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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天魔〃的踪迹?
心念之中,折身进入岔道,心里转念自己的外貌,是极明显的标记,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隐秘些为上。
于是,他离道入林,藉林木掩护,逐段前进。
约莫半里远近,眼前忽现出碧瓦红墙,看来那是庙庵之属,他施展〃空空步法〃,直欺近前,一看,不由大感困惑,这赫然是在茅棚中听到的〃莲花庵〃。
朱昶隐起身形,皱眉苦思,想协助自己的四大高手,留秘密暗记的用意何在?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突地,庵内传出一阵隐约的女子荡笑之声。
朱昶心念疾转,这笑声半是发自那所谓〃花月门门主詹四娘〃或那女弟子〃销魂女〃之口,尼庵乃清净之地,怎能容这些污垢呢?
暗记指引自己来此,又为了什么呢?
想来想去,决定不露面,且在暗中一探再说。
于是,他转到侧方,掩入庵中。
这〃莲花庵〃供的是〃莲台观音〃,庵内布置不输富豪精舍。
靠西的精舍花厅中,此时传出阵阵淫荡的笑声,两名一中一少武士,站在厅门之外,满面邪意,一付迫不急待的恶心相。
朱昶此刻正隐身在花厅对过的竹丛中,当他的目光,透过叶隙,射到小厅中时,不由血脉贲张,双目尽赤。
厅内坐的,竟然是〃花后张芳蕙〃母女,母女俩满面春光,眼角眉梢,春意盎然,与在广安城南大街巨宅所见,完全两样。
〃花后张芳蕙〃会是〃花月门门主〃?
他在万分震怒之下,也感到无比的迷惑!
荡妇淫娃,〃谷中人〃所说的恐怕一点不假了……
只听〃花后张芳蕙〃嗲声荡气地道:〃你俩既专诚慕名寻芳,本门主自不能不破格以应,这样好了,你俩就来个双凰戏凤吧!〃朱昶的血管几乎要爆炸开来,天底下竟有这等淫贱的女人?
但,随即他便冷静,这事其中大有文章,〃武林生佛西门望〃定有阴谋在其中。
只见那姓郝的中年武士深深一揖,邪意盎然地道:〃门主,在下渴欲门主布施雨露……〃〃花后张芳蕙〃格格一笑道:〃不行,礼物不够份量。〃〃在下再加上这柄祖传的〃惊雷剑〃?〃
〃让你俩双凰戏凤,已属破格!〃
〃这……这……〃
〃愿不愿,如果不愿,礼物原件退回,请便?〃两武士互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花后张芳蕙〃转顾坐在身边的少女道:〃好女儿,好好服侍两位,务必让两位尽兴!〃少女荡声一笑,站起身来,道:〃当然!〃然后又朝门外的两武士抛了一个媚眼,道:〃两位来呀!〃那种眼风,媚态,令人一见销魂。
朱昶陡地想起〃天不偷〃在土地祠顶所说的:〃……一条命迟早葬送在石榴裙下……〃,真武士首戒便是色字,原来老偷儿早已知道她母女的身份,可惜当时没机会追问明白。
〃谷中人〃如果知道他的妻女已成了卖笑之人,不知作何感想?
