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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八铜人立时抽出长棍向他扑来,他运起内力,饮魂剑化作一道流星,飞身便刺;那十八铜人立时变化阵形,九人九棍封住十八铜人所有要害,另九人立马散开,九人以三人一组从不同方向,分别攻击冷啸云的上、中、下三路,待九人防住冷啸云一剑后,立时举棒便批,将冷啸云任何退路全部封死,这十八铜人一气呵成,配合的天衣无缝,棍声四起,如冷啸云硬接这十八棍,会立时被打成肉泥!
冷啸云暗想,十八铜人配合如此之好,必须各个击破,不然恐自己必毙命于棍下。想到此急飞身而起,躲过中路、下路之棍,在空中横起一脚踢飞两棍,饮魂剑运足内力,硬接另一棍,“砰”一声巨响,饮魂剑瞬间将另一棍击飞,同时他剑势不减,闪电般的刺向那名铜人,“吱”饮魂剑刺到那个铜人身上,竟刺不进去,饮魂剑立马滑开,只在那铜人身上留下一道白印。冷啸云大惊,同时另九棍已经批到,他知躲闪不及,急运玄功护体,“啪啪啪”九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身上,他虽有玄功护体,但还是吃不住力道,吐出一口鲜血。
他挥舞开饮魂剑逼退九铜人,掏出三颗弹丸直向铜人扔去,另九铜人飞也似的射出,直扑冷啸云,哪知这三颗弹丸凭空爆炸,化作无数粉末,但这九铜人根本不理会,直穿过粉末击向冷啸云。冷啸云急闪,同时双脚点地,饮魂剑舞成一片剑雨,从天而降,这十八铜人立时合围,九人铜人舞出九道棍花,将剑雨全部拦住,另九铜人从棍花中打出九棍,打的冷啸云横飞了出去。
冷啸云忽然发问:“你们难道不怕中毒?”其中一铜人说道:“我们自幼修炼童子功,修的百毒不侵,这些小毒根本无碍。”
冷啸云重新振作起精神,紧握饮魂剑发现全身已经被棍子打的生疼,只两招,他便被打成这模样,铜人阵果然厉害非常!
他用尽全部力气将饮魂剑化作无数寒芒,铺天盖地的罩向铜人,铜人不躲反迎,十八棍化作十八朵棍花瞬间相碰,冷啸云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正待再上,忽然听到旁边段紫嫣咳嗽数声,他急忙过去查看,只见段紫嫣安然无恙,只是看着他笑。
“你这样打,永远也打不过!”段紫嫣突然像看到一孩童似得看着他。
“达摩祖师感人间八十一劫而作铜人阵,其阵有九九八十一种变化,十八铜人刀枪不入,配合天衣无缝,无论任何人都很难打过!自铜人阵创立以来能硬将这十八铜人打倒而通过的只有三人!达摩祖师、武当张三丰真人、还有一个就是无情老人的师傅武圣人沈悦,他也是在取巧之下险胜,除此之外再无他人。”段紫嫣说道。
“难道不用把他们打倒也可以通过?”冷啸云奇道。
“你看到十八铜人后面了吗,他们后面有一条线,只要闯过那条线门就会自动开启。佛家讲究顿悟,经混沌之后遇一事情幡然领悟,‘醍醐灌顶’便是此意,这阵亦是这种道理;达摩祖师自创造此阵后,愈感此阵之威力,恐其伤害无数,荼毒生灵,便设一机巧,巧妙通过。”段紫嫣又道。
冷啸云突然深深的看着她,段紫嫣急忙说:“我以前听恭王爷提起过,我随不会武功,但对江湖事尤感兴趣,他每提到武林之事,我便牢牢记在心里,由此才知道此事。”
冷啸云默默注视着这十八座铜人,刚才虽只交过三招,但三招他无疑不全中,铜人威力之大,配合之精,难以想象;虽段紫嫣教了他通过的方法,但真要施行起来谈何容易。
“背起我!”段紫嫣道。
冷啸云瞬间明白了此意,背起她虽使轻功难以施展,但铜人毕竟是少林弟子,绝不会伤一个受伤之女,这样他的头部和后背便全不会受到攻击,而铜人因为段紫嫣的加入而必须改变阵法,他们在出招时亦会有所忌惮,自己的胜算便起码多了五成。
只是这样万一使段紫嫣再受一点伤的话她必死无疑!十八铜人会不会真的不会伤害她呢?
