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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任盟主一职,更会有负天下武林人士。既然道长是众人所推举,还望别推却重任才是。”
万里大侠也说:“是呵!道长是众望所归。以往道长一向热心武林之事,论才智武功,在下万万不及道长,请道长以武林为重,出任盟主一职的好。”
“万里大侠过奖了!贫道恐有负众望。”
鲁长啸大声说:“上灵道兄,我是个粗人,向来有一说一。你一向正气凛然,又机智过人,这个武林盟主,你来当最好了。我叫化头说句得罪他人的话,尽管有些掌门人德高望重,却不及你热心武林之事,你不当谁当?”
黄如龙也说:“上灵掌门,你再推辞,恐怕冷了大家的心。你任盟主,我白龙会所有弟兄,一定全力支持。”
鲁长啸也拍台说:“上灵道兄,只要你当盟主,我丐帮的人,全凭你调遣!”
陶十四娘听了暗暗摇头,心里说:这个鲁帮主,糊涂极了,说话不知轻重,那不是将你帮中的大权,拱手让给了上灵?你怎对得起丐帮的列位祖师?干脆将丐帮并入峨嵋不更好?
上灵显得很为难地说:“既然各位厚爱,贫道只好……”
突然间,一位相士打扮的秀才不知几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副清清脆脆的嗓音不紧不慢地说:“慢着!慢着!先让我看看。”一下打断了上灵道长的话。
六大武林宗师全都感到愕异,这位矮小如孩的相士,是几时来到自己面前的?以他们六人的内力来说,哪怕是轻微的响动,也绝对逃不过他们的听觉和视觉。而这位相士,居然不声不响地来到面前。鲁长啸首先睁大了眼睛问:“你怎么跑来的?”
“在下用脚呀!”
显然,这一问一答,全都是废话。上灵道长问:“你来干什么?”
“特意前来给各位看相,看不准,不要半文相金。”
群雄一听,心下都乐了。试想谁会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下,要你看相的?等一下准有好戏看。
鲁长啸喝问:“谁叫你来的?”
“一个姓黄,一个姓白,是他俩叫在下来的。”
“他们现在哪里?”
“在各位身上。”
“你说什么?”
“在下说在各位身上,黄金、白银,各位有么?要不是为了它们,我会跑来给各位看相吗?”
六位武林宗师心下有数:这位相士并不是什么神智不清的人,而是有意来捣乱的。人家心里都暗想:这位相士凭什么敢来捣乱?不但没把我等六位武林宗师放在眼下,也视在座的群雄如无物。难道他的武功惊世骇俗,自问能胜得了我等六人?还是他背后另有强大的靠山?方圆禅师首先站起来说:“阿弥陀佛!施土,你应明白,谁来捣乱武林会盟的,天下群雄将视其为武林公敌,请施主自重。”
相士慌忙摇手说:“老和尚,在下不是前来捣乱,是诚心诚意前来给各位看相的。”
“施主,你要看相,请等会盟事一了,你再来看吧。现在请施主退出—边。”
“不!不!正因要推选盟主,我才跑来给各位看相,看看各位有没有当武林盟主的福份。要是没这福份而任盟主,不但会招来天责人怨,神鬼震怒,恐怕更祸及自身,累及武林。”
群雄见相士说出这番话时神情凝重,不由又惊愕了。就连六大武林宗师,也不禁沉吟,默默相视一眼无话。尽管他们身负绝技,但对鬼神命运,仍不能不信。只有玉罗刹心中明白,更暗暗担心,感觉到小燕有意避开自己,要独挑会盟了。她用密音入耳之功对陶十四娘说:“陶姐姐,这相士是燕丫头,我们要做好准备,以防万—。”
陶十四娘听了大吃一惊,也用密音入耳之功说:“玉丫头,你怎么让她一人去闹的?”
“这丫头古灵精怪,我也没想到她居然胆大包天,敢这般去胡闹呵!”
