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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杨飞刚刚十岁,对母亲之言似懂非懂,此刻想来,竟是如此不舍,他痴痴盯了片刻,再也按捺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此情此景,傻瓜也知道杨飞母亲已亡,南宫燕满目柔情道:“杨飞,你娘是什么样子?”见杨飞不语,幽幽叹了口气道:“我要是能见见她老人家就好了。”言及此处,玉颊羞红,似想起自己这样到底算不算丑媳妇见公婆?
珠内人影再闪,竟现出杨飞洞房花烛的情形来,杨飞收起思母之情,定睛瞧去,心想这新娘莫不是梅云清?为何珠中的自己看起来有点强颜欢笑?
盖头揭下,那新娘果真不是梅云清,而是眼前的小燕子,杨飞心中大失所望,暗暗安慰自己这一切不过是珠中幻像,莫要当真。
南宫燕似也瞧到此景,俏脸满是红晕,轻轻唤道:“杨飞,杨飞。”此时此刻,不知她还记不记得她的云鹤哥哥。
杨飞哪会不知趣的流露出心意?强作笑脸道:“小燕子,你也看到了,这珠子里的情形要是真的,我们将来可是老夫老妻,儿孙满堂。”
南宫燕无限娇羞的轻轻“嗯”了一声,若非娇躯被紧紧缚住,她早就扑到杨飞怀中温存一番了。她痴痴的瞧了杨飞半晌,忽思起一事,面现忧色道:“那梅姐姐怎么办?”
杨飞闻言心中一震,佯作迷糊道:“梅姐姐,哪个梅姐姐?”
南宫燕白了他一眼道:“就是梅花山庄庄主梅云清梅姐姐啊,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杨飞打了个哈哈,掉转话题道:“珠子里面好象是将来要发生之事,我们再瞧瞧。”
南宫燕生性天真,方才之事不过一时忆起,忘得也快,应了一声,依言瞧往那珠子。
珠中又现出一个场景,四周悬涯陡壁,地上尸横遍野,其中有些尸首面容杨飞竟然认得,正是他的那一干师兄弟,而中间一大群人围着一人狂攻不止,那不是白向天是谁。
杨飞思起白向天说过要东过太行,到了河北,再向北行,难道此地便是太行山,遭人劫镖?
南宫燕从未见过振威镖局中人,见得杨飞神色惊愕,奇道:“你认识这些人吗?”
杨飞点点头,白向天虽将他逐出师门,可八年深情,怎能一夕忘去,不管珠中之事是真是假,他此刻恨不能插翅飞去,向其示警。
珠中白向天忽狂喝一声,身形竟然凭空陡涨半尺之高,一掌击出,正中当先一人面门,将那人脑袋打了个稀巴烂,看得南宫燕面无血色,连忙闭上眼睛。
接着白向天东闪西晃,每招每式皆有人丧命,他周身浴血,满身豪气,威风凛凛,状若天神,哪还有一丝半毫平时凡事避让的窝囊模样?直瞧得杨飞目瞪口呆,白向天武功何时变得如此之高?
敌人胆寒不已,合围顿解,再不复先前危急之势。
南宫燕忍不住道:“这人武功好高,你认识他吗?”
杨飞心情沉重,哪会答她,再瞧下去,珠中白向天骇退敌人,毫无防备的行向一人,将那人身边敌人尽皆击毙,血迹斑斑的老脸满是欣慰之色,俯身扶起那人,未想那人竟持着一把匕首趁其不备,插向白向天胸口。
白向天大战之后,早已力乏,又对此人毫无防备,猝不及防,正中要害。
那偷袭之人一击得手,飘身远退,白向天厉喝一声,一掌拍去。
“砰”的一声巨响,那人武功亦是了得,竟举起双掌,与白向天生生对了一掌。
白向天再受重创,那人也不好受,远远遁去。
影像一阵模糊,待清楚过来时,白向天手中已然多出一物,竟是那蝉翼剑,那人一掌拍中他胸口匕首,白向天惨叫一声,蝉翼剑脱手飞出,摔落涯下。
那人接过蝉翼剑,一阵狞笑,回过首来,杨飞见其面容,神色大变,呆呆的望着那颗珠子,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他,都是骗人的。”
南宫燕啐道:“此人好卑鄙,跟这家伙一样。”她口中的家伙说的自然是正在打坐调息之人。
恰好那人打坐已毕,闻得此言,冷哼一声,吓得南宫燕缩了一缩,生恐他借题发挥,对自己不利。
那珠中人影淡去,蓦地再放光华,较之先前更盛三分,照在杨飞身上,南宫燕见他周身一阵抽搐,面上神情痛苦之极,花容失色道:“你对他干了什么,快停下!”
