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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知道夫人的性格,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走的,会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
“不!我还了解他,他心地虽好,人也顺和,但却是一个不愿给也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人,更不想增加别人的负担,他会走的。”
翠翠是这样想,青青又何尝没有这种感觉?她更看出翠翠的一颗心,萦回在豹儿的身上了!作为她来说,更将豹儿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也害怕豹儿突然离开。但她怕增添了翠翠的不安,故意用话来安慰翠翠,没有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于是说:“妹妹,别太担心,到了点苍,我想夫人会有办法将豹兄弟长留在点苍山。我们只是提防、绊住他,别让他在半路上,像老叫化那样走了!”
翠翠说:“那他是不会在半路上走的,要走,他今夜里完全可以走了。”
“那这样就更好!妹妹。我们也去睡吧。”
第二天一早,青青和翠翠就在宾川雇了四匹川马,取路直奔大理。这两个江湖上的所谓小杀手,担心走路耽搁时间,更担心半路上出意外,早一点赶回点苍山才放心,所以才雇了这四匹马的。中午,到了大理,他们将马匹交回给大理的马店,便取路上点苍山。这时,青青和翠翠才放下一颗心来,总算没出什么事,回到了自己的门口了。她们不由相视会意一笑。
有人说:“回到家乡心更怯。”别人没有什么,苞儿正是这一句话的心情写照。他自从走上点苍山的路时,想起一年多前自己鲁莽的私自下山,在江湖上闯荡,几乎一脚踩进了鬼门关。要不是无名老人救了自己,精心的医治,自己早已是他乡的孤魂野鬼。所以一上船后,他的一颗心早已飞回点苍山了,希望早日能见到父母,现在到了点苍山下,他反而有些心慌起来,问青青和翠翠:“我爸爸、妈妈不会打我吧?”
翠翠见到了点苍山下,豹儿又在自己身边没离开,心情转好了,恢复了她以往的性格,笑着说:“老爷、夫人打不打我不敢担保,关十天半月,那恐怕免不了!”
苞儿慌了:“那,那我怎么办?”
青青忙说:“少爷,你别听她说的,老爷、夫人看见你和豹兄弟一块回来,惊喜、讶然、高兴,快乐还来不及,怎么会打你骂你的?说不定所有点苍派的人,看希奇似的看着你们,谁也没办法分出谁是谁来。”
苞儿一听高兴的说:“豹哥!那我们在一起,这样,我爸爸妈妈就不会打我了。”
豹儿还没有说,翠翠却抢了过来对豹儿说:“哎!你千万别跟他在一块呀。”
苞儿愕然问:“你这是干什么?”
豹儿也不明的问:“我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
“我呀!担心老爷、夫人分不清你们谁是谁的,一下弄错了,将你当成了少爷,将少爷当成了你,挨打挨骂挨关的就是你,而不是我们少爷了!”
苞儿笑着:“那不好吗?爸爸;妈妈骂错了人,就不会再骂我打我了!”
翠翠啐了他一口:“少爷,这话也亏你怎么说得出来!豹哥辛辛苦苦去寻你回来,你不感谢,怎么反而让他代替你挨打挨骂呢?”
豹儿笑了笑:“要是这样,我挨打挨骂也没什么,只要苞兄弟不挨打挨骂就好了!”
翠翠说:“好呀!那你也代替他给关十天半个月吧!”翠翠说到这里,一下触及到心事,心想:豹哥给关十天半个月,那不更好吗?这样,他就离不开点苍山了!要是关一年二年,那不更叫人满意?她秀目一转又说,“豹哥,你代我们少爷坐坐黑房也不错,最好,你们两人都给关起来,谁也走不了。”
苞儿拍手说:“对对!我们一起坐在黑房里,就不怕孤独了!说不定更好玩哩!”
青青笑着说:“别胡说八道了!怎能叫豹兄弟跟你一块坐黑房的?”
