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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帝这时来到下面的山道处。
我吩咐道:“你举起布鸟飞等着我,我要给她一记重的,教她没有余力对付我们。”
百合担心道:“小心点!”
我拿起她的佩剑,扑下山峰去。
在迷茫的月色里,巫帝美丽的身形沿着斜坡迅速快攀上来,比猴子还要灵活。我两下纵跃,来到她上方十来步处,仗剑卓立,微笑道:“你终于来了,我等得很辛苦呢。”
巫帝冷静止步,拔出腰间的剑,缓缓打量着我,沉声道:“魔女在上面干什么,她舍得只让你一个人来受死吗?”
我仰天长笑道:“当然舍不得!”一剑迎头向她劈下去。
心中同时向峰顶的百合送出讯息,着她听我指示,随时把力量向我传送过来,以给巫帝一个惊喜。
“锵!”
巫帝从容挑开我这看似全力的一击,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剑光忽盛,长河巨浪般向我攻上来。
我正要她这样做。
经过这些日子来和百合的朝夕相对,以及不住吸收太阳的能量,再转化为充盈着两人热恋的灵能,我的力量比以前倍数增强,足可与巫帝一较长短。
唯一输给她的只是在后力上,远不及她悠长不竭。
这亦是她专拣太阳下山后才来对我的原因。
另一项输给她的就是速度。
她迅快如鬼魅的奇异身法,教我很难捉摸她的剑路,可是当我清楚知道她是只人面毒蛛进化而来的生物后,我悟通了她移动的方式实是来自蜘蛛本能的方式。
要知剑手对敌,必须知己知彼,才能把剑术发挥到极致。
现在我已能大约把握到她的剑路。
我似若狼狈地勉强挡了她几剑,一步步往上退去。
巫帝一阵娇笑,道:“没有了太阳,原来你是那样不济的吗?”
这时我把她引到一个倾斜度最大的斜坡,蓦地一声暴喝,迅雷击电般全力往她连劈七剑,每一剑都贯满爱能。
“锵锵锵锵”之声不绝于耳,把呼啸的风声全掩盖过去。
两剑每一次交击,都爆起强烈刺眼的电光,显示出两股巨力击撞产生的惊人能量,把黑夜照得忽明忽暗,情景诡异莫名。
巫帝想不到我的力量会倏地倍增,当然会以为是百合正向我送来能量。
她试图往左右横移闪躲,可是她的移动全落在我算计之中,无论移往哪里,他的剑总能准确地劈往她脸门,迫她举剑挡格。
她还吃了一个大亏,因为我是居高临下,力量可以全部用尽,而她却是举剑在斜坡下挡格,用不上一半的力量。
只要她占用的人的身体,便被迫遵守这物质上的法规。
以往每次我和她比斗的时候,都不的不留下余力,以应付她迅若鬼魅的身法。那天她在沙中绿境和我决战时,第一件事是解决了所有座骑,就是不想被马儿限制了她的速度。
否则她的剑术怎及得上我。
全力猛劈七剑后,她的剑势终于乱了少许,露出一丝空隙。
我知道这是千载一时的良机,换了在平地,怎么也不能做出这般战果。
她的剑给我劈得偏往了左侧。
我忙向百合送出讯息。
我们的心灵倏地结合起来。
无穷无尽的爱意夹在灵能里,由百合处往我送来。
我狂喝一声,剑尖颤震,虚忽无定,似吞似吐间,像一道激电般疾射巫帝眉心处。
剑未至,庞大无匹的爱能由剑尖透出,把她完全笼罩在内。
巫帝浑身剧震,秀发后拂,足尖用力,往后倒跃。
我早估到她这当然的反应,两手把剑推出,精神全集中到长剑上,长剑化作白热的长芒,以接近光的速度,激追而去。
“叮!”
剑尖正中巫帝眉心处。
“辟啦啦!”
