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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剑青的目光仍像剑一般逼视着他,并冷冷道:
“时辰已到,你自己了结吧!”
独脚蛤蟆仰视着柳剑青,狰狞地笑道:
“说得容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柳剑青到底有多大本事。”
说着,已飞身向柳剑青出招。
然而,他错了。
他是杀不了柳剑青的,但他高估了自己。
在他出招的同时,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出招时,本没有看见柳剑青去握自己的剑,但此刻,他人在空中,却看见了眼前有一把剑。
不!不只是一把剑,到底有多少把剑他自己也数不清了。
他只看到那无数把剑,在自己的眼前摇曳着,渐渐又像毒蛇一般游动起来,他又觉得剑游动得很慢,似乎根本就没有动。
无数把剑,闪着无数道青碧色的光,光芒四射,他觉得这光很美丽,但却刺得他睁不开眼来。
于是,他落在了地上。
剑上没有血,剑已入鞘。
独脚蛤蟆的身上也没有血,却已死了,因为他的心脏已被“游龙”刺破,血没有从伤口流出来,而是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他的血染红了地上的一片枯草。
罗常开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自己正向在床上,眼前是一间布置得很华丽的屋子,一时竟不知所措了。
一层厚厚的床上回忆起以前的事来,他想知道自己怎么会到这里的。
他想起了马车,想起了云清月。也想起了短腿蛤蟆……
但是,后来呢?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间屋子里?也不知道是谁救了他?
他想起身下床,但一动便浑身疼痛起来,而且一点力气也没有,于是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只好睡在床上等着,看看有谁会来,他希望早点有人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门被人推开了,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他认出,进来的人是柳家剑法的传人——柳剑青。
于是,他不用考虑,已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柳剑青见他醒了,便轻声道:
“醒来就好,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动,你已昏睡了一月有余。”
罗常开道:
“感谢柳镖师相救之恩,在下罗常开当终身不忘。”
罗常开又接道:
“你杀了独脚蛤蟆吗?”
柳剑青恨恨道:
“这几只蛤蟆早就该死了,我怎么能留下他们再去害人?”
罗常开轻声道:
“幸亏遇到了柳镖师,不然的话……”。
他停顿片刻,忽而又道:
“请问柳镖师可曾见到一个女子?她现在可好?”
“哦,你放心,她很好,我已把她送回去了。”
罗常开这才放下心来;
柳剑青道:
“你就安心在我这里养伤,日后,伤好了再回去找她也不迟。”
云清月,月亦明。
月下有楼,楼上有窗,窗口有人。
人如月,如月人歌,歌如莺啼。
渭城朝雨泡轻尘,
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歌人已去。
楼下人如梦。
梦中人已醉。
醉后不愿醒者——
便是罗常醉。
一弯新月挂在天边。
月色清冷。
清冷的月光照着小店。
清冷的月光照着窗里的两个人。
一个如痴,一个如醉。
竹叶飞道:“你再也没见到云清月?”
罗常醉道:“是的。”
两人不语。
停了半晌,竹叶飞又道:
“不知何时才能找到那个杀手?”
罗常醉道:“会找到的。”
竹叶飞道:“那么,剑谱呢?”
罗常醉道:“也会找到的。”
竹叶飞道:“你认得紫丁香吗?”
罗常醉道:“不认得。”
竹叶飞道:“可曾听见过此人?”
罗常醉道:“没有。”
竹叶飞道:“那你为何说剑谱会找到的?”
罗常醉依旧道:“剑谱会找到的。”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清冷的月光照在屋里。
屋里坐有两人。
痴的已清,醉的已醒。
竹叶飞道:“明日你要做什么?”
罗常醉道:“离开这里。”
竹叶飞道:“到哪里去?”
罗常醉道:“到有花香的地方去。”
竹叶飞道:“剑谱不找了?”
罗常醉道:“找。”
竹叶飞道:“何时找?”
罗常醉道:“明日。”
竹叶飞不语。
歇了片刻,罗常醉道:“你在想什么?”
竹叶飞一笑,道:“不想什么。”
罗常醉道:“你明日去哪里?”
竹叶飞道:“去阴山。”
罗常醉道:“去阴山找五虎?”
竹叶飞道:“不,是三虎。”
罗常醉道:“还有谁死了?”
竹叶飞道:“飞天虎。”
罗常醉道:“过山虎很狡滑,你可要多加小心。”
竹叶飞道:“多谢相告。”
清冷的月光照在屋里。
清冷的月光照亮了两个人的眼睛。
他们的目光——
一个如剑,一个闪着银色的光。
星月渐隐。
天刚破晓,竹叶飞已骑在马上。
骏马在镇郊的小道上疾驰着。
竹叶飞的心更急,他不停地策马加鞭。
他想尽快找到那三只虎,只有找到他们,他才能弄清柳剑青的死因。
那天,剑既然会落在飞天虎的手里,那他们就一定知道是谁杀了柳剑青。他心里想着,越想越是着急。
骏马载着竹叶飞如箭一般地向前飞奔着……
午时,竹叶飞的眼睛已可看见一座山,高大起伏。
这便是阴山了。
但是,山距他依然很远。
竹叶飞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看样远方的阴山,目光如火,像要一口将山吞入腹中似的。
他骑着马走在一块沼泽地边。
午时的阳光从沼泽地的水塘上反射过来,直刺他的眼睛。
但是,他的眼睛仍然是瞪得圆圆的。
突然,竹叶飞跳下了马,只见三道金光靠着马背飞射而去。
竹叶飞已站在地上,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同时,他却看到那飞射而去的三道金光又折回,直向他射来,还发出“嗡嗡”的响声。
这还了得!
