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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将林河从小舟上踹了下来,聂云一拍了拍看上去毫无特别之处的小舟,只见小舟化为了一道白光落入了聂云一的腰间。而他的腰间除了一个看上去有些老旧的破葫芦以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蜀山,很多人赖以为家,因此除了我以外还有许多人在用自己的一生守护他。我与他们的不同是我知道他们的存在,而他们不知道我的存在,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大家庭而存在着。”进入了镇妖塔附近的禁地之后,所有的灵气都会与外界隔绝,即使神识强大的人也无法探察到这里,否则光是镇妖塔内外泄的妖气都足够令那些修为低微,心性不稳的蜀山弟子走火入魔了。
痴痴的看着面前这座高耸的黑塔,林河被它的那股慑人的气魄给完全压制住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就像是是一个练气期的修士遇到了一个实力尽出的渡劫期的修士一般,完全是压倒性的优势。
重重的在林河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聂云一有些不满的说到。“臭小子,快醒醒,我还以为你脖子上那块石头已经让你变的与众不同了,结果还是和普通的修士没有两样。再让你呆呆的看上几个时辰,你马上就会堕入魔道你知道吗?看来我还是得先好好的打磨打磨你,否则还真不放心让你做我的传人。”
被聂云一那重重的一掌拍的有些痛了,林河方才从痴呆之中惊醒,又听了聂云一的一席话,林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不是我要拜你为师,我是被你强行拉来蜀山的!而且人家拜师都是一群人看着,还要观礼如何如何,你竟然带我到这古怪的黑塔边上,还险些让我入魔,你到底有什么诡计!”
林河自认为脾气还是挺好的,但是这一次他还是忍不住恼了。王本初给林河留下的记忆中,修士一旦入魔之后,就会心性大变,成为一个嗜杀成性的魔头,极少人能够坚守自己的本心,即使可以也要时常受到抵御魔气的侵袭,苦不堪言。更别说会成为正道修士追杀的头号目标。
看到林河发火,聂云一又是快速的一掌拍在林河的脑后,速度之快让林河避无可避。“谁让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对师傅要有足够的尊敬,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凡间连点礼仪都没有了吗?”老道显然有些不满林河的无礼,不过他也明白自己突然将林河抓来实在是有些冒昧。想起自己也是这么被师傅抓来的,老道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既然你要拜我为师了,为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入魔呢?即使你入魔了,为师也为抢先一剑将你斩杀,不会为你危害人间的。”想了想似乎说的过分了一些,老道的脸上又摆出了十分难看的笑容安抚林河。“小徒弟,只要你拜我为师,厉害的功法神通任你选,如果你的本事够大,就算给你一柄地级的法宝飞剑,灵丹妙药又如何?”
这时的聂云一根本不像是个修道者,反倒更像个街头哄骗小孩的老骗子,那一笑起来就几乎找不到的小眼睛,让人看了以后更是反感。只不过他的话对于修士们来说的确十分的有诱惑力,地级的法宝灵丹?那可是各大门派都视若珍宝的东西啊。
沉默了一会儿,林河摇了摇头,吐出了两个字。“不行!”
第四十六章 守塔人
老道的眉毛动了动,似乎早就料到了林河会有这个反应,将脸凑到了林河的面前,老道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到。“进入蜀山禁地的人,一般只会有三种。第一种是守塔人,第二种是掌门人,第三种是死人,你要选哪一种呢?”
被聂云一的突然转变给吓了一跳,瞄了眼近在眼前的那张恶狠狠的脸,林河顿时有些犹豫了。聂云一与王本初十分的相似,虽然行事的时候有些荒诞古怪,但他的本事是毋庸质疑的,而且比起王本初来聂云一的境界更加难以捉摸。
斜了斜正在等待答复的聂云一,林河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还不想死,家中还有父母兄弟,鸣海还有女友和要好的朋友,才刚刚考上大学,正是人生的黄金时段,还有多少事没有享受过,就这么去了实在是太遗憾了。
但要林河拜这个古怪的老道士为师,林河还是有些犹豫。谁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说不定是躲藏在蜀山的大奸大恶之徒,如果日后他要为非作歹起来又该怎么办?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直打转,林河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看到林河犹豫不定,聂云一也有些头疼。以他的为人是决计不可能真的杀了林河,如果林河拜他为师反倒会得到他的倾囊相授。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正准备再放些狠话吓唬吓唬林河,老道的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唉,想我守塔人这一脉为了守护这世间的安宁,世世代代守候在镇妖塔边,就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麻烦。如今已经千百年过去了,蜀山掌教更换都比我们守塔人更换来的更加频繁,我多么想出去走走,见识见识这世间的热闹繁华,可惜我肩膀上的责任不容许我这么做,在教出下一代的守塔人之前,老道我只能枯燥的守候在这里。前几日看了看天象,发现我的大限将至,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见识这红尘俗世的机会了,唉~”
长叹一声,老道落寞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凄凉。正值秋冬交接之际,不知是否凑巧一阵寒风刮起,几片枯叶卷入其间,略微孤独的飘荡在半空之中,和这老道的落寞背影相映成景,构成了一副格外动情的画面。
