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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杨飞惊呼一声,站了起来:“他该不会广发武林帖,联合江湖中人来对付我吧!”
“这倒还不至于,不过先放点风声出去,说剑在你这里,也够你受的了。”
“那我岂不是更得把剑毁了!”
“大错特错,就算你毁了剑,江湖中人也不会相信你。”
苏花语这句话,就像一桶冷水浇在杨飞身上,令他顿时从头顶凉到脚跟,不禁冷颤道:“那我岂不是横竖都得死?”
苏花语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听我的,你把母剑交给我吧。”
杨飞疑惑道:“把母剑给你?你想做什么?”
“母剑我来保管,子剑你留着,万一到时候江湖中人来找麻烦,你就直接把子剑上的地图现出来给他们看,如果大家都知道蝉翼剑上的秘密,只是乾坤无极剑的藏匿地点的话,那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杨飞又问道:“那母剑呢?江湖中人,知道蝉翼剑有两柄的,也是所在多有啊,况且付无忌若是把两柄剑的事情公诸于世,咬定那柄母剑也在我这里,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都行啊!矢口否认也行;反咬付无忌一口,说母剑在他那儿也行;甚至说母剑在厉方邪那儿更好,如果厉方邪走火入魔,重出江湖,岂不是更加印证了母剑里藏有武功秘笈一事?”
听到这里,杨飞心里总算有点底了,不禁佩服苏花语的思虑缜密,他盯着苏花语看了一阵子,一时色心又起,欺过身去,凑到苏花语近前,笑道:“花语你真是聪明啊,有你在这里给我拿主意,真是太好了”
“你才知道啊”苏花语笑着回应道。
“不如咱们再来练一回天香秘诀,你说如何”
“你想得美!”苏花语娇嗔一声,站起身来,迳自走出帐外。
杨飞求欢被拒,愣了半晌,顿感索然无味,无奈道:“唉!罢了罢了!”
一个多月之后,失败的和亲使节团回到京师,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杨飞和周子聪都没有因为“护驾不力导致公主猝薨”而遭到罢黜,而是即刻复职视事。
杨飞觉得纳闷,不知道朱佑樘为何没有怪罪下来,本来他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干脆辞官,先把惹人厌烦的朱玲芷甩到一边去,接着去长安梅花山庄找梅云清,然后一起回江南慕容家当初赠与他的宅子,将梅云清、苏花语、姚柳青和王可卿这些老婆们都安顿好,再去南海幻剑派把李梦柔给接回来他之所以会作这种春秋大梦,实在是因为他已经怕了这种伴君如伴虎的生活,也对于官场上这些明哲保身的林林总总感到厌烦。
同时,蝉翼剑的秘密他也已经知晓,对于江湖上的那些扰人之事,他不想再过问,胸无大志的他,一点也不想再为生活而疲累了。
某日,皇上朱佑樘召见杨飞,杨飞来到御书房,不免例行请安:“微臣叩见陛下!”
“平身。”朱佑樘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地命令道。
“皇上要保重龙体,微臣见您这般憔悴,心里难过啊!”杨飞拍起马屁道。
“得了,不劳你挂怀,今天叫你来,是要跟你交代一下朕为你主婚之事,你与王可卿之婚事,订了没有,如果还没谈好,朕为你做主了。”
“多谢皇上。”
杨飞心想,他自己都不急了,真不知道朱佑樘在急什么,俗语不是都说“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吗,怎么这下子反过来了?一想到这里,杨飞愣了一下,这么一来,可不把自己想成“太监”了吗?这可不成,还是改成“千户不急,急死皇上”比较好。
朱佑樘看杨飞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禁问道:“杨飞,你在想什么?”
杨飞一听,回过神来,暗叫一声不好,想不到自己竟然如此不慎,在皇上面前胡思乱想起来,这会儿要是没讲出个借口来,朱佑樘若是不计较也就罢了,要是计较起来,安个什么欺君之罪在自己头上,拖出去砍了那还得了?