那人一阵诡笑道:“小姑娘,你不用惊慌,他马上便会好的。”
少顷,黑珠光华淡去,杨飞神情渐和,可南宫燕总觉得他双目无光,似少了点东西,却又说不出是什么,不由向那人望去。
那人嘿嘿笑道:“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没用,我还未正式施法,他的魂魄便被离魂珠收去。”
“这珠子叫离魂珠?”南宫燕反问道:“人若没了魂魄还能活命吗?”
那人道:“此珠名曰离魂,最大的功用便是能收人魂魄,你相好的魂魄此刻已被收入珠中,若十二个时辰之内他的魂魄不能归体,便活不成了,小姑娘,你若想救你相好的命,就乖乖听我的话。”
南宫燕见杨飞状若痴呆,芳心刺痛,银牙一咬,向那人道:“只要他能活命,你想怎么样都成?”
那人连声赞道:“好,好,看不出你们两个倒是郎情妾意,生死鸳鸯,真是难得!”顿了一顿,又道:“小姑娘,你只需望着离魂珠,心里想着你那相好便成了!”
南宫燕轻点螓首,压下惧念,依言望向那颗诡异之极的离魂珠。
“什么人?”钟敏一声厉喝,顾不得再逞淫欲,弃下梅兰,持着白玉箫向出声之处飞掠而去。
一身白衣的明孤鸿驭着一匹通体白马,立在里许外一个小山丘之上,冷冷瞧着钟敏,周身发出一股凌厉气势,惊人之极。原来明孤鸿护送白向天一干人到此,早知后面跟得有人,故意辞别,又折返而回,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梅兰身后还跟着一个钟敏,撞见钟敏欲行淫威,他为人正直,哪能不怒,又不知梅兰是否受辱,便在林外大声喝叱。
明孤鸿胯下座骑名曰“踏雪”,此马神骏之极,自太原驰至此处,折返数百里,竟不露丝毫疲态。
钟敏被人撞破好事,心中早恼,但明孤鸿武功了得,他自忖讨不到好处,是以不敢立时发火,向明孤鸿干笑道:“原来是明庄主,咱们别过不久,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明孤鸿缓缓抽出秋水伊人剑,伸指一弹,发出“铛”的一声,在夜空之中,声传数里,他抚着心爱宝剑,寒声道:“淫徒,今日是你自己了断,还是明某亲自动手。”
钟敏心知今日必无善了,也不再客气,哈哈一阵大笑道:“姓明的,别以为本公子怕你!”
