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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毕恭毕敬的样子,她早已见得多了,无非是看上自己的容貌和权势,也不知道有多少豪门公子向她表示爱幕之意,至今却仍没有一个令她动心的男子。更何况梅花山庄庄规所限,庄主不得嫁人,只能招赘,天下又有多少男子愿意入赘女家。
梅云清心有所思,不知不觉走到一间名曰“如归”的客栈,那正是她暂时居住之处,亦是梅花山庄下属的一处产业所在。她刚行至门口,掌柜已神情焦急地迎了上来,见到梅云清方露出笑意道:“庄主,你终于回来了。”此刻客栈内已无旁人,是以他并不避忌。
“有事耽搁了一会,怎么了,孙老?”梅云清有些惊奇,这孙掌柜行事一向稳重。
孙掌柜忙道:“兰姑娘等了您一个多时辰了。”
“喔。”孙掌柜所说的兰姑娘是她的贴身婢女之一梅兰,梅云清早上派她出去打探情报,既然回来当然有十分重要的消息要禀报,梅云清道:“我这就去见她。”
不待她说完,一名双九年华的美艳少女自客栈楼上房中飘然跃下,宛若飞燕般落在梅云清面前,恭声道:“小姐,我们找到‘妙手空空’丁小全了。”此女自然是梅兰了。
“妙手空空”丁小全乃神偷世家徐州丁家的弟子,武功虽是不高,可轻功却是冠绝天下,其偷术更是天下无双,据说连皇帝宠妃身上的肚兜也可信手牵来,不知光临了多少武林世家的宝库却又奈何他不得,是一个令人极为头痛的人物。梅云清听说前些时他和被杀的“千里寻踪”孙莫施一起在梅花山庄附近出现,其后孙莫施被杀,梅云清便派梅兰前去查探他的下落。
听到他的下落,梅云清不觉微露喜色道:“丁小全现在何方?”
梅兰神色有些失望道:“他已经死了,现在长安城外西南方不远的一座破庙内。”
梅云清不加思索道:“你带我去。”又对孙掌柜道:“你小心警觉,今晚可能有人来这查探。”
孙掌柜连连应道:“是,是。”
城外的破庙十分偏僻,幸好梅兰记性颇佳,虽在深夜,毫不费力的带着梅云清来到此地。这破庙果真非常破旧,不仅四壁满是残砖破瓦,连门也没有,就像一个大洞。更奇的是在这三更半夜,这绝不刻有人的地方,竟然有灯光,里面的人还有好几个,想必也是找丁小全的人。
梅云清低声对梅兰吩咐道:“你先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瞧瞧。”
梅兰有些担心的道:“小姐,你一个人……”
梅云清微笑道:“不碍事的。”
庙内共有五人,有三个梅云清居然认得。其中两个正是振威镖局的总镖头白向天和师弟付无忌。还有一位锦衣玉冠的公子,腰间悬着一柄古色古香的长剑,乃是白天匆匆一瞥的南宫博。另有一人却不认得,一身仵作打扮,正伏在地上仔细检查最后一人:已经死去的“妙手空空”丁小全。
梅云清尚未进庙,南宫博已转身来向她揖手道:“梅庄主的消息也灵通之极,这么快赶到了。”他朗目星眉,本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家世又好,武功又高,平时身边自然少不了漂亮女子,白天匆匆一窥并未看清梅云清的容貌,此时一见,一时竟不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梅云清也禁不住打量着南宫博。他们同是武林后起之秀的佼佼者,二人在江湖合称“南龙北凤”,今日相见,自然少不了估量对方一番,直到白向天打了一个哈哈道:“梅庄主也来了。”