顿时,杨飞心生一计,说道:“微臣是想,宁平公主才去世不久,皇上便要为微臣主婚,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
朱佑樘一听,面色略显凝重,叹了口气,说道:“是朕害了玲芷或许就这样离开人世,对玲芷来说,也算是好事一件,要她独自一人委身番邦,也不是朕所乐见的。”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让皇上钦定了婚期,杨飞向皇上告退,出得御书房后,想起方才提到的朱玲芷,不禁又头疼起来。
如今朱玲芷藏在姚府,还真的是个大麻烦,杨飞一时半刻也甩她不掉,只好告诉姚柳青实情,并央求她帮忙瞒着姚昭武,千万别让老人家发现自己家里藏着个该死而没死的公主,可怜姚柳青被杨飞吃定了,还得分出一点心思,来照顾这位娇生惯养的公主。
而朱玲芷如果认分一点,那杨飞倒也觉得无所谓,坏就坏在她依旧毫无落难之自觉,成天对生活琐事嫌东嫌西,还不停地抱怨姚柳青怠慢她,常常摆出公主的架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看杨飞对姚柳青太过体贴而眼红的缘故。
玲儿和珑儿两女,也秘密地跟着藏到姚府,二女对姚柳青亦是不甚客气,总是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姚柳青受尽委屈,却又不愿让杨飞为难,只有忍气吞声。
跟着回到了京城的苏花语,原本也是答应了杨飞待在姚府,但见杨飞迟迟无法解决朱玲芷的事情,还任凭她肆无忌惮、作威作福,心里老大不高兴,于是她不想再待在姚府,转而栖身于天香宫在京城里所开设的福悦客栈,说如果杨飞一天不把朱玲芷给甩了,便一日不与杨飞见面。
“烦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杨飞心头思绪大乱,不禁开始怨天尤人,却始终没有自觉到,这一切的麻烦其实都是自找的。
回到姚府,杨飞见大厅里没半个人影,转入里进,就看到姚柳青和朱玲芷坐在厢房里,彼此间不发一语。
“怎么那么熟悉?这情景好像在哪发生过”杨飞暗忖着,想起当日大漠军帐中,苏花语和朱玲芷在帐内之事,与现在如出一辙,不禁头痛,怎么只要有朱玲芷在的地方,就会变得这样尴尬?
“大哥”姚柳青轻唤道。
“青青,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和‘公主’商量商量。”杨飞说话之余,又不自觉透露出心中不满,特别强调“公主”二字。
姚柳青看看朱玲芷,见其一脸错愕,也不便多说什么,迳自离开厢房。
朱玲芷不等杨飞先开口,便问道:“杨大哥是否真的很嫌弃玲芷?”
杨飞坐了下来,尴尬地笑道:“玲芷怎么会这么想呢?”
朱玲芷幽幽地说道:“打从杨大哥将玲芷救醒后,就一直都对玲芷十分冷淡,否则便是不经意地言语刻薄,玲芷并非木石,岂能无所觉?”
“这个也不是杨大哥我嫌弃你,只是我现在身居朝廷要员,如今皇上又要为赐婚一事做主,你留在这里,实在不便”
其实,杨飞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到了几个安顿朱玲芷的办法,可是每种方法都不甚容易,他既无法找到合适的人商量,也拿不定主意,索性直接把问题丢回给朱玲芷,看她自己想怎么样。
“江南的慕容世家素来与我交好,或许我可以安排你先到慕蓉家一避,要不你父亲宁王在南昌,你想想看能不能回家去”
朱玲芷听到这里,鼻子一酸,眼眶不禁泛出泪来,说道:“原来杨大哥一心想要赶玲芷走!”
“唉!”杨飞恶叹一声,不知怎的,以往他见到女孩子哭,多半都会心软,如今见到朱玲芷这般楚楚可怜,非但不同情,反而心生厌恶,不禁微愠道:“你不要这般哭哭啼啼的行吗?”
