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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白元,你们的来历,本人非常清楚!它山之玉可以攻石,你们好自为之,一切道貌岸然的势力,已经开始暴露他们的虚伪,南宫世家是第一个!不,还有更早的!你们吗,排在倒数之列!哈哈……”
声音越来越弱,片刻即无。那人分明已于片刻间远去,此等身法实让众人震惊不已。
人影一闪,白发老者白元已穿窗而入,返回茶馆。神情颓然,一脸怒色。很明显,以他绝高的修为还是把人追丢了。
四个老者齐然问道:“老大,怎么回事?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子,难道把人追丢了”
白元脸色微红,道:“老二,你们或许不相信,我白元竟然连人家的影子也没有摸到!”
四老骇然,方脸长须的老二惊道:“什么?以老大的身手竟连来人的一片衣襟都没有看到,这怎么可能!难道来人是江湖十大高手中人?但即使是他们,老大也不会如此完全落了下风!”
李笑天插道:“各位前辈,白前辈的武功,我们大家有目共睹,高深至极。晚辈以为就算与江湖十大高手碰上,白前辈也占优势。晚辈刚才仍在行功之际,不巧察知那人方才并未走远,而是在三十丈外钻进一座民宅中。当白前辈回来后,那人才蹿出房舍而逸!”
五老目光顿时聚在李笑天身上,目露惊奇之色,他们难以相信李笑天竟能察知三十丈外的情况。
还是老大白元见识高远,脸色一转,好象明白什么,笑道:“李公子,老朽今天实在是大开眼界了!我说宫……我家主人伤……愈回来后,怎会老是惋惜错过了一个武学奇葩呢,原来如此!哈哈,老朽早应该明白,看公子刚才的情形,估计已经进入武学的另一境界。老朽虽然也突破这一关,但八十才摸门径,进境缓慢……唉,老朽说这些干什么。呵呵,以后咱们肯定有机会见面,到时再说也不迟!”
不要说李笑天,别人也听得一头雾水,不知白元断断续续说这番话有何深意。不过李笑天虽然对白元断续的话不能完全明白,但他却听出老者的主人曾在外面受伤时,见到一个骨骼不错之人,但不知何因却没有把那人收归门下,因而常常惋惜错失一个好弟子。而后面的话则说他已知李笑天的修为境界,并为他自己八十岁才进入先天之境而感叹。
李笑天发觉若白发老者白元的主人是他的孟浩伯伯就好了,那一切都吻合了。但他的孟浩伯伯告诉他,他只是江湖上普通高手,根本不可能有这样仙女般的女儿,也不可能有这些武功高绝的老辈高手做他的手下。
李笑天摇了摇头,随即暗笑道,白衣女子若是孟莹儿,当会从他的相貌上认出他来。女子可能长大后,面貌与幼年相比,可能变化很大。但男子却不是这样,从弱冠之龄的男子的相貌上,还是可以看到十二岁时模糊的影子。
这时,白元说完话后,即把目光转向白衣女子,正欲向她请示接下来的步骤,却发现白衣女子目光怪异,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笑天。
服过灵药的白衣女子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头疼止住后,就立刻把目光直直投在李笑天身上,眼神中一片迷茫,眉头紧皱,像是在苦恼什么事情想不起来似的。
绿衣女子秋竹,拉了下白衣女子,柔声道:“小姐,你怎么啦?你看是否还要李公子过第一阵?小姐,竹儿看算了,李公子虽然武功不凡,但白爷爷手法太难,咱们就见好就收好吗?”
白衣女子被秋竹唤过神来,疑惑道:“秋竹,你说什么?你说咱们见好就收?好呀,第一题就这样吧,但第二三两题却是要非出不可!”