梅云清这才掩饰一下失态道:“听说‘妙手空空’丁小全命丧此地,不知是也不是。”
白向天陪笑道:“地上的尸体便是丁小全,南宫公子请了一位衙门的仵作验尸。”
这时那仵作方起身向南宫博毕恭毕敬道:“此人大约在三个时辰前被杀,心口处有七处剑痕,除此之外,身上别无伤痕,又无中毒迹象,很显然此人是命丧剑下。”
南宫博向丁小全胸口看了一眼,只说了一句:“七剑追魂。”
白向天身体一颤,差点立足不稳,幸而付无忌扶住他,慌忙连连辩解道:“此人绝非敝派所杀,他是三个时辰之前死的,而那时老朽和师弟都在镖局内,梅庄主尚在敝局。”
梅云清见白向天亦是武林成名人物,好歹也是一派掌门,怎想得他如此胆小,心中不禁暗暗好笑,亦帮他证明道:“此言本庄主可以作证。”
南宫博微微一笑道:“在下也未说是三绝门所为,只是稍作推测,其实这式七剑追魂在下也略知一二。”言罢,也未见他拔剑,只闻一声剑鸣,剑光一闪,南宫博已然还剑入鞘。而他面前的一根木椽上已现出七个小洞,洞口极小极深,似已穿透,七个小洞紧连一起,若非细看,绝难看出乃七剑所致,与丁小全胸口的伤痕一般无二,那份功力及精纯付无忌自忖再练上十载仍自叹弗如。
梅云清赞道:“南宫公子号称‘十全公子’果真名不虚传。”
南宫博自诩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自称精通天下武功,闻得美人赞许,心中自是十分得意,口中自谦道:“梅姑娘谬赞了。”口中虽出此言,脸上却不觉却现得意之色。
梅云清瞧在眼中,对他观感却是大降,扯开话题道:“丁小全虽非三绝门所杀,只不知白总镖头以前可曾见过他?”
白向天忙道:“从未见过。”
梅云清却看到白向天说出此话时,付无忌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的神色,情知决非如此,便道:“此间事已了,各位告辞了。”言罢一揖手,行了出来消失在夜空之中。
众人想不到她说走就走,南宫博呆了半晌方回过神来道:“白总镖头,叨扰了半天,真是不好意思。”
白向天道:“哪里哪里,南宫公子,若无别的事,老朽和敝师弟先行告退了。”
南宫博作了一个手势道:“请!”
梅云清并未远离,而是藏身在离破庙里许的一片树林之中,见白向天付无忌二人出来对身畔的梅兰道:“你先回客栈,我还事要办。”梅兰应了一声,悄声离去。
梅云清见破庙之中灯光闪动,南宫博和那仵作这才步了出来,仵作手中持了一盏气死风灯,他们与白向天及付无忌有里许之遥。梅云清为防他察觉,散去全身气息,竟连心跳也无,直到南宫博远远离去,方才回城。
回到城中,梅云清却并未回客栈,反是去了振威镖局,她心想白向天回镖局后必定会另行商议,自己去一看究竟,到底振威镖局是否与这几桩杀人案有关。
时至初更,天际忽然满是乌云,遮住那轮明月,四下昏暗,梅云清身上的那身素衣也不是那么显眼,梅云清今晚还是首次如此偷偷摸摸,自然觉得既新鲜又刺激。
可事实却令她大失所望,振威镖局早已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灯火,白向天和付无忌自然不会昏天黑地地商议,显然早已入睡。
“唉!”一声长叹,充满失望无奈。梅云清正欲离去,闻得这声叹息,不由止步,向那人望去。
杨飞见梅云清悄然离去,心中大是失望,却只闻得身后有人道:“你方才在和谁说话?”