他犹豫了,在没有遇到女人之前他从来没有犹豫过,他知道他必须做个选择,犹豫是一个杀手的天敌;如果一个杀手犹豫了,他便不再是杀手,犹豫可以要了他的命!
他立即背起段紫嫣,又解下他的腰带将段紫嫣牢牢绑在他身上,又从怀里拿出一颗九转还魂丹给她服了,待确定万无一失后,冲进了铜人阵。
铜人犹豫了,因为他们的阵法里从来没有遇到过背着一个人来进攻的,还是一个受伤的女人。他们虽然还是提着棍子迎了上去,但已经比之前慢多了。
冷啸云将饮魂剑舞成一个剑网,将他和段紫嫣牢牢罩住,直直向铜人阵后面冲去,铜人摆开阵型十八棍齐出,但是也只是在他身前,他的背后是他们绝不敢伤的,冷啸云虽胸口和腿挨了几棍,但很快便冲了过去。
十八铜人见他们冲出了阵型,随即便收阵,一扇小门在墙壁之中打开,慧空禅师和众僧人张圆双目,难以置信。
第9章 武当()
见段紫嫣脸色苍白,二黄衫僧人及将段紫嫣搀扶过来。慧空禅师急运起易筋经给她疗伤,但见段紫嫣脸忽白忽紫,全身似有无数热流涌出,忽身体前倾,吐一口鲜血,一黄衫僧人急忙扶住,又将一颗药丸塞入段紫嫣口中,待段紫嫣脸色恢复正常放说:“刚慧空师叔已将段姑娘内伤治愈,刚才我又给她吃的是少林魂归再造丸,定能使其伤病痊愈。”说罢又取出两贴膏药说道:“这是少林跌打损伤之药,虽不及魂归再造丸,但效果亦是不俗;你给她前后伤口各贴一贴包管尽快痊愈!”
冷啸云正欲感谢,慧空禅师又道:“段姑娘虽受易筋经治愈疗伤,打通阻塞之血脉,亦有少林之药救治,但毕竟段姑娘受武当武功所创,冷大侠还是去一趟武当方才妥当。”众僧人皆都点头。
冷啸云虽心存狐疑,仍千恩万谢,带段紫嫣下山去了,一想到去武当,不由心里发凉。
待冷啸云走远,慧空禅师对黄衫僧人道:“我虽已将她医好,但你却不可说;玄真这奸人将其这棘手之人指到我这里,恐另有深意,一来少林以慈悲之名闻于天下,你若相救,他定给你凭空加个与奸邪小人为伙,百般羞辱与你使你颜面扫地;你若不救,那勾魂使者岂肯与你罢休?打将起来我虽不怕,恐他伤及你们,空损耗我派之实力,也落得个见死不救之名;我便以达摩祖师当年以铜人阵立规矩之事相告,若他果真过的了,是达摩祖师立的规矩,我们不得不救,不会留下话柄;他若过不了,他便无话可说,我派亦毫无损伤,更不会加恨与我。二来十年一次武林大会将至,我派历来在此闪光,唯上一届被断情剑梦云飞抢了风头,使少林暗淡无光,今届只武当和我少林相敌手,我欲拿此荣耀,那玄真奸人便想法损耗我实力,他便欲独占鳌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便将这勾魂使者抛于他处,他素来和玄真有过节,看他如何应变!”众僧人无不称妙。
段紫嫣气色大好,冷啸云雇了辆马车让她乘着,直奔武当而去。经过这些事段紫嫣对饮魂剑更加好奇,不时问起饮魂剑诸事,每每讲到精彩处,都不觉甚喜;冷啸云亦感快乐,这是种难以言说的快乐,不似身经百战死里逃生的喜悦,又不似手刃恶人之后的释怀,他也不知道这是何种感觉,只知这似乎正是他一直渴求的快乐——有人陪伴,没有纷争,亦没有尔虞我诈。
“你似一生下来便是大侠,一个能使用如此邪恶之剑的人心居然是善良的,我很想知道你的出生。”段紫嫣语言无比温柔,温柔到任何人都不能拒绝。
冷啸云微微发抖,幼时之往事是他不愿触碰的。