两武士举步入厅……
朱昶恨恨地一咬牙,心里暗想道一声:〃全都可杀!〃正待现身出去……
蓦地──
一阵狂笑,传自不远的假山石后,随着笑声,一条人影,一闪而现,现身的,赫然是一个黄袍老者,面红如婴,健壮雄伟,只是双目邪气甚重。
这装束,使朱昶想到了〃十八天魔〃,于是,他按捺住了。
黄袍老者朝厅内一拱手,道:〃门主,久仰了!〃〃花后张芳蕙〃粉腮微微一变,但随即媚笑道:〃阁下是谁?〃〃猜猜看?〃
〃素昧生平,无从猜起。〃
〃普天之下,堪与门主一较长短的,舍老夫之外,别无旁人!〃〃哦!让本门主想想看……〃
〃上一代门主可曾提到过一日夜之间鏖战一百回合的故事?〃〃花后张芳蕙〃陡地立起身来,激动的道:〃阁下是〃十八天魔〃之中,行第四的〃风月魔〃……〃黄袍老者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正是老夫,不知门主的道行如何?〃〃百合之数,尚可应敌!〃
〃好哇!老夫是人老枪不老,管保门主俯首称臣!〃朱昶真想掩耳不听,这种淫猥不堪的话,他们说来竟似家常闲话般的,天下之无耻者,莫过于此了。
此刻,明珠与两武士业已转入侧首房中不见,想是在弄什么〃双凰戏凤〃的无耻勾当了,两男共淫一女,那两名武士的无耻,也不较母女俩逊色。
〃老夫可以入室了吗?〃
〃慢着!〃
〃门主尚有话说吗?〃
〃阁下当知本门规矩!〃
〃老夫也要规矩吗?〃
〃谁也不能例外!〃
〃好吧,一件武功,如何?〃
〃什么武功?〃
〃龟息大法!〃
〃哦!龟息大法,这可得先付……〃
〃老夫有些难耐……〃
〃不行,这是本门规矩。〃
〃好,照办!〃
〃如此请进。〃
朱昶可再也忍耐不住了,大喝一声:〃别动!〃人随声现,直逼檐前。
〃花后张芳蕙〃一见朱昶现身,骤然色变,这可是她做梦也料不到的事。
〃风月魔〃没有回头,冷森森的道:〃是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找死?〃〃花后张芳蕙〃连向他施眼色。
〃风月魔〃徐徐转身,一看,栗呼道:〃你便是与本教作对的〃断剑残人〃?〃〃不错!〃
〃好极了,老夫正要找你……〃
〃彼此!彼此!〃
〃兔蛋子,你死定了!〃
〃这话该在下说的!〃
朱昶带煞的目芒射向厅中,〃花后张芳蕙〃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
〃风月魔〃向前欺了两步,一袭黄袍,无风自鼓。
朱昶的目光,移回〃风月魔〃面上,心念暗转,虽然大理国段皇爷不喜杀戮,师父临行也交待尽量只废对方武功,但此等淫魔留在世间,不知有多少女子要遭劫,应该除去才是。
心念之中,眸内杀机倏炽。
〃天不偷〃的话,又响在耳边:〃……不给对方机会……〃血的教训,使他想起来余悸犹存,一时托大,几乎丧命〃武魔〃等的群攻之下。
〃风月魔〃的确不愧是旷代巨魔之一,朱昶心念甫动,他已从朱昶的目光中看出端倪,双掌暴扬,猝然劈向朱昶。
但朱昶身具绝世武功,反应之神速,令人咋舌,几几乎不差先后,断剑已闪击过去,拔剑出手,快得不可思议。
一声闷哼传声,〃风月魔〃连退三步,右臂血光迸现,朱昶也同时被对方的如山掌力震得身形连幌。
人影一闪,〃风月魔〃电射而去。
这一着,大出朱昶意料之外,堂堂〃十八天魔〃之一,竟然一个照面即遁。
〃那里走!〃
朱昶大喝一声,跟踪追了上屋,只这眨眼工夫,〃风月魔〃业已鸿飞冥冥,极目全是森森林莽,要追他已属不可能之事。
又是一次教训,证明老偷儿所说的几点制敌之道,确属经验之谈,如果一碰面便毫不迟疑地出手,相信〃风月魔〃决无逃生的机会。
倏地,他想到屋中的〃花后张芳蕙〃母女,忙折身回到精舍小院,目光扫处,一颗心顿往下沉,厅内已失去了那淫妇的踪影。
朱昶一个箭步窜入小厅,耳际忽听到一种怪异的呻吟声,再一听,声音来自邻室,他一掌劈碎房门,跨了进去。
不堪入目的一幕,骤呈眼帘,使朱昶为之脸上发热。
