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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道:“这一路上你心事重重的,若非有事,岂会如此?再说我也练过天香密诀,你现在身上异香全无,虽未达到第七层的境界,却也差之不远,此等紧要关头,怎会为了想我这如此简单的理由,而不远千里来见我?”
苏花语目瞪口呆,一年不见,杨飞好似变了许多,短短片刻便能将自己的心事猜个十之八九。
“其实”苏花语咬紧下唇,欲言又止,沉默片刻方道:“我来找你一是为了见你,二是为破坏此次和亲。”
她一口气说完,便不敢再去看杨飞,因为在她想来,杨飞此行既是送嫁将军,身负和亲重责,自己明目张胆的要他帮自己破坏和亲,实在有违杨飞此行使命,万一大明皇帝问罪下来,可是掉脑袋的事。
杨飞闻言反而松了口气,他既已定下金蝉脱壳之计,和亲之事几无成功之可能,答应苏花语,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杨飞下了马,将苏花语也抱了下来,二人携手漫步湖畔,杨飞忽然问道:“你为何要破坏和亲?”
苏花语解释道:“我外祖父是察合台汗国汗王,也是你们大明所说的亦力把里的汗王,同鞑靼达延汗一般,都是成吉思汗的后裔,不过早已信仰圣教,与蒙元分道扬镳。
“蒙元分裂为鞑靼、瓦剌二部之后,一度壮大的瓦剌部,曾经控制我国国政,如果此次鞑靼与大明和亲成功,鞑靼若无后顾之忧,达延汗定会一统蒙古,那时便轮到鞑靼插手我国国事了。
“有鉴于此,我外祖父忧心忡忡,还曾经派人去你们大明劝说你们皇帝不要和鞑靼结亲,还说愿与大明结亲,一同抵挡鞑靼,却被你们皇帝一口回绝,后来我听说你是大明此次和亲的护嫁将军,所以”
杨飞接言道:“所以你喜出望外,自告奋勇,前来找我?”
苏花语道:“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就不用帮我了,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
杨飞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哈哈大笑道:“答应,为何不答应?我的老婆大人有求于我,我为何不答应?”
有杨飞从中捣鬼,此事十有八九可以成功!
苏花语芳心固然欢喜,对杨飞的爽快却有些惊诧,在她印象中,杨飞从来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物,难道这次转了性子?
杨飞见苏花语瞧着自己,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颊,奇道:“怎么了?为何我答应了你,你反而显得一点都不高兴?莫非你已另有新欢?”
“狗嘴里吐不了象牙!”苏花语啐道:“若你想戴绿帽子,我明日便找别的男人练天香密诀去。”
杨飞连忙叫饶道:“徒儿不敢了。”
苏花语笑骂道:“不是让你不要再师父、徒儿的乱叫,你就是不听,找打么?”言罢,粉拳已然落在杨飞身上,却是轻之又轻。
杨飞故作讨饶道:“老婆大人,饶命啊!”
二人打闹片刻,杨飞忽觉脸上一阵冰凉,伸手一摸,惊道:“不好,下雨了!”
苏花语道:“不是雨,是雪。”
他们出来之前,早已料到会在外露宿,故而备了帐篷,一阵手忙脚乱,在湖边扎好帐篷之时,天上已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二人在黑暗的帐内缩作一团,杨飞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对苏花语上下其手,大肆揩油。
而苏花语与他久别重逢,已然情动,欲拒还迎之下,转眼娇躯已无寸缕。
大战一触即发之际,苏花语忽然按住杨飞抚在自己胸口的双手,有些气喘道:“外面有人。”
这么偏的地方怎会有人?