长剑炸成碎粉。
爆成一团耀目的光晕,把凌空下跃的巫帝的上半身完全遮盖了。
巫帝一惨嘶,长剑脱手,断线风筝般抛跌往山道下。
我掉头迅速往峰顶奔去。
虽是重创了巫帝,但她明显仍有反击的力量,而我刚才劈出那七剑和最后的一刺,已是我力量的极限,再无余力乘胜追击了。
来到峰顶,百合举着布鸟飞准备就绪,急待着我。
我扑了过去,搂着百合完美的半□肉体。
百合一声娇叱,跃离峰顶。
“呼!”
一阵长风刮来,把我们带往高崖外广阔的虚空里。
耳际生风间,布鸟飞往“丹旦拿”的方向滑翔而去,速度不住增加。
巫帝这时应连侦察我们的力量也没有,所以当她赶到峰顶时,可能想破她那蜘蛛脑袋,亦想不通为何我们可以突然消失了。
第五章 最后一站
我们在越过了“丹旦拿”半哩许处安全降落。
我俩紧拥在一起不住喘息着,好一会才力气稍复,爬了起来。
危险仍未过去。
现在离天明至少还有四至五个小时,巫帝当能赶上耗尽灵能的我们。
休息了半个小时后,我们手拉着手站了起来。
百合道:“你觉得怎样了?”
我叹道:“走路还可以,若和巫帝动手,怕连几剑都挡不了,何况我们连剑也没有一把。”接着苦笑道:“且走路亦绝走不快!”
百合道:“我比你好不了多少,刚才什么能量都送去了给你。不过我们不用太过担心,巫帝绝不比我们好了多少。不若我们索性在”丹旦拿“等她,希望她来到时,我们的力量可以恢复得多一点。”
我点头同意,搂着她往“丹旦拿”走去。
当我们靠近“丹旦拿”时,首先映入眼前是一排排的大树。
驼马的嘶叫声清晰地传入耳内。
在这本应是睡觉的时间,“丹旦拿”仍昃出奇地灯火通明人声喧闹。
百合解释道:“在这里日夜是颠倒过来的,人们为了避开白昼的炎热,午前便开始睡觉,黄昏时才醒过来进行各式各样活动。”
我把她拉得停了下来,道:“太阳赋予我们的力量虽是威力无穷,但弊处却是非常容易耗尽,无论我们吸收了多久的阳光,但我们的身体只像一个杯子般,得到的始终是一杯子那么多的能量,有什么方法能把这杯子增大呢?那时我们就不用怕巫帝了。”
百合浅笑道:“但你现在却真的须感谢它只是个小杯子,因为用尽了太阳能后,我们体内只剩下了爱能,而我们的爱能是巫帝侦察不到,所以我们才能设法和她捉迷藏直至天明。”
看到她巧笑倩兮,肉光致致的美样儿,我心中一热,差点想对她作出热吻和爱抚的需索,忙压下心中情致,拉着她继续前进。
当进入“丹旦拿”外围的林区时,百合道:“我们最好先偷两件衣服来穿上,否则像现在这样子,走到那里都会引起骚动,要避开巫帝的耳目就更困难了。”
我童心大起,低唤道:“来!让我们一起做小偷。”
拖着她窜高伏低,藉着灯火照耀不到的暗影,往附近一堆房子和营帐摸了过去。
我们经过了一座倒塌了的房子,向风的一面深深埋在沙子里,像向着魔眼的方向致敬的样子。
人声沸腾起来。
只见屋外一大片空地上,生起了几堆篝火,百多个沙漠里的游民,穿着以黑、白、灰为主的袍服,扰扰攘攘的,似在进行某些交易。
我们潜到最大的一所白色房子后,一摸屋壁,才发觉是盐块筑成的屋宇,坚固无比。
屋子垂着黑幕的小窗透出温柔的灯光,人声隐隐传出来。
我们的精神往屋内延伸,“看”到屋内站着几名大汉,聚精会神观赏着床上一对男女在翻云覆雨,做着男女交欢种种缠绵的动作。
那女子样貌普通,但身材却非常成熟丰满。
百合看得俏脸一红,推了我一把,要我到另一间屋子去。
我心中正嘀咕为何屋内竟会有这么奇怪的情况,那对男女怎肯这般让人在床旁围观时,百合已一把拉着我到另一个没有灯火的篷帐去。
