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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想家心切,这才出此下策啊!”
“赵老四,都怪你出的这个馊主意。”
朱传宗道:“你们是哪里人,为什么来到华表县?如果说实话的话,我也许能为你们说说情,轻判你们一点。”
一个汉子道:“我叫赵老四,这是张老五,他是钱老六。我们三人是晋锦省陇中府梧桐县丘子沟人。在这里修桥,眼看将近两年了,可是一分工钱也没拿到,所以便想回乡。可是没有盘缠,所以出此下策,想抢些回乡的路费。只要一两银子,我们三个就能回家了。”
朱传宗道:“胡说,你们既然是修桥的工匠,怎么会被银子呢?分明是想拦路抢劫,却想出这个借口来糊弄本官,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三人急忙叩头说没有骗人,的确是实情。
这时候吴思远来到朱传宗身边,在他耳边道:“他们说的是实情。这些工匠们,一年到头辛苦一年,一分银子没得到,也是常有的事情。既然他们没抢到多少钱,也没有伤人,我们说个情,放了他们如何?这些华表县的衙役是想抓人贪功罢了。”
朱传宗听了吴思远的话,脸上色变,道:“这三个犯人我要擒回京师审问。”不容那些衙役再说。让吴思远开了凭据给他们,便带着三人上路了。
三人都是穷苦的农民出身,也不知道要被带到什么地方,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心中后悔极了。
朱传宗一行人回到京师盛京,先派人快马去朱府报信了。等到朱传宗到了家门口,早见到嫂子华采云和姐姐朱水月率领府里的人在门口迎接他。
朱传宗下了马车,喊道:“嫂子,姐姐,我回来了。”
华采云凤目泛起泪光,摸着朱传宗的头道:“高了,也瘦了。”
华采云是朱府的当家人,一向威严泼辣,几时有过这样的时候,众人都看呆了。
朱水月原本也很激动,不过看见华采云失态,反而镇定下来,笑道:“我的好嫂子,宝儿不是回来了吗?看把你惦记的。现在他回来了,还有什么伤心的啊!太太和老太君都在里面等的急了。”
华采云这才笑道:“看我光顾着自己高兴,把她们忘了。好弟弟,咱们快去看你母亲和祖母吧!她们每天总是唠叨着你,这回你回来了,她们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朱传宗原本对她们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甚至有些怕见她们,可是他在外面历练了一番之后,知道了亲情的宝贵,只有亲人才对你不离不弃,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她们也会帮你的。所以听了她们这么惦记他,心里也是感动。
朱传宗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老太君的住所,一进门就扑倒在朱夫人的脚下,道:“太太,不孝儿回来了。”然后又扑在老太君脚小,道:“祖母,我回来了,您老好吗?”
朱夫人眼里含泪,急忙用手帕抹泪,老太君久经悲欢离合,见多识广,却不流泪,高兴地摸着朱传宗的头,道:“好孩子,回来就好。越来越有出息了。”盯着朱传宗,越看越爱。
华采云笑道:“太太,看您,老太君都没哭,大喜的日子,您哭什么?不过宝弟弟头一次出远门,这次回来,也真是让人高兴。”
朱水月道:“嫂子,你还劝太太呢!抹眼泪的人,头一个就是你啊!”
华采云道:“臭丫头,你胡说,我哪里那么不堪了。”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他们都为了哄朱夫人和老太君高兴,让朱传宗说了一些笑话,一会儿,还是老太君道:“宝儿这次远道回来,还是先去休息吧!不用陪我这个老东西了。人一老,就没趣了。你们年轻人聊的投机,还是你们去吧!”
丫环上来扶老太君回房,朱传宗向朱夫人告辞,也回房去休息了。
朱传宗回到他的房间,四季一个个都前来问这问那,嘘寒问暖,一时房里也很热闹。
闹了一阵,四季怕朱传宗和暖云和小郁一路劳累,便让他们休息。
暖云和小郁坐了一路的车,也真累了,便去休息,让春风照顾朱传宗休息。
朱传宗在天上的一些记忆没有失去,平时修炼在天上的一些口诀,虽然没有炼成什么道行,但是身体却很结实,精神也很充沛,他躺在床上,一点也不困,便和春风拉家常。
朱传宗问了一些府里的事情,见春风巧笑倩兮,说故事说得津津有味,和她们分别久了,开始还有些拘束,等一会儿熟络起来,见她眉目传情,不由心动起来。
朱传宗先是握着春风的小手,过了一会儿,见她虽然害羞,但没有不悦的意思,便拉住她,往怀里扯,吻上她的香唇,道:“好香的小嘴,让我尝尝味道。”
春风满面通红,又喜又怕,嘟囔道:“看人进来,少爷,别这样。”欲待拒绝,可是浑身酥软,有种异样的感觉,神志也渐渐模糊。
朱传宗这次出门,回来之后,眼界大开,不再是昔日那个少年了,他浑身自然而然带着一股威严。原本春风就对她的少爷有好感,此刻见少爷越发有男子汉的气概,更是又爱又惧,朱传宗略一动强,春风便臣服在他身下。
朱传宗在外面勾心斗角,紧张激烈的环境下,根本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情,一回到家里,感觉说不出的安定,再见到各个美人风姿绰约,风光旖旎,心思便活动起来。
朱传宗和春风共赴云雨,男贪女爱,好不快活。
事毕之后,朱传宗本想搂着春风说话,可是春风害怕有人进来,哀求道:“少爷,您就饶了我吧!要是外面进来人,我还有脸活吗?”
朱传宗道:“谁进来又如何?难道还敢管我的事情吗?”
