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做什么的呢?”
屠龙故作神秘地说道:“这就是兵法上所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的道理了。你想,他们是住在金国的京城里,在金国的京城里密谋反金,岂能有半点可疑之处给人发现?要怎样才能使人不起疑呢?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豪门富户了,这你懂了吧?”
刘琼姑听了他说得有理,笑道:“原来如此。但这样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做人,也未免太辛苦了。”
屠龙说道:“所以他们都是和我一样,想早日找到投奔义军的门路,就不必在大都受苦了。对啦,我刚才说的那封信,你快点写吧。”
刘琼姑听得外面打更之声,骤然一省,说道:“夜已深了,龙哥,你先回去,这封信我今夜写好,明天一早给你。”
屠龙嘻皮笑脸地说道:“琼姑,我不回去了。”
刘琼姑道:“你我虽有夫妻之约,多少也得避点嫌疑。这封信我又不能马上写好的,你听外面已经打过二更了,你是不应该留在我的房中了。”
屠龙忽地将她揽入怀中,笑嘻嘻地说道:“今晚我不走了,反正你总要做我的妻子的,咱们先成亲后拜堂那也无妨!琼妹,我实在舍不得离开你,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刘琼姑满面通红,蓦地用出全身气力,把屠龙推开,说道:“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我做你的妻子也得光明正大的拜堂成亲,你要逼我苟合,那是万万不能!”
屠龙本以为软硬兼施,琼姑定是半推半就的,哪知她突然翻脸,倒是始料之所不及,心里想道:“听她今晚的言语,已是有点起疑,只有米已成炊,才能令她必须听我摆布!”
琼姑看出他的神情不对,倏地拔出刀来,说道:“你再逼我,我就死在你的跟前。”
屠龙想不到她如此刚烈,吃了一惊,说道:“琼姑,何必如此动怒?我岂敢逼你,只是对你一片痴心而已,难道你不欢喜我么?”
刘琼姑柳眉倒竖,说道:“你若是真正爱惜我,请你为我着想,马上离开!别把我当成淫贱的女子!”
伏在窗外偷听的褚云峰暗自赞叹,心里想道,“好一个烈性女子,不愧是刘老英雄的女儿!只可惜年轻识浅,误交匪人,受了屠龙的欺骗!”当下打定主意:若是屠龙用强的话,他便立即进去惩戒屠龙,纵然因此泄露行藏,甚或身遭不测之祸,那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屠龙落不了台,尴尬之极!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呢?还是知难而退,继续用水磨的功夫来骗取刘谅姑的信任呢?一时之间,他倒是踌躇莫决了。
就在此时,忽听得有人叫道:“屠公子,雷四爷有事找你,请你过去!”这人是“国师府”中少数的汉人侍卫之一,派在这里冒充屠龙的朋友的仆役。他分明知道屠龙是在刘琼姑的房中,却装作不知,站在过道上叫喊,褚云峰一听,便知这“雷四爷”一定是蒙古的四王子拖雷无疑。
屠龙乘机自下台阶,低声说道:“琼姑,别生气啦,原谅我今晚糊涂,几乎做了错事,这也是为了太过爱你的缘故。好啦,我现在走了,你就写那封信吧。”当下匆匆走出琼姑的房间,心里想道:“四皇子深夜找我,不知是为了何事?”
屠龙走后,刘琼姑心头兀是卜卜乱跳,虽然摆脱了屠龙的纠缠,心情却是不能平静!
这件事情太出乎她意料之外了,此时她惊魂稍定,不禁想道:“龙哥一向对我温文有礼,怎的今晚却会如此?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性,过去的温文体贴却是假装的么?”
可怜她还只是为了屠龙的无礼而着恼,没想到屠龙这个人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坏得多!但只是屠龙今晚暴露的这个丑恶的一面,亦已足以令她心悸,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人了!
正在琼姑心乱如麻之际,忽所得有人轻轻敲了一下窗户,说道:“对不住,请你原谅我冒昧进来,我有紧要的事情和你说!”
刘琼姑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已是走进她的房间,站在她的面前了。
刘琼姑沉声喝道:“你是谁?”
褚云峰悄悄说道:“刘姑娘,请你别嚷,我是褚云峰!我对你毫无恶意。”
“褚云峰”三字听进刘琼姑的耳朵,登时令得她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了。
褚云峰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已听见。”
刘琼姑强自镇慑心神,说道:“好,你既然听见了,我也不必瞒你,我就和你爽快地说吧。”
褚云峰心里想道:“你不用开口,我也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了。”但这话他当然也是不便说出来!
果然便听得刘琼姑说道:“爹爹将我许配与你,但我心里喜欢的却是屠龙。我并非看不起你,别人说的什么,我也并不相信。但我和你从来没有见过面,我和他则是相识在先,如果你原谅我,那就请你离开,如果你不肯原谅我,那你就把我杀了吧。”
褚云峰苦笑道,“刘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这桩婚事,我也未曾应承过你的爹爹,你当作没有这回事好了,不必芥蒂于心。”
刘琼姑诧道:“那你又是为了什么事情来的?”
褚云峰道:“我的事情,往后再说。我只问你,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刘琼姑道:“你不是听见我们的说话了么?这里是他朋友的家呀!”
褚支峰道:“不,我老实告诉你吧,这里是金国的国师府!”
刘琼姑大吃一惊,吓得跳了起来,叫道:“你、你说什么?这里是国师府?你胡说!”要知她虽然开始有点怀疑屠龙的人品,但褚云峰所说的事情,却还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
褚云峰“嘘”了一声,说道:“小声,别给人听见!你不相信?”
