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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霜嗔道:“还没成亲呢,你叫什么姐夫?”
杨飞反问道:“不叫姐夫叫什么?”
白玉霜道:“叫宗主也可以啊。”
“叫宗主显得多生分?”杨飞忿开话题道:“玉霜姐,大哥身为一宗之主,公务繁忙,此等区区小事,你就不必催他亲力亲为吧。”
白玉霜道:“琐事他都交给家中的两位总管了,反正这些日子我见他总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无所事事,连婚礼也没见他如何准备。”
“有这么好?”杨飞怪叫一声,欣然神往道:“一宗之主有这么好干?”
白玉霜笑道:“要不要我这做姐姐要他把位置让出给你干两天?”
杨飞大惊道:“玉霜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似慕容世家这等豪门世家,无疑国中之国,争权夺利之事与帝王之家无异,此处又是慕容山庄,耳目众多,万一被有心人听见,借题发挥,白玉霜虽是未来的宗主夫人,也难保慕容世家的子弟们不会群起而攻之。
“看你吓的!”白玉霜掩嘴笑道:“人家跟你开开玩笑,你也当真。”
杨飞呆呆瞧着她,大为感慨道:“玉霜姐,你能这么开心,师伯泉下有知,也不会怪我们不遵他遗命了。”
白玉霜心中一阵感伤,默然不语。
杨飞又低声问:“玉霜姐,你还想着俊哥吗?”
白玉霜俏脸蓦地苍白,尖声道:“不要再跟我提起他。”
言罢,愤然离去。
“玉霜姐,玉霜姐!”杨飞喊了两声,不见白玉霜应声,不禁暗暗自责:自己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说起付俊?
次日申牌时分,慕容平总算驾舟返转,果然带回南宫燕兄妹。
数月不见,南宫燕清减不少,唯一令杨飞略感欣慰是那高高凸起的小腹表示她们母子平安。她被一名婢女搀着,怔立门口,望着高卧病榻,形凄容惨的杨飞,泪如雨下。
“小燕子!”杨飞喃喃念着,眼中一片模糊,俗言道小别胜新婚,何况他们此别,几乎天人永隔,再也不见。
南宫燕不顾一切地推开那名婢女,飞身扑到杨飞榻上。
慕容平吩咐一声,闲杂人等,尽皆识相的退下,留二人独处。
“死杨飞,臭杨飞,你死到哪里去了?”南宫燕粉拳不停落下,泪珠也一滴滴落在杨飞胸口。
她虽然未用多大力道,可杨飞久病初愈,身虚体弱,哪禁得起她这般折腾,直痛得冷汗淋漓,咬牙咧齿,却又不好叫出声来。
南宫燕哭了半晌,方才拭了把泪痕,抬首去看杨飞,却见这家伙老脸苍白,满头大汗,不禁奇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杨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南宫燕挺着大肚子,气呼呼地站了起来道:“你这个样子,是不是不想看到人家?”
“哪有此事!”杨飞见她摇摇晃晃的样子,心惊胆战道:
“快坐下,快坐下,别伤了我儿子。”
“哼,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不是女儿?”南宫燕虽然凶巴巴的,却乖乖偎在他身畔坐下,问道:“那你看到人家,为何满脸不高兴?”
杨飞道:“为夫虽然打心眼里想见你,可现在这副凄惨模样,实在无颜以对,你身怀有孕,我这做老公的无法照顾你,又怎能高兴得起来。”
南宫燕抚着他的脸庞道:“原来如此,是人家错怪你了。”顿了一顿,又咬牙切齿道:“是谁伤了你,我去给你报仇雪恨。”
杨飞暗暗好笑,柔声道:“你这个样子,行动不便,如何为夫报仇?”
“那等人家生完孩子再说!”南宫燕突然想起一事,怒道:“说起来都是你这家伙害的,好生生你干嘛把人家肚子弄大?”
杨飞道:“你是我老婆,我不把你肚子弄大,为我杨家传宗接代,难道让我去弄大别人的肚子?”
