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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下是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杨飞便负着姜依萍到那草堆旁的农屋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名面色详和的六旬老叟,见杨飞腰悬长剑,背上负着一名女子,惊道:“公子可是自那后院那涯上摔下来的?”
杨飞不由大奇道:“是啊,老伯如何晓得?”
那老叟微笑道:“以前已有不少人从上面摔了下来,那悬涯只有十几丈高,摔是摔不死人,却能要人大半条命,老汉便在下面堆了一个草堆,还在涯顶留了字,以防路人重蹈覆辙,没想到还是险遭不测,唉!”
杨飞心道原来如此,但见他喋喋不休,心生不耐道:“老伯,我背上负的是我妻子,昨晚和我不慎摔下悬涯,跌断了腿,可否借老伯的地方医治一下,对了,还未请教老伯高姓大名?”
那老人连忙让杨飞进入屋内,笑道:“老汉姓王,别人都叫我王老汉,公子若是不嫌弃,便叫我一声王老伯吧。”
杨飞见得屋中颇是简陋,里面用一张木松隔开,看来是卧室,却只有一张床,正在犹豫间,王老汉已道:“公子先将尊夫人放到床上,待我拿接骨之物来。”
杨飞忙道:“多谢王老伯。”言罢,便将姜依萍放到床上。
大概以前落涯之人也是找王老汉帮忙医治,他的接骨之术颇为纯熟,几下便即弄妥,又敷上杨飞奉上的金创药,笑道:“可能要两三个月才能痊愈,公子要好好照顾尊夫人才行。”
杨飞心想我不好好折磨她就算她就要千恩万谢了,还照顾她?又作了一揖道:“多谢王老伯。”
王老汉嘿嘿笑了两声,道:“你们大概都饿了吧,我去弄些吃的来。”言罢,便即退了出去。
姜依萍其实早已醒来,捱到此刻方才睁开美目,沉声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杨飞笑道:“你是我娘子,为夫哪能不救?”
姜依萍见杨飞没一刻正经,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杨飞见她嗔怒的模样愈发好看,心想要是梅云清就好了,思及此处,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姜依萍不觉问道:“你为何叹气?”
杨飞道:“我想起了我娘子。”
“你娘子。”姜依萍还以为杨飞仍是占自己口舌便宜,俏脸一红,嗔道:“小无赖!”
杨飞虽知她误会自己,却不多加辩解,反问道:“你的那姘头死了,你今后想去哪?”
姜依萍啐道:“谁是他姘头?”
杨飞愕然道:“怎么不是,我明明听到你与他亲热。”
姜依萍道:“人家只是利用他而已,又没有真的和他怎么样?”她此言方出,心中却暗自着恼,为何对这小无赖多加解释。
杨飞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姜依萍奇道:“你明白什么?”
杨飞道:“原来你这么随便,见到男人就勾勾搭搭,给为夫戴了不少绿帽子。”
姜依萍闻言大怒,一掌击出,杨飞哈哈一笑,弓身闪过,姜依萍牵动腿上伤势,痛得“哎哟”一声。
杨飞正欲嘲讽两句,忽闻门外有人道:“老家伙,你可曾见过这两人?”
王老汉道:“官老爷,没有啊!”
方才问话之人声音转寒:“进去搜。”
杨飞既知他们是官府中人,便不会对己不利,但他不想姜依萍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被抓去杀头,心中一动,抱着姜依萍和衣滚落床底藏好。
王老汉哭丧着脸道:“官老爷,你看看老汉这房子就这么点大,能藏什么人?”
杨飞抱着姜依萍柔软的娇躯,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不觉心神荡漾,正自沉醉间,只闻姜依萍的樱桃小嘴覆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为何要救我?”
