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没有兴趣娶妻生子,只想过得一天得一天肆意地享受人生。早知便由你这小子到边荒大客栈去,不用由我去承受。”
高彦道:“坦白告诉我,你对她心动了吗?”
姚猛道:“经过她身旁时,我整个人有种飘飘欲仙的奇异感觉,这算不算心动?”
高彦笑道:“不但是心动,且是食指大动。”
姚猛怒道:“不要说笑,我是说正经的。”
高彦道:“我给你弄糊涂了,你究竟想怎样处置此事呢?”
姚猛颓然道:“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乱。”
高彦笑道:“幸好我有小白雁,否则肯定接了你这笔英雄救美的生意来做,让我告诉你吧!现在一切按兵不动,待明天开船后,我设法弄开顾胖子,你则去探访蒙脸小美人,弄清楚她的苦难、她和顾胖子的关系,然后我们再定进攻退守的策略。明白吗?”
第十三章 老臣受辱
刘裕与宋悲风抵达乌衣巷谢府,本来以宋悲风与谢家的关系渊源,该可登堂入室,领刘裕迳自入内,岂知把门家将虽然认得是宋悲风,却客气的请他们稍待片刻,让他们通报。
刘裕和宋悲风均感诧异,可是能有什么法子呢?只好在门旁的接待室耐心等候。
不一会梁定都匆匆未了,这个人虽然颇有高门之仆见高拜见低踩的习气,对宋悲风这个一手提拔他的人仍是非常尊敬,礼数十足,但对刘裕则是循例施礼,态度疏远。
宋悲风皱眉道:“这是什么一回事?”
梁定都领着两人朝主建筑物松柏堂的方向走去,低声道:“这是孙少爷的指示,必须严守上下之别,内外之分,一切依规矩办事。”
宋悲风沉声道:“包括我在内?”
梁定都颓然点头。
宋悲风向一脸疑惑神色的刘裕道:“孙少爷就是二少爷的儿子谢混,极得二少爷宠爱,二少爷出任刺史,家里的事便由他决定。”
刘裕心忖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仍忍不住叹息谢家昔日的潇洒风流、不守成法到哪里去了。当年他和燕飞、高彦与谢家诸领袖对坐商谈的日子,肯定不会重现。
梁定都并不是领他们到松柏堂去,而是越过广场,朝偏厅走去。
梁定都苦恼的道:“大小姐卧床休息,二小姐又不爱理事,现在府内的事,全由孙少爷打点。”
二小姐便是谢琰的妹子,下嫁王国宝。
进入偏厅后,三人席地跪坐一旁,都有点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
宋悲风道:“二少爷在吗?”
梁定都道:“二少爷外出未返。”
宋悲风道:“如此我们想先向大小姐请安问好。”
梁定都苦笑道:“这须由孙少爷决定。”
宋悲风光火道:“这小子当我宋悲风是何人?”
此时一名侍婢进来,以茶侍客,宋悲风只好闭口。
侍婢去后,三人再没有说话,气氛凝重。
又等了一会,梁定都向宋悲风请示道:“让我去见孙少爷,看他因何事耽搁?”
宋悲风点头同意,梁定都起身离开。
刘裕叹道:“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呢?如非老哥冒死救回大小姐,情况不堪想像,可是谢家却反把老哥视作外人。”
宋悲风道:“安公玄帅去后,谢家的子弟太不争气了,好的不去学,却学了建康高门的流风陋习。”
刘裕道:“你不是看着谢混长大的吗?他今年是什么年纪?”
宋悲风道:“该有十六、七岁。我一向以为他可以承继谢家的风流。此子早熟聪明,十一、二岁便是清谈的高手,诗文书画,样样皆精,且仪容秀美,风采不凡,故有“谢混风华,江左第一”的赞誉,更有人说他是南晋这一代第一美男子,且被廷钦定为晋陵公主的夫婿,待他到二十岁时成亲。”
又道:“他是二少爷的第三子,两位长兄随二少爷当官去了,所以谢家由他主事。”
刘裕哂道:“肯定是司马道子笼络二少爷的手段。”
宋悲风叹了一口气,欲语无言。
这时梁定都满脸阴霾的回未了,于宋悲风旁坐下道:“孙少爷有事未能分身,请宋叔和刘将军再稍候片刻。”
宋悲风不悦道:“什么事这么重要?”
