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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尚志忽地想起几件事来,忙道:“老哥哥。我有些事拜托!”
“哈哈,什么事说吧,即使要我这颗化于头,也可以马上办到!”
“没有这么严重!”
“什么事?”
“丐帮耳目遍天下,我想找几个人!”
“是些什么人,你说说看?””
本门有三位长老,在——次挤战中失散,不落不明……”
“这个……本帮各分舵弟于均有人在此地,我马上找人查询!”
“还有!”
“谁?”
“黑白双妖!”
“南丐”心头一震道:“什么?”
“黑白双妖!”
“失踪已近一甲子的那对魔头?”
“不错!”
“这可就……”
韩尚志立即把收双妖为门下以及双妖出身说了一遍,“南丐”这才恍然,白首连摇道:“丐帮弟子,全力探查就是!”
“还有一件事请教?”
“说吧,别酸溜溜地说什么请教不请教:“
“武林中有一位专门弄毒的叫,万毒祖师’,这人可在人世?”
“你问这干吗?”
“黑白双妖所中的,易形毒果’之毒,普天之下,只有他—人能解!”
南丐’沉吟了半响之后,才道:“可能还在人世!”
“可能?”
“只能这么说,因为算起来这‘万毒祖师’已是百岁开外的人,二十年前、我曾听人说有人发现这老毒物隐居在‘毒池’之中……”
“毒池?”
“你没有听说过这地方?”
“没有!”
“这‘毒池’方圆不过半亩,位置在大谅山黑谷之中,池水天生含有剧毒,人畜稍沾即死,话虽如此,我老化子也没有亲眼看过,实情如何,不得而如!”
韩尚志骇然道:“万毒祖师纵使万毒不侵,也不能住在池水中呀?”
“有人见他入池而没,究竟是什么回事,我老化子无法回答你。”
“江湖中有个‘毒君余化’,不知是否‘万毒祖师’的传人?”
“不是!”
“不是?”
“余化原来只是个江湖无名小卒,二十年前,不知在何处获得了一部毒经,而博得了毒君之号,虽名毒君,但成名之后,却无甚大恶:“
“他已投入‘天齐教’下!”
“这不足为奇,‘天齐教’主,要遂其君临天下的野心,尽量罗网三山五好奇才异能之辈,充实他的力量,目前武林中除了各大门派之外,唯—没有被该教吞并的,只剩下本帮而已!”
韩尚志冷笑一声道:“天齐教的末日不会太远的!”
“如让该教羽翼丰满,整座武林将全部改观!”
“末见得!”
“小兄弟,你太自负了?”
韩尚志不禁面孔一热,“南丐”,似已觉察,接着又道:“小兄弟,俗语说独木难支大厦,目前最上之策是小兄急速赴天南,清理门户,接掌天南—派,—方面可以挽救许多不愿附逆的忠贞门人,另一方面,这是—股极大的力量,可以有助于摧毁‘天齐教’,本帮全力支援你的行动!”
韩尚志不由自主而震,老哥哥的话,深深地订入了他的心坎,不错,如果让韦逸民例行逆施,一些忠贞门人,势将难以存话,天南一派的元气,可能由此而夺丧,但他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不禁眉锋一皱道:“老哥哥的话不错,但目前有困难!”
“南丐”一拍胸脯道:“什么困难,你说……”
“第一、知道我确实身份的,只有进中原的本派,‘元老院’十大长老之中的五位长老,但五长老已有两位不幸丧生,另三位下落不明。第二、掌门信符‘恶鬼珠牌’已落入,天齐教’之手,就无法取信于本派弟子!”
“南丐”面色一沉道:“这是件难事,要想由‘天齐教’取回‘恶鬼珠牌’,不是件易事?而且……”
“怎么样?
“天南现任临时掌门韦逸民,既然已经投入该教,把‘幻魔宫’改成了‘天齐教’,这信符可能已落人韦逸民之手,那样他可更有效的统驭门下?”
韩尚志闻言色道:“那确有可能,该牌是本门圣物,持牌人便是至尊,这……问题相当严重!”
“小兄弟稍安毋躁,等我问问看!”
说着,一击掌。
一个中年丐者,应声而入。“长老有何谕命?”
“传我谕命,立即命值日弟子查询是否有各舵弟子得悉天南‘幻魔宫’三位长老的行踪去迹,速来禀报!”
“遵法谕!”
中年丐者,施礼而退。
韩尚志心内顿时惶急起来,事情确实可虑,自己受师父“魔中之魔”遣命,重整门户,如果弄得无法收拾的话,岂不成了师门罪人。
工夫不大,那中年丐者,报名而人。“启禀长老,执事弟子阵民回令!”
“怎么样?”
“天南三长老是否身着锦袍,手持鬼头杖!”
韩尚志不由精神大震,脱口道:“不错:“
“南丐”点了点头向执事陈民道:“说下去!”
“三天之前,怒江分舵舵主一行,曾发现上述三位长老奔行在天南道上!”
“好,下去!”
韩尚志大感骇然,三长老为什么要回奔天南,这不是去自投罗网吗?韦逸民岂可轻易放过他三人,还有留在“元老院”的另五个长老,生死更成问题,他本打算先赴“鬼堡”索仇.然后上“连环套”取回“恶鬼珠牌”再赶天南清理门户,这一来,原计划完全推翻。
他身为天南一派的继承人,岂能坐视门中长老去投火,同时三长老回返天南,这一点颇费猜疑。
“南丐”沉默了片刻之后,道:。小兄弟,作何打算?”
韩尚志沉重的道:“目前只有马上赴天南,希望能在途中追上本门长老!”