竹叶飞闪身躲过,疾眼一望,原来竟是三只金龟子。
这种金龟子可非同一般,它原是生长在沼泽的,是一种比毒蛇更毒十倍的毒虫,只要人畜被它擦破一点皮肤,便会当即死去,更不用说咬上一口了。
那三只金龟子再次折回身来,速度极快地射向竹叶飞。
但竹叶飞发现,这三只金龟子并不像普通虫子咬人那样盲目,那样不分目标。
他发现这三只金龟子,在发射而来的过程中,竟不停地交换着位置,最后,它们竟兵分三路地向自己射来。
而这三路非同小可!
一路直射他右肋的“灵墟”穴,一路直射他前胸的“巨阙”
穴,而另一路,则直射他腹下的“冲门”穴。
他顿时醒悟,这三只金龟子是受人训练的。
的确,这三只金龟子是受人训练过的!
而且,训练这三只金龟子的人也是天下少有的。
这种金龟子本就生性凶猛,见人咬人,见畜咬畜,或者说,它们只要看见会动的东西就去咬。
这人既能把它们捉住,就该是非同一般了,何况还把它们训练得如此进攻有素,这人会是谁呢?
然而,竹叶飞更不知道的是,此刻,这人正在他的身边。
竹叶飞此刻也已顾不了这许多了,只见他手握“青龙”,挥剑如风,一招“白蛇缠身”已经施出!
“嗡嗡”声终于停止了。
三道金龙也同时不见了。
地上,是三只没有头的金龟子,爪子还在颤动着的无头金龟子。
突然,“哈哈哈哈”一阵大笑,笑声极为宏亮。
同时,一个满脸污泥的人,从沼泽中探出个头来,他的身体也从沼泽里钻了出来。
说他是钻出来,倒不如说是冒出来的。
因为,他的手脚根本未动,就像被人拧着头发拔出来一样。
竹叶飞吃惊地看着他。
他并不是为那人如何出来而感到吃惊。
他是为那人的衣着吃惊。
因为此刻,那人竟穿着一身金黄色的衣服,纤尘不染。
他人纵身一跃,落在竹叶飞的对面,脸上的泥水均已不见。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大笑,接着那人道:
“到底不愧是竹叶飞,若是换了他人,早该是个冤死鬼了。”
竹叶飞冷冷看着他面前的这个人——
此人头小如龟,身体极壮,短臂短腿,脚如蒲扇,极像一只缩头缩脑的大龟子。
竹叶飞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连我都不知吗?想来你真是孤陋寡闻了。”
竹叶飞停顿片刻,又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人道:“我乃是你的爷爷金龟子金灿。”
竹叶飞愤道:“休得胡说,你这个老金龟子。”
金灿却笑了一笑。
竹叶飞又道:“你为何要挡我的去路?”
金灿道:“杀你!”
竹叶飞道:“你杀得了我吗?”
金灿道:“当然。”接着又道:
“即使杀不了你,我也不会让你过去。”
竹叶飞道:“你这岂不是来送死?”
金灿道:“死也值得。”
竹叶飞道:“为何?”
金灿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竹叶飞道:“什么机会?”
金灿道:“夺你的剑。”
竹叶飞道:“你也想要这柄剑?”
金灿道:“是的。”
竹叶飞道:“那你为何还不出手?”
金灿道:“你跑不了。”
竹叶飞道:“为何跑不了?”
金灿从怀中掏出一把东西,对竹叶飞道:
“你看这是什么?”
只见他手里爬着满满一把金龟子。
金龟子慢慢地在他手里抓着,不时掉下来几个,又飞回到他的手中去。
竹叶飞道:“这东西是你养的?”
金灿道:“正是。”
金灿看着竹叶飞的眼睛,得意地又道:
“你已尝过它们的厉害了吧?”
竹叶飞看着他手里的金龟子,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寒意。
这东西的确太厉害了,也太多了,他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多金龟子出现。
竹叶飞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将如此多的金龟子全部杀死。
尽管他有飞叶神功,但施展此功时,他需要用意念,再把内功融入意念去运动竹叶,去射他想到的那一个或几个东西,而此刻,这东西只怕比他那一把竹叶还要多。
他知道,只要多出来的金龟子再加上这只老金龟子一同向他出击的话,他便很危险了。
而此刻,他不能冒这个险,因为——
第一,杀死柳剑青的凶手还没找到。
第二,“柳氏剑谱”尚未找回。
第三,现在“青龙剑”正在他自己的手里。
所以,他得与老金龟子绕些弯子,想办法智杀他。
竹叶飞停顿片刻,点头道:
“是的,这东西真厉害。”
金灿以为竹叶飞真的惧怕他手中的这把东西了,便得意道:
“那么,还不快把剑给我!”
竹叶飞道:“现在不行。”
金灿道:“要到何时?”
竹叶飞道:“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满意了,我就给你。”
金灿喜道:“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