杨飞亦声如蚊呐道:“因为老子要拿你当老婆。”言罢,转首封住了她的香唇。
第四卷 情蛊上身
第一章 相逢太原
姜依萍挣扎一下,不再反抗,反紧搂住他,热切回应起来。
杨飞一边大占便宜,一边心中大骂贱货,淫货,较之软香居婊子毫不逊色的荡货。
许是姜依萍运气好,那个官差在屋中翻箱倒柜,却偏偏没想到要凑到床下瞧瞧,搜了许久,方才离去。
杨飞双手已不知不觉摸到姜依萍裙内,欲火大炽间,正想将姜依萍压就地正法之时,忽见到王老汉那干巴巴的脑袋凑来,笑眯眯道:“官差走了。”
二人偷情被撞,极是尴尬,杨飞支吾道:“王老伯,我们这就出来。”
王老汉捉狭的笑道:“你们小两口不必客气,床上床下也是一般的。”言罢,缩头退出房去,还顺手关上那扇一推就倒的房门。
二人在床下大眼瞪小眼,怔卧良久,姜依萍忽尔俏脸一红,啐骂道:“小无赖!”
杨飞心中亦回了一句:小荡妇。正欲抱她自床下爬出,忽又闻得一名女子娇滴滴的声音道:“老人家,可否向你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此人正是杨飞日思夜想,魂牵梦绕,极盼一见的梅云清,若在平日,他定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与她相认,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出去不是自讨苦吃么?
王老汉道:“小姐要打听什么人?”
梅云清道:“是一个相貌普普通通,武功平平常常,喜欢胡说八道的二旬年青男子。”
杨飞没想到梅云清对自己观感如此之差,忍不住心中暗叹一声。
姜依萍见他神色黯然,心知外面女子打听的便是他,不觉醋意大作,贝齿狠狠在他右耳耳坠咬了一口。
杨飞痛得差点叫出声来,犹自停在她大腿上的右手狠狠拧了一把,以示惩诫。
姜依萍吃痛,嘤咛一声,反轻笑起来。
王老汉笑道:“老汉我二旬之时也是相貌普普通通,武功平平常常的。”
梅云清未想这看似平常的老头竟敢调侃于她,心中愠怒,冷冷道:“告辞了!”
王老汉忽又唤道:“小姐且慢。”
梅云清愕然道:“老人家,还有何事?”
王老汉缓缓道:“小姐若真想寻到那人,老汉便赠小姐四个字:远在天边。”
梅云清道了一声“多谢”,也未细思其中之意,便即离去。
杨飞几欲追她而去,叹了口气,终是不妥,他心中却是大奇:梅云清为何会来寻他,总不会是因为想他而来的吧?
姜依萍檀口在他的右耳痛处轻轻吹气,吐气如兰道:“还在痛么?”
杨飞此刻对她毫无“兴”趣,抽回那只淫手,还欲爬起,却被姜依萍紧紧搂住,不觉怒道:“你想干什么?”
姜依萍吃吃笑道:“你说人家想干什么?”
杨飞反问道:“难不成你想强奸我?”
姜依萍笑道:“干嘛说得这么难听,好象是你先勾引人家的?”
杨飞佯作惊慌失措,低声呼道:“救命啊,救命啊,这里有头母色狼。”
姜依萍娇笑两声,将他抱得更紧,轻声道:“你不是头公色狼么?”
二人在床下滚作一团,杨飞嚷道:“骚婆娘,你温柔点,老子还是处男。”
姜依萍娇笑道:“那人家还是处女呢?”
良久良久,杨飞软软趴在姜依萍身上,缓了一口气,只觉周身酸软,呻吟道:“救命啊,老子要死了。”
姜依萍螓首枕在他胸口之上,嗔道:“死了活该,谁让你趁机欺负人家?”
杨飞大是委屈道:“我可是失身于你,还说我欺负你?反过来才对。”
姜依萍笑道:“处男,要不要我送个大红包给你?”
“红包?”杨飞奇道:“行房还能收红包么?是什么意思?”
姜依萍放荡的娇笑起来,许久方道:“这都不知道,那些妓女通常会给第一次跟行房的男人一个红包,你说什么意思?”