南宫燕点头道:“你不是还有苏姐姐吗?你就把她的肚子弄大,替我为你们杨家传宗接代。”
杨飞哭笑不得道:“她是她,你是你,这怎么可以代替,再说你不也是杨家人吗?”
南宫燕一想也对,怒气稍敛,问道:“为何不见苏姐姐,她没跟你一起吗?”
杨飞叹道:“她被她娘接回宫了。”
南宫燕盯着他道:“这么说,你这几个月身边有别的女人?”
杨飞苦笑道:“你这是什么歪理?为何花语不在我身边便有会别的女人?”
南宫燕娇哼道:“别以为你的心思人家不知道?老实交代,你又有了几个女人?”玉手揪着杨飞的招风大耳,狠狠一拧。
杨飞剧痛,连连讨饶道:“小燕子,快,快松开,为夫对天发誓,半个女人都没有。”
南宫燕怒道:“那我为何听白姐姐说,你跟一个叫唐芸的女人大有瓜葛。”
杨飞大叫冤枉,咬牙切齿道:“为夫这副惨状都是拜那妖女所赐,为夫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再食她肉,喝她血,以泄心头之恨。”
南宫燕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与我表姐没有私情。”
“你表姐?”杨飞惊道:“唐芸是你表姐?”
南宫燕笑嘻嘻道:“你不知道吗?她娘是我姑姑。”
杨飞心知这必是豪门世家间的一次联姻,可如此一来,他岂非不能找唐芸报仇,向唐门雪恨?
南宫燕压低声音道:“我也不大喜欢我那个表姐,她将你害成这样,咱们也想个法子害她,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别把她害死就成了。”
杨飞心领神会道:“那个法子一定要令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暗道老子将她擒住以后,废去武功,卖入妓寨,唐门必然颜面大失,自己也一雪旧恨。
南宫燕哪知他的花花肠子,咋舌道:“你好狠毒。”
杨飞咬紧牙关,恨恨道:“无毒不丈夫,那妖女将我害得如此,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南宫燕呆呆望着他道:“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杨飞暗道你若是我,受此凌辱,只怕较我更甚。
南宫燕沉默半晌,忽道:“人家帮你去对付表姐,你是不是也该帮人家报仇?”
杨飞心中一凛,笑道:“何人敢惹咱们堂堂南宫世家的千金大小姐,速速道来,为夫打他屁股。”
“只打屁股?”南宫燕撅起小嘴道:“你明明想包庇他!”
杨飞道:“为夫连谁是你的仇人也不知道,又何来包庇一说?”
南宫燕勉强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就是你的那个老相好梅兰。”
杨飞假装大吃一惊道:“怎会是她?”
南宫燕道:“那个李庆不是将经过情形与你一一说了吗,你干嘛装作不知?”
杨飞掩饰道:“他只说有人下毒害你,也没说是谁?”
南宫燕信以为真,娇声道:“那你倒说,帮不帮人家?”
杨飞支支吾吾道:“当然帮你,只不过她为何要害你?总要先弄个清楚明白,免得冤枉好人,让你报错了仇,得罪了人,遭人忌恨,还懵然不知。”
南宫燕道:“好像是她用人家要胁大哥,为她抢那个什么蝉翼剑来着?”
杨飞道:“好歹她也算名门正派,跟你也是旧识,为何别人不找,偏寻你晦气?”
“你还袒护她!”南宫燕怒道:“这有什么难解释的,她是你的老相好,知道人家跟你好,当然吃醋,先拿人家开刀。”
“你胡说!”杨飞心中暗惊,喊得也稍稍大声一些,暗忖难道梅兰真是吃醋之故,如此醋功也太厉害了吧,再说她现在不是正与那个钟敏打得火热,孩子都快生出来了吗?
