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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说,小蝶肯定不会泄密,也就没人知道了!他一念至此,心下方安,由得小蝶灵巧的小手宽袍解带。
小蝶在软香居之时,也做过为嫖客沐浴之事,做起来自是轻车熟路,侍候得杨飞舒坦之极,他眯着双眼,瞧着小蝶,任由她那双灵巧的小手为自己柔力清洗,一时之间,浮想连篇。
房内热气腾腾,杨飞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只觉通体舒泰,暗暗大叫一声真爽,不禁哼起小曲,大做将来将小蝶收作私宠,服侍他和梅云清洗鸳鸯浴的美梦,忽然听到门外女子声音传来:“杨公子,杨公子。”
杨飞如坠冰窖,猛的打了个寒颤,旋即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小声道:“快,快,快藏起来。”
小蝶倒也没有多问,一瞄房内,除了床底,别无他途,犹豫一下,钻了进去。
杨飞擦净身子,大声应道:“玉儿姑娘,我正在洗澡,请稍候片刻。”
门外玉儿道:“公子可要玉儿帮忙?”
“不,不用了!”杨飞连忙回绝,他可不敢享此艳福,此刻这般情形就够他手忙脚乱的了。
好不容易穿戴停妥,杨飞堆起笑容,将玉儿迎入,才瞧着一会儿工夫,他又将房内弄得凌乱不堪,心中颇感尴尬。
玉儿微笑道:“倩儿和甜儿她们几个也准备来看公子的,可是刘姨不允,我只好一个人来了。”
杨飞愕然道:“刘姨?”
玉儿神色一黯道:“青姨去世后,我们便转归刘姨所属。”她左持食盒,右提酒坛,一起放到桌上。
杨飞有些头痛道:“玉儿姑娘,你这是……”看样子玉儿准备为他接风洗尘,不过如此一来,喝上半天,床下的小蝶该当如何是好?
“玉儿知道公子一个人在此甚是孤单寂寞,特地备了酒菜,为公子消愁解闷。”
杨飞无从拒绝,只好道:“容在下将房内收拾一下。”
玉儿自告奋勇道:“玉儿帮公子。”
二人合力,倒去木盆中的温水,抬到房内角落,扫去水渍,玉儿将酒菜一件件摆到桌上。
其间杨飞欲觅机让小蝶逃走,可惜玉儿寸步不离,没有机会,最后只好作罢。
玉儿毫无顾忌,与杨飞对饮,杯酒下肚,双颊腾上两团红云。
杨飞见她酒量如此不济,心中暗喜:再灌两杯,玉儿必醉无疑,到时再悄悄将小蝶送走,神不知,鬼不觉。
“公子!”杨飞劝酒,玉儿并不推拒,再饮数杯,已是秋波迷离,玉颈绯红,凝望杨飞,忽问:“公子,你还在想念香儿吗?”
杨飞微显错愕,随即掩饰道:“当然想念,我怎么可能忘记香儿。”说实话,他和香儿相识不深,若是玉儿不提,他早将香儿忘到九霄云外。
玉儿喃喃低语数句,蓦地抽泣起来。
杨飞勉强挤了两滴老泪,假装拭了一下,劝慰道:“玉儿,你节哀顺便,香儿在天之灵见你如此悲伤,也会难受的。”
玉儿忽然扑到他怀中,泣道:“今日是香儿十六岁生辰,玉儿自幼与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每年正月初一,我们都要为她摆桌酒宴,可是今年……”
杨飞轻拥着泣不成声的玉儿,叹了口气道:“要是香儿尚在人世,那该多好。”
玉儿止住哭声,拭去泪痕,仰起俏脸道:“香儿已得公子报了大仇,能在公子怀里含笑而逝,也是一种福分,玉儿在此代香儿向公子谢过了。”
杨飞有些尴尬道:“玉儿过誉了。”
“公子,玉儿练套剑法为你助助酒兴!”玉儿借着酒兴,手捏剑诀,摆了个起手式。
杨飞瞧着眼熟,暗道这不是归云剑法第一式“白云出岫”吗,这小丫头此刻耍来,莫非要糗自己剑法不精?
剑光闪动,玉儿娇躯一转,剑尖前刺,再斜撩而出,果是“白云出岫”,她剑法圆转,写意自如,一招招耍了下来,竟然是杨飞最为精通的归云剑法。
当日杨飞在玉儿诸女面前卖弄此套剑法,哪知玉儿素有过目不忘之能,强闻博记,当场记下,还演练了一遍,较杨飞更强三分,不过杨飞当时习此剑法不过数日,仅通皮毛,再经玉儿转学,已然似是而非。
时隔数月,玉儿去芜存菁,威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令瞧着目瞪口呆的杨飞尴尬无比。
玉儿练完最后一式“风云际会”,忽然娇呼一声,踉跄倒地。
杨飞惊呼“玉儿”,俯身将她搀起,未想玉儿却伏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杨飞无奈,匆匆将玉儿放到榻上,从榻下唤出冻得小脸铁青,瑟瑟发抖,已然说不出话来的小蝶,运功助她御寒。
小蝶脸色渐转红润,长长出了口气道:“多谢公子。”
杨飞歉然道:“累你受罪,实在对不住得紧。”
“公子说的哪里话?”小蝶嫣然一笑,问道:“这位玉儿姐姐是公子的旧识吗?”天寒地冻,她窝在榻底,直冻得头昏眼花,连二人对话也听得迷迷糊糊。
杨飞点了点头道:“小蝶,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小蝶问:“这位玉儿姐姐喝醉了,该如何是好?”
杨飞大感为难,自己总不能让玉儿留宿在此吧?否则明日传到梅云清耳中,还不立刻与他翻脸?
