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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密探神色不快,打岔道:“假和尚,你平时沿门托钵专串有钱人家的门子,那些豪门的老太婆和小姨太都把你当成了佛祖来供奉,这几年还不是跟咱们一样捞了下少好处。”
舍因气愤道:“王限!你没看见那个京城来的秦雷行对咱们有多么嚣张,把武汉三镇的‘检校’全挖出来当差,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
丁离哀声叹气道:“人家可是超越锦衣卫的‘帝影者’,身份崇高,只要咱们一下小心答错一句话,就要掉脑袋的,连指挥使毛骥大人都不敢多吭一句!”
王限脸露惧色道:“假和尚,秦大人命咱们在这座‘望江亭’四周,埋置火药,足可炸平整座山头,连地方上的府台都不知情,你说这是对付谁呢?”
另一名密探望著舍因和尚,也迫不及待问道:“是呀!我虽是‘汉阳伯’的随扈,而你却是伯爵爷的亲信,据我所知;爷在明天午后就要登山游览,肯定上来‘望江亭’看风景,这火药莫非是要炸他……”
舍因闻言脸色大变,斥喝道:“混帐东西!李山,你乱讲话会害死咱们这组人,反正你明天不当差,干你屁事!”
李山吓得不敢出声,一旁的丁离却接口道:“假和尚,你吼个什么劲?四下都是自己人,李山随口问一问也会有事吗?你可是咱们最信任的头儿,不问你问谁?你可别被姓秦的设计人彀,连我们都赔上一条命,这才冤枉!”其他三个人一道起哄,另一名密探山节急说道:“兄弟们别吵!我今天曾听管行文的同僚说过,那位名震江湖的‘刺客子鬼剑’展风驰,给爵爷写了一封密函,相约在这里密会,我将此事密报给了姓秦的,是否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临时下令咱们到此埋置火药?”
舍因终于点头承认,轻叹道:“山节,你猜对了!这各刺客的行踪,是我呈报给秦大人的,所以他命令我和丁离必须在这里埋伏守候,就等秦人人一声令下,即刻点燃引信,炸平这座‘望江亭’。”
李山闻言一默,立即抢说道:“如果爵爷也被炸死了……我岂下是没有主了?这个姓秦的真是狠毒!”
舍因冷笑道:“李山,朝廷锦衣卫就是咱们的主!你讲这种不忠不义的言语,若被其他组的‘检校’给上头打了小报告,你就得到凤阳县垦田去了,我也保不了你!”
李山故作合十作揖阿谀道:“和尚慈悲,你当咱们的头儿是大家的福气。”
舍因望著天色,感叹道:“啐!尔等为讨好我才称我为和尚,这几年来的佛法薰陶,教我真后晦以前所做的龌龊事。废话少说!咱们快将火药埋好,丁离和我埋伏在隐密处,就等目标出现立即点燃引信引爆,你们三个人快下山吧!”
五个人在“望江亭”各据一方,挖开草皮深埋火药,拉了一条长距离的引线到爆炸范围不及的一处隐密草丛里,再搂了一个大洞足供二人藏匿,一切布置妥当后,三个人快速下山。
翌日晌乍,万里晴空。
“汉阳伯”宋忠恕一身便服,由“千户”宋图率领的一批随扈:分两侧护卫著上山,正前方则由“火铣营”———锦带领十名火铣狙击手开道前导,朝“望江亭”缓缓而来。
“望江亭”中空无一人。
邱锦高举手臂制止队伍前进,转身掠至宋忠恕面前作揖恭声道:“启秉主公!那名刺客尚未现身,请至亭内休息。”
宋忠恕走进亭内端坐椅上,宋图和邱锦随侍两侧,大批随扈持兵器在亭外四周守护。
宋图作揖奉承道:“主公,一名小小的刺客,当然会畏惧您在汉阳地界上的威名,这回恐怕是失约。”
宋忠恕抚髯诡笑道:“这名刺客绝非言而无信之人,他颇得许多王公侯爷们的信赖和器重,你们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邱锦连忙躬身道:“属下愿闻主公您的教诲……”
宋忠恕瞪著邱锦道:“听说这名刺客之前是皇上的四大贴身亲卫‘帝影者’之一,权力远超过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他因左丞相胡惟庸一案被牵连所以叛出朝廷,流落江湖。”
邱锦脸上表情出人意外地平静,并不惊讶,道:“主公,他既然是朝廷的‘钦犯’,官府应缉捕捉拿,遣送朝廷才是,这种人哪有诚信可言!”