明孤鸿不待他说完,秋水伊人剑光华大作,怒喝一声,驭剑向钟敏疾攻而至,剑尖那伸缩不定的数丈华光,远远瞧去,竟若天外流星。
明孤鸿驭剑飞掠,里许之遥,眨眼便至,钟敏不敢大意,运起神功,再使老招,白玉箫爆出白光,将他自己团团罩住,隐入其中。
“砰砰砰”明孤鸿秋水伊人剑与钟敏白色护罩凌空相击,响起一阵连绵不绝的霹雳叭啦声,及得他实剑袭至,钟敏那白色光盾护罩已然淡去,无奈之下只得挥起白玉箫,欲接过明孤鸿此招。
“铛”的一声脆响,剑箫相击,那白玉箫哪经得起当世两大高手全力一搏,被秋水伊人剑削去二寸之长。
钟敏气血翻涌,连退数丈之遥,面色忽红忽白,显是受了内伤,他垂首瞧着手中少了一截的白玉箫,心痛之极。
明孤鸿飘退马背,哈哈笑道:“名震天下的玉石神功不过尔尔。”
钟敏厉喝道:“姓明的,你不要欺人太甚。”甚字未毕,那白玉箫端凝起一个小小的光球,钟敏大喝一声,连人带箫,向明孤鸿飞射过去。
明孤鸿剑势未发,凭空现出一道阴柔之极的罡气,将自己团团护住,同那钟敏的玉石神功有异曲同工之妙。
钟敏掠过里许之遥,及得距明孤鸿仅十丈之时,光球忽尔爆开,形成一道阔达数丈的光网,将明孤鸿紧紧束在其中。
明孤鸿稍现讶色,这等纯以内力作网,当世恐怕只有会玉石神功之人才弄得出来,他疾舞秋水伊水剑,在这数丈的狭小空间内,以内力与那光网全力相持。
钟敏冷哼一声,虚凝半空,手持玉箫,竟吹起曲子来,他玉箫被截去二寸,少了一个箫孔,吹起来难免五音不全,不过他箫声之中重在杀机,不重音律,倒也威力不减。
钟敏双管齐下,明孤鸿不敢大意,凝神应敌。
如此僵持半晌,明孤鸿忽然一声暴喝,秋水伊人剑脱手飞出,自那光网生生劈出一条长长的破洞,秋水伊人剑去势不止,向钟敏袭至。
钟敏箫音顿止,白玉箫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同明孤鸿所御秋水伊人剑凌空相击,发出一阵连绵不绝的“叮叮”之声。
明孤鸿哈哈一阵大笑,双掌运起明水神功齐齐推去,那光网再也支撑不住,四散而去。
钟敏如受重击,七窍渗血,神色惨烈之极,他奋起余勇,勉力格住秋水伊人剑一击,便即飞身退出,其势之速,可称声未闻,人先至。
明孤鸿志在除恶,哪会容他遁走,高喊一声:“想逃吗?”伸手接过荡回宝剑,御剑衔尾追袭。
钟敏身受重伤,逃出数里,便被明孤鸿追上,无奈之下只得返身迎去。
二人交手十数招,场中忽然爆起一团明亮之极的光华,明孤鸿冷哼一声,自钟敏身畔错过,持剑凝定。
钟敏瞧着手中寸寸碎裂的白玉箫,脸色惨白,心口一甜,大嘴一张,忽然喷出一口血雾,他欲运息疗伤,可体内真气涣散,竟提不起丝毫内息,心中立时省觉,瞪着明孤鸿的目光满是怨毒之意,厉声道:“姓明的,你好狠,竟废了我的武功。”
明孤鸿冷冷道:“以你的淫行,万死不足以谢天下,明某念在你师父玉石道人一代大侠的面上,才饶你一命,你还不满足吗?”
钟敏惨然道:“你这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明孤鸿叹了口气道:“你师父玉石道人盖世大侠,却没想到收了你这么一个不肖的徒弟,他九泉之下怎能瞑目?只盼你以后能洗心革面,重心做人!”
钟敏道:“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言罢,狠狠瞪了明孤鸿一眼,撑起重伤之体,缓缓向远方行去。
明孤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觉又叹了口气,怔立半晌,忽思起一事,运起内功向林中道:“姑娘,你还好吗?”他声音虽然不大,声行数里,传到梅兰耳中,却好似在耳边细语一般。
梅兰躺在地上,闻得林外打斗之声,心知钟敏不是来人对手,芳心一宽,望着漫天星斗的夜空,怔怔出神。
想起先前同杨飞说过的那句话:她究竟喜欢杨飞多些还是丁文松多些?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丁文松英雄人物,可令女子一见倾心,而杨飞他有何处能让自己喜欢?
梅兰沉思之间,被明孤鸿惊醒,来人还不知是正是邪,自己衣冠不整,若被他看见,不知如何是好?她一念至此,忙娇声应道:“前辈,我的穴道被那恶贼封住了,动弹不得,眼下有些不便见前辈。”
明孤鸿闻得此言,哪还不明白梅兰言中之意,略一沉吟,掠至梅兰身畔十丈之后,道:“姑娘,你被封住何处穴道,可否告知明某,明某帮你解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