翠翠说:“要是老爷、夫人问谁是苞儿、谁是豹小侠,你们谁也别应答,要应就一齐应。老爷、夫人弄不清楚,不会将你们一起关起来的。”
苞儿说:“对对,豹兄弟,我们就这样办。”
豹儿听了感到好笑,原来苞儿这么好玩、大胆,怪不得他一个人私自跑出点苍山了!其实豹儿也是好玩大胆的。不然,他小时一个人敢在荒山树林里到处乱跑?去追捉什么小兔子和小野兽?他听了苞儿和翠翠的话,要是对别的人,他会答应下来,一块闹着玩玩。他终究是个孩子,还未成年,孩子好玩的心是有的。可是玩的对象是万里掌门和白衣仙子,这怎能闹着玩?他说:“苞兄弟,他们是你的父母,怎能这样,你不怕他们恼怒吗?”
翠翠说:“不怕,说不定这样一来,老爷、夫人反而更高兴哩!”
青青笑着骂道:“你这妮子!尽瞎胡闹,老爷、夫人也能逗着玩吗?”
他们四人,说着笑着走着,刚登上一个山坡,蓦然见路边凉亭中赫赫睡着一个老叫化。一看,全都愣了眼,这不是莫长老吗?他几时到这凉亭里睡觉了?他不是在金沙江上岸时走了的么?
豹儿走进凉亭里,老叫化莫长老突然跳了起来,一边说:“你,你、你别赶我老叫化,我、我、我睡、睡一会。”
豹儿说:“老人家,是我们啊!”
莫长老擦擦眼,再望望,愕异:“怎么是你们的?我老叫化不是做梦吧?”
翠翠笑着:“老叫化,你别演戏了。说!你怎么跑到点苍山下睡觉了?是不是想睡到夜里,上点苍山偷东西?”
“喂!你怎么这样乱说?我老叫化是小偷吗?”
翠翠笑道:“是不是我不敢说,但我知道你老叫化曾经偷过人家的酒。”
青青说:“翠翠,别说笑了!”她转问莫长老,“你老人家几时来了这里?”
豹儿说:“我知道了!老人家,你担心我们在路上出事,所以一路上悄悄跟着我们,到了大理,你就先来这里等我们是不是?”
苞儿一听,连忙向莫长老—揖说:“莫长老,我苞儿在这里拜谢你了!”
莫长老慌忙说:“哎!哎!少掌门,别这样,我老叫化受不起!现在你们没事,平平安安的回到了点苍,我老叫化也算了结了一桩事。”他又朝翠翠说,“小杀手,这下,我可以向你那刁钻跑买卖的爹交代了吧?”
翠翠笑着:“恐怕还交代不了!”
“怎么我老叫化还交代不了?你们在路上受了伤,还是少了一个人?”
“我们正是少了一个人。”
莫长老望望四人,问:“少了谁?”
翠翠说:“你呀!”
“我!?”
“我说得不对?我们五人上岸,一路上只有四个人,你说,不少了你少谁?”
“你现在想怎样?”
“我没想怎样,你跟我们走呀!”
“跟你们走?去见点苍派掌门?”
“你向他交割清楚了,才可以向我爹交代呀!”
苞儿也说:“是啊!老人家,你跟我们上山吧,见见我爸爸和妈妈,他们一定很高兴你老人家光临点苍山。”
莫长老眨眨眼:“你父母—高兴,就来不及打你骂你了,对不对?”
苞儿笑起来:“对,对,是这样。”
“还有,也不会将我老叫化和你关起来,对不对?”
翠翠叫起来:“老叫化,我们说的话,你都偷听到了?原来你根本没有睡,在骗我们。”
青青说:“老人家,请你跟我们走,我家老爷和夫人看见了你老人家,一定大为高兴,将以一派宗师迎接你!我们跟着你身后也有光彩。”
莫氏老连忙拱腰作揖的说:“不,不,求求你们放过我老叫化。不知怎样,我老叫化一看见你们老爷、夫人,就会吓得手脚也不知怎么放了!你们还是让我老叫化走的好。”
四人一时愕然:“你不跟我们去?”
