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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台思汗得意非凡,策马扬鞭,哈哈大笑。
不料战歌斥终,笑声未歇,成台思汗的战马,突然巧尖前跟,把成吉思汗掉了下来,连日霖雨,山路湿滑,成台思计毕竟是个将近七十岁的老人了,摔倒之后,竟然爬不起来,骨碌碌地直滚下去。
说什么“超人的力气”,说什么“全能的圣主”,“颂歌”和“战歌”在此时响彻云霄,恰好变成了对成吉思汗的讽刺!
镇国王子慌忙把他扶起,可怜成右思汗已血染征袍,说不出话!
明慧公主此时正在半山坡,看见成吉思汗摔下马,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赶来,叫士兵立即在坡上搭起篷帐,把父亲扶入帐中休息。不久,御医亦已赶到,替成吉思汗驳好断骨,敷了上好的金创药。
成吉思汗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爱女在地面前,成吉思汗微笑道:“吓坏你了吧?”明慧公主道:“爹爹,你怎么了?”成吉思汗道:“我受命于天,要做天下万国的大汗,天下未曾征服!我怎能死掉。”说罢哈哈大芙,不料这一笑牵动了创伤,伤口复裂,把成吉思汗痛得死去活来。成大思汗强忍着痛,也终于也再能不喟然叹道:“我究竟是老了。”——明慧公主道:“爹,你要好好歇一会儿吧?”此时帐中挤满了人,后面的人看不见成走思汗,纷纷探问伤势,成吉思汗皱起眉头,说道:“我还没有死呢,你们在这里吵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明慧公主好言道:“大汗要清清静静地歇一会,这里有我服侍就够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诸将陆续退出,最后只剩下镇国王子和明慧公主。明慧公主一瞪眼睛,说道:“你也出去!”
镇国王子呆了一呆,说道:“我、我都不能留下来吗?”
明慧公主道:“爹爹吩咐的,叫你们都滚出去,你也不能例外!”
成吉思汗摇了摇头,说道:“唉,你们怎么老是一见面就吵架,把我烦死了!好吧,镇国,你就出去吧。”成吉思汗本来是想留下镇国王子的,但见女儿不喜欢,心里怕烦,只好让明慧公主单独留下。
镇国王子黑脸泛红,心里想道:“你喜欢我也罢,不喜欢我也罢,你总是我的人了。现在暂且让你,待你做了我的妻子,看你还敢再凶?”
成吉思汗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明慧公主不敢惊动他,心中暗自盘算两件事情,第一件是要父亲杀余一中,第二件是她不愿意嫁给镇国王子,希望父亲答允。在明慧公主的心目中,认为第一件事大约不难,第二件事就恐怕要大费唇舌了。
成吉思汗小睡了两个时辰,方始醒来,说道:“阿鞑海别姬,你还没走?”
明慧公主道:“我走了谁服侍你?你的手下虽多,但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他们服侍你的。”
成吉思汗笑道:“毕竟是你最真心疼我。我是最喜欢你,但我不愿你累坏了,天就要黑了,你也回去早点歇息吧。”
明慧公主摇了摇头,说道:“爹,你赶我也不走!”
成吉思汗望了女儿一眼,微笑说道:“你好像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是么?”
明慧公主道:“爹爹真聪明,一猜就着。”
成吉思汗得意笑道:“你有心事,总是瞒不过我的,说吧!”
明慧公主笑道:“这你可猜错了。这一次要说的是你的事情。”
成吉思汗怔了一怔说道:“是我的事情?我有什么事情要你操心?”
明慧公主道:“你可知道你的这位副元帅是什么?”
成吉思汗道:“你说的是李希浩吗?他本来是俘虏,但却是颇有本领的的俘虏,因此才捉拔他的。为何你要问他?”
明慧公主摇了摇头,说道:“爹,你给他骗了。他不是李希浩。他原来的名字余一中,他害死了李希浩,然后,冒名顶替,来骗你做官的。”当下把余一中怎样谋害李希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成吉思汉!
成吉思汗耐心听她讲完之后,说道:“哦,竟有这样的事情!但如此说来,这个余一中倒也算得是个聪明才智之士呢!”明慧公主怔了一怔,说道:“爹,听你的口气,你倒好似还在称赞他了。”
成吉思汗道:“那么依你之见,我应该将他怎样?”
明慧公主道:“这样卖友求荣的小人,爹爹,你怎能让他身居高位?你不杀他,也应该把他赶出去。”明慧公主心想,只要把余一中逐出营,那时他失去了赁借,杨婉要杀他,自是易于反掌。让杨婉亲手报仇,比借刀杀人更好。
成吉思汗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是小孩子的见识。”
明慧公主又惊又恼,说道:“爹,我这是为你着想,你放心得下这样卑鄙狠毒小人留在你的身边吗?你最讨厌手下人对你不忠实,你又怎能容忍得下这个冒牌的余一中欺骗你呢?”
成吉思汗笑道:“所以我说你是小孩子的见识,这件事情你只看到一面,就以为我是受人骗了,这不是幼稚得紧么?”
明慧公主道:“他冒名顶替,怎么还不是骗你?”
成吉思汗道:“你不要激动,坐下来,待我慢慢地和你说。首先,我要的只是一个有才干,而又能为我所用的汉人,有一个这样的人对我征服中国有很大的帮助,你懂不懂?至于这个人是姓余也罢,是姓李也罢,这却无关重要!”
明慧公主冷了半截,说道:“爹,但这人却是个卑鄙狠毒的小人啊!”
成吉思汗笑道:“我又不是挑选女婿,管他品行作甚?何况他又是汉人,并非我的亲信子侄,他品行越是不端,我就越发放心用他!”
