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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蝴蝶·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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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然也不愿和任何人亲近,随便在什么地方,他都是站得远远的,若有人走近他七尺之内,他立刻就会走得更远些。
  除了在老伯的面前,也从来没有人见他开过口。
  甚至在老伯面前他都很少开口,他好像只会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意思。
  律香川看得出他对老伯并没有友爱,只有尊敬,每个人都是老伯的朋
  只有他不是。
  他仿佛是老伯的奴隶。
  孙玉伯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道:“他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韩棠一走进书房,就跪了下来,吻了吻老伯的脚。
  这种礼节不但太过分,而且很可笑。
  但韩棠做了出来,却没有人会觉得可笑,他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令人觉得可笑。
  因为他只要去做一件事,就全心全意做,那种无法形容的真诚不但令人感动,往往会令人觉得非常可怕。
  孙玉伯坦然接受了他的礼节,并没有谦虚推辞,这也是很少见的事。老伯从来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叩拜,律香川一直不懂他对韩棠为何例外。
  老伯道:“这一向你还好?”
  韩棠道:“好。”
  老伯道:“还没有女人?”
  韩棠道:“没有。”
  老伯道:“你应该找个女人的韩棠道:”我不信任女人。“
  老伯笑笑,道:“太信任女人固然不好,太不信任女人也同样不好,女人可以使男人安定。”
  韩棠道:“女人也可以使男人发疯。”老伯又笑了,道:“你看到了小方?”
  韩棠道:“他没有看到我。”
  老伯慢慢地点了点头,仿佛表示赞许。
  韩棠忽然又道:“就算是有人看到我,也不认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冷漠的眼睛里才有了一点表情,那是种带三分讥诮、七分萧索的表情。
  律香川从未在别人眼中看到过这种表情。
  老伯道:“你可以走了,明年你不来也无妨,我知道你的心意。”
  韩棠垂下头,沉默了很久,才一字字道:“明年我还要来,每年我只出来一次。”
  老伯面上忽然露出同情之色,只有他知道这人的痛苦,但却无法相助,也不愿相助。
  这一点他深深引为自疚,他不愿见到韩棠,也正是这缘故。
  韩棠已转过身,慢慢地向外走。
  律香川忍不住道:“我房里没有人,你若愿意留下来喝杯酒,我陪你。”韩棠摇摇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走了出去。
  律香川苦笑,忽然发觉老伯在盯着他,目光仿佛很严厉。
  老伯对他很少这么严厉,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却不知做错了什么。
  近来他已很少做错任何事。
  老伯忽然道:“你很同情他?”
  律香川垂下头,又点点头。
  老伯道:“能同情别人,是件好事,你可以同情任何人
  律香川想问:为什么?却不敢问。
  却不能同情他。“
  老伯自己说了出来,道:“因为你若同情他,他就会发疯。”律香川不懂。
  老伯叹了口气,道:“他本来早就该发疯了的,甚至早就该死了,—直到现在他还能好好地活着,就因为他觉得世上的人都对他不好。”
  律香川还是听不懂,终于忍不住问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以前做过什么事?”
  老伯脸色又沉了下来,道:“你不必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有很多事你都不必知道。”
  律香川垂首道:“是。”
  老伯忽又长长叹了一声,道人做过,以后只怕也没有人能做但我不妨告诉你,他做过的事以前绝没有
  律香川垂着头,正想退出,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声,还有人在惊呼,屋内后花园闯来了个怪物。
  闯入花园来的不是怪物,是铁成刚,只不过他看来的确很可怕。
  他全身上下几乎已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他头发大半都已被烧焦,脸也被烧得变了形,一双眼睛,赤红如血,嘴唇干裂得就像是久旱的泥土。
  他闯进来的时候,正如一只被猎人追逐的野兽,咽喉里发出一声喘息与嘶喊,几乎没有人能听出他呼喊的是谁。
  他喊的是:“老伯。”
  那时孙剑正在和“四方镖局”胡总镖头带来的一个女人使眼色。
  他不知道这女人是谁,只知道这女人不是胡老二的妻子,也不是个好东西,而且一直在对他暗送秋波。
  对这种女人的诱惑,他从不拒绝,这女人的诱惑简直是种侮辱,正在想用个什么方法将她带到没人的地方。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铁成刚。
  他已认得铁成刚很久,但现在却几乎完全不认得这个人了。直到他冲过去,扶起他,才失声惊呼道:“是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挥手,要酒。酒灌下铁成刚的咽喉后,他喘息才静了些,却还是说不出话。
  孙剑看出了他日中的恐惧之色,道:“不用怕,到了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了,谁都不用怕了,在这里绝没有人敢碰你一根毫毛!”
  这句话刚说完,他就听见有人淡淡道:“这句话你不该说的。”
  说话的人是一泉道人,黄山三友已追来了。
  孙剑道:“不行!”
  一泉道:“你也许还不知道他是个杀人的凶手,而且杀的是他自己的舅父。”
  孙剑沉声道:“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朋友,而且受了伤,只知道他信任我,所以才会到这里来,所以谁都休想将他带走。”
  一泉沉着脸,冷冷道:“找你的父亲来,我们要跟他说话。”
  孙剑额上青筋凸起,道:“我父亲说的话也一样,就算天王老子也休想从这里带走我们的朋友!”
  一泉怒道:“好大胆,你父亲也不敢对我们如此无礼!”