帐旁坐了一群约有十来只的千里驼,它们都给关到一道围栏处,见到我们来,其中三、四只警觉地发出难听的嘶叫。
我们的灵觉肯定了那是一个空帐后,理不得那么多,拔起了一颗安营的钉子,揭开帐幕的边子,钻了进去。
帐内的温暖使我们感到安全起来。
藉着外面闪跳掩映着火光,我们很快从帐内一个箱子里找到两套出奇地香洁的衣服。
百合正要穿衣。
我忍不住把她拉怀里,伸手在她裸裎的玉臂和长腿上温柔爱抚着,爱不释手。百合娇躯抖颤,抗议道:“小情人啊!罢刚才”看“过那么羞人的情景,你又来挑逗百合,不理人家难过吗?”
我强忍欲火,把她推开少许,为她换上雪白的袍服。
百合闭上眼睛,满脸诱人的红晕,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小帐里,份外有使人侵犯的冲动。
把她服侍妥当后,我开始穿上另一套白袍,尺码虽小了点,但我仍相当满意。百合这时从宽敞旁的帐幕的兵器箱里找了两把长剑出来,笑着道:“在”丹旦拿“最不缺乏的是武器了,你若要弓箭或长矛,有更多款式让你选择。”
我把她搂入怀里。
百合一震下把两剑全掉在地毯上,纤手情不自禁的缠上我的脖子,呻吟一声,主动吻在我的嘴上。
我不由为之魂销,热烈地回应着。
我们的身体和心灵融化在一起,一直苦制着的热情海潮般澎湃高涨。
百合扭动喘息,我则不住挤压着她能使任何最有定力的人犯罪的胴体。
我一对大手贪婪地在她腻滑的后背和高耸的圆臀恣意地爱揉捏着。
高涨的热情使我们忘掉了一切。
一声凄厉的惨呼唤醒了我们不住沉沦的意志。
接着是两声连续的惨叫,来自“丹旦拿”另一端的远处。
驼马惊嘶声此起彼落。
外面人声沸腾起来,一片混乱。
帐外空地那些人显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又再是几声惨叫。
我们吓得分了开来。
我揭开帐门的一角,往外看去。
只见空地上的百多人全提着兵器,慌皇地望着“丹旦拿”另一端的远处。
火光熊熊,照得“丹旦拿”血红一片。
谁在杀人放火?
四周的屋子和帐篷里的人纷纷拿着兵器,仓皇奔了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百合来到我身后道:“巫帝来了,她知道没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遍整个”丹旦拿“,所以故意杀人放火,迫我们现身。”
惨呼声不住响起,惊破了这魔眼边缘最后一处绿土那原是安宁的气氛。
驼马嘶叫声更添可怖的感觉。
胆子较的蜂拥往惨剧发生的地方。
巫帝这方法非常有效,我们怎能坐看这种残酷的屠杀,就在我们眼前进行呢?百合沉声道:“我们去也是白赔的,不若立即逃往魔眼去,或者可引得她追来也说不定。只要挨得个许小时,太阳便会出来了。”
我坚决地摇头道:“不!或许我只是个傻子,但若坐看巫帝杀光了整个”丹旦拿“的人,会在我的心中造成很大的遗憾和不安,异日和巫帝作最后的决战时,会成为致命的败因。”
百合肃容点头道:“我同意小情人的话,而且非常钦佩小情人无私的爱,但我们应怎办呢?”
我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拥有公主美丽身体的巫帝玉脸生寒,美目邪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