这话一出,朱玲芷先是一愣,而后“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你你当初说过,无论如何,永远都是玲芷的杨大哥还说要带着玲芷一道走的”朱玲芷抽噎道。
杨飞越听越烦,终于忍不住大怒道:“朱玲芷,你有没有一点自觉?你现在已经不是宁平公主了!少再这般拿翘!”
此刻,杨飞真是巴不得将朱玲芷卖到软香居去,若是挂个“大明公主牌”,生意肯定好得一塌糊涂,当然,朱玲芷于杨飞心中再怎么恼人,杨飞也不至于在她面前把这种话说出来。
“你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之后不,不管你想不想得通,无论如何,你都得选择一条离开这里的路,绝对不可以再待在京城里!”杨飞少有地强硬说道,说完,便不再理会朱玲芷,拂袖而去。
眼看着朱佑樘钦定的婚期已近,这段日子,王府上下可说是为了此事忙得不可开交,杨飞一开始只觉得自己落得轻松,什么都不用管,所以不甚在意。
后来,王承裕跑来找他,要他去看看婚礼筹备的状况,他才发现,这场婚礼可真是搞得盛大,和之前在绝谷里跟苏花语和南宫燕成亲,以及在姚府迎娶姚柳青的仓卒简陋,简直是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想到这里,杨飞倒也发现自己未免有些大惊小怪了,毕竟这场喜事是由皇上亲自主婚的,王府岂可随意为之?
总算折腾到婚礼当日,朱佑樘为杨飞安排了皇亲国戚规格的大型迎娶阵仗。
只见杨飞头戴大红官帽,身着大红马褂,胸前戴着大红绸缎绑成的红花,活像个大红包似的,骑着大宛骏马,由数百名侍从前呼后拥地,在京城的大道上耀武扬威,鞭炮锣鼓齐响,好不气派。
喜宴过程乏善可陈,从杨飞和王可卿拜堂开始,到后来的宴席,杨飞只觉得自己活像个木偶似的任人摆布,要鞠躬便鞠躬、要敬酒便敬酒,整场宴会,便在嘈杂、混乱与不知所云的气氛中结束了。
送走了所有豪门贵族、达官显贵的宾客之后,不胜酒力的杨飞,早已醉得头昏脑胀,胃里不住翻腾,几欲作呕。
王承裕见状,令下人为这名新姑爷泡了醒酒茶,不久之后热茶送了上来,杨飞一口下肚,即刻头脑清明,原本恶心想吐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
“云飞,清醒了没啊?”王承裕笑问道。
“王兄,你这醒酒茶还真是有效啊!”杨飞眨了眨眼睛,盯着茶杯看,颇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既然醒了,就别再让新娘子苦等了,快进洞房吧,你可要好生对待新娘子喔!呵呵”王承裕笑说道。
本来这番话,在王承裕说来,只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玩笑而已,并没有太多别的意思,可听在杨飞耳里,却让杨飞觉得这王承裕像个老鸨,好像等不及要将妓院里的红牌给推销出去一样,却没自觉到这么想的话,自己不成了嫖客?
来到王府打点好的新人房,杨飞突然有些紧张,想想自己之前和多少女人经历过风花雪月、巫山云雨,却从未曾有过这种正式新郎官的经验。
杨飞缓缓推门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凤冠霞帔的新娘子端坐在床边,接着便感受到新人房内的殷红幽暗,大红蜡烛上星火如点,颇有几分馨香弥漫室内。
然而此刻,杨飞却突然有些心神不宁,却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他缓缓走到床边,坐到新娘子身旁,欲言又止。
“呃可卿,咱们还是早点歇息吧”杨飞支支吾吾地说着。
“夫君你还没掀开我的盖头”新娘子娇羞地说道。
“呃?喔!对了!你瞧我糊涂的”杨飞糗笑着,伸手过去,正想要将新娘子的盖头掀起时,心里突然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