“别说了!—有意外,我们立即出手。”
这时方圆禅师说:“善哉!善哉!施主是心悬武林祸福而来?”
小燕说:“是呵!老和尚,要不我怎会甘冒风险赶来?武林盟主选人不善,那将是祸及武林!”
上灵道长冷冷地问:“你真的会看相?”
“在下偶逢奇遇,得到鬼谷子的衣钵真传,在江湖上给人看相算命,无不灵验。不信可到江湖中问问。”
“好好,你看在座的人,谁可任盟主?”
小燕眯上眼仔细瞧了—会说:“在下要是直言,有得罪的,请大家包涵。”
万里雪大侠—向不大相信江湖上相士之说,而且也不想当什么盟主,便说:“君子问祸不问福,先生直言不妨。”
疯道人笑问:“先生,你看我疯道人相貌如何?”
小燕微笑道:“你呀!额无主骨,脚无天根,身如野鹤,只可在江湖上游荡?绝不可能任武林盟主。不然,武林中有你这样的盟主,也等于无。”
疯道人大笑:“先生说得不错,贫道一生疯疯癫癫,只可在江湖上到处游荡了。”
其他人见小燕出言不凡,说话一派相士之口吻,不由又疑惑了:难道他真的精通相术?不是前来捣乱的?
万里雪问:“先生,你看我们这位方圆禅师相貌如何?”
小燕说:“这老和尚不用看,已不能当武林盟主了!”
上灵立时感兴趣地问:“方圆禅师为什么不能?”
“这老和尚面慈心软,可惜背无三甲,腹无三爻,只可治邪,不可治人。而且还心慈得糊涂,若然连正、邪也分不清,又怎能任武林盟主?”
上灵暗暗点头,这相士的确言中了方圆禅师的弱点——心慈得糊涂。这—番话倒令他想入非非了,难道这相士是黑衣人打发前来暗助自己登上武林盟主之座的?其实自己已稳稳登上武林盟主了,何必又打发这相士前来?莫非黑衣人已经知道有人要反对自己,而派这相士来增加自己的声望?便含笑问:“先生,以你的相术看,谁可任武林盟主?”
小燕说:“道长,据在下看来,你极有武林盟主之份,你看你,额有主骨,天庭饱满,眉如八刀,目如日月,胸宽似玄田,背阔胜牛一,好相貌呀。”
上灵暗喜,笑道:“贫道何德何能,敢任盟主大位?”
全场之人,只有玲玲郡主暗暗发笑。她心思慧敏,—下听出这相士以看相为名,暗骂上灵道长是“分明畜生”因为八刀合起为—“分”字,日月并在—处为“明”字,玄田是一“畜”字。牛—为一“生”字,这四字读来,便是“分明畜生”、可笑一派宗师,给人嘲弄暗骂还不知道,还沾沾自喜哩!同时也暗暗惊讶:这相士是什么人?竟敢在天下高手云集之中,如此嘲弄上灵的?难道他不要命了?
小燕又笑道:“道长,不过你颧暗眼睛红,印堂冲破纹极多,—旦当上盟主,必招横死,也给武林带来—场腥风血雨,在下劝你还是别当什么盟主的好。再加上你脚无基骨。即使想当也是—场空。”
鲁长啸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岂敢!岂敢!在下依相直言而已,哪有胡说八道之理?”
上灵仍不失—派宗师风度,尽管心中极恼,仍含笑问:“先生,依你看,在场的准可以任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谁!”
“就是区区在下。”
“你?”全场群雄莫不失声叫起来。
“是呀!在下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知人间祸福。当武林盟主不是正合适吗?”
顿时,全场又大乱了,有人大笑,有人怒骂,有人暗暗为这相士担心。上灵更是怒极而笑:“你凭什么来当这武林盟主的?”
小燕故作惊讶:“在下不是说了吗?在下善晓天文地理,先知人间祸福呀!”