梁定都欲语还休,最后仍是不敢隐瞒宋悲风,低声道:“孙少爷和刘毅将军在忘官轩下棋。”
刘裕失声道:“刘毅?”
梁定都忙解释道:“刘将军勿要怪责刘毅大人,他己准备中断棋局,赶来见将军你,只是孙少爷坚持胜负即分,要继续下去。”
刘裕心忖看来刘毅在建康混得非常不错,竟能凭布衣的身份,打进最显赫家族的圈子去。这方面自己比他是自认不如。
宋悲风正要说话,足音传来。
刘裕循声望去,刘毅正和一年青公子跨槛入厅,乍然看去,他也不由心中一震、此子身形举止神气,有七、八分酷肖谢安又是风华正茂之时,宛如玉树临风,洒脱不群至乎极点。难怪有江左第一美男子之称。
刘裕心中本来对他印象极坏,可是见到他冠绝江左的仪容神采,竟发觉自己心中怒气全消,没法对这近乎完美的少年生气。三人连忙站起来,梁定都退往一旁,垂手躬立。
刘毅显然和谢混稔熟,反客为主的呵呵笑道:“这位就是我常向三公子提起的刘裕刘将军哩!是否百闻不如一见呢?”
谢混有如宝石般闪亮的眼眸落在刘裕身上,先是略一皱眉,这才展现有保留的欢容,微笑道:“谢混见过刘将军。”又向宋悲风施礼道:“谢混向宋叔请安。坐!坐!不用多礼。”
宋悲风冷哼一声,神情不悦,没有回礼,显是心中仍未能释然。
刘毅微一错愕,目光投往刘裕,向他暗送眼色。
刘裕深切明白宋悲风的感受,但却不想因此把事情弄砸,拉着宋悲风到一旁坐下。
谢混对宋悲风的反应似是视若无睹,着刘毅在另一边坐下,自己则跪坐于主位。
当下又有侍婢进来奉茶。
刘裕朝刘毅瞧去,这小子昔日因何谦遇害而来的颓丧悲愤己一扫而空,一身仿效高门子弟的打扮衣着,令刘裕感到自己再不认识他。
不过刘毅对他的神态仍是亲切如旧,见刘裕往他望未,作出待会喝酒谈心的手势。
谢混神态从容的向刘裕道:“谢混在这里代表谢家祝贺刘将军破贼成功,凯旋归未,荣升建武将军。”
刘毅叹道:“刘兄的美事,己传至街知巷闻,待别是单挑焦烈武,斩杀此贼,更是建康上下近日最热门的话题。”
刘裕谦虚的道:“只是侥幸而己,刘裕怎敢居功?”
