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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说:“余大夫,那你快给我豹哥化血呀!”
余大夫说:“翠女侠,化血不能单化豹少侠的,也要化令师父的血才行。”
于是余大夫命人取了—碗清水来,从白衣仙子和豹儿的中指上取下两滴血,滴落清水中,只见两滴血在清水中互相接近,很快地合为一体。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余大夫却点点头:“不错,白女侠和豹少侠的血一样,已省了在下的一些化验。”
商良问:“余大夫,这不是滴血认亲吗?”
“是!这就是滴血认亲。以白女侠能说出豹少侠腋下的红痣和这两滴血的结合,已经可以说,已有证据,豹少侠是白女侠的亲生儿子了!为了慎重,在下再进—步化血,看看豹少侠的血中,有没有白女侠身上的遗传。”
余大夫又从白衣仙子和豹少侠手指上抽出几点鲜血出来。有的滴在云石板上,有的装入透明的白色小瓷瓶中摇晃。众人凝神地静观,大厅上真是鸦雀无声。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余大夫用什么手法和药物,观看了云石片和白瓷瓶的鲜血好一阵,最后面露欣喜之色。众人困惑地问:“余大夫,怎样?”
余大夫向白衣仙子—揖说:“贺喜白女侠,豹少侠的确是你的亲生儿子,绝对错不了。豹少侠血中,有你的遗传。”
商良、薛女侠双双说:“豹兄弟,你还不上前相认自己的母亲?”
豹儿顿时跪在白衣仙子的跟前,叩头说:“豹儿叩见母亲,请母亲宽恕孩儿不孝。”
白衣仙子这时早巳泪水横溢。尽管白衣仙子是位女中巾帼英雄,一向不为情所动,但天生的母爱也令她激动得泪流满面了。她扶起豹儿,声带呜咽:“孩子!为娘想得你可苦啊!以为你早已不在人世,想不到上天可怜,今日令我母子相认。”
豹儿说:“都是豹儿不好,不能早与母亲相认,令母亲牵挂伤心。”
“孩子,这怎能怪你呀!”
青青和翠翠,也早巳满眼是泪。就是薛女侠,也眼眶红润,她上前说:“姐姐,你找到了自己亲生的儿子,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哭了?”她又对青青、翠翠说,“你们这两丫头,不劝劝你们的师父,反而掉眼泪干嘛?”
翠翠说:“妈!我是高兴呀!”
莫长老和商良一齐向白衣仙子恭喜!老叫化说:“万里夫人,我老叫化恭喜你了。你有这么一位武功奇高、心地极好的儿子,真令人羡慕。可惜我老叫化怎么也生不出来。”商良说:“白女侠,恭喜!恭喜!你令我这个跑买卖的商人羡慕得要命。我那观音菩萨连—个蛋也没有下,抱回来的两个又是赔本货,到时我……”
白衣仙子本是喜悲交集,给商良这么一说,不禁破涕为笑:“商贤弟,你怎能这样说呢?”
的确,任何严肃的场面,经商良这么一说,就完全给破坏了,变成了令人发笑的场面。薛女侠早已柳眉倒竖,杏眼圆瞪:“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听听。”
青青和翠翠担心薛女侠又将商良横扔出去,连忙说:“妈,爹那张嘴—向没遮拦的,你别去理睬他!”
商良慌忙说:“对,对!我不会说话,我自己掌自己的嘴好不好?”
白衣仙子也劝说:“妹妹,商贤弟一向放浪无羁,说话不知禁忌,妹妹何必计较这么多?”
“不行!今夜里,我非要他跪在床前将话说清楚才行。是我不会下蛋,还是他商家缺德。”
众人一听,只好一笑了之。独孤雁和黑蜘蛛这时上前下拜白衣仙子。黑蜘蛛说:“老夫人,我俩叩见你了!恭喜老夫人母子相认。”
“快起来!你们这样就折杀我了!小儿还望两位大力协助啊!”白衣仙子又再次拜谢众人,更朝余大夫深深裣衽:“多谢余大夫!令我母子相认。”
余大夫连忙说:“白女侠客气了,这只是在下举手之劳,也是在下的天职。白女侠又何必言谢?”
