿说:“今夜里你好好想一想,要是明天不说,恐怕更有苦受的了!冷铁,我们走。”
房门“砰”地关上,跟着“当啷”一声,门外又添上了一把大铁锁。豹儿在室内怔怔地呆了半晌,才坐了下来,暗想:锦衣卫的人这么可恶,怪不得白衣女侠叮嘱我千万别去找段姐姐,以免害了段姐姐,也给点苍派招惹麻烦。锦衣卫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的。难道我和段姐姐见面就犯了法么?这下我怎么出去呢?他看看铁窗外,似乎红霞满天,又接近黄昏。心想: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给关了多久?他又看看自己脚上的铁链,忍不住用手想将它扭断。他暗暗运气一扭,“嘣”地一声,一条铁链竟然一下扭断了!他反而感到意外怎么我能扭断的?那个潘三爷不是说我服下什么无力散么?难道他在骗我?吓唬我不敢乱动?早知这样,我就不白白给这个黑面恶神抽打了。说什么我也要将他的鞭抢过来,也狠狠抽打他几鞭的。其实,豹儿不是没服下无力散,只不过他一身真气浑厚无比,别的武林高手,服了无力散,没十天半个月,内力是恢复不过来,而豹儿恐怕不用三天,就能恢复了。加上黑面神那十多鞭的劲力,又输送给他,更加速他恢复内力。因此才过一天,豹儿浑厚内劲便完全恢复过来了,所以一条铁链,便叫他一扭而断。这是潘三爷和黑面神怎么也想不到的,以为给他服下了无力散,十天半个月,够时间将豹儿摆布了。
豹儿扭断了铁链,又想去拉开那扇铁门了。这时,他听到外面有人的走动声,一步一步朝自己方向而来。豹儿不由得停下倾听,暗想:是谁又来了?要是那个黑面神来最好,我先夺了他的鞭子,再狠狠抽打他十多下,看他以后还恶不恶。豹儿虽然身怀一门绝技,但仍然是个少年,当然也带有一般少年人无缘无故挨了打要报复的心理,不像武林人士怎么去制敌,以至要取对方的性命才解恨。所以他伏在门背后,准备趁黑面神打开门就扑出去,来个突然出击。可是那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