刘琼姑道:“你有什么证据,说这里是金国的国师府?我所见的可全是汉人!”
褚云峰道:“这是他们特地安排的。好,让我想想,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
刘琼姑道:“我不相信,除非我亲眼看见!好,我跑出这个园子去看,看看有没有金国鞑子!”
褚云峰沉声道:“不行,这你就是自投罗网了!”
刘琼姑见他说得如此郑重,虽然还是不信他的说话,但也不敢鲁莽跑出去查看了。她坐了下来,喘着气说道:“我怎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褚云峰忽道:“有了!”跟着坐了下来,说道:“是不是有个服侍你的丫鬟叫做小玉儿的?”
刘掠姑道:“不错,你怎么知道?”
褚云峰道:“你把她叫来!”
刘琼姑道:“三更半夜,把这丫头叫来做什么?你又在这里!”
褚云峰道:“她来了,我让她亲口对你说!”
刘琼姑半信半疑,说道:“好,我去叫她!”
褚云峰蓦地想起一事,说道:“且慢!”刘琼姑愕然回首,说道:“咦,你还有什么花样?”
褚云峰道:“我知道你住的是间开的一个四合院子,但我不知在这院子里的,除了小玉儿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仆人?”
正是:
识浅堪伤嗟失足,青莲仍未染污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三回 李代桃僵悲往事 情虚意假斗机谋
刘琼姑道:“还有一个男仆,是他的朋友派来看门的。”
褚云峰道:“就是刚才叫屠龙去见雷四爷的那个人吧?”
刘琼姑道:“不错。你问他干嘛?”
褚云峰道:“他不是仆人,他是金国国师阳天雷手下少数的几个汉人侍卫之一,那个什么‘雷四爷’却是蒙古的四皇子拖雷!”
刘琼姑不禁又是一呆,喃喃说道:“我、我不相信!你、你说得太可怕了!”
褚云峰道:“你不相信?我问你,小玉儿是不是不敢和你说话?你有什么问她的时候,她也是一问摇头三不知。”
刘琼姑吃了一惊,颤声说道:“你怎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心里已经是相信三两分了。
褚云峰道:“我当然知道。小玉儿不敢和你说话,就是因为怕他监视之故。好,你现在装作惊惶的模样,叫一声小玉儿,先把这个人引来!”
刘琼姑道:“这个人一定会来吗?”
褚云峰道:“你马上就可以知道了,何须再问。”
刘琼姑惊疑不定,尖声叫道:“小玉儿!”不用假装,声音已是发抖。
过了片刻,只见那个“仆人”果然匆匆跑来,说道:“刘小姐,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代劳吗?小玉儿已经睡了。”
刘琼姑道:“你、你进来吧!”
褚云峰伏在门后,那个人脚步刚一踏进,褚云峰倏地就抓着他,冷冷说道:“你还认得我褚云峰吗,要命的快说实话!”
这人与褚云峰同事多年,深知他的厉害,此时褚云峰一手抓着他,一手按在他的后心,只要“天雷功”一发,就可以震断他的心脉!
这人心头大震,强作镇定,说道:“褚云峰,你杀了我也绝不能逃出这里!”
褚云峰道:“这个不用你给我担心,你先替你的性命打算吧!”
这人说道:“你要我说什么?”
褚云峰道:“你说,你是不是金国国师府的侍卫?是阳天雷把你安插在这里冒充仆人的。”
这人说道:“我是奉命而为,身不由己。”此话等于是已承认了褚云峰所说的是事实。
褚云峰淡淡说道:“刘姑娘,你听见了吧?”中指一戳,点了这人的穴道,在他身上摸出了一面金牌。
褚云峰把这面金牌递给刘琼姑,说道:“你若还不信,可以再看这个,这是出入国师府所用的腰牌!”
刘琼姑呆呆的把金牌接到手中,只见上面刻有弯弯曲曲的女真文字。
刘琼姑虽然不识女真文字,但一个仆人的身上,岂能有一面金牌?刘琼姑心里想道:“这人即使在褚云峰的威胁之下,不能不照他的话说,但这面金牌,却是铁证了!”
刘琼姑呆了一会,心中再想:“这人是国师府的侍卫,那么褚云峰刚才指控屠龙的那些说话也就是真的了。”想至此处,不由得心乱如麻,六神无主,想哭也哭不出来,只是重复说道:“我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呢。”
褚云峰道:“好,你现在可以把小玉儿叫来了!”说罢,闪到屏风后面。
刘琼姑好像木偶一样听他摆布,倚着房门,有气无力的连叫几声:“小玉儿,小玉儿,小玉儿!”
小玉儿并没有睡着,其实她是早就听得刘琼姑叫她的了。但因她听得那人的脚步声已经走去,是以不敢出来。
此时她听得刘琼姑连声呼唤,那人又没有出声拦阻,她这才敢大着胆子出来。
小玉儿走迸刘琼姑的卧房,只见那个人躺在地上,不由得猛吃一惊,失声叫道:“刘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褚云峰从屏风背后出来,笑道:“小玉儿,不必害怕,你还认得我么?”他在屏风后面业已抹去了脸上的油彩,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了。
褚云峰在“国师府”的时候,是常常逗小玉儿玩的,小玉儿也是把他当作大哥哥一般,此时突然看见他,不由得呆了。
小玉儿如在梦中,又惊又喜,说道:“褚大哥,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褚云峰道:“我已经见过你爹爹了,你爹爹告诉我的。小玉儿,你愿意帮我们一个忙吗?”
小玉儿道:“褚大哥,是你的事情,我拼着一条命,也是非得帮你不可!”
褚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