宋忠恕眼神发亮诡异一笑道:“你怎会知道这名刺客是……一名‘钦犯’?”
邱锦露出慌张神色瞬间即敛,连忙低头掩饰而过,回答道:“启秉主公!这名刺客既然叛出朝廷,依常理来判断当然是钦犯,不论其生死交付朝廷,都是一件大功劳。”
宋忠恕匆尔笑呵呵道:“这名钦犯杀了下少锦衣卫的要员,你可知道锦衣街指挥使毛骧为何会忍下这口怨气,对这名刺客迟迟不敢动手吗?”
宋图突然打岔道:“主公,邱统领讲的没有错呀!咱们是山高皇帝远,朝廷归朝廷,地方归地方,若咱们先杀了这位声名狼藉的刺客钦犯,日后朝廷若查出来又能奈我何!”
邱锦双眼浮掠一股疑惧道:“宋千户,咱们先听主公讲下去……再提建议,因为这名刺客不论其以前在皇上面前,是多么得宠,一经叛离就是全国皆可缉拿的钦犯……然而竞连权倾天下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骧都尚在观望,不敢动他,定然事出有因了。
末图闻言惊颤颤问道:“主公,这名刺客莫非有三头六臂不成,连指挥使毛骧也不敢动他?是否为了他拥有二种新型的犀利火器?”
邱锦闻言睑色微变,忙对著宋图皱眉且眨眼示意,让他窘得一脸通红,不敢多话。
宋忠恕惊讶道:“宋千户!你统领步卒一向不懂得火器,又怎会得知刺客拥有二种犀利的火器?”
邱锦忙解释道:“主公,是属下告知宋千户的,要他提防刺客的犀利火器,免得造成步卒们不必要的伤亡。”
宋忠恕下以为意地笑吟吟道:“最近诸侯之问对这位刺客的出身来历,有一种骇人听闻的传说,甚嚣尘上!”
邱锦慌然作揖问道:“主公,您不是说过这名刺客是‘帝影者’之一吗?他又有何种骇人听闻的传说?”
宋忠恕轻叹道:“诸侯之间盛传这位刺客,就是皇上年轻时遗落民间的儿子,听说具有蒙古人的血统,如果谣传是真的话,放眼天下还有谁敢动他?”
宋图大吃一惊,脱口道:“这可是位准王爷呀!难怪毛骥会静观其变。”
邱锦下以为然,嗤之以鼻道:“主公,这不可能!哪有人肯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当一名出生人死的‘帝影者’?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出风声混淆视听,令朝廷锦衣卫有所顾忌!”
宋忠恕抚髯微笑道:“所谓无风不起浪!你们可知道是谁放出这种风声吗?”
末图和邱锦下约而同道:“主公,是谁这么大胆?把皇上也牵扯进去!”
宋忠恕喟然长叹道:“就是开国第一军师——刘伯温!”
宋图和邱锦闻言傻瞪著双眼,一时问说不出话来。
宋忠恕抚髯又叹息道:“刘伯温当年替皇上运筹帷幄,钜细靡遗,算无遗策,他最了解皇上的大小事情,本爵又怎会不信呢?”
邱锦一睑阴晴不定道:“主公,刘国师不是在十多年前……已然仙逝了吗?”
宋忠恕微笑道:“这也是谣传!在个把月前刘伯温来找本爵叙旧,于闲聊中说出了这件皇室秘闻,所以本爵一接到这名刺客的密函,立即前来赴约。”
邱锦及末图一默,面面相觑,默然以待。
邱锦突然浑身剧震,惊颤脱口道:“主公,刺客密函的内容……说些什么?”