紫衣女子叶梅道:“小姐,咱们还要赶路呢。李公子刚才也是无心偷听,咱们也没泄露什么隐秘,梅儿看咱们就放过他吧。白爷爷多年未曾离山,早闷得不成了。这一离山就想捉弄别人,小姐,这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白衣女子目露讶色,低声道:“秋竹,叶梅,你俩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开始为外人说话了。你以为我会再那么无聊做下去,其实我刚才仿佛突然睁着眼睛做了一个梦,一个遥远的好像过去八九年的梦!”
秋竹关切地问道:“小姐,你以前可曾有过类似的经历?”
白衣女子点头道:“自从我回到宫中,八年多来,每当我欲想起过往之事时,就会感到头疼。奇怪的是越近的事想起来头越痛,不过那些头痛都远没有今天来的明显。方才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那个男孩的家好像也在襄阳……”
叶梅平时冷淡寡言,今日不知怎的话突然多起来,也问道:“小姐,宫主没有告诉你你十岁以前的事情吗?”
白衣女子黯然道:“回宫后不久,我曾问爹一次,可是爹刚说一句,我就因为顺着他说的想去,而使头痛起来。从那之后,爹就没有再向我说一次我十岁以前的事。”
话声一转,声音再低,对紫绿二女道:“你们说奇怪吗,我觉得对面的李公子竟有些像我刚才‘梦’到的人,而且越看越像!”
紫、绿二女一听,不禁失声叫道:“真的?”话一出口,才知这一吃惊几乎让他们忘了处身之地。二人急忙抬起玉手,连袖带手捂在嘴唇上。
白元其实一直在一旁运功倾听三女谈话,他本想打断她们,可一听到内容,心中大动,便任三女在一旁说话。
这刻白元见紫绿二女失声惊叫,不惊反喜,心道,看来小姐被头痛困扰多年终于快到出头之日了,若宫主知道他那经常念在口中的侄儿还活着,若他知道小姐的头痛可以痊愈了,他当会多么高兴啊。
白元想到这儿,突然哈哈一笑,心情非常愉悦地道:“哈哈,既然小姐都这么说,那你快出后面的两道题吧。”
白衣女子一听,娇啐了一口,道:“不来了,白爷爷竟然偷听我们的说话,欺负我们。嘻嘻,与李公子倒能喝上一盅。”
众茶客虽然看不到白衣女子的真面貌,但听到她仙子般银铃似的笑声,一个个顿时色授魂与,陶醉起来。
白衣女子的声音还真有杀伤力,本来还有对李笑天的“心相无诀”怀有企图的茶客,顿时息下冲进去的念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衣女子傻笑。
白元见状,大摇其头,无奈一笑,向白衣女子传音道:“小姐,别再笑了!虽然别人看不到你的面貌,但只声音就快让他们变傻了!唉,神尼说的不错,你和东方玉倩小姐简直就不该出生在人间。别说相貌,就是小姐笑一下,恐怕连神仙也要迷了魂去!”
白衣女子闻言方欲再笑,马上记起白元的提醒,传音道:“白爷爷真会说话,我不该出生在人间,那该出在哪里?仙界?神尼她老人家也真是的。好了,我要考考这个李笑天李公子了,看这人面相不错,就不知他的学识如何?别对于茶方面的见闻一点不知,那可不好办了。”
白元暗觉好笑,心道,小姐她何止觉得李笑天“面相不错”,她应该非常熟悉不过才对,可惜她记不起幼年之事,否则让他们相认,可是宫主一家上下最高兴见到的事啊。
唉,看来这事还不能操之过急,必须禀报宫主,看他如何决定。小姐头痛已有八年多时间了,若处理不当,即使被李笑天的出现激起失去的幼年记忆,但也可能同时受刺激过烈,而留下后遗病症,那就大大不妙了。
反正“圣医”游广济已经游历后回到雁荡山,必然已经接到参加“慈心之会”的传信。在会间老宫主自会见到他,只要会后把他再次请到宫中,小姐的头痛就当会痊愈了。
李笑天突然向白元道:“白前辈,你家小姐没事吧。不知下面我们如何做呢?”