“我胡说?”南宫燕被杨飞叱责,气得泪如雨下,泣道:“那梅兰差点害死我,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不顾身怀有孕,展开女人的拿手绝活,扑到他身上,又捶又打,又撕又咬。
此次可是真捶实打,每拳每掌,皆蕴满真气,杨飞受伤本重,又无真气护体,无疑百上加斤,片刻之间,已是奄奄一息,低低呻吟道:“小燕子,你再打下去,为夫就没命了。”
南宫燕神智稍稍清醒,见杨飞气若游丝,命在旦夕,顿时大骇,尖叫道:“来人啊,来人啊。”突然“哎哟”一声,抚着小腹从榻上滚了下去。
“小燕子!”杨飞见此情形,奋起余勇,用力一拉,哪知非但无功,反而被南宫燕拖下水,与南宫燕化作滚地葫芦,直到脑袋重重撞上墙壁,方才停下。
二人有福虽未同享,有难倒是同当,杨飞白眼一翻,与南宫燕双双昏厥。
三大世家虽然自诩名门正派,却暗下统合黑帮,所用手段,无所不尽其极,就算当地官府,也要看其三分脸色,权势远较那些正派掌门为尊。
南宫世家与慕容世家一处江北,一处江南,比邻而居,当中仅仅隔了条长江,时间一长,难免发生冲突,在慕容平的祖父慕容冲任宗主之时,还曾大打出手,若非七大门派及时调解,几乎两败俱伤。
经此一役,两派自知难以奈何对手,遂达成密议,隔江而治,不越雷池半步。
南宫世家南下不成,便将势力向西扩展。
唐门受地势所阻,偏隅蜀川,数次想进军中原,可惜都无功而返,南宫世家找上门来,当然求之不得,两家一拍即合,相互联姻。
一桩乃南宫燕的姑姑南宫风华,纡尊嫁给足足大她十八岁,唐门当代宗主唐无畏作偏房。
另有一桩乃是唐无畏最小的嫡亲妹妹唐颖,嫁给南宫风华的哥哥,南宫世家宗主南宫远宏作正室夫人,不过后来却因唐颖情变逃婚而无疾而终。
另外,南宫世家还与湘中龙吟堡结盟,龙吟堡祖先本是开国大将,历朝为官,后辞官归隐,回乡建堡,不到数十年功夫,堡中子弟已遍及大半湖广,只是龙吟堡在朝廷势力庞大,插足江湖,难免为江湖人所诟病,故而素少参与江湖中事,南宫世家广交官府,顺道搭上这条顺风船,自然大有可为。
眼见对手如此卖力,慕容冲当然不愿落于人后,改而与对手争夺湖广,孰料他英年早逝,独子慕容天尚值弱冠之龄,难撑大局,慕容世家从此开始衰落,声势远远不及如日中天的南宫世家。
南宫世家趁此良机,借道湖广,向甘陕一带发展,以长安的三江帮对南宫世家唯命是从,便是佐证。
慕容天成年之后,心知不是南宫世家对手,便一面放低姿态,向南宫世家示弱,一面严守自己的势力范围,不给对手进入之机。
故而两派深仇虽然谈不上,旧恨倒是颇多,此次慕容平亲自登门拜访,邀南宫逸兄妹来慕容山庄,给足对手面子,除应杨飞所求,还另有深意。
如此请求,令南宫世家上下着实紧张了一番,后来还是南宫博禁不住不明世事的南宫燕苦苦央求,力排众议,命南宫逸护送南宫燕随慕容平去见杨飞,顺道替妹夫治伤。
不过南宫博亦是用心良苦:如今慕容世家虽然中衰,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在江南势力根深柢固,南宫世家要想取而代之,恐也不能,一个不慎,落个两败俱伤,不如让他继续统合江南各大势力,再慢慢分化,以图大计。
南宫逸受兄长嘱托,此行有暗中向慕容世家示好之意,否则也不会贸然前来。
慕容平在江湖中默默无名,从未显山露水,较之南宫兄弟二人,远为低调,虽然继为宗主,但在江湖之中,不知者十有八九。
慕容平身为一宗之主,对南宫未来宗主自然要查得清清楚楚,连南宫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