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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光在她修长玉腿逡巡着,以心眼画着美妙的线条。
我想起了西琪,一阵噬心的痛苦狂涌而起,我“霍”地起立,一手抱起赤裸的红月,对着她的小嘴,往厚软温暖的禾草堆走过去。
红月,我屈服了!投降了!
在这刻,你是世上最美妙最可爱的小东西。
柴火烧得□啪作响。
黄昏时,我们回到了天城,天城的战士和居民只是微笑地向我们打招呼,使我感到自在多了。今早我向大祭师要求,这里的人都不准一见我便围过来,更不可向我下跪膜拜,那些都是我最不想遇到的情形,看来这要求现在生效了。
四人两兽,刚踏入观瀑馆,有人来报花云祭司在等待着。
我心中大奇,花云为了什么事来找我,迳自往主厅走去,三女则回房去了。
主厅内还有位我意想不到的客人,龙腾大公的女儿,龙歌的妹子──龙怡贵女,一见到我垂下了目光。
我心中暗自警惕,千万不要再种情根了。
我在花云对面坐下,询问的眼光望向花云。
花云向龙恰道:“大剑师来了,你亲口和他说吧!”
龙怡紧闭樱唇,摇首,头垂得更低了。
花云叹道:“这傻孩子!”向我解释道:“刚才她来见我,说她父亲和哥哥都很颓丧,很后悔,竟然误信了阴女师的说话,做出了那样不光采的傻事,对不起大剑师……”
热泪由龙怡俏脸珍珠串般滴往地卜。
我心中侧然,龙怡的悲哀不只是因龙腾、龙歌而来,打击得更重的是她的信心和自尊,一向以来,她都唯父亲兄长马首是瞻,以他们的信念为自己的信念,以他们为荣,但这种虚假的“安全感”在昨夜彻底地破碎了。
我愕然道:“我不是说过‘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吗’,为什么他们还不能释怀?”
龙怡悲泣道:“你骂他们一顿,他们反而好过点,偏偏你对他们那么好,使他们感到更对你不起。”
花云低声道:“明月的自杀和法言的引退,使他们更不好过。”
我本来对他们父子没有多大好感,可是现在见他们自责如此之深,印象大改,何况还有龙怡的热泪在眼前淌着。
我看着被龙怡泪水梁湿了的地毯,脑中灵光一现道:“今晚就让我在这厅内,举行一个舞会,除了昨晚的人外,其他人客由你订出来。”
花云悄脸亮了起来,风情万种地瞅了我一眼,道:“我常在想,这世界里究竟有没有兰特公子办不来的事?”
龙怡抬起哭得红肿了的双瞳,感激地望我一眼。
我心中叫糟。
最怕是女人这种含着情意的眼神。
观瀑馆外车水马龙,馆内香衣丽影。
所有人都脱掉了甲胄军服,换上净土柔软鲜艳的彩衣,女仕们当然更刻意打扮起来,使我想起飘香城的宴会。
采柔、妮雅、红月当起了女主人,殷勤地款待着宾客,一队乐队奏着净土的舞乐。
幸好观瀑馆的主厅极为宽敞,容纳百来二百人,绝不成问题。
妮雅派了十多个年青貌美的女亲兵,头插鲜花,换上金黄色的长袍,露出半边酥胸,托着美酒美食,满脸笑容穿花蝴蝶般在客人里劝酒戏食。
天城里有头有脸的居民,将领贵胄们都来了。
“当!”
我和战战兢兢的龙腾碰响了酒杯,道:“不要说你,连红石,甚至妮雅不也曾给那妖妇骗倒了,在飘香城差点和我反面破裂,比昨晚还厉害呢。”
其实谁不心知肚明龙腾是私心太过误信谗言,但人总要找下台之阶,龙腾亦只好乘势骗骗自己,绷紧的脸容一松,眉开服笑地向羞惭满脸,陪在一旁的龙歌道:“哈!你看,连红石那老小子也中了奸计,幸好大剑师大人大量,不怪我们呢。”
龙歌的脸皮当然及不上乃父的厚度,勉强一笑,神色仍是很不自然。
妮雅走了过来,抗议道:“刚才我听到有人提我的名字,是谁说我的坏话?”我奇道:“谁提起你的名字呢,怎么我听不到?”