春风见朱传宗威严的样子,和以前很不一样,心中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伏在他的怀里,脸埋了进去,道:“少爷你真坏,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别忘了我,别有了夫人之后,把我赶走。让我服侍你一辈子,当你的丫头就行。”
朱传宗料不到她说出这话来,道:“平时看你总是欢欢喜喜的,怎么这时候说这样难过的话!”
春风道:“我模样是丫头里最平庸的,既然少爷肯看上我,是我的福气,可是我怕以后会被你赶走。”
朱传宗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永远不让你们离开我。你们这些丫头,我一个也舍不得。”
春风笑道:“就怕你娶了一个厉害的夫人,就由不得你了。”
朱传宗道:“这样的人我大不了不娶就是了。难道我还娶不到贤良淑德的?”
春风道:“也是,少爷越来越厉害,看以后谁家的小姐能匹配上你,说不定要公主呢!”
朱传宗道:“别乱说。公主不一定好看,我才不要呢!对了,皇宫很好看吗?我还没去过呢!”
春风笑道:“少爷,你忘记了。老太君带你去过很多次呢!”
朱传宗道:“我不记得了。”
春风和朱传宗聊了一会儿,渐渐回过味来,便起身穿上衣服,道:“晚上还有宴会呢!少爷,你还是睡一会儿吧!”
朱传宗回到朱家的消息早被朝廷中的大臣们知道了,一些和朱佑继交好的大臣和工部的官员都前来道喜。
晚上盛大的宴会开始了。朱府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大门外车水马龙,朱传宗以前对这些事见惯不怪,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可是看这么多官员都带来了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字画古董,心想:“这些不是变相的贿赂吗?以前不觉得,以为很正常呢!现在看来,我们家这么有钱,原来都是贪来的啊!”
朱传宗有些不高兴,回头想找人说话,见他出去办案带回来的王大牛,一脸痴呆样,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便叫他过来,道:“大牛,你到我们家还习惯吗?”
王大牛道:“别的还好,就是上厕所有些不习惯。”
朱传宗奇道:“怎么了?”
王大牛嗫嚅道:“你们家厕所修的比我们家房子还好,我不敢去。”
朱传宗笑骂道:“真没出息。”
王大牛道:“我是笨嘛!少爷,我求您一件事。您要是答应了,以后我一定报答您。”
朱传宗心想:“这么快就想媳妇了。”道:“你说来听听吧!”
王大牛道:“那三个强盗都是穷苦人,家里都有老人孩子,白干活干了快两年,一文钱没拿到,思家心切,所以才去抢劫的,您就饶了他们,行吗?大牛给您磕头。”说完跪下来使劲磕头。
朱传宗一愣,道:“你起来,我答应你就是了。”
王大牛道:“少爷心地真好,我一辈子都为您效力,就算死了也甘心。”
这时候宴会开始了,下人请朱传宗出去见客。
大厅里摆了几十桌酒席。朝廷里的大官在内廷摆了一桌。
朱传宗虽然是朱家的少爷,但有他父亲在,他便坐在下面比较靠后的位置。挨着工部郎中吕伯冰。
吕伯冰能说会道,有这个机会,便拼命巴结朱传宗。
朱传宗道:“吕大人为官多年,什么事情都知道,我有些事情不懂,还想请教,不知道能否赐告。”
吕伯冰听了大喜,哈哈笑道:“公子客气了,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尽管问,别的我不行,就是这些官场上的一些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
朱传宗道:“听说修桥修路,还有一些朝廷的一些工程,都欠着钱,有这回事吗?难道朝廷还没钱,还要欠账吗?”
吕伯冰心想:“都说朱少爷聪明过人,原来还是年轻,这点事情也不知道。”不过怕朱传宗问的可不是这么简单,便卖弄起来,道:“这里面道道可多了。有些工程,工部的款项拨到地方,他们先拿去放债,多压一日便能多得一些银子,所以这款项是越晚给越好。而且那些得到工程的商人,为了早点拿到银子,便会给掌管钱财的官员塞钱,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朱传宗道:“原来是这样啊!”
吕伯冰道:“这只是一种,有些得到工程的商人,上面都有人,底下的官员也不敢得罪,不敢不给钱。这些商人狠着呢,先让那些工匠干上一两年,说等到工程完了给钱,可是等到工程完了,便推说朝廷给的钱没到手,那些人便白干了。”
朱传宗愣了,气地干瞪眼,道:“那些小钱他们也诬赖去了?”
吕伯冰笑道:“小钱?那可多着呢!我给你算算。一个工程,如果工匠和劳工的工钱算是一年十两,一般一个工程也得几万人吧?那是多少钱?”
朱传宗呆了。
吕伯冰洋洋得意,道:“不过当官的才不白痴呢!让他们赚那么多的钱去?”
朱传宗道:“愿闻其详。”
吕伯冰道:“一个工程,预算下来,比如是一百万两银子吧!实际的话,也就六十万两银子就能完工。当然,有些能力大的官员,可以把预算搞到一百二,三十万两银子。然后把工程用五十万两银子包出去。你算算,得了多少好处?”说完摸着大肚皮笑了起来。
朱传宗道:“不可能,你明明说六十万两银子才能完工。你谁五十万两银子能包出去?谁做亏本的生意啊?”
吕伯冰道:“公子,你忘了啊!工程拿到手之后,除去木料沙土砖石耗费,大概二十万两银子,剩余的四十万两银子可以不给,那些是劳工钱,工程一完就跑人,或者干脆不给了,那些劳工没钱没势,哪里要钱去?五十万两银子包了,还能赚三十万两呢!当然工钱可以给一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