话刚问完,亭外守卫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展风驰背上背著一件长方型的布袋及一柄宝剑,肩膀扛著一捆粗绳索,一望即知他居然从北侧的悬崖峭壁攀爬上来。
宋忠恕立即喝退随扈,起身鼓掌后再从怀中掏山一把短统点燃引信微笑道:“你果然是一位来无影去无踪的绝顶刺客,想不到会用这种方法现身,难怪山底下的守卫没有发出烟花示警,你是一头猛兽,本爵不能不防!”
展风驰从背后迅速取出鸳鸯火炮铣,冷笑道:“你的短铣只能一次击发一颗铁丸,我的双管火炮铣却能击发二次,而且每次射出的散弹约有百颗铁丸,扩展面大约一丈方圆,无一人能幸免,您若想击发短铣,可要想清楚了!”
邱锦及末图看见平时温和的宋忠恕居然会掏出短铣和刺客对峙要狠,邱锦立即命令十名火铣射击手守护在爵爷前方举铣瞄准展风驰;宋图掠身而出,率领数十名随扈亮出兵器围堵在展风驰后方,以防他抛绳索从悬崖处逃逸。
展风驰双手捧著鸳鸯火炮铣,纵声长笑道:“邱统领,你下是想知道……我给爵爷的密函内容写些什么吗?”
邱锦脸色大变,怒斥道:“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你既然高举火器对著我家主公,就容不得你……”
邱锦话还没讲完,脸色忽然变得铁青道:“这封密函……莫非与我有关……
语音未落。
邱锦匆觉腰问有一管长物顶住,浑身一震;立刻回头一望,惊见宋忠恕将短铣抵在自已腰间,吓得魂飞魄散道:“王公……你这是干什么?”
宋忠恕眼露杀机冷笑道:“展壮士给本爵的密函中,写著你和秦雷行狼狈为奸的实证,这些日子以来依本爵的观察……及你刚才的言行表现,果然是个卖主求荣的叛徒,令本爵痛心下已!”
邱锦大呼冤枉,哀求道:“主公!您千万不可听信姓展的奸贼胡说八道……以致中了外人的离间之计,老臣跟随您二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宋忠恕望著亭外的一众火铣射击手扬声道:“尔等快放下手中火铣,不得对展壮士无礼!”
这十名狙击手闻声居然没有放下火铣,个个回头望著被爵爷用短铣抵住腰问的邱锦,忙著回铣护主。
宋忠恕满脸杀气更盛,冷然嘲讽道:“好个统御有方的邱锦!看来本爵是白养了你们……竟然养虎为患……展壮士!快杀了这批下忠不义的畜牲!”
十名狙击手闻言勃然色变,个个忙将火铣转向展风驰以求自保,岂料展风驰不在原地,他早已腾身半空中,手中鸳鸯火炮窜出火舌!
“轰!”火炮的长铣管口,喷出一股艳丽的火舌吞吐,烟硝乱飞弥漫空问。
十名狙击手于哀嚎声中满地乱滚,将一片青草地染成殷红,旋即纷纷毙命。
“碰!”宋忠恕手中短铣瞬间击发,铁丸子贯穿过邱锦的右腰,从另一头喷出一股血箭,末忠恕再补上一脚,只闻邱锦凄嚎一声,滚出亭外,仆于地面,
藏身于十丈外草丛中的舍因和尚及丁离两个人,将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当邱锦为短铣击中,滚地哀嚎时,舍因和尚见大仇已报,喃喃自语道:“好个借刀杀人之计……自作孽不可活!爹、娘、哥、姐你们都看到了吧……也该含笑归阴了吧……”
丁离闻言一愣,傻乎乎地探出脑袋望著滚地惨叫的邱锦问道:“假和尚……你跟谁有仇啊?”
舍因满脸杀气高举著钢刀,对著丁离道:“跟你有仇!”
“涮!”钢刀一落!就如切瓜般脆响,丁离的脑袋随即骨碌碌地掉落坑洞之中,一脸惊愕,真是死得不明下白。
舍因一脸赧然道:“小老弟,我不能让你点燃火药引信,因为我欠姓展的一份人情,你到阴曹地府去问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