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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儿说:“那我先多谢老丈了!”
翠翠问:“我们有什么为难之处了?”
管家面笑肉不笑地说:“姑娘,话不能这么说绝。所谓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人生路长,哪有永保平安,一帆风顺的呢?”
哈里札喝道:“你怎么在客人面前胡言乱语?快给客人备马,送客人回家。”又对翠翠说,“姑娘别介意,老夫属下无礼,请姑娘原谅。”
翠翠笑道:“尊总管的话也没有说错,人,怎能永保平安的呢?”
“姑娘能宽恕就太好了!”哈里札又喝着管家,“还不派人去备马?”
“是!老爷。”
豹儿连忙说:“不用备马相送了,晚辈所住的地方在深山野岭之中,山路陡斜,危险异常,人可攀登,马却不能上,晚辈多谢老丈的好意,心领就是。”
哈里札说:“既然这样,老夫就相送小哥出镇口。”
不知是哈里札为人热情好客,还是极会拉拢顾客做生意,命一位健仆,给豹儿挑了担子,一直相送到镇口才分手告别,说:“老夫不送了,小哥路上多加小心。今后到镇上,如不嫌弃,尽管来寒舍一坐。”
豹儿应道:“是是!晚辈日后再来王家桥,会登门拜访老丈。”他从健仆肩上接过担子,便和翠翠往西南丛山而去。
走了一段路。翠翠问豹儿:“豹哥,你感到这波斯巨商为人怎样?”
“他为人很好。”
“是吗?但愿你没看错。”
豹儿疑惑:“翠翠,难道他别有用心?”
“我也不知道。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怀中有这么一颗蟒珠呢?”
“翠翠,你是不是掏出来让人看见了?”
“我掏没掏出来,你难道不知道?”
“是啊!你—出岩洞,就从来没有掏出来看过,那人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他真的有—双与众不同的异眼,能看到别人身上藏有什么吗?还是这颗蟒珠真的有一层紫光,别人看不见,他看见了?”
“豹哥,我看他准是一位异人,能识别各种宝物。”
“我真想不到,这么—颗夜里会发光的蟒珠,他会出那么吓人的,高价来收买。”
“豹哥,你以为它只会发光吗?”
“那它还有什么作用呢?”
“豹哥,你知不知道我们扑杀的那条巨蟒,是什么样的蟒蛇?”
“是什么蟒蛇?”
“它是世上极少有的千年铁甲鳞蟒蛇,生长在玉龙雪山之中。它的血,人饮了,可以增添人的内力,胜过修炼十年的内功、可惜我们只饮了—点点,其余的蟒血就白白的浪费了。”
豹儿愕然:“你怎么知道?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豹哥,我也是事后在那石室中,看到你师父所写下的一本书才知道的。”
“哦!那本书怎么说?”
“你师父还说,这一条千年难遇的铁甲鳞蟒,头顶上的—颗珠子,但夜里可照明,更可以祛毒避邪。有了它,就不怕世上任何毒物和毒药了!”
豹儿惊喜:“真的?”
“我骗你干嘛?要不,那老人怎么肯用千两黄金和那座帝王般的府第换这颗珠子呢?你以为他是白痴?还是钱多得没地方花?”
“不错,不错!看来他的确是位异人,能识别这颗蟒珠的。”
“豹哥,这条巨蟒,还有一件也是武林中的奇珍异宝哩!”
“哦!它还有什么异宝呢?”
“你忘记了它一身蟒皮?”
“对了,它一身蟒皮,刀枪不入,怪不得叫铁甲鳞蟒了。可是它那么坚硬,不是你的青虹宝剑,真剥不下来哩!但是它对我们有什么用?难道我们带着它行走江湖?一旦与人交锋,我们能将它披在身上吗?”
“我们不能将它做成两件背心穿在身上?”
“翠翠,它那么坚硬,刀砍不裂,剑划不破,你怎么剪裁啊?就是你用宝剑将它划开,也难以制成一件背心穿在身上。”
“这,你就得*我啦!”
“*你!?你怎么做?”
“豹哥,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买那么两坛醋?”
豹儿愕了愕:“你买醋就是为了用蟒皮做成两件刀枪不入的背心?”
“你以为我喜欢喝醋吗?你师父在书中说,用醋将蟒皮泡浸半个多月,蟒皮便柔软如丝绢,可以任由人剪裁,别说制背心,就是制帽,制衣服、裤子都行。”
豹儿又怔住了,半晌后问:“那制成背心又有什么用?”
“哎!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没用呢?”
“翠翠,你说我糊涂,我看你比我更糊涂。如蟒皮连剪刀都可以剪裁,针线都可以穿过,它还能刀剑不入吗?”
“豹哥,这你就不懂了。制成背心后,再将它放到清水里漂洗干净,仍柔软如丝,却坚硬如钢铁,刀枪不入。”
“真的?”
“真不真,是你师父在书中说的。要是骗人,也是你师父骗人,不是我。”
“翠翠,我知道我师父不会骗人的。”
“那就行了。”
“翠翠,那我们快赶回去,早日将蟒皮制成几件背心。你一件,我一件,青姐姐一件,你们的少掌门一件,还有你师父,义父义母各一件,那太好了。”
翠翠说:“还有啊,老叫化一件,段姐姐一件,丐帮的金帮主一件。”
“对对,凡是我们认识的人,每人都一件,他们一定高兴的。”
翠翠“啐”了他一口:“高兴你的头!”
豹儿愕然:“翠翠,你舍不得给他们么?”
“你以为那蟒皮是一块宝皮,永远用不完?可以制一千几百件背心么?”
豹儿怔住了:“那,那能制多少件呢?”
“能制出两件来就蛮不错的了。”
“两件?”
