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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恨有点尴尬地道:“巨灵兄真是够朋友,答应送我一个闪灵族的美丽处女,我当然感激他,是了!巨灵兄,若你看中我族内任何美女,除了山美外,即管出声。”
寒山美低骂道:“死色鬼!”
这时轮到英耀不耐烦起来,问道:“大剑师还未说出为何丽清可轻易攻下日出城?”
众人疑惑的眼光再次集中到我身上。
我沉声道:“因为她的援兵终于到了。”
众人愕然道:“援兵?”
我也是刚刚想起这可能性,但却知道自己这感觉错不了,丽清既是巫帝的人,而在巫帝控制下除了黑叉人外还有另两个的强大种族,帝国又没有了大元首这障碍,巫帝怎会放过这控制帝国的机会。
虽然其中仍有很多关键处令人费解,但丽清目下奇怪的行为,只有获得援军才可以解得通。
我简略地向各人解释。
众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知道事情不是如此容易解决了。
事实上他们都不惧怕丽清,因为她下面无论是将领,士兵又或平民,他们的心都是向着我的。
谈到这时,仍没有人提起枕兵峡外的“沙漠之王”杜变。
我站起来道:“时间差不多了,让我将山美送给杜变,让他高兴一会,但只是一会。”
寒山美柔声道:“只要大剑师欢喜,将我送给什么人也可以。但亦只可是一会。”
我穿上夜狼人的甲胄,策着飞雪,和战恨战无双两人,将寒山美拱护在中间,驰出守卫森严的夜狼峡向着沙漠那方的出口。
我的思想却回到了昨晚的帐内,和华茜缠绵时她在耳边对我说!“大剑师,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我能感到你心内的东西,很奇妙的感觉。”
当时我心中一动,想到可能因我将大量异能输进了她体内,由于我体内也有同样的异能,所以她和我之间就会生出了神妙的联系,就若传说中的“连心术”那样。
我微笑道:“那你感觉到什么呢?”
华茜道“感觉到你对我的热恋和痴缠,那是以前我从来感觉不到的。”
我失笑道:“终于肯信我爱你之言非虚了。”
华茜在我肩头重重咬了一口道:“只信现在的你。”
思索间,我们四骑缓缓驰出峡外。
一弯明月下,广阔的草原荒茫神秘,沙漠阵阵寒风,拂脸而至,这才明白为何夜狼人要住在避风的大山峡里。
由此推之,能在沙漠抵御晚上寒风的沙盗,当是非常强悍的人,我定要提高警惕,以免他们三人受到任何伤害。
我有这个信心。
亦有这样的预感。
跑了半里许,前方黑沉沉一片,连半点从营里透出的灯火也没有。
但我却感应到他们在前面等待着我们,忙勒马停定。
他们随我停了下来。
蓦地前方百多步开外,千百把火炬一齐燃起,照得浅草原一片血红,声势骇人。
这杜变果然喜欢玩这类心理战的游戏。
战恨失笑道:“哼!这小畜生。”
最前一排约二千人的沙盗缓缓策马迫来,两翼速度较快,到了五十步许外,才停了下来,像一只展开大钳的巨蟹,胁制着我们。
二十多骑拍马驰来。
战恨低声道:“那戴着秃鹰形头盔的人就是杜变。我认得他的头盔,身形也错不了。”我留心看去,走在最前方那骑十,身形雄伟,头盔上铸了只威猛若随时要扑食的秃鹰,确是有几分威势。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随行的骑士,虽高矮不一,但都非常精壮,气度沉凝,不用说亦是千中挑一的好手。
其中在最左翼的一个人最吸引我的注意,原因有三。
首先是这人有种顾盼自豪的气概,尤胜那戴着秃鹰盔的人;其次在我连黑夜也影响不了的锐目下,他灼灼的目光只注定在山美身上,而其他人的注意力则集中到战恨身上;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他的体形和那戴秃肛盔的人非常肖似,都是比其他人更高横雄壮。
灵异的直觉告诉我,这人才是杜变。
这家伙真爱玩把戏。
我低声道:“只是听,但不要立即望去,左翼最外档那人才是杜变。”
他们呆了一呆,都依言忍着不立即向那真杜变望过去。
真假杜变和另外二十二名骑士到了我们十多步外停了下来。
战恨向着那假杜变哈哈一笑道:“杜兄必是很喜欢大伙儿一起旅行的了,这么隆重来到我们的夜狼峡,希望回去时莫要遇上沙暴。”
假杜变旁的一名壮汉喝道:“飞狼你最好不要冷言冷语,我们大王这年来被你的反覆无常弄得心情不好,再受不起刺激……”
战恨表现出一派霸主的气势,喝止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和杜兄说话,那有你插嘴的余地?”