“说!谁打发你来捣乱会盟的?”
“你说什么?我是为了武林的安危,才专程赶来的呵!”
上灵已是暗蓄劲力,准备一袖将这相士拂飞出去。上灵道长不愧是机智过人。初时,他一时间没领会那几句相术之语,只感到“背阔胜牛一”这一句费解。但一想到牛一加起来是一“生”宇,再想前面三句,竟然是暗藏“分明畜生”四字。他一贯没人敢这般戏弄,其恼怒程度可知。早想一掌就碎了这相士的天灵盖,只是顾忌自己出手就取人性命,在群雄面前无法交代,更有损自己的声誉。当然,他也不方便将相士暗骂自己的话说出来,所以才迟迟不出手。现在,他找到出手的借口了。谁知蓦然问,山道上锣鼓唢呐之声大作,两位白衣人,如惊鸿飞来,落在坪地当中,高声呼喊:“武林盟主驾到!”
群雄更是愕然,连小燕也怔住了。武林盟主!?这又是哪里跑出来的一个武林盟主?她抬头一看,只见远处锣鼓唢呐喧天的山道上,出现了一队幡旗招展的队伍,两面大旗上绣出四个大字:一面是“武林盟主”,一面是“技压天下”。八名彩衣大汉,抬着一顶画凤雕龙的大凉轿,轿中端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红衣老者,轻摇鹅毛扇,神态傲然,双目如冷电。轿后跟着一队粉红色衣裙的少女,一个个生得艳色动人,款款而来。
坪上群雄莫不愕然。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情景,连六大武林宗师也奇异了,一时注目静观来人。小燕心想:这是从哪里跑来的老怪物?看来是来找会盟的麻烦了。好啦!我先看看这个红衣老怪物怎么的闹法,于是便退到一边去。
彩轿来到坪地中央放下,在一片锣鼓声中,又响起一阵高呼:“武林盟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雄更是失色。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不是与当今皇帝并驾么?这事让官方知道,那还了得?
轿中红衣老者鹅毛羽扇轻挥一下,霎时间,锣鼓呼声齐停。先前来到的两位白衣人又是一声高喊:“武林盟主已驾到,各门派掌门人,一一上前朝见!”
首先,峨嵋、丐帮的两位弟子早已忍耐不住,跳了出来,喝问:“你们是什么人?敢自称武沐盟主?”
两位白衣人一瞪眼,其中一个喝道:“大胆!盟主驾前,你们敢这般无礼么?快跪下来请罪!盟主可饶你们一死。”
丐帮弟子哈哈大笑:“什么!?饶我们一死?我叫化倒第一次听闻……”
他话还没说完,两位白衣人早已身形一闪,“砰嘭”两声,一下将这两人拍飞了,落下来付,已变成两具死尸。
这峨嵋、丐帮的两位弟子,也算是武林中的高手之列,转眼之间,就叫白衣人拍死,连还招也来不及,当然,更看不出白衣人是怎么来到自已面前和怎么出手的了。白衣人的身法之快,出手之奇,是中原武林听没有见过的武功招式。场上群雄,又是一阵惊怒骇然。鲁长啸大喝一声,跳了出来,朝白衣人吼道:“你们两个,快在我面前自断!”
一位白衣人问:“你可是丐帮帮主鲁长啸?”
“不错,你们要我出手么?”
“鲁帮主,我劝你还是先朝拜盟主的好,不然,将自讨苦吃。”
鲁长啸怒极,“砰”地一掌拍出。丐帮的降龙十八掌,一向威镇武林。降龙十八掌在鲁帮主怒极中使出,劲力之猛烈,更是惊人,掌力如狂风怒浪,直向两位白衣人逼去。两位白衣人也知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厉害,急闪而退,他们身形刚一站稳,鲁长啸第二掌又拍出了。这真是前掌劲道未消,后掌劲力便又上来了,宛如狂浪一浪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