明慧公主听了父亲的话,就像掉到冰窟里似的,心头感到阵阵寒意,想道:“原来爹爹是这样用人的。唉,其实他给我选的驸马,何尝不也是只图利用,哪曾真正为了我的幸福着想?镇国这厮不但相貌丑陋,而且听说他还贪财好色,品行也并不端正。”
原来镇国乃是汪古族的王子,汪古族是蒙古最大的一个部落,成吉思汗把最宠爱的小女儿许给他,本来就是想利用汪古族的兵力。
成吉思汗见女儿低首沉思,以为她尚未懂得自己的意思,于是接下去说道:“你要知道,咱们是要去抢汉人的地方的,说老实话,肯来效忠于我的汉人,当然是贪图富贵的卑鄙小人了。若是正人君子,哪有反过来帮忙咱们打他们自己人的道理?
“至于说到他欺骗我这一层,那要看他的企图是什么,他若是企图背叛我,我当然容他不得;他是想骗一个官儿做做,我又何吝惜于赏他一个副元帅的虚衔。”
“你读过汉人的书,有一句汉人的成语你知不知道,这句成语叫无毒不丈夫!余一中谋害了李希浩,手段的确狠毒,但这也不证明了他的才干吗?”
“当然,这样的人在我身边,我总还要提防他的。说老实话,我也只是把他当作鹰犬来使用而已。汉人还有句成语说:狡免死,走狗烹。汉人的锦绣河山是我所要猎取的‘狡兔’,如今咱们不过开始打金国,我岂能烹了我的走狗余一中?你劝我杀他,将来我是会杀他的!但这必须等到灭了金国,又渡江灭了南宋之后!”
“好了,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以后不许再提杀余一中的事,连余一中是冒名顶替的事,也不能泄漏半句!此事关系重大,你要紧记,不可违背!你回去吧!”
成吉思汗伤口还在疼痛,说了这一大堆话,气力已是有点不继,气喘吁吁说完之后,又再闭目养神。
明慧公主知道爹爹的脾气,说到做到,他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自己怎样撒娇也是无济于事。
当下明慧公主只好叹了口气,说道:“爹,你既然走要用这条走狗,我不泄漏就是。但我的心里,那是非常讨厌这条走狗的。爹,你好好养伤吧,明天一早我再来看你。”
明慧公主正要离开,成吉思汗想起一事,忽地张开眼睛,叫道:“明慧,回来!”
明慧公主意冷心灰,回过头来说道:“爹,我求你的你都不肯答允,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成吉思汗喝了了一口参汤,缓缓说道,“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慧公主怔了一怔,道:“什么事情?”
成吉思汗道:“有关余一中的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语气渐见凌厉。
在父亲喝问之下,明慧公主讷讷说道:“这个,这个……”
成吉思汗虎目一瞪,厉声说道:“什么这个那个的?说!是不是李思南这小子告诉你的?”
明慧公主知道难以隐瞒,只好说道:“不错,是李思南告诉我的。”
成吉思汗冷笑道:“所以你要给他报仇了,是么?”
明慧公主又气又恼,说道:“事情总有个是非曲直,李思南给余一中谋害了他的父亲,难道他不该报仇吗?不错,这件事情我也的确是看不过眼,但爹爹你既然要包庇坏人,我也没有法子。”
成吉思汗道:“我不和你说这些,我只问你,李思南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明慧公主道:“爹,你管这闲事干嘛?你养伤要紧,何必多理闲事?”
成吉思汗道:“这可并非闲事,李思南这小子身上有一本韩世忠的兵法,我非把他抓回来不可!你是不是最近和他私会?”
明慧公主道:“在和林狩猎那天,我是和李思南会了面,还是你叫他陪我打猎的。”
成吉思汗道:“我不是指那一次。李思南这小子脾气倔强得很,依我猜想,在和林狩猎之时,他一定还未知道余一中是他的杀父仇人,否则他岂能还跟着余一中来见我?这些事情,一定是他最近告诉你的!”明慧公主睹气说道:“爹,你既然定要盘根问底,我就告诉你吧。是他离开和林之后,我瞒着你去追赶他,在一个地方见了面,他告诉我的。说近不近,也有几个月了。”
成吉思汗道:“他现在呢?”
明慧公主道:“他早已走了,我怎么知道他在那儿?”
成吉思汗道:“是你帮忙他走的?”
明慧公主道:“不错。我给了他一面令牌!爹,你要怎样处罚我,我俯首听命就是!”
成吉思汗叹了口气,忽地柔声说道:“你放走我的犯人,实在是大大的不该,但我却怎舍得责罚你。你是不是喜欢姓李的这小子?”
明慧公主心痛如割,想道:“我喜欢他又能怎样,他早已有了意中人了。”
成吉思汗笑道:“你不必害怕,你若是真的喜欢他,你可以把他叫回来。只要他肯依顺,我不会将他难为的。”
明慧公主道:“我已经说过,我和他最后一次的见面乃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我怎能找得着他?爹,你不必问我喜不喜欢李思南,我只能告诉你,我不喜欢你给我挑选的这个驸马!”
成吉思汗道:“李思南当真不在这里?”
明慧公主恼道:“爹,难道我还会把一个大活人藏起来吗?”
成吉思汗板起面孔道:“谅你也不敢。但你要明白,你是许了人家的了。我给你找的驸马,你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你都得嫁给他!我还告诉你,李思南是汉人,你就是喜欢他,也不能嫁给他的。你明白了么?”
明慧公主气得珠泪盈眶,愤然说道:“谁说我要嫁给他,我什么人也不嫁!”
成吉思汗道:“孩子气,待我的伤好了,我就给你成婚,免得你三心二意。好啦,你可以回去了。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