杨飞被她取笑,心中老大一阵不舒服,反问道:“如此说来,你是妓院的婊子了?”
姜依萍未想一句戏言竟连自己也骂了进去,幸好她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子,在杨飞胸前轻轻咬了一口,啐道:“天下有人家这么漂亮、高贵的婊子么?”
“你不是婊子?”杨飞佯作吃惊道:“难道你是公主?”
姜依萍压低声音道:“实话告诉你,本姑娘真是公主。”
杨飞大笑道:“你是公主?”他连眼泪也笑了出来,好不容易止住笑意,道:“那老子就是皇帝,专嫖你这公主。”说着,停在姜依萍胸前的双手又不老实起来。
姜依萍急骤喘息,宛若呻吟道:“那你就再嫖一次吧。”
二人又滚作一团,杨飞初尝云雨,食髓知味,强振雄风,满足这淫荡“公主”的心意,暗道长此以往,老子总有一日被这骚婆娘榨成人干。
又过了许久,床底平静下来,杨飞如一滩乱泥,连手指头也难以动弹,只闻姜依萍妮声道:“人家还有个秘密告诉你,你想不想听?”
杨飞轻轻“嗯”了一声,还未来得及问她是什么秘密,敲门声又起,接着听到一个男子声音问道:“老伯,请问你方才是否见过一个十分美丽,二十上下的年轻女子经过此处?”
杨飞闻言吓得魂飞魄消,此人便是那败家子南宫逸,要是让他见到自己和姜依萍这般情形还不将他一刀两断。
王老汉笑而不答,反问道:“小伙子,你也找人么?”
一向和南宫俊形影不离的吴云鹤奇道:“老伯,刚才也有人来找人么?”
王老汉点头笑道:“刚才有一个年轻美貌女子来找人,寻的却是一名二旬年轻男子。”
他此言未毕,南宫逸已提气掠出,吴云鹤只得向王老汉揖手道:“多谢老伯指点。”言罢,便追着南宫逸掠去。
杨飞闻得二人似已去远,这才腿软脚软的自床下爬将起来,他满身尘土,衣衫不整,衣服亦被勾得破破烂烂,勉强拍去尘土,将姜依萍自床下抱出,情形亦同自己一般无二,一双雪白的大腿更是裸露在外,令人想入非非。
杨飞勾起绮念,忽闻王老汉道:“你们小两口亲热完了没有?老汉要进来了!”他无暇多想,急急将姜依萍放到床上,覆上被子,免得春光外泄。
王老汉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两碗汤面,笑道:“我们寻常农家,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就做了这两碗面,别嫌弃。”
杨飞接了过来,连声道:“多谢王老伯!”
王老汉又道:“瞧你们弄得脏兮兮的,老汉打盆水来给你们洗洗。”
杨飞忙道:“这哪用老伯动手,晚辈自己来就行了。”
洗舆之后,杨飞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式的吃完自己那碗面,见姜依萍一点未动,奇道:“你为何不吃?”
姜依萍柳眉紧蹙道:“这东西谁吃得下去?”
杨飞心道你这贱货嘴倒挺挑的,若是先前他必定弃之不管,由得姜依萍饿死算了,可现在这骚婆娘到底跟他有夫妻之实,若任由她饿肚子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只能苦着脸赔笑道:“好歹先吃一些,到了太原人参燕窝鱼翅熊掌由得你吃。”
姜依萍反问道:“我们要去太原么?”她不说你,而说我们,语中之意便是以后要跟杨飞在一起。
杨飞心知惹上一个大麻烦,以后只怕甩不掉她,点头苦笑道:“我到太原去找一个人。”此言方出,忽觉不妙,梅兰醋劲最大,要是让她见到姜依萍,那还不旧态复荫,提剑杀了自己。
姜依萍见他神色忽喜忽悲,疑心大起道:“找什么人?是不是女人?”
杨飞轻轻搂住她道:“当然不是女人,你别瞎想,好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