妮雅瞪了我一眼,向龙歌道:“不邀请我跳一支舞吗?”
龙歌愕了一愕,如梦初酸地躬身道:“请妮雅大公赏脸。”
妮雅微微一笑,拉起龙歌的手,往厅心走去,加入了一对对正翩翩起舞的男女里。
在我旁的大祭司道:“大剑师,你为何不跳舞?”他心情非常之好,笑容替代了一向的肃穆庄严,他真是个值得人敬重有量度的长者。
我摇头道:“这种舞和帝国的分别很大,我不懂得跳。”
灵智微笑道:“你看小采柔的舞姿多美妙,她跳了两只后便比任何人也跳得更好了。”
我苦笑道:“就算我想跳也没有人来邀请我。”
刚和宁素舞罢回来的燕色大公笑道:“全场的女孩子也想有与大剑师共舞的光荣,可是你被众大祭司团团围着,还有龙腾这凶神恶煞的人在旁虎视眈眈,谁敢过来。”
众人开怀笑骂,仅余的阴霾也云散烟消。
我偷看花云一眼,犹豫着是否要和她跳一只舞,她也刚好偷望过来,两人眼光一触,都吓得急忙避开。我们的关系确实微妙异常,不知应如何分类。
红月的娇笑声传来,只见她离开了男伴的手,转了两个圈,秀发飘飞,长裙扬起,举起的手衣袖落了下来,在头顶作了几个美妙的姿势,又劲又热,连我也看得心痒起来,记起了她在禾草堆上的热情和娇羞。
这时我听到宁素低声询问道:“红石大公还未回来吗?”
卓联答道:“恐怕今晚他也不会回来了。”
宁素失望地叹了一声。
我也暗叹一声,但这种男女间的事,外人不但很难插手,若插手则更不妥当。我想着应否邀花云共舞时,一把女声在我背后轻轻道:“大剑师!龙怡有否和你共舞的光荣?”
燕色这豪汉拍掌大笑遣!“看!全场最有勇气的美女终于出现了。”
我看到花云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
龙怡娇羞嗔道:“燕色大公!”纤手早穿进了我臂弯里。
我领着她往厅心走去,道:“你要教我才行!”
龙怡美丽的脸庞兴奋得红扑扑地,娇羞点头,但不敢回望我。
我一离开刚才那堆在净土最有威权的人后,果然不出燕色所料,全场的女士眼光都集中到我身上,虎视眈眈。
龙怡从我臂弯脱出来,指导着我怎样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如何拿着她的玉手,如何踏前退后,不一会我们已随乐起舞。
红月刚和男伴舞到我身旁,嚷道:“大剑师你还骗人不懂得跳,下一支轮到我了。”
“哟!”
我因望向红月,竟忘记了舞步,一脚便□在龙怡穿着舞鞋的脚尖上。
我陪罪后向红月叫道:“看到吗,你不怕就来吧!”
龙怡笑得弯下腰来,双手按到我肩上,顺势将小嘴凑到我身旁,轻轻道:“大剑师,谢谢你!”
红月走了过来,向龙怡甜甜一笑道:“好龙怡,轮到我了吧!”
龙恰拿她没法,深情地瞟了我一眼,依依不舍地退了开去。
红月搂着我,亲热地起舞,娇躯不住贴上来,比一团烈火更使人吃不消。
我道:“以后也不用骗人了吧!”