问话之人正是他的表兄付峻,杨飞今晚的行为大异往常,杨飞怎能说是梅云清来过,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明天便是中秋节,我有些想我娘。”
付峻同他一起长大,见他说话心不在焉,怎会不知他在撒谎,笑道:“你不要骗我,去年又不见你这样,只怕又在想着那位梅庄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是一回事,吃不吃得到又是一回事。不过那梅庄主长得可真俏,比玉霜可不知强了多少,连我都想吃吃。”
杨飞忙道:“哪有此事,你别瞎猜。”
付峻道:“好了,好了,别死不承认,从白天到现在你都有些痴痴呆呆的,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那梅庄主跟你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今生你还是别想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需独争一支梅,女人嘛天下多的是,改天我找个女人让你尝鲜。”
杨飞半信半疑道:“难道你尝过?”他一向跟付峻混在一起,除白玉霜外,也未见付峻与其它女子来往,而白玉霜生性矜持,在成亲之前,最多让付峻占占手脚便宜。
付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虽然没亲自去尝,却也见过,长安城里多的是青楼妓院,花几两银子便可玩一次。”
杨飞少年心性,对这种事颇为向往,听着不觉砰然心动,可毕竟有些不好意思,反问道:“你不怕玉霜姐知道么?”
付峻眨眨眼睛,轻声道:“我们偷偷的去,偷偷的回,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会知道?”说着又故作老气横秋的拍拍杨飞肩头道:“明天中秋节,不用练功,养好精神,我们明天就去。走,睡觉去也。”
杨飞立时兴奋起来,乖乖地跟着付峻回房睡觉。
这次却是立刻睡着,杨飞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功成名就,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还和貌若天仙的梅云清拜堂成亲,洞房之时带着些微的醉意掀开新娘的盖头红巾,仔细一瞧竟是白玉霜,不由吓了一跳,立时惊醒过来。
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方知是梦。白玉霜是付峻的未婚妻,自己和付峻平时虽拿白玉霜玩笑开得不少,可却不能真拿她有何非份之想。瞧瞧跟自己同房睡在另一张床的付峻睡得又香又甜,方松了口气,又躺了下来。
这回梅云清的娇靥倩影纷至沓来,杨飞说什么再也无法入眠,看着窗外透入的月光,心中一动,起身穿衣悄悄走了出去。
看着梅云清曾经俏立过的那株古柳,仿若她人仍在上面,杨飞看着人不觉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月儿亦悄悄的藏入乌云之中,杨飞只闻:“你怎么还在这里?”顿觉眼前一花,梅云清又来到那株柳树之上,立在一根么指粗的柳枝之上。清风拂动,柳枝飞舞,她的人也随之飘荡,仿若翩翩起舞。
杨飞只道自己在作梦,右手在自己大腿上用力一拧,差点痛得叫出声,方知一切非假。
梅云清瞧着差点娇笑出声,想起此来所为之事,芳心一动,登时有了主意,也未见她娇躯晃动,已到了杨飞面前,微笑道:“你可否帮我办一件事。”
杨飞嗅着她的处子幽香,看着她的如花娇靥,听着她的如籁天音,骨头已然酥了一半,忙不迭点头道:“别说一件,便是一百件,一万件,在下也会去给姑娘办得妥妥当当。”
这句话虽说得慷慨激昂,却是情意绵绵,梅云清听得俏脸一红,柔声道:“那你跟我走吧。”
杨飞吃了一惊道:“现在?”
梅云清道:“当然是现在,要不然这么晚我还干巴巴的跑来干什么?怎么你刚才还说得那么好听,现在就反悔了?”
杨飞忙不迭点头道:“当然不会,我现在就跟姑娘去。”
杨飞跟着梅云清来到墙边,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铁门,忙道:“我去弄钥匙开门。”这里的墙有丈余高,自小和付峻为了翻墙而出费了不少脑筋。
梅云清匆忙之下拉住他左手低声道:“别去。”
杨飞只觉梅云清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捏在手里,细腻柔滑,说不出的受用,一时竟忘了问为何。
梅云清也甚觉羞涩,这么和一个男子肌肤相亲甚是不妥,微微用力抽了回来,往杨飞腰带一提,施展轻功,登时越过那高达丈余的围墙,轻轻巧巧的立在街心。
杨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