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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可惜,本宫主来此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见识一下紫龙尺!”
向文雄闻言暗暗打了一个寒栗,强作镇静的说道:“如果能把真凶擒住,定可夺回紫龙尺!”
“那当然,本宫主愿助你一臂之力,你可将当时的情形说出来听听!”
向文雄迟疑了一上概略的说了一遍,武林第一人马上说道:“此呈既然知者极少,尚未传开,本宫主倒有一计在此。”
“愿闻其详。”
“凶手杀死令尊,夺走紫龙尺之后,必然放心不下,定会留意剑王庄内的反应,诸如妻子哭泣,亲友吊唁,出殡丧葬等等……”
“那是自然,人死之后当然会这样做的。”
“本宫主的意思与此恰恰相反,假如能严守秘密,悄悄地把家父埋葬在剑王庄内,并且由你以武林第一剑的身分出现江湖,定会引起仇家的怀疑,自己找上门来。
向文雄闻言大喜,暗暗佩服武林第一人机智过人,急忙说道:“前辈此计虽好,只是晚辈并非武林第一剑,如何能够蒙蔽天下英雄和仇人的耳目?”
“武林批一人也就是武林君王,本宫主这就封你为武林第一剑!”
“可是,有名无实,依然于事无补,先父识人满天下,在下怎可冒名顶替?”
“这个容易,本宫主赠你一支‘易容笔’,顷刻之间,你就可以化装成令尊的模样。”
说完,果然伸手返出一支“易容笔”,交给向文雄。
向文雄将信将疑,口中说道:“谢谢前辈厚赐。”
突闻武林第一人惊嘱一声,沉声说道:“二十丈以外的那横梧桐树上有人隐身窃听,你们过去把他擒来!”
向文雄闻言大大地吃了一惊,望望庄门外的那棵梧桐树,却无半点动静,心说:“真是活见鬼,我就不相信梧桐树上会有人?”
心忖间,已有两上白农婢女领命飞奔而去。
武林第一人星眸倏扬,横扫其余三女一眼,道:“来人武功可能不弱,你们三个也去吧,务必要生擒来此!”
“是!”余音未尽,三女已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兜了过去。
武林第一人目送五个婢女去后,道:“如果本宫主的猜想不错,来人即使不是杀害令尊的元凶,也必和此人有密切的关系,假如一切顺利,说不定马上就可以找出一点头绪来。”
向文雄始终不信梧桐树上有人,闻间漫应一句,忽然目注粉红轿帘上的白牡丹,道:“老前辈,这两朵白牡丹是什么意思?”
“本宫喜欢白牡丹花,谈不上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白牡丹可是前辈的行道标记?”
武林第一人一怔,方待答言,绿衣女和一个白少女手中扣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推推拉拉的返了回来。
另外三个婢女紧随左右严密的监视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向文雄一见大惊,想不到武林第一人真能测知二十丈以外的事,这份修为实骇人听闻,对她的功力机智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刹那的工夫,绿衣女已将少年推至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禀宫主,适才隐身枝上窃听的人就是他。”
“嗯,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别难为他。”
五女躬身退下,武林第一人娇滴滴的问道:“知道怎样拜见武林第一人么?”
“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知道就乖乖的给我跪下,不知道本宫主的婢女可以教给你。”
“小爷不幸技拙落败,这颗人头已经是你的了,阁下看着办吧!”
武林第一人闻主言大怒,立刻命人追迫少年行跪拜之礼。
五女一涌而上,少年纵然功力再高一倍,也无法招架,忽闻噗通的一声,终于屈膝倒了下去,绿衣女按住他的后有离,一连叩了九个响头,额前已是一片红肿,鲜血涔涔而下,头晕目眩,气得钢牙直咬,眼中射出两道怒焰,急怒交攻之下,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向文雄睹状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忽闻武林第一人格格的娇笑一阵后说道:“娃儿,你隐身树上,可是窃听本宫主与剑王庄主的谈话么?”
少年闻言冷冷了向文雄一眼,忿然说道:“知道就好,你何必多此一问。”
“这样说来,你是杀死武林第一剑的凶手了?”
“小爷恨不得手刃剑王庄主,但却力有未逮!”
“那么,武林第一剑死在何人之手?”
“小爷的授业恩师!”
“令师是那位高人?”
“无可奉告!”
“假如你愿意说出令师的来历下落,本宫主可以既往不咎,管保你受不尽的富贵荣华。”
“哼,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小爷不是那种趋名附利的人,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吧!”
五个少女一听此言,皆霍然变色,都以为武林第一人必会出手杀人,那知,事情却大廖不大不然,玉虚宫主仅仅淡然说道:“树大招风,谤言四起,本中主深知此理亦不愿加罪于你,如果觉得我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本宫主愿意允许你随侍左右,监视我的一言一行,如若果真有违武林公理公义,你可以随时置本宫主于死地!”
向文雄闻言一呆,觉得武林第一人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凶残毒,憎恨之心大减,扫了少年一眼,方待出言,少年已抢先说道:“你最好别在小爷面前耍什么诡计,老实告诉你,在下宁愿碎尸万段,也不会说出家师的下落!”
向文雄听得刺耳,勃然大怒道:“哼,不说我就杀了你。我就不信你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向文雄盛之下,立刻欺身探臂劈面一掌打去。
少年动作不慢,呼地一跃而起,恨声说道:“来得好,小爷正想把剑王庄的人赶尽杀绝!”