“要不,你自己做去。”
“翠翠,你怎么发起脾气来?算我说错了,好不好?”
“你没错,是我错了!因为我舍不得。”
豹儿见翠翠真的有点生气了,连忙说:“你,你别生气,是我不会说话,我自己给自己掌嘴。”
翠翠见豹儿真的要掌嘴,连忙说:“哎!你别乱来,要是打破了这两坛醋,那我们什么也别做啦!”
“那你还生气不?”
“不生气啦!”
他们这么边说边走,准备在日落黄昏后,四野无人时,便抖展轻功回岩洞。突然间,豹儿停了下来。
翠翠问:“咦!你干什么了?是不是担子过重,要歇歇的?”
豹儿“吁”了一声,轻声说:“好像前面树林里有人。”
“哦!有人?”翠翠望望天色,已是夕阳斜照,西边云霞殷红似血,晚鸟投林。远处小镇上,炊烟四起,翠翠心想:日已黄昏,就是樵夫猎户,也该回去啦!什么人还留在树林里呢?她轻声问豹儿:“有多少人?你听出了没有?”
“唔!好像有四五个。”
翠翠一下敏感到了,轻声说:“唔!这恐怕是来抢蟒珠的。”
“哦!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有蟒珠的呢?”
“看来,那位波斯巨商恐怕不是什么巨商,而是一位不为人知的大盗,专门抢劫别人的一些奇珍异宝。”
“不可能吧?他要是大盗,怎么不在他府中将我们害了?还送我们出镇口呢?”
“这正是他深思熟虑之处。要是他在府上将我们害了,不引起镇子上人的注意和疑心?那他的汪洋大盗的面目就暴露无遗了,还能在那小坝中居住?地方上的官吏不派兵来捉拿他?就是地方官吏捉不了他,那也引起武林中人的注目。日后他能以商人面目在江湖上走动吗?”
豹儿仍有疑虑,翠翠又说:“要不,除了他,又有谁知道我们有这颗蟒珠呢?”
“翠翠,我们先别乱猜,看看他们怎样,说不定他们是林中的伐木人也不一定,要在林中过夜。”
“豹哥,你可别大意了。”
“你放心,我知道。”
他们一边说,一边朝那树林边走去。刚一到林边,一声呼哨,顿时有三条头扎白围巾的劲装汉子从树林里窜了出来,两个人手提弯刀,一个空着手横在他们的面前,其中一个面色焦黄,留着两寸老鼠须,年纪在中年上下;一个人面似南瓜,肥矮可笑;再一位便是空着双手的清瘦的老人,有一撮山羊似的胡子挂在下巴。
豹儿和翠翠退后两步。豹儿问:“你,你们是什么人?不会是强盗吧?”
三个劲装汉子哈哈大笑,南瓜脸说:“小兄弟,你说对了,我们正是拦路抢劫的强盗。你们有什么财物,快快献上,我们可以免你们一死。”
老鼠须喝道:“三弟,你怎么胡说八道?我们怎么是拦路抢劫的强盗了?”
南瓜脸愕了愕一双绿豆似的小眼睛:“那,那我们是什么呢?”
老鼠须正色地说:“我们是绿林中的好汉,劫富不劫贫,更不滥杀无辜。”
那清瘦的老者皱皱眉,不出声。
翠翠感到南瓜脸好笑极了,便有意要捉弄他们,说:“你们是绿林好汉,这真是太好啦!你们今天,大概劫了不少的有钱人吧?”
南瓜脸说:“这,这,今天我们还没有发市。”
翠翠问:“是吗?那太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们劫了不少的银子哩!”
南瓜脸傻了眼:“我们劫了不少的银两又怎样?”
“那可得分一半给我们。可惜你们还没有发过市。”
老鼠须一瞪眼:“小姑娘,大概你还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法的吧?”
”是呀!我可没读过书,大字也不识一个,‘死’字当然不会写啦!”
老鼠须喝声:“少罗嗦!你们将身上所有的财物和担子留下来!”
翠翠摇摇头说:“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绿林好汉。”
南瓜脸傻了眼,问:“我们不是绿林好汉,又是什么人了?”
“你们顶多是一伙没见过世面的小毛贼,受人唆使摆布。要不,怎么连我也不认识呢?”
“你,你,你是什么人?”
“江湖小杀手,专取人的脑袋。”
“什么?你是江湖小杀手?”
“不相信吧?可惜没人出钱给我砍下你们三个人的脑袋。”
老鼠须怒道:“老子可不管你是小杀手也好,大杀手也好,统统给我将东西留下来!”
“东西我们可以留下,恐怕你拿不动。”
“笑话!老子有什么拿不动的?”
翠翠突然施展幻影魔掌神功,“啪啪”两声,给了老鼠须两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将他扔了出去,摔得个四脚朝天。
老鼠须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会突然出手刮了自己两个耳光,打得自己两眼金星乱舞,一口是血,最后还给扔了出去,痛得不能爬起来。南瓜脸更是惊震了,他看不出翠翠是怎么出手的,自己同伴就给扔了出去。他呆若木鸡:“你,你,你真是江湖上的小杀手?”
翠翠笑问:“这下你相信了吧?”
豹儿这时才说话:“你们走吧,别惹得我妹妹火起杀了你们。”
清瘦老者不为刚才的情形所动,赞了—声:“好功夫!怪不得身怀奇珍异宝,半点也不担心有人会抢了去。”
翠翠斜目眨视了他一眼:“看来,你们真的不是什么强盗,恐怕是受人雇请来取奇宝的,对不对?”
“这—点姑娘不必多问,老夫却想领教姑娘的几手高招。”
“那么说,你武功一定很好的了?”
“老夫不敢自称,领教后才说。”
“你败了又怎样?”
“老夫败了,马上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