杨飞暗中咒骂两句,整好衣襟,出了营帐,藉着些微的夜光,功聚双目,纷飞的雪幕之中,果然瞧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步履蹒跚地朝这边行来。
“是什么人?”杨飞运功厉喝,通过强劲的风势,传入对方耳中。
那人闻言,奋力奔来,尚未来到帐前,便跌倒在地,转眼便被大雪淹没。
杨飞不敢怠慢,展开轻功,上前抱起那人,原来来人是玲儿。
玲儿见得是他,如见至亲,慌忙将他紧紧抱住。
玲儿全身冰冷,此番就算不死,恐怕也会大病一场,杨飞将玲儿抱在怀中,一边帮她驱寒,一边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玲儿却已冷得说不出话来,往他温暖的怀中越钻越深。
杨飞费了老大的劲才回到营帐,苏花语已然穿好衣服,瞧着藏在杨飞怀中,哭得好似梨花带雨的玲儿,皱眉问道:“她是何人?”
“她是我们公主的侍女。”杨飞讪讪一笑,放开玲儿,又问了一遍:“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玲儿止住哭声,过了片刻,方才吞吞吐吐道:“是公主派我跟着你来的。”随即又将前后经过,断断续续的一一道来。
原来朱玲芷自杨飞出城之后,一直忐忑不安,生恐杨飞一去不返,玲儿见主子如此焦虑,便自告奋勇,请缨前来监视杨飞,免得这家伙临阵脱逃。
她换了蒙族服饰,找了匹马偷偷出城,奈何她骑术不精,又认不得路,兼之言语不通,不能问路,绕了老大一圈,历经千辛万苦来到军营时,天色已黑,那三名千户倒认得她是公主的贴身婢女,不敢怠慢。
玲儿自三名千户口中得知,杨飞偕美貌女子外出郊游,心想这负心汉又勾三搭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问明二人离去时所走的方向,便骑马追来。
哪知她在途中跌了一跤,马儿自个跑了,偏偏屋漏逢大雨,天下起了大雪,若非离二人结营之地已然不远,只怕会冻毙途中。
杨飞听得暗暗好笑,心中对这小丫头的忠主之情暗感佩服,口中当然不会道出,只是笑着调侃了两句。
这帐篷临时搭就,两人已稍嫌狭窄,三人待在里面,只能挤作一团。
帐中漆黑一片,玲儿并未习武,看不清苏花语的面目,不过却知杨飞看中的女人,必然不是姿色寻常之辈,对于主子未来的情敌,她是深具戒心,当然不肯跟苏花语挨在一起,而是蜷在杨飞的另一侧。
她奔波整日,早已疲累不堪,靠在杨飞身上,未过多久,便陷入沉睡。
两位美女一左一右,杨飞却没有享受到半点齐人之福,一则怕苏花语胡思乱想,二则担心外面这场暴雪不知何时会停,莫要下个几天几夜,那自己这三人就算不冻死,也被饿死了。
苏花语虽觉玲儿对自己暗含敌意,不过半点也不担心这对主子忠心耿耿的小丫头,跟杨飞之间会有私情,反而是那个大明公主说不定跟这无赖有一腿。
一个公主,一个护卫,同行数千里,真要搞出什么风流勾当,那也不是稀奇事。
杨飞心知苏花语必在吃醋,苦于玲儿在侧,不敢解释,只好握住苏花语柔软的小手,以作暗示。
他强撑片刻,也耐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杨飞伸手一抓,苏花语人影杳无,反是玲儿窝在自己怀中,仍睡得很沉。
莫非苏花语心中恼他,不辞而别?
杨飞放下玲儿,冲出帐外,大声唤道:“花语,花语!”
杨飞迎着凛冽的寒风,举目四望,忽见远处湖面有两个黑影晃动,只是大雪纷飞,难以看清是谁,他功聚双耳,细听之下,风中似有气劲破空声传来。
难道苏花语遇到敌人?
杨飞焦急起来,慌忙展开轻功,朝那边奔去。
仅仅一宿功夫,周遭积雪已然齐膝,湖面上虽然稍薄一些,却也好不到哪去,杨飞的轻功本就是个半吊子,心急之下,显得越发不灵光,哪能似当初在梅云清面前所卖弄那般浮空而行,短短距离,竟用了半盏茶的功夫方才赶至。
两个黑影其中一个果然是苏花语,另一个更令杨飞大吃一惊,竟是一别半载的厉方邪,他一身黑衣,在皑皑白雪中极为显眼。
厉老怪不是抓了唐芸那妖女,找蝉翼剑去了吗?怎么阴魂不散,跑到这里来了?