说话同时,早已不顾一切的迎势硬冲上去。
二人暗力微接,都觉得对方功力深厚无比,忽又加了三分劲力。
向文雄快攻三掌,瞬即占得优势,正想把少年擒住追问究竟,忽觉得斜刺里遥遥撞来一股阴柔暗劲,将二人的掌力化解殆尽,身形也随着歪了一歪。
突闻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在轿内说道:“田少侠别急,聪明人不该做傻事,你要是把他杀死在这里,令尊的血海冤仇也许将永无洗雪之日了,不如先把他囚在玉虚宫中。本宫主再慢慢的追究,一旦有了眉目,自当知会剑王庄!”
五个婢女善解人意,武林第一人的话刚说完,五女已欺身围在少年的四周,随时准备动手擒制。
向文雄说道:“老前辈,此人乃是在下仇人之徒,不敢有劳武林第一人的大驾,还是让在下自己处理吧?”
“本宫身为武林第一人,有替天下武林主持公义的责任,令尊不幸遇难,本宫主深感愧疚,一定要亲自追查清楚!”
向文雄闻言正感犹豫不决,五个婢女娇叱一声,已从四面八方逼了过去。
沉思半晌,向文雄忽然觉得若让武林第一人擒走此人对自己确是大为不利之事,当下右臂一探,纵身拔起一丈多高,头下脚上的向少年扑了下来。
万不料,就在双方都将得手的一刹那间,少年忽的拔剑在手,当场刎颈而亡。
少年一死,带走了所有的秘密,仇人是谁?依然是个不可解释的谜。
向文雄沉气落地,大错已成,空有一肚子的怒水,却是无计可施,呆立半晌,忽然俯身在少年的身上搜寻一遍。
这时,武林第一人说道:“向小侠,你搜到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什么也没有,这个人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可以找出师承门派身世来历的东西。”
“事已至此,向少侠也不可过分悲伤,如能及早将这个少年掩埋,封锁消息,凶手也许仍会自投罗。”
“嗯,前辈宏论高明已极,在下这就让人办理!”
“据本宫调查所得,令尊生前的言行似乎颇为横蛮跋扈,怨声载道,恶名远播,天下英雄早有不服之心,本宫主此来主要的就是为了此事,现在向大侠既已不幸身死,本宫主当然不会再予追究。”
“深盼向小侠改装易容后,命武林第一剑的身分行道江湖时能言忠义,行仁侠,为天下武林多做几件好事,也为令尊洗雪昔日的罪名!”
“果能如此,则定将成就一番非常的事业。”
这话字字句句都和向文雄所想的完全吻合,不禁以感激的语气说道:“前辈金玉良言,在下深具同感。”
“那就好了,本宫主很高兴听到你这样的话,更希望能看到你侠义的事迹,今日叨扰了,咱们后会有期。”
武林第一人此话一出,绿主女已拧身坐在车辕上,执鞭待发。
“本宫主尚有急事待办,无暇久留,有什么事以后再谈吧!”
“本宫主如果得到仇人的消息,自会派人前来通知。”
“既然如此,前辈快请自便吧!”
吧子出口,绿衣女皮鞭一扬,八马齐飞,当下风辇居中,前后左右各有一个白衣少女护卫,浩浩荡荡的绝尘而去。
向文雄呆望着满天黄尘,心中感慨良多,本来,在他的想象中,武林第一人必是一个极端骄横暴戾的红粉魔头,可是今日相见之下,却发觉玉虚宫主并不如传说中的那么疯狂,甚至颇有仁侠之风。
轿帘上的两朵白牡丹更使他联想到出手相救自己的恩人,油然生出三分敬慕之心,比武较技之意不觉烟消云散。
此刻武林第一人已远去不见,总管林永年忽从庄门内急匆匆的跑出来说道:“好险!好险!”
向文雄一愣,道:“什么好险?”
“武林第一人生性嗜杀,阴狠无比,一向被人目为武林第一凶人,庄主能够在她手下超生,可说是天大的喜事,也是天大的奇事。”
“你也许有偏见,据我看来,武林第一人并不怎样可怕,比如对我与那个少年的态度,就颇为祥和大度。
“庄主去后,老奴放心不下,遂命看守铁钵凶僧,尾随赶来,你们所谈的话老奴都已听得清清楚楚,这一切是一个骗局。”
“骗局?这是什么意思?她的目的何在?”
“她的目的是紫龙尺。”
向文雄闻言猛然吃了一惊,道:“嗯,这事的确大有可能,紫龙尺珍贵无比,人人梦寤以求,她当然也不会例外,只是想不透她对那个少年为何也那样宽宏大量,难道别外有所诡谋?”
“正是这样,她不杀少年,甚至企图把他擒住,玉虚宫的目的至为明显,毫无疑问的是想从了口中得知他师父的下落,以便进而追夺紫龙尺。”
“嗯,这话有理,林总管久走江湖到底阅历丰富得多,我刚才一时疏忽,差点上了她的大当。”
“那里,庄主过奖了,事实可能尚不止此,如果老奴没有记错,这个武林第一人很可能是个假的。”
此话一出,向文雄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诧然道:“怎见得?”
“第一,一年多前老奴随老庄主参加衡山英雄大会时,曾亲眼见过武林第一人,此女深藏不露,越发令人生疑。”
“第二呢?”
“第二,武林第一人乃是诡谋百出,智计过人之人,假如轿内果真是她,老奴以为定会悄没声息的告退,暗地里擒住那个少年严刑逼问口供,再作抢夺紫龙尺的打算,何至于愚昧到当着庄主的面查询究竟,最后又被他刎颈自杀,一无所获?”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很有可能,但是,这个女魔头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