“对不起,我老叫化也真想跟你们一块上山玩玩。可是我老叫化在半路上碰上麻烦了,非要我在黄昏前去见他们不可。”
豹儿奇异问:“你老人家碰上什么麻烦了?他们是谁?”
“是一对不可理喻的怪夫妻。我老叫化要是不去,以后碰上了,就会给他们打得半死,剥去一层皮。”
翠翠笑问:“总不会是我爹和娘吧?”
“不,不!是另外一对!尤其是那个女的,简直不容我老叫化开口说话。”
豹儿问:“你说到底是谁?”
“男的像只大肥猪,女的却瘦得像一枝干枯了的树枝。”
豹儿惊讶:“是他们!?”
青青和翠翠也同时惊讶:“你说的是无量山的肥瘦双侠?”
“可不是他们?你们看看,我老叫化倒不倒霉?什么人没碰上,偏偏碰上了这么一对要命的怪夫妇。”
“你老人家招惹了他们?”
“没有啊!”
“他们干嘛要你去见他们?”
“我老叫化知道就好了!”
豹儿问:“你在哪里碰上了他们?”
“鸡足山!不行,我老叫化没有时间和你们说话了!不然,我老叫化在黄昏前没法赶到鸡足山的金顶寺。”
豹儿—怔:“你是赶去金顶寺?”
“是啊!是啊!”莫长老说完,像在金沙江边上岸时一样,闪身走了,声音留了下来,人却不见了。
翠翠说:“这老叫化不会在糊弄我们吧?他不想去见我们老爷和夫人,故意拢了这么一个借口跑了。”
青青说:“或者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也说不定!他老人家行为怪异,叫人难以捉摸,但必然是事出有因,才离开我们而去。”
苞儿却自语:“奇了!肥瘦双侠干嘛要找他的?”
只有豹儿沉思不语,他想起了段丽丽前去鸡足山金顶寺代母进香,老叫化现在又赶去金顶寺,不会是段姐姐出事吧?自己要不要赶去看看?自己去,青青、翠翠会放自己走吗?追问起来,那不将段姐姐的行踪暴露了?
翠翠见他沉思不语,问:“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呀?”
豹儿从沉思中醒过来,笑了笑说:“哦!我想,莫长老赶去金顶寺会肥瘦双侠,会不会有事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青青问:“你担心莫长老?”
翠翠却问:“你是不是学莫长老,借故离开我们?”
“这——”豹儿不知怎么解释才好。
青青说:“豹兄弟,以莫长老这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没有人能伤得了他。肥瘦双侠虽然行为叫人不可理喻,也是侠义上的人物,不会与莫长老为敌的。他们找莫长老,恐怕是别的事,你不必为莫长老担心。”
豹儿并不是担心莫长老,而是担心段丽丽。他听青青这么一说,—想,莫长老武功这么好。肥瘦双侠的武功更是不错,曾将独角龙戏弄于掌上。他们本来就是在暗中保护段丽丽了,再加上莫长老赶去,就算是段姐姐真的有事发生,有他们三大武林高手相助,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何况段姐姐本身的武功也极好,手下又有四个男女武士。豹儿想到这里,也就放心下来,说:“姐姐既然这么说,我们就不必去看看了。”
“豹兄弟,那我们走吧!”
翠翠疑惑地问豹儿:“你真的关心那老叫化,不是借故想走?”
“翠翠,你怎么会这样说的?我的确是关心他啊!”
翠翠还想说,青青拉着她说:“妹妹,走吧,别多说了。”
他们四人才继续上山。谁知没走多久,迎面便碰上了点苍派的弟子管飞和欧阳鹏正下山来。青青一见他们,首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