  突听一人道:“你错了,他的无礼是遗传,他父亲也许比他更无礼。”
  说话的人语声虽平静,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威严。
  一泉道:“你怎知……”
  孙玉伯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他父亲。”
  一泉怔了怔,他只听说过“老伯”的名字,并没有见过。
  一云道:“孙施主与贫道等素不相识,所以才会如此说话。”
  孙玉伯道:“无论你们是谁,我说的话,都一样。”
  一泉变色道:“久闻孙玉伯做事素来公道,今日怎会包庇凶手?”
  孙玉伯道:“就算他是凶手,也得等他伤好了再说,何况谁也不能证明他是凶手。”
  一云道:“我们亲眼所见,难道会假?”
  孙玉伯道:“你们亲眼所见,我并未见到,我只知他若是凶手,就绝不敢到这里来!”
  没有人敢欺骗老伯。
  无论谁欺骗了老伯,都是在自掘坟墓。
  一云大叫道:“你连黄山三友的话,都不信?”
  孙玉伯道:“黄山三友是人,铁成刚也是人,在这里无论谁都一样有权说话,我要听听他说的。”
  铁成刚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他们才是凶手,我有证据,他们知道我有证据,所以才一定要杀我灭口!”
  孙玉伯道:“证据在哪里?”
  铁成刚挣扎着从怀中取出一双手,一双已干瘪了的手。
  看到双手,黄山三友面上全都变了颜色。一石忽然尖声道:“杀人者死,用不着再说,杀!”
  他的剑一向比声音快,剑光一闪,已刺向孙玉伯的咽喉。
  一泉和一云的剑也不慢,他们剑锋找的是铁成刚和孙剑。
  老伯没有动,连手指都没有动。
  别的人脸上已露出惊怒之色,几乎每个人都想冲过来。
  用不着他们冲过来,根本用不着。
  一石的剑刚刺出,就跌落在地上。
  他握剑的手臂上已钉满了暗器,三四十件各式各样不同的暗器只有一点相同之处,那就是它们的速度。
  一石甚至没有看到这些暗器是从哪里来的,只看到一直站在孙玉伯身后的一个斯斯文文的少年人仿佛抬了抬手。
  暗器忽然间就已刺人了他的手臂。
  他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因为他这条手臂忽然间就完全麻木。
  孙剑的人似已变成为怒狮,向一泉扑了过去,就好像不知道一泉的手里握着剑,不知道剑是可以杀人的。
  他怒气发作的时候,前面就算有千军万马,他也敢赤拳扑过去。
  一泉从未想到世上竟有这么样的人,一惊,手里的剑已被一只手抓住。一只有血有肉的手。
  “格”的一声,这柄百炼精钢铸成的剑,已断成两截。
  孙剑的手上也在流血。
  流血他不在乎,只要将对方打倒,他什么都不在乎!连旁边的一云,都被吓呆了,手里的剑慢了一慢。
  这种人手里的剑当然不会太慢,就在这刹那间,不知从哪里冲过一人谁也没有看清他长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只看到他穿着一身暗灰色的但每个人都听到他说了一句话,九个字:“谁对老伯无礼,谁就死!”
  说九个字并不要很长的时候,但这九个字说完,黄山三友就变成了三具死尸,三个人几乎是在同一刹那间断气的。
  就在这人冲出来的那一刹!
  他冲过来的时候,左手的匕首已刺人了泉的胁下。
  匕首一刺人,手立刻松开。
  一泉的惨呼还未发出,这只手已挥拳反击在一石的脸上。
  他拳头击碎一石的鼻子的时候,也就是他右手抓住一云腰带的时候。
  一云大惊挥剑,但剑还未削出,他的人已被抡起摔下。
  他的头恰巧摔在一石的头上,几乎每个人都听得见他们的头骨撞碎时发出的声音,而那种声音本来只有在地狱中才能听到。
  还是没有人能看到这灰衣人的面目。
  他右手抡起一云的时候,左手已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他脸上立刻染上了从一石鼻子里流出来的血。
  其实他根本不必这样做。大家全已被吓呆了,哪有人还敢看他的脸。
  来到这里的大多是武林豪杰,杀两三个人对武林豪杰说来也算不了什么大事,但大家还是被他吓呆了。
  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杀人的方法——迅速,准确,残酷。
  从没有人杀人能如此迅速,准确,残酷!
  铁成刚带来的那双干瘪了的手里,抓着的是半段杏黄色的剑绦,一块青蓝色的布,布上还有个黄铜的扣子。
  丝绦正和黄山三友剑上的丝绦一样,碎布当然也和他们所穿的道袍质料相同。但这些并不重要,他们是不是凶手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对老伯无礼,谁就得死!”
  这句话谁都不反对,也不会忘记。孟星魂更难忘记。
  就在黄山三友断气的时候,孟星魂离开了老伯的菊花园。
  他已不必再留下去。他所看到和听到的事,已足够说明孙玉伯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杀人的第一步,就是先设法去知道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至于别人的事,都可以等到以后慢慢再知道,他并不着急。
  现在,距离高大姐给他的期限还有一百一十三天。
  现在他杀人行动的第一步已开始!
  第三回  以牙还牙
  孙剑平素是最恨做事不干脆的人,他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他无论做什么事,用的往往都是最直接的法子。老伯要他去找毛威,他就去找毛威,从自己家里一出来就直到毛威门口。
  他永远只是一条路,既不用转弯抹角,更不回头。
  毛威正坐在大厅和他的智囊及打手喝酒,门丁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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