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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丁文松极不耐烦的声音道:“现在未到时候,你来干什么?”杨飞听得眉头一皱,心想姓丁的,亏得青青如此待你,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姚柳青却不生气,反赔笑道:“丁大哥,小妹带了位熟人来,不知你见也不见?”
丁文松道:“这个世上最信不过的便是什么熟人!多个人知道,就多个人出卖。不见,不见!”
杨飞冷哼一声“谁稀罕!”便欲拂袖而去。
姚柳青连忙伸手将他拉住,摇了摇头,一脸哀求之色。
杨飞心中一软,按下性子,高声道:“是我杨飞,你见也不见?”
“是你?”丁文松显然有些诧异,沉默许久,方道:“你进来,丁某有话跟你说。”顿了一顿,又道:“我有些私事想单独和你说。”言下之意竟然不想见姚柳青。
杨飞不觉愕然,怎么姓丁的主客不分,不见姚柳青这个主人,反倒要见他,莫非想对他不利?
姚柳青美目微见泪光,垂下头去,急急拭了一把,轻声道:“梅大哥,你先进去,小妹在外面等你,待会你出来时拉一下暗门左边的绳索,那暗门便会打开。”
杨飞反问道:“你不待在此处吗?”
姚柳青摇头道:“丁大哥只想和你一个人说,我待在这反倒不便。”
“既然如此!”杨飞叹了口气道:“青青,你先出去,我稍候便会出来。”
姚柳青应了一声,将手中油灯递与杨飞,缓缓行了出去。
杨飞待她离去,镇定心神,高声道:“我可以进来了吗?”
丁文松应道:“进来吧,门没有关。”
那铁门甚是沉重,杨飞推了一下,却纹丝不动。将灯放在地上,运起内力,方才推开。举目望去,里面颇为宽大,四壁燃着巨烛,将室内照得光亮之极,室中置着一张大床,锦被暖枕,丁文松半卧其上,正冷眼瞧他。
杨飞见得此景,心道姓丁的落到这般田地,既能好吃好喝,还有个漂亮妞儿使唤,过得比皇帝还快活,不知老子将来落难,有谁会这般悉心侍候?他转过念头,揖手道:“丁兄,别来无恙,大志达成,可喜可贺啊!”
丁文松冷笑道:“多亏杨兄鼎力相助,丁某才能得偿所愿。”
杨飞嘿嘿笑道:“彼此,彼此!”
丁文松话锋一转道:“青青带你来,到底所为何事?”
杨飞打起官腔道:“本官奉姚大人之命,近日会押运粮草前往大同,青青苦苦哀求本官,要本官趁机将你偷藏在粮车偷运出城外。本官看在青青的面上,便冒着掉脑袋的危险,答应下来了。”他故意说出姚柳青哀求之事,以示其对丁文松情深意切,却忘了男人最忌讳的便是靠女人。
丁文松乃是其中佼佼者,闻言立时大怒道:“谁要你帮我,丁某宁可被那些狗腿子千刀万剐,也不愿你这狗官相助。”
杨飞道:“不帮就不帮,姓丁的,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就等着待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变臭虫吧?”
“你……”丁文松受伤极重,经南宫逸医治,本大为好转,被他这么一气,气血上冲,“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将锦被染红一片。
杨飞心道吐得好,吐得妙,吐得呱呱叫,何不再多吐一点让老子瞧瞧?他再接再励,继续气道:“小弟一向佩服丁兄英雄盖世,没想到死到临头,还要靠女人保住小命。”
如他所愿,丁文松再吐几口瘀血,可气反倒顺了不少,稍运内息,已无大碍,压下怒气,冷哼道:“姓杨的,丁某命大,一时还气不死的。”
杨飞暗道可惜可惜,假惺惺道:“幸好丁兄命大,否则小弟将来想找个人谈谈心,说说话,怕是也找不到人了。”
丁文松怒道:“你这种无赖混混,谁要与你谈心说话?”