抽了抽鼻子,林河感觉到一阵寒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风寒侵了体。看着老道那不像是做作的表情,林河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如果正如老道所说,他守候着镇妖塔数百年,只为这凡尘俗世的安宁,他倒是值得人尊敬。而他到世间见识见识这样的愿望也并不过分。
不过林河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即使一段奇遇让他偶然间成为了一名筑基期的修士,他也还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子,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就将自己的一生赌进去。守塔人一脉相传,这就说明林河只要做了聂云一的徒弟,他此后的一生都将在镇妖塔渡过。
似乎是看出林河有些动摇,聂云一连忙说到。“并不是作了老道的徒弟就非要在这镇妖塔渡过一生。只要你做到了祖师爷留下的祖训中的事,你既可以学到老道的厉害神通,也能够行走于世间,老道决不食言!”说到祖师爷时聂云一的神情明显的严肃了起来,看来他口中的祖师爷必定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真的?”林河终于动了心,凡是只要有一线可能那就不会断了生机。俗话说的好“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快说说是什么办法,如果真的可行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见林河动心,老道心中忍不住大喜,面上却还要表现的平静。“是这样的,祖师爷留下的祖训中,如果守塔人收下了一个徒弟,这个徒弟能够在三年之内突破镇妖塔九层,既可以得到守塔人相赠神秘礼物,又可以不用镇守镇妖塔随意行走于世间,不受蜀山戒律约束。”
镇妖塔乃一独立的空间,其间共分九层,其中妖魔由弱到强分布在从第一层到第九层。除了创立镇妖塔的第一代蜀山掌门以外,只有每一代的守塔人才有进入镇妖塔的资格。如若蜀山弟子抓到了什么厉害的妖魔无法处置,都会由当代的蜀山掌门亲自将妖魔押至蜀山禁地,交给守塔人由守塔人将妖魔索入镇妖塔。所以即使是历代的蜀山掌门,也并不清楚镇妖塔内关押了多少的妖魔,凶险如何。
三年突破镇妖塔九层脱塔而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千百年来却没有一个人做到。每个守塔人所收的弟子,最后都老老实实的成为了新一代的守塔人,枯等至坐化。当年聂云一年轻气盛,修的又是蜀山的一门厉害的功法,仅仅花了十数日就突破了镇妖塔的第一层。正当他踌躇满志的时候,在镇妖塔的第二层他就遇到了厉害的妖魔,足足花费了数月的时间才成功从第二层突破到了第三层。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聂云一也全部是在第三层渡过,他根本无法突破镇妖塔第三层,想起那一层的世界,聂云一就会无奈的苦笑。
聂云一清楚的记得镇妖塔的第一层关押的大多是些冤魂不散的幽魂,这些幽魂最恐怖的并不是它们的外在攻击,而是最为古怪的攻心。冤死的幽魂心有不甘,愤恨让它们疯狂,它们企图用各式各样的方法摧毁出现在它们眼前所有人的内心世界,而聂云一花了十五天,斩杀了数百条幽魂之后,他去到了第二层。
第二层的时间相较于混乱的第一层,稳定了许多。妖魔应经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它们像人类一样起居生活,生老病死。但这一层还存在着一群特殊的妖魔,它们大多是是冥顽不灵的妖修和嗜血的灵兽,其中已经凝成妖丹的更是不在少数。
每一代进入镇妖塔的弟子,他们的最低门槛都要达到结成金丹。聂云一是个孤儿,跟着上一代的守塔人长大,到二十七岁的时候他已经迈入了金丹初期。这放到修真界任何一个门派都算的上是一个奇迹,所以当自信满满的聂云一看着成群和他实力相当的妖兽时,他完全看傻了眼。
不过聂云一的确有骄傲的资本,他凭借着对功法的熟练运用,从层层的妖兽中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数月光阴让他从成群的妖兽尸体中成长了起来,不仅迈入了金丹中期,更是磨砺出了一股坚韧的性子。
当聂云一浑身是血出现在第三层的时候,落入眼帘的是无边的大海。他想驱使飞剑飞度这片海洋,却发现在这里他的真元完全消失不见。如果他想要尝试去到第四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前游,向前游尽头不知道在哪里,途中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也不清楚,那一刻聂云一胆怯了。
枯坐在第三层的入口,聂云一痴痴的渡过了剩下的时间。三年的期限一到,他就被师傅领出了镇妖塔。若干年后聂云一的师傅坐化,聂云一正式成为了新一代的守塔人,直到那时他才逐渐想明白,镇妖塔九层,每一层考验的都是人身上的一样东西,不过即使想到了这点,聂云一还是认为他无法渡过第三层,因为他的身上缺少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聂云一现在在林河的身上看到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耽误你突破镇妖塔的事情。相反,在你入塔之间我会尽可能的帮助你提升境界,让你学习厉害的功法,传你几件法宝与药物。虽然我很想到世间去走一走,但我更想看看在我的手下培育出一个足以闯出镇妖塔九层世界的弟子,我想历代的守塔人,都很想看到这一幕吧。”
说到这聂云一笑了,第一次笑的像个世外高人,那是一种叫做欣慰的情绪,似乎他已经看到了林河突破镇妖塔九层,高兴的大叫着“师傅”“师傅”冲向他的场景。
聂云一的所说,所做让林河感触很大。原来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所坚守的东西,为了这样东西他们可以选择付出很大的代价,即使是他们漫长的一生。而承诺的确是样很奇妙的东西,历代的守塔人在接任之后,他们勤勤恳恳的守候在镇妖塔边,从青丝到白发的过程绝无懈怠。
他们也想过外面热闹的世界,他们很想目睹那一番的世间繁华,但肩上的重任不许他们走出这片禁地,他们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