一张宽大的雕花大床上,那两名寻芳武士,精赤条条,躺在床上直哼,被褥凌乱,锦帐已被抓落,只是不见那少女的影子,看来母女俩已扬远了。
这两名武士,瘫软如泥,看来是真个销魂。
朱昶恨到极处,手掌一扬,道:〃身为武士而无行,该死!〃两名武士张口结舌,无力挣扎,也说不出话,只惊布欲死地瞪着朱昶。
这景像,勾起了朱昶潜意识中母亲与陆叔女儿被奸杀的隐恨,怜悯之念,一闪而逝,手掌虚空一按,两声低沉的惨哼,两武士自做风流鬼去了。
朱昶不愿多看一眼,返身到了庭中,心中的恨毒气恼,莫可言宣,此番专诚来赴利川之约,实指望为〃谷中人〃了断这件公案,不想却是这等收场。
庵堂乃清修之地,岂容藏污纳垢,看来庵中女尼,准不是好东西。
心念之中,奔出精舍,往各殿屋搜去,奇怪的是不见半个女尼的影子,看来已闻风隐匿了。
搜查无所获,他又折回前院。
突地,一条人影,蓦然出现,朱昶吃了一惊,仔细一看,不由大是振奋,这不期而现身的,赫然是师父的至友〃南极叟〃,忙施礼道:〃老前辈幸会!〃话出了口,才想到自己戴了面巾,对方怎认得出,但事出意外,〃南极叟〃意然毫不惊怪的道:〃小子,你还记得我老人家?〃〃当然不会忘记!〃
〃我得令师传讯,就近照顾你……〃
〃哦!晚辈在此致谢了!〃
〃免!〃
话音不善,使朱昶心头打了一个结。
〃老前辈怎会来到此间?〃
〃我老人家且问你,你因何追踪那不要脸的老鸨〃花月门门主〃?〃〃晚辈是受人之托,了断一桩公案!〃
〃受何人之托?〃
〃中原大侠诸葛玉!〃
〃嗯!不是无名之辈,他怎会托你追踪〃花月门门主〃?〃〃因为她是他妻子!〃
〃什么?〃
〃花月门门主便是诸葛玉之妻!〃
〃南极叟〃双目圆睁,大声道:〃胡说!〃
朱昶虽尊敬对方,却不惯等这等喝斥,冷冷的道:〃晚辈并未胡说!〃〃南极叟〃冷厉的道:〃小子,〃中原大侠诸葛玉〃的妻子会是〃花月门门主〃谁说的?〃〃诸葛玉本人!〃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晚辈不是这种人!〃
〃诸葛玉发疯了吗?〃
朱昶一愕,但随即断然道:〃他很正常!〃
〃他怎会托你跟踪他妻子?〃
〃他被奸人谋算,业已成残,功力尽失,据他说是妻子不贞!〃〃南极叟〃偏头想了一想,道:〃他说他妻子是〃花月门门主〃?〃〃不,他说是〃花后张芳蕙〃!〃
〃照啊!你不找张芳蕙,却追上了老鸨〃花月门门主〃,什么意思?〃朱昶若有所悟栗声道:〃难道她不是〃花后张芳蕙〃?〃〃南极叟〃吁了一口大气道:〃你的确是孤陋寡闻,〃花月门门主詹四娘〃,大名鼎鼎,怎会变成了〃花后张芳蕙〃,你小子怎把冯京认成了马凉?〃朱昶恨恨地一跺脚道:〃晚辈被他骗了!〃
〃谁?〃
〃武林生佛西门望!〃
〃南极叟〃白眉一皱,道:〃西门望声名不恶,会骗你?〃朱昶咬了咬牙,把受托的经过说了一遍,但隐去了自己受害的那一段没提。
〃南极叟〃沉声道:〃原来如此,是我老人家错怪你小子了,若果这样,西门望是个了不起的奸雄,竟然掩尽了武林同道的眼目。〃朱昶恨得牙痒痒地道:〃晚辈决不会放过这老匹夫!〃〃这一来,你要找他恐怕很难了,当心他暗箭伤人?〃〃是的!〃
〃你下一步行止如何?〃
〃找〃黑堡主人〃算帐!〃
就在此刻,一声栗人的冷哼,传入耳鼓。
朱昶大喝一声:〃什么人?〃
没有回应,朱昶正待弹身去追,〃南极叟〃一抬手道:〃不必了,对方能伏匿暗中,而不被你我发觉,必非等闲之辈,追也追不到的,倒是你要找〃黑堡主人〃如何找法?〃〃晚辈已有打算!〃
〃南极叟〃不再追问下去,转口道:〃这〃莲花庵〃其实是〃花月门〃的一处分舵,应该毁去。〃〃是如此么,晚辈来办!〃
说着,进入殿中,扯下帐幔,就佛灯上点燃,登时烈火熊熊而起。
朱昶与〃南极叟〃退出庵外,监视着火场,顷刻工夫,全庵已陷入火海之中,突地,数条纤纤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