杨飞见这般气法丁文松还不死,也不气馁,又道:“丁兄放心,你若真的遭遇不测,小弟一定会将小兰和青青侍候得舒舒服服,到时杨家儿孙满堂,丁兄在天之灵莫要眼红哟?”
“小兰?青青?”丁文松冷笑两声,仰面望着室顶,不知过了多久,忽厉声道:“姓杨的,你说过的话可要记得,将来若食言而肥,丁某便是在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言罢,内劲一吐,床头被他生生的拧下一角。
杨飞暗暗心惊,这家伙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怎还如此大的手劲?
丁文松又道:“青青所说之事,到时再说,丁某……”见杨飞拿双贼眼望着自己,心中着恼,不禁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杨飞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次相见,丁兄可别躲到棺材里?”言罢,哈哈笑了两声,退了出去。
杨飞拉动暗门左边的绳索,木柜移开,姚柳青候在室外,迫不及待的问:“梅大哥,他答应了吗?”
杨飞行出暗门,老老实实道:“他说到时候再说。”
姚柳青小心移回木柜,疑惑道:“那他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杨飞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丁兄肚中的蛔虫。”临末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到时形势逼人,只怕由不得他任性。”
“梅大哥说得也是!”姚柳青愁颜忽展,嫣然笑道:“小妹还未多谢梅大哥呢!”
杨飞笑道:“若要说谢,来日青青多做几个小菜让我享享口福。”
姚柳青道:“别说几个,就算几千个,几万个,也不足以报答梅大哥的大恩。”怔怔望着他,忽叹了口气。
杨飞知她心思,道:“有情人终成眷属,青青的一片痴情,丁兄总有一日会知道的。”
姚柳青幽幽道:“如果他有梅大哥一半的体贴,小妹死也甘心。”
杨飞握着她的玉手,皱眉道:“青青年当芳华,怎老把一个死字挂在嘴边?”
姚柳青叹了口气,不觉靠在他怀中,怔怔出神。
许久,只闻姚昭武的声音道:“云飞,原来你还在青青这,我正找你。”
杨飞回过神来,连忙推开姚柳青,恭声相迎道:“大人,你找我有事吗?”
姚柳青玉颊绯红,垂首不语。
姚昭武缓步行入,将一切看在眼中,只道二人正在亲热。他早将杨飞视作女婿,也不在意那什么么男女之防,礼教之严,微笑道:“云飞,调令杨大人已经批下来了,你明日一早便押解粮草启程前往大同。”
“这么快?”姚柳青心中大急,娇声道:“爹,梅大哥难道不能过两日再走吗?”丁文松伤势颇重,多休息两日再上路痊愈得更快一些,这么急急忙忙的若是弄得旧伤复发反倒弄巧成拙。
姚昭武道:“军情紧急,本来今日便须启程,还是爹知道你想和云飞多多相处,放下老脸,跟杨大人说情,这才搁了一天。”
杨飞呐呐道:“岳父大人,这个、这个……”
姚柳青知道父亲误会,却不能道破,只好嗔道:“爹,看您说到哪去了?”
“好了,好了!”姚昭武大笑道:“为父也不打扰你们谈心说话了。云飞,你明日到校场点齐兵马便可启程,临行之前记得找我取出城行文和调令!”
杨飞唯唯应诺,施礼恭声道:“是,岳父大人!”
姚昭武又道:“待你再回太原之时,为父便替你们完婚,你看可好?”
姚柳青虽说是与杨飞假婚,闻得此言,仍不觉俏脸通红,女儿家羞态毕露,看得姚昭武老怀大慰,呵呵大笑。
杨飞应道:“多谢岳父大人!”心中却想如何脱身,别到时弄假成真,让梅云清逮个正着,她一怒之下,真的把自己阉了,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为父走了!”姚昭武满脸笑容,在一阵大笑中快步行出。
杨飞高声道:“恭送岳父大人!”许久,杨飞仍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姚柳青忍不住“噗哧”一笑,轻声道:“梅大哥,爹已经走了。”
杨飞瞧着她的如花娇靥,心神激荡,暗道若真的弄假成真,倒也是蛮不错,不过此念只能想想,要他真干却是万万干不出来的。
姚柳青被他盯得俏脸微红,嗔道:“梅大哥,你在看什么?”