独孤雁和黑蜘蛛命家人通知厨房准备几桌的上好酒席,一来庆贺少爷母子相认,二来也为各位接风洗尘,同时还请了报恩寺的主持—栗大师和寺中的几位职僧一同前来相贺。大家见面,又是一番客气,酒席中互说仰慕之情。
酒席散后,黑蜘蛛安排好各人所住的地方,白衣仙子和豹儿在听雨轩倾吐母子之情;青青和翠翠在小亭中互问三年分别的情景;莫长老给—粟大师请了去下棋。唯一特别的,是薛女侠揪着商良的耳朵,回到滴翠楼上叫商良跪在地板上认错,弄得翠莺忍俊不禁。
商良跪在薛女侠面前说:“喂喂!你干嘛当众揪我的耳朵?留点面子给我好不好?”
“你当众说我不会下蛋,是给我面子吗?”
“我,我不是给你认错了吗?”
“你嬉皮笑脸的,那是认错?”
“夫人,你要我怎样?”
“给我跪在这里—天—夜,不许喝酒和吃饭。”
“那我不饿死馋死了?”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连篇,就是三天三夜,你也不会饿死馋死的。”
“那不行!两个小观音回来了,我这个做爹的好看吗?”
“你还说?你说她们是两个赔本货,她们还没有找你算帐哩!”
“她们怎么找我算帐?”
“我怎么知道?青丫头可能还好说话,翠丫头古灵精怪,她的幻影魔掌神功,比我还好还快,她要是抓到你,恐怕你连叫喊也来不及叫。”
商良喜得一下跳了起来:“你不骗我?”
“你要不信,可以去试一下她的身手。哎!跪下,你别趁机站了起来。”
商良虽然侠名在外,又游戏人间,不拘小节,但却非常的惧内。在武功上,他固然不及薛女侠;入赘薛家,这也不是他惧内的主要因素。他迷上了薛红悔,薛红梅笑也好,骂也好,怒也好,他都感到很美,甘心贴耳的服从,这才是他惧内的主要原因。一般人惧内,不外乎三种原因:—是女家在社会上极有权势和富有,—切得仰仗妻子才有成就;二是妻子比自己更有本事,没有妻子,自己寸步难行;三是妻子异常泼辣?常常是—哭二喊三上吊,而自己又极有名声和地位,不想闹得别人知道,影响了自己的名声和前途。可是商良偏偏都不是,他惧内主要是看上了妻子喜怒笑骂之美和妻子那迷人的风度。其实薛女侠之美,怎么也不及段丽丽,但商良却认为自己妻子之美,任何女人也比不上,是当今最美的女人了。正所谓各花入各眼。所以薛女侠叫他行她就行,叫他坐他就坐,叫他跪他就跪,半点也不敢反抗。除了喝酒,他样样都听从妻子的。若不准他喝酒,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商良又只好苦着脸跪下来,问:“我真的要跪一天一夜吗?你睡着了我也跪着?”
“不错!要是我睡着了,你敢起来或溜掉,你今后就别想在江湖上到处行走了!”
“那成年累月在家里?”
“不!关在地下室里,而且还没有酒喝。”
薛女侠这一击,又是商良最致命的伤处。商良—听,连忙说:“不,不!我不会起来,也不会溜走的,你去睡吧。”
青青和翠翠从小亭回到滴翠楼了。一登楼,见商良直挺挺地跪在薛红梅的脚下,两姐妹会意地一笑。翠翠故意地说:“姐姐,你看,爹怎么矮了半截了?”
“妹妹,你别说了!快去扶爹起来吧。”
商良连忙摇手说:“你们两个别胡来,扶我干嘛?我喜欢这么跪着才舒服。”
青青笑着问:“这样好看吗?”