“老化子可惜伤重无法同行……”
“不敢有功,老哥哥疗伤要紧!”
“我还派部份弟子随行!”
“不用了,盛情心领!”
“什么话,你对丐帮……嘿!老化子不说感恩的话……”
“老哥哥,小兄弟我立刻起程!”
“谢谢老哥哥!”
“至于‘黑白双妖’的下落,我再传令本帮弟子,加意打探不久必有以报!”
韩尚志立起身来道:“小兄弟就此告辞!”
“还有……”
“老哥哥还有话说?”
“怒江分舵,耳目兼及天南,如果有事,可以令该分舵传讯或效劳。我再吩咐分舵主一声,要他晓谕所属,随时听候差遣,这面竹牌,你带在身边!”
“小兄弟我记下了,老哥哥珍重!”说着双手接过竹牌。“愿你顺风!”
“再见!”
韩尚志离开丐帮总舵所在地的武候嗣,踏上官道。
远远传来数声鸡啼,天将破晓。
晨星寥落,晓风拂面,韩尚志展开身形,顺官道向南疾驰。
奔出不及三里,晓色迷蒙之中,只见一条鬼魅般的人影,横阻当道。
韩尚志心里微感——震,猛然刹住身形,定睛一看,不由脱口道:“姑娘。是你!”
这阻路的,正是那神出鬼没的“有心人”。
“有心人”脆生生的一笑道:“不错,是我!”
“姑娘意欲何往?”
“等你!”
韩尚志骇然退了一个大步道:“等在下?”
“是!”
“姑娘怎知在下会在此刻,由此道而来。”
“非常简单,官道只有—条,如果两个人分在官道的两端守候,是不是必然有一人会和你碰头?”
“如此说来,是两个人在等待在下,那另一位是谁?”
“这你就不必问了……”
韩尚志剑用一紧道:“姑娘等候在下,必有要事?”
“当然!”
“请问……”
“你现在到那里去?”
“天南!”
“那对极了,如果遇不上你,后果不堪设想!”
韩尚志大吃一惊道:“为什么?”
“另一个冷面人’,持着天南—派信物‘恶鬼珠牌’,率高手三十名,直赴天南去取代韦逸氏的位置,而且还有贵派三位长老随行……”
韩尚志茫然不解的道:“另……个,‘冷面人’?”
“不错!”
“天下有几个冷面人?”
“一个!”
“那在下就不懂姑娘所说的话了。”
“天齐教为了要并吞‘幻魔宫’,以一个‘天齐使者’,乔装你的面目,持着‘恶鬼珠牌’,赴‘幻魔宫’接替韦逸民的位置……”
韩尚志不由心头巨震,骇然道:“有这样的事?”
。有心人”冷笑一声道:“难道我会骗你不成?那乔装你的‘天齐使者’,叫程威远!”
“姑娘说还有三位天南派的长老和二十名高手随行?”
“不错,三个长老的名字是屠一飞,洪八牧,沙仁和,他们奉着另一个你回天南,名正言顺的清理门户……”
“难道三长老连真伪都分辨不出来?”
“天齐教有的是奇才异能之士,易容之术,巧夺造化,恐伯你自己都难以辩别!”
韩尚志登时血脉贲张,杀机冲胸,恨声道:“该杀!”
“谁该杀?”
“天齐教主以下都该杀!”
“闲话少说,那假冒你面目的‘天齐使者’和三长老,上道已有三天,此去‘幻魔官’以三位长老的身手。七天可达,你迟了三天,可能已追之不及!”
韩尚志心想,老哥哥“南丐”已飞讯传令,由丐帮弟子设法阻滞三长老的行程,现在既然还有“天齐使者”随行,恐怕阻止不了,自己如果以全部功力,昼夜兼程,也许能在他们抵达“幻魔宫”之前迫上。
“姑娘何处得来的讯息?”
“这你不用管了,反正我是为了告诉你这消息而来!”
“如此谢谢姑娘传讯,在下立即赶路!”
“请吧!”
韩尚志抱了一拳,弹身疾起,如一道轻烟般飘掠而去。
“有心人”望着韩尚志的背影,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揭下面巾,露出一付绝世姿容,掏出罗帕,轻轻在眼睛上擦了几擦
他为何伤心落泪?没有人知道。
略略一顿之后,消失在破晓的蒙蒙天色之中。
且说韩尚志心急如焚,把‘浮光掠影’身法,展到极限,不分昼夜的向天南方向飞驰,这种速度,落在一般武林人眼中,几乎疑是鬼魅。
第三天时未近午,他已赶到距“幻魔宫”不及三百里的“石门集”。
“石门集”也就是丐帮“怒江分舵”的所在地。
但,三长老一行的踪迹,却杏如黄鹤。
韩尚志心里焦灼万分,看情形是无法追及的了,如果让他们先行进人“幻魔宫”那冒充自己面目的“天齐使者”,手中持有本门圣物“恶鬼珠牌”,凭此牌不但能证实他的身份,而且对本门所有的人,掌握了生死大权。
自己迟了一步,事情可就要大费周章了。
信步走人一家叫“迎客居”的小洒店,—一方面稍事打尖,另一方面筹思对付之策,酒足饭饱,仍然一筹莫展。
调转笔尖,先把天南三长老—行的行踪,略作交代。
那日韩尚志得“有心人”传讯,五长老被擒,正在押赴‘天齐教’的途中,韩尚志匆匆赶去,营救,与天南暂代掌门帝君韦逸民等,展开了一场生死之搏。
韩尚志伤在韦逸民“般若神掌”之下。
五长老二死三伤。
“混世魔王”突然现身,惊走了韦逸民一行,并救走韩尚志。
首席长老屠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