白元心情很好,到现在他也未把方才屋顶偷听之人放在心上,不过,就是他这一轻心大意,没有即刻把情况禀报上去,而影响到日后正道武林的团结局面的再度形成。
白元笑道:“公子放心,我家小姐没事。下面原本是两道关于茶方面的问题,现在小姐决定两题合一,就请公子与小姐互相探讨一番吧。呵呵,当然,我家小姐可是茶道高手,你们七人、老夫与各位茶客都可以参加。”
圈外茶客一听也有他们的份,纷纷叫好。他们多是茶中饮者,能与美女在一起品茶论茶,自然高兴非常。除了少数几人仍惦记着李笑天的“心相无诀”心法,其余人早把心思都放到下面的茶论上。
如今李笑天一方与白元一方之间的气氛已是不同,双方俱知没有什么“过三关”的必要了,只是喝茶品茶是宋人的嗜好,在这茶馆里难得聚着这么多人,双方与圈外茶客都欲作一番茶道上的交流。
白衣女子轻声向李笑天道:“李公子与各位注意了,下面咱们自由谈茶如何?好,小女子先来吧。”
清了下嗓子,继续道:“咱们大宋子民一向善于饮茶,从茶的品种到茶具的种类,从做茶的方法到喝茶的方式,都有着很深的讲究。在座多是饮茶品茶的好手,谁能用一句话或一个词描绘一下咱们大宋茶道给人的总体印象?”
南宫品早就郁闷非常,他在在座的男茶客中,人品、家世与地位最高,本以为可以吸引白衣女子与紫、绿三女的注意力,谁知风头俱被李笑天占去。然而他天生不会讨好女人的性格使然,他只好默默看着李笑天这个准妹婿在几女前出尽风头,无话可说。
此刻,南宫品终于把握到一展才华的机会,因为他最喜欢到茶楼喝茶,自然深味茶道。当下起身道:“与前唐相比,咱们大宋的茶道可谓色彩纷呈。一是出现了宫廷茶,再一就是百姓民间兴起斗茶之风。大宋一改唐人直接煮茶法为点茶法,并将茶的色香味统一起来。一句话,我大宋茶道越来越讲究茶的调制与品饮之法!”
话落,茶馆兴起一阵掌声。南宫品看得很准,语言也简练,基本上概括出大宋茶道的发展现状。
绿衣女子秋竹柔声道:“本朝在茶道上确实有了很大发展,茶的用途增广了,但在茶事兴旺的同时,茶艺却走向繁复、琐碎与浮华,失去了前唐茶道的精神!”
众人不禁对秋竹刮目相看,谁也没想到一个侍女竟会从这个角度来说茶,她竟然看透了茶道离不开茶艺的精神内质这一更深层的问题。
卫小影也不甘寂寞道:“本盗另起一题,即我大宋疆域辽阔,请大家说说各地的名茶及品味如何?”
南宫心菲首先应道:“闽地多产茶,名茶也多。其中安溪的铁观音,茶条弯曲、肥壮圆结,冲泡后汤色多黄且浓艳,有天然馥郁的兰花香味,滋味醇厚甘鲜,回甘悠久,有‘七泡有余香’之称!”
柳怜卿的丫鬟秀儿也道:“婢女也知道一种茶,那就是苗疆的蒙山茶,其茶取山顶极品山泉,经多次冷热互换后,用蒙山上特产的茶叶做成。其味甘甜爽口,清心润肤,女子多饮之!”
接下来众人又说了不少天南海北的各地名茶后,李笑天起身道:“前唐茶圣陆羽,诸位应该都非常熟悉。而他的不世茶作《茶经》已被喻为迄今为止最神奇的一部茶作,在下请问,陆先生的书中虽说了做茶的过程,但字里行间仍有不少发挥空间,哪位能够详细地描绘一下自己的制茶见解?”
众人一阵沉默,好一会无人作答。白衣女子黛眉一动,道:“陆先生做茶,特别注重”用水“,即强调煮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