众沙盗勃然大怒,手都按往兵器上。
只有那真杜变凝坐不动,只冷冷看着战恨。
假杜变迅速地望了那真杜变一眼,见对方毫无动静,伸手止住跃跃欲试的沙盗。
我们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再无怀疑谁才是真正的杜变。
假杜变旁另一名高瘦汉子以较温和的语气道:“战恨族长有所不知,我们大王因族长不守盟约,立誓除非族长交出你妹妹寒山美小姐,否则永不再和族长对话,请族长谅察。”
先头那壮汉喝道:“飞狼你若真有诚意,请放寒山美一人过来,我们收到手后,便又是盟友,大王自会和你说话。”
这杜变真是最爱玩弄心术的人,就像沙漠里变幻莫测的天气,要教人摸他不透,可惜遇上了我。
战恨依我们早先定下的对策,仰天一阵豪笑道:“没有人可以侮辱我飞狼战恨和夜狼族,杜变既连话也舍不得说,走!我们回去。”掉转马头,往回便去。
我们三人同时掉马而行,我故意掉在最后,还靠往真杜变的那一端。
众沙盗想不到战恨有此一着,齐声怒喝道:“止步!”
战恨理也不理,继续往夜狼峡的方向驰去。
我反掉转马头过来向着他们,作出护后的姿态。
只见那真杜变“锵”一声拔出长刀。
这是出手的训号。
丙然众沙盗叱喝连声,取出兵刃,驱马追来。
其中两人针对着我冲杀过来。
一时刀光闪闪,杀气腾腾。
我的目光像没有片刻离开那假杜变,但其实心中注意的却是那略堕在较后方的真杜变。
战恨一声长啸,一夹马腹,加速离去。
山美和战无双紧跟在他两旁,三骑迅速驰走。
那些沙盗发了狂骰追去,那对付我的两名沙盗已由左右攻至。
真杜变留在原处,冷冷看着事态的发展。
一阵蹄声轰隆。
在较后方的沙盗齐声喊叫,扇形般缓缓挟迫过来,气氛紧张之极。
直至刀风割体,我才一声断喝,抽出魔女刃,闪电般左挥右扫。
“当当!”
劈来的两把大刀同时折断。
当真杜变骇然往我望来时,飞雪蓦地发力,劲箭般往二十多步外的他冲去,我乘机反手两剑,攻来的两名沙盗,便在鲜血飞溅里仰身掉下马去。
杜变不愧高手,知道来不及掉头逃走,手中长刀迎脸劈来,竟不避我无坚不摧的魔女刃。
“铿!”