红月皱起鼻子道:“当然还要骗人,我不能告诉人家只和你有过一次,所以你若要我不说谎,便应知道该怎么做。”
忽地竖起脚尖,越过我的肩头往人口处看去,兴奋地大叫!“噢!案亲和哥哥来了,还有小矮胖。”
我放开红月,回头看去。
红石、红晴一身戎装,正和小矮胖及侯玉步进厅内。
红月跑了过去,拉着小矮胖,硬迫他跳舞。小矮胖苦着脸向我叫道:“大剑师,明早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我忍着笑点头,跟着红晴、侯玉也被美女拉走了,只剩下我伴着红石走回各大公和祭司的“小圈子”里。
龙腾主动向红石示好,打招呼道:“红石大公,路途辛苦了?”
红石冷冷看着他,我暗叫不妙,伸手暗按在红石背上,轻轻拍着。
红石何等敏锐,微一错愕,摇头苦笑道:“你这老鬼,真拿你没法!”
众人大笑起来,至此龙腾才正真放下心来。
宁素来到红石身旁,低唤道:“红石大公你好!”
红石斜兜了她一眼,剑眉一耸,英伟的脸庞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淡淡道:“宁素大公,今天为何有空闲了?”他显然对宁素昨夜晚宴前不肯见他仍梗梗于怀。“
宁素顺手从女侍盘中取来一杯净土著名的“醉果酒”,双手奉上,道:“红石大公息怒吧!这是你最爱喝的酒。”
红石想不到宁素竟肯向他当面陪罪,大有脸子,伸手接过酒杯,一口气喝了大半,递回给宁素。
宁素呆了一呆,俏脸通红,拿着酒杯愕了半晌,才一饮而尽。
燕色一手搭在红石肩头上,一脸俏皮的神情,大笑道:“老小子!真有你的。”
我有点莫明其妙,为何宁素喝杯酒也这么羞人答答?燕色又如此说话?其中必有些我不明白的含意。
心中一动,来到花云身前,道:“花云祭司,我有否与你共舞的荣幸?”
花云仅能觉察地点了点头,将手递给我。
我搭着她来到一对对起舞的人群中,一手搂着她的萤腰,一手搭在她香肩上,徐徐起舞。
花云低垂着目光。
我道:“为何不敢看我?”
花云摇摇头,轻轻道:“我怕看你的眼睛?”
我佯怒道:“你怕我吗?”
花云仰起俏脸,深深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道:“你知道不是那样的。”再汉了一口气道:“自从被选了作祭司学徒后,我决定了再不会向任何男人说昨晚那句话,但我终于违背了自己,还说得那么心甘情愿,没有丝毫后悔。”
我的心软化起来,因她劝妮雅留在净士而生出的些微恨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云再望向我,柔声道:“大剑师!你满意了吗?”
我苦笑摇头。
花云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像红石刚才便迫宁素喝合杯酒,要她在众人前公然表态。”
至此我才恍然大悟,难怪宁素如此忸妮。
我道:“为什么现在又敢看我了?”。
花云气道:“你的说话就象你的剑,令人又怕又恨,又完全没法子捉摸,但又忍不住欢喜,爱被你步步进迫。”
这是多么深情的话,花云的爱是含蓄的,我虽不住提醒自己千万别再坠进情网里去,但还是情不自禁地想着她,想和她说话,想看她欲拒还迎的羞态。她那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更加强了我在这方面对她“侵犯”的意欲。我并不需要和她有任何肉欲的关系,只是要她心中有我。
花云像看穿了我的心事般,瞪着我道:“满意了吗?兰特公子!”
四周的人忽地拍起掌来。
我们愕然望去。
只见四周的人都停了下来,逐渐围成一个大圈,在大圈中心采柔跳着奇怪的舞步,摆出一个接一个美妙至难以形容的逗人姿态。
花云放开了搂着我的手,但却仍由我搂着她的腰肢。
采柔在跳闪灵舞!
她的秀发随着充满劲道和节奏感的舞姿有力地拂动,每一个动作,都和她的表情和眼神配合着,一忽儿若怀春少女,一忽儿若深闺怨妇,诱人之极。
我记起了父亲的话!当闪灵的女子跳舞时,连盲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