他是个孤儿,宋腐弱,而蛮崛起,狼烟烧尽各边陲。宋无力只有割地,冷啸云父母便没有了家,蛮夷生活岂是个个宋民能忍受的??漂泊复漂泊,流浪复流浪,终一天他父母被杀,而杀他父母的恰恰是宋军!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蛮夷统治下的宋区,他们收了金兵的凌辱,还要受到宋兵的欺凌?他便从此有了恨。也不知为何,宋军选拔赴死队,他便被挑中,在那里他学杀人、用毒、易容,还有比魔鬼更可怕的训练,当宋官告送他们必须随时准备去赴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他杀人,疯狂的杀人,杀那些金人,杀那些欺凌弱小之人。他因杀敌太多,而被送去当一名杀手,朝廷的杀手,他在这里受到了更加魔鬼的训练,包括杀死自己的同类——和他一起挑选进来的孩子,他下的去手,因为他已经死了!他杀那些使朝廷走向堕落的贪官污吏,杀那些作威作福的边陲将军,可是这些就像寄生在腐肉里的蛆虫,杀死一批还有一批,杀不尽!因杀人太多,朝廷将一把剑赐予他,饮魂剑!他还是杀,仿佛杀多少人也消不了他内心的仇恨。知道有一天,他去杀一个朝廷的贪官,当看到贪官家里家徒四壁,看到贪官妻子拼了命的保护怀里的婴儿时,他发抖了,平生第一次发抖,因为他看到了爱,一切仇恨在爱面前都是那么渺小!他没有完成任务,唯一一次没有完成!他逃了,他做了杀尽天下恶人的勾魂使者,但他唯独不再属于朝廷!
段紫嫣默默听他讲完,不发一言,“我来给你弹一曲把。“说罢她拿起琵琶,轻调音弦,一首阳春白雪缓缓弹出,曲调悠扬而欢喜,但不知为何,冷啸云从中听出无数忧伤,冷啸云亦不打断,待一曲奏完说:”段姑娘有心事。“
“我和你是一样的!“段紫嫣没头没尾的说出一句,便不再说话。
不几日后便来到了武当山下,但见山势奇峻,百草丛生,真是个修仙的好去处。
但见前面山路早众道人在山下守候,为首一人着一黄金道冠,一身黑色道袍,背后背一口长剑,眉须皆尺长有余,眼中炯炯有神,似飘渺之仙,正是武当掌门太乙神剑玄真上人。
见到玄真上人冷啸云不觉头皮发麻,但还是上前鞠一深躬道:“听闻武当派乃武林之泰斗,玄真上人乃武林之骏雄,武功盖世,德行无双,今我意为段姑娘疗伤,特此前来拜会。”
玄真上人亦点头还礼道:“我前几日修书与少林慧空,请他与段姑娘施救,你我虽有过,但与段姑娘毫无关系,况段姑娘是被我所伤,烦劳请问段姑娘可否痊愈?”言语诚恳,没有一丝歧视之意。
冷啸云大感意外,忙道:“慧空禅师曾言以治愈十之八九,但未曾痊愈,求玄真上人再与施救。”
“请段姑娘伸手与我,我当竭力。”玄真上人道。
段紫嫣忙伸手与他,玄真上人把脉片刻后便说:“少林方丈打了诳语,段姑娘伤以痊愈,大可放心。”说罢,突连点段紫嫣胸口四穴,单掌贯于段紫嫣头顶;冷啸云欲上前阻止,一道士连忙说:“冷大侠可放心,此乃我师父给段姑娘施展无相清风功,将内力注入她的体内不但能打通经络,还能强健身体,段姑娘好福气!”
冷啸云大感激,忙跪地叩头道:“听闻玄真上人宅心仁厚,我原不信,今日令我深信不移,以前都是我多有得罪,望玄真上人惩罚!”
“冷大侠请起,慧空修书与我言假索魂令之事,我便恍然大悟,前几日又闻孽徒寒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