杨飞一句“在看你啊!”差点脱口而出,蓦地想起一事,大叫一声,心道惨了惨了,在此不知耽搁多久,梅云清等不到他,只怕大大生气。
姚柳青善解人意,见他一脸急色,便道:“梅大哥,你有事就快去吧,明日我会亲自将他送到军营之中,此事就拜托梅大哥了。”
“这是当然!”杨飞道:“我一定会尽力而为。青青,告辞了。”言罢,心急火燎的急急奔出姚府。
午时已过,日渐西斜,杨飞见时辰不早,也顾不得回客栈去找梅兰,直奔梅园。
再回梅园,见到小荷,杨飞便逮着她问:“你家庄主回来没有?南宫小姐醒了没有?败家子来了没有?”
小荷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一愣,回过神来,微笑道:“我家庄主还没回来,南宫小姐半个时辰前醒来之后便不知去向,至于败家子来了没有,杨公子,败家子却是何人?”
杨飞怎好说败家子便是南宫逸,揖手道:“多谢小荷姑娘,你家庄主回来,便让她到城南太白居找我,说我去寻小燕子了。”转身急急离去。
小荷喃喃念道:“败家子!”灵光一动,高声道:“杨公子,南宫公子刚刚来过,不过见你和庄主都不在,便气呼呼的走了。”
此话杨飞压根没有听见,他匆匆赶回太白居。初入大门,那店小二见到他,初时一愣,随即大喜道:“公子,见到您安然归来,小的真是如见日月,喜不自禁。”他跟杨飞一般,腹中没有多少墨水,便充儒雅,往往似是而非。
杨飞笑道:“真的吗?”心道恐怕你是见到一大堆银子安然归来,喜不自禁吧?
店小二连声道:“当然,当然!公子用过午膳没有,小的这就为您去准备。”
杨飞连早膳也未曾吃过,忙到现在,兀自不觉,被店小二这么一说,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有些尴尬道:“罗嗦什么,还不快去。”
杨飞环目四顾,堂内并无梅兰的影子。他正欲回房找人,只闻一人唤道:“杨兄弟!”
杨飞愕然回首,原来是南宫博,这才想起昨晚在布政使府曾要他来此将南宫燕领走,不过此刻南宫燕既然不在,又跟自己不清不楚,万万是离不得的,却又如何是好?
他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打了个哈哈道:“南宫兄倒是守信之极。”
南宫博笑道:“杨兄有礼相送,在下怎敢失约?”
杨飞道:“南宫兄请坐,小弟还没用午膳,陪小弟小酌几杯,如何?”
南宫博满口应允道:“好极!”
二人找了个临窗之处,刚刚坐下,那店小二便将美酒佳肴流水般送了上来。杨飞本欲赏他一锭银子,往怀中一摸,却是空空无也,这才想起昨晚衣服穿得匆忙,所有银两都落在房中了,他颇为尴尬的笑道:“待会赏你。”
南宫博微微一笑,赏了店小二一锭元宝,那店小二千恩万谢,退了下去。
杨飞自斟自饮一杯,苦笑道:“让南宫兄见笑了。”
“哪里,哪里!”南宫博道:“燕儿有劳杨兄照顾,我这做兄长的实在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杨飞睁开眼睛,不解道:“你怎知令妹跟我在一起?”
南宫博道:“刚刚在下碰到二弟,若非他提及燕儿跟杨兄在一起,在下还不知燕儿从洛阳偷来太原。这一路有劳杨兄多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