宋悲风早不耐烦,道:“我想和刘将军向大小姐请安。”
他显然心中极怒,竟不提谢混的称谓。
立在一旁的梁定都登时脸色微变。
谢混终掠过不快神色,但仍压制着自己,柔声道:“道韫姑母己上床休息,今晚恐怕不适直,宋叔和刘将军先在敝府暂歇一宵,明天我会作出安排,请宋叔见谅。”
刘毅帮腔道:“趁这机会我们好好聚旧,这几天刺吏大人一直渴望见到刘兄,刘兄安然归来就最好了。”
宋悲风却一刻也待不下去,拂袖而起道:“如此我和刘将军明天再来拜访。”
连刘裕也想不到一向好脾气的宋悲风可以变得如此火爆,可见他受辱于谢家的小儿辈,对他这曾备受谢安器重当作是自己人的首席家将的伤害有多深。
今次谢混也慌了手脚,忙起立道:“宋叔请留步,如有怠慢之罪,谢混愿受责罚。”
刘裕和刘毅连忙站起来,却没法插嘴,这刻的情况己演变成谢混和宋悲风之间的事。
谢混现在的态度,亦显示出宋悲风在谢府中根深蒂固的地位。
宋悲风盯着谢混,淡淡道:“请孙少爷指示,我宋悲风何时变成外人了?若是如此,你以后便不该唤我作宋叔。”
谢混朝梁定都瞧去,目光转厉。
梁定都低垂着头,不敢呼半口大气。
谢混转向宋悲风,低声下气的道:“只是一场误会,谢混怎敢冒犯宋叔呢?是吗?定都。”
梁定都可以说什么话呢?忙答道:“是定都不对,忘了宋叔不是外人。”
宋悲风当然明白梁定都只是为谢混背黑锅,但亦知不宜和谢混闹翻,呼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怨愤,点头道:“好吧!便当是一场误会。不过我己失去把酒言欢的兴致,明天再来向大小姐请安。”
接着不理会谢混,向刘裕道:“我们走。”
说罢朝大门走去,刘裕只好匆匆向谢混两人施个礼,随在宋悲风身后。
谢、梁两人呆在当场。
眼看宋悲风快要走出门外,蓦地一人笑着走进来,喜道:“真好,宋叔和小裕回来了。”
赫然竟是谢琰。
宋悲风愕然止步。
刘裕也大惑不解,看谢琰一脸喜色的模样,与他儿子对待他们的态度直是天壤之别。
难道一向以家世自恃,看不起出身低微者的谢琰,竟忽然转了性吗?
第二十九卷
第一章 救命真气
宋悲风偕刘裕来到朱雀桥畔的秦淮河段,一艘快艇从下游驶至,操舟的是两个年轻汉子,看来是帮会人物。
宋悲风向刘裕打个招呼,领头跃往小艇去,刘裕连忙跟随,与宋悲风坐往艇头,河风阵阵吹来,衣袂拂扬。
两汉显然受过吩咐,只点头为礼,没有说话,默默撑艇。
在星月下,艇子轻松地在河面滑行,悄无声息。
刘裕不晓得宋悲风要带他到哪里去见谢钟秀,更不知这位高门贵女因何要见他。在这一刻,他生出奇异的感觉,似乎命运再不由他选择左右,一切由老天爷安排。他不知自己为何有这种想法,或许是因秦淮河令他忆起那次与燕飞和高彦往见纪千千的旧事,一个约会,却彻底改变了他燕飞和纪千千的命运。
宋悲风深吸了一口河风,靠近他道:“他们是建康帮王元德王老大的手下兄弟,可以完全信赖。”
刘裕尚是首次听到建康帮之名,更不要说甚么王元德,不过能让宋悲风信任,王元德该是个人物。
宋悲风扫视远近河面,续道:“只有在秦淮河,才可以轻易地把跟踪我们的人撇下。原本归善寺是个见面的好地方,却怕瞒不过敌人的耳目,我们倒没有甚么,但如孙小姐见你的事传了开去,便可大可小。”
刘裕心中苦笑。
谁是敌人呢?可以是刘牢之、司马道子、干归,至乎任何人,例如谢琰或刘毅,在现今的情况下,敌我的界限再不分明,连他也有点弄不清楚了。
宋悲风叹道:“或许你根本不该见孙小姐,我是否做错了呢?”
刘裕愕然道:“那我们是否应该掉头走呢?”
小艇忽然掉头,沿西南岸顺流而下,如果有船艇在后面跟踪,当会措手不及,因为若随他们掉头,肯定难避过他们的视线。只是这么简单的一着,可见划艇者熟悉这方面的门道。
宋悲风凄然道:“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大小姐,而是孙小姐,她瘦了很多,神情落落寡欢,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你会很难凭当年曾见到的她,去想象她今天的样子,甚至会怀疑是否同一个人?”
刘裕问道:“孙小姐今年有多大了?”
宋悲风答道:“上个月刚足十七岁,她的婚嫁亦是一椿烦事,令人更为她担心。”
刘裕不想知道她的婚姻问题,且不愿知道她的任何事,一直以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