一声清响下,刃刀交击。
杜变的刀显然也是宝刀,竟没有折断,而且力道沉雄,并不比我弱很多。
蹄声震天,最前排的二千多名沙盗全速驰来护驾,眼看在刹那间使赶至。
这时我来到杜变身侧,魔女刃在空中一个小旋,迥剑往杜变右腿刺下去,假设他移腿的话,广女刃将会刺入马腹内。
杜变一声狂喝!“你是谁?”抽马侧移,长刀劈在我的魔女刀尖锋处,可谓刀法如神,不愧大漠之王。
我一声长笑道:“认不得我兰特吗?”魔女刃幻出满天剑影,暴雨狂风般往他洒去。
杜变听到是我,全身一震,才懂得运刀挡格,但已慢了半分,一时间落在守势,全无还击之力。
狂嘶喊杀震天而起,同时来自夜狼峡和沙漠两个方向。夜狼入进攻时例作狼叫,确有先声夺人的神效。
杜变骇然再震,知道陷进了我们前后夹击的陷阱里去。
我乘他心神分散时,刀法由巧变拙,全力劈出几剑。
“当当当!”
“啪!”
杜变的宝刀终于折断,虎口血流。
这时护驾的沙盗赶至,匹周尽是矛光刀影,但已救不了杜变。
我大喝道:“这一剑是年加的!”
刃锋一闪,贯入了杜变胸前的盔甲里,同时迥刃过来,斩杀了由左右两边攻来的两名沙盗。
杜变手捧前胸,露出难以相信的神色,再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后,才仰身掉往马下去。
我大喝道:“杜变已死,谁还敢向我兰特挑战。”
冲来的沙盗竟有大半退了回去,剩下冲来的被我斩瓜切菜般眨眼间便解决了很多,飞雪惊人的高速使他们没法将我围着。
左冲右突间,后方的沙盗乱了起来,战魁等从年加水路绕来的大军终于杀至。
巨灵的喝叫声亦从夜狼峡那方传来,杀声震耳。
称雄大漠的沙盗在杜变已死下,终于溃不成军。
那并不是一场战争,而是屠杀。
就像当日杜变的人屠杀年加和我的净土朋友那样。
夜狼谷内喜气洋洋,情绪高涨。
正如寒山美所言!在夜狼人世代传下来的习惯下,征战回来的夜狼战十不止是喝酒庆祝,而是找他们的女人发泄战争的死亡和悲痛。
不知是否战恨暗地安排,许多夜狼女摸到闪灵人的帐幕里去求欢,弄得春色满峡。
只有爱才可以消灭仇恨,经过这样的接触,我不信夜狼、闪灵两族还会存在仇恨。
假若夜狼女怀了闪灵人的孩子,两族的关系将会更亲切难分了,不知这是否也是战恨的愿望,在长时间的彼此相持下,仇恨也会化作同等分量的敬意吧!
我做为领袖的地位,亦因这一战确立起来。
战恨除去这一直欺压他的大敌,高兴若狂,在大帐内搂着野花和另一位同样美铂性感叫草蕾的夜狼女,公然调笑,放浪形骸。
巨灵、白丹、英耀等也不寂寞,忙着应付其他夜狼女的投怀送抱,在这男少女多的战争年代,谁不是只顾今朝的风流人物,他们虽不像战恨的肆无忌惮,但也耐不住色香引逗下不住斑张的热情,态度愈来愈放任。
一时帐内俱是男女调笑的声音。
幸我有华茜和寒山美在旁,战恨帐内其他虎视眈眈的女人们,才不敢过来缠我,所以暂时我仍是安全的。
只不知这虚假的安全能保持多久。
愈来愈多的夜狼女子藉递上美食来向我挑逗献媚。
这使我大感尴尬和不自然。
我并不反对这种庆祝的方法,只要男女间两情相悦,还有什么事不可以做?但却须在“与世隔绝”的帐幕里,连无人的荒野我也可不介意。
可是夜狼人并没有这样的顾忌,男女的亲热和调情对他们来说就像喝酒进食一般自然和平常,也像原野里思春时节的狼群,他们使我看到一个游牧文化的内在,就是生存、战斗和爱。
我几次想回到山美的帐幕去,都给兴高采烈的战恨留住了,一边继续和怀内的女人调情,一边口沫横飞地述说他和战无双如何回马大战沙盗,如何牵制着敌人,只差在没有说杜变也是被他杀死的。
华茜看到脸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