“好看,好看,你们嫌不好看,可以走开,别看。”
薛女侠笑骂道:“你起来吧!在两个女儿面前,也这样不大不小的。”
商良说:“夫人,这是你叫我起来的,可不是我自己起来的,到时,可别不认帐,不准我行走江湖和喝酒。”
“行了!我算怕了你了!”
商良站起来,翠翠笑问:“爹!你怎么站起来了?你跪着很好看呀!我想再看看。”
“我站起来不更好看吗?”
“还是跪着的好看。”
“你这丫头,到时别想我给你一副嫁妆。”
“哎!谁要嫁妆啦?”翠翠的面顿时红起来。
“你不要?好,好!到时我可以省下一笔钱买酒喝。”商良笑着,从窗口跃了出去。
翠翠向薛女侠撒起娇来:“妈!你没听爹说得多难听?”
青青说:“妹妹,你难道还不知道爹的性格?他那张嘴是没遮没拦的!”
薛女侠笑着说:“丫头,爹不给你嫁妆,我给。”
“哎!妈,我不跟你说了,你和爹是一个样,尽拿我打趣。青青嫁人,我才不嫁哩!”
青青也叫起来:“你想死了!怎么将这把火烧到我身上来啦?”
母女三人,不由一齐欢笑,不是亲生母女,却胜似亲生母女。正当她们欢笑时,白衣仙子带着豹儿来了。她们收了笑声,薛女侠起身问:“姐姐,你们怎么不多相聚一会,就来这里了?不会是有事吧?”
“妹妹,我母子今后相聚的日子长着哩,我却希望妹妹在云南多住些日子。妹妹是愿意在这里住,还是在点苍山住?”
“多谢姐姐,我打算明天就回山西龙门。我有一年多没回去过了,有点不放心。”
翠翠说:“妈,你怎么明天就走呢?不能多住几天吗?”
白衣仙子说:“是呀!妹妹怎么也得在云南多住些时候才能走。”
“姐姐,我多住几天也行,不过我走时,得带着我的两个女儿一同回山西,望姐姐能答应。”
“两个丫头,也该回家拜认祖先才是,我怎敢不答应呢?不知两个丫头意下如何?”
青青说:“师父!我没意见。”
翠翠望着豹儿,似乎舍不得分离。薛女侠和白衣仙子都看在眼里。看来这翠丫头是对豹儿一往情深,不愿分离了!白衣仙子想了一下说:“妹妹,这样吧,你们和我们去点苍山,让豹儿拜认他父亲和祖父后,我再让豹儿跟随你们一块上山西龙门,怎么样?”
翠翠首先高兴地叫起来:“师父!那太好了!妈,我们一块去点苍山吧,然后回山西龙门,好不好?”
薛女侠笑着戳了一下翠翠的额头:“你都说了,还问我好不好?看来,我只有答应啦!”
“妈!你真好!”
白衣仙子说:“妹妹,那我们—言为定,明天上早就动身回点苍山。”
“好呀!”
翠翠问:“妈!爹跟不跟我们回山西呢?”
“他敢不回吗?”
“有爹在—块,那路上有趣多了!”
是夜,薛女侠和商良—说,商良迟疑了半晌也没回答。薛女侠扬了扬眉问:“你不愿回山西龙门?”
“不不,我没这样说。”
“那你怎么不出声?”
“我,我想在这里陪老叫化多玩两天。”
“你陪老叫化玩两天?”
“是是,只玩两天,多一天也不会。”
翠翠说:“老叫化是天生的三脚猫,恐怕一天也呆不住,他会在这里玩两天吗?”
“会,会,今天他和那老和尚下棋,输了不服气,约定明天再下过,不赢那老和尚,他不离开这里。”
“要是老叫化明天也蠃不了呢?”
“后天呀!”
“后天也赢不了呢?”
“不不,老叫化后天准赢那老和尚的。”
薛女侠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花招?”
“我,我有什么鬼花招呀?”
“你是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