杨飞心念电转,喊了一声:“花语,我来帮你!”接着便大叫:“厉老怪,纳命来!”挥掌扑将上去。
若是以前,杨飞见到厉方邪早退避三舍,可今时不同往日,先前他曾同慕容萍联手击退厉老怪,苏花语武功与慕容萍在伯仲之间,与其联手,再不济也可不落下风,再说他的武功较那时又有精进,说不定可以实现在梅云清面前许下的宏愿,击败厉老怪。
苏花语一夜未眠,只在一旁打坐,她自幼习武,警念极高,以厉方邪之能,距营帐尚有许里便被她察觉,反观杨飞仍睡似死猪,其间高下,有如云泥之别。
她见杨飞抱着玲儿,姿势极为不雅,心中到底有些醋意,故意不唤醒杨飞,自个出去察看,谁知与厉方邪对上,再难脱身。
苏花语较厉方邪武功稍逊一筹,可就这一筹,令她地处下风,一愁莫展,连呼唤杨飞前来相助的闲暇亦无,还好这家伙醒转之后知道寻来,否则她迟早落败。
“好小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乎?”厉方邪哈哈一笑,九旋斩斜撩,苏花语手中剑痕所变双钩攻势尽消。
他一个转身,一掌向杨飞击来。
杨飞倒也不惧,自信满满的运起十足功夫,挥掌迎去。
“啊!”
杨飞惨叫一声,抚着鲜血淋漓的左手,向后疾退,向厉老怪挑战的壮举就此告破。
眼见丈夫受伤,苏花语大惊之下,拼着与厉方邪正对一掌,直被震得气血翻腾,受了内伤,她顾不得许多,上来扶住杨飞,关切的问道:“你伤势如何?”
杨飞心中一暖,察看左手,只见掌心被刺了个血洞,所用之物他再也熟悉不过,正是大名鼎鼎的蝉翼剑,想来被唐芸夺去的蝉翼剑,最终落入这邪人手中。
原来厉方邪那一掌只是虚招,其实将蝉翼剑藏在袖里,杨飞赤掌相迎,不是自讨苦吃?
上次厉方邪被杨飞与慕容萍联手击败,实乃他心中大忌,故而相见便看准杨飞经验不足,使诈将这臭小子一招重创,否则苏杨二人联手,说不定他会再落败场。
杨飞摇摇头苦笑道:“尚无大碍。”
苏花语点了他伤口周围数处穴道,天寒地冻,血流本缓,不过片刻功夫,血势已然止住,她稍稍心安,压下心口不住翻涌的气血,厉喝道:“厉老怪,你堂堂一代宗师,想不到会使出这种宵小伎俩,不怕传扬出去遭江湖耻笑么?”
厉方邪并未乘机偷袭,将杨飞一举成擒,苏花语出语讽他,也不着恼,大笑道:“厉某自家行事,哪管他人说教?”
杨飞对厉方邪恨得牙痒痒的,这招本是他的拿手好戏,想不到为厉方邪所用。他忍下痛楚,定下心神,喝问道:“厉老怪,你来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厉方邪扬了扬手中的蝉翼剑道:“你小子倒是知道我来找的是你,厉某问你,此物落你手中,没有一年也有半载吧,个中秘密,你可知道?”
杨飞紧了紧袖中另外一柄蝉翼剑,故意装傻道:“前辈说笑了,晚辈若知其中秘密,早就前去寻到那宝藏秘笈,何需落到现在这般地步?”
他前倨后恭,语中暗带嘲讽,厉方邪不以为意道:“厉某再问你,当初白向天受命将此物送到飞鹰堡,你可知其中的内情?”
杨飞这才知道厉方邪此来漠北,不过是想从飞鹰堡那里探出蝉翼剑的秘密,与自己只是不期而遇,并非想寻自己晦气。
他心中大石落地,含笑摇头道:“飞鹰堡就在数百里开外的和林,前辈何不自行前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