小蝶自告奋勇道:“不如让小蝶将玉儿姐姐搀回庄内。”
杨飞犹豫道:“若玉儿明日问起,恐怕又生误会。”
“我便说是在庄内碰到醉倒在地的玉儿姐姐,公子,你说可好?”
杨飞叹道:“也只能如此了。”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要灌醉玉儿了。
小蝶将房间收拾了一番,吃力的搀起玉儿,对杨飞道:“公子,你早些歇息,小蝶回去了。”
杨飞正欲说话,警念突生,挥手让小蝶噤声。
小蝶不敢说话,凝神细听,呼呼北风声中,传来一阵琐碎的脚步声。
没过多久,便响起敲门声,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传来:“表姐夫,开门啊。”
杨飞含含糊糊问:“是谁啊?”
我怎么办?小蝶小嘴瓮合几下,杨飞心领神会,目光在房内扫了一圈,指指那个足可藏好几个人的大木盆,示意小蝶搀着玉儿藏到里面。
门外女子道:“表姐夫,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忆梅啊!”
杨飞道:“原来是忆梅表妹啊,深更半夜的,找我有事吗?”
阮忆梅幽幽反问道:“没事就不能来找表姐夫说说话吗?”忽然哼了一声,道:“表姐夫,人家好心来看你,你却推三阻四,拖拖拉拉,不让人家进门,是不是在房内藏了女人,怕表姐知道?”
杨飞暗暗叫苦,助二女藏得盆内,咳嗽一声道:“我刚刚就寝,正要入睡,忆梅你就来了,我总要穿衣相迎吧。”
阮忆梅恶狠狠道:“快开门,你这般说法,倒让人更加疑忌了。”
杨飞半解衣襟,慢吞吞的开了门,佯作睡眼朦胧道:“我这不是来了吗?”
阮忆梅抢入房内,美目四巡,显是意欲找出女子来。
那大木盆虽显突兀,但在房中角落,光线昏暗,除非凑近去瞧,否则难以察觉里面藏得有人,阮忆梅此来另有目的,也未在意。
杨飞心中凛然,表面若无其事道:“表妹,你在找什么?”
阮忆梅将斗篷除下,疑惑道:“表姐夫,你不是说此地蚊蝇成群,将你咬得体无完肤吗?为何人家找了半天,一只也未瞧见?”
杨飞信口胡吹道:“表妹你有所不知,自打白日听你说要来观光视察,表姐夫我哪敢怠慢,让那些小东西伤了你那吹弹可破的冰肌玉肤,故而回馆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浴血奋战,见蚊杀蚊,见蝇灭蝇,忙到昏天黑地,总算杀得半只不剩,刚刚上床睡了小半个时辰,表妹此番突来,差点令表姐夫我措手不及。”
阮忆梅并非蠢人,怎会不知他在说谎骗人,也不道破,娇笑道:“那可真是多谢表姐夫爱惜忆梅了。”款步行到榻前,伸手拉了拉被子,奇道:“表姐夫,怎的你上床睡了半天觉,被子还是冷的?”
杨飞见招拆招,再接再励道:“实不相瞒,你表姐夫最近在练一种极为阴寒的内力,平时睡觉被中都是冷的。”
“竟有此事?”阮忆梅下一句让杨飞几乎立足不稳,一跤跌倒:“如此对身子不好,要不要忆梅晚上给表姐夫暖暖被子?”
杨飞暗道这丫头今晚莫不是存心勾引他来的?不行,一定要守身如玉,不可坏了名节!
他一咬舌尖,强摄心神道:“此等区区小事,不敢有劳表妹。”
阮忆梅半坐床边,手托香腮,面若桃花,媚声道:“表姐夫,站那么远干什么?人家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快过来呀,人家想和你说说话儿。”
杨飞犹豫不决道:“这个恐怕不妥吧?”
阮忆梅娇哼道:“是关于表姐的,你不想听就算了。”
“想听,想听!”杨飞点头哈腰,走到近处,问:“表妹请讲,表姐夫我洗耳恭听。”
阮忆梅迷人小嘴凑近,吐气如兰道:“表姐说……”
“你表姐说什么?”杨飞被她撩拨得心痒难耐,几欲拿捏不住,扑上床来,将她斩于马下。
“表姐说……”阮忆梅再卖关子,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杨飞抚着脸颊,惊得呆了,他万万想不到阮忆梅一个素有家教的名门贵媛,会如此主动,难道自己魅力真的如此之大,能让她神魂颠倒,大胆如斯?
阮忆梅娇媚无比道:“呆子,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呀!”
“我,我……”杨飞心中天人交战,最后欲火压倒理智,爬到榻上,一把抱住阮忆梅,大肆亲吻起来。
二人亲热半晌,阮忆梅已是媚眼如丝,嗲声问道:“表姐夫,你满口酒气,熏得人家好不舒服,方才是不是跟哪个女人喝酒了?”
杨飞欲火大炽,含含糊糊道:“此刻还说这个作什么?”
“嗤”的一声,将阮忆梅外袍撕裂。
阮忆梅吃吃一笑,佯惊道:“表姐夫,你怎的如此猴急?”
杨飞闷哼道:“此时此刻,不急的还是男人吗?”
阮忆梅娇呼一声,与他滚作一团。
“砰”的一声大响,房门洞开,寒风卷袭,杨飞打了个哆嗦,他作贼心虚,惊慌之下,连忙推开娇喘吁吁的阮忆梅。
来人正是他以前最想见、而此刻最不想见的梅云清。
梅云清俏脸生寒,目带杀机,好似要将杨飞生吞活剥。
阮忆梅伏在床头,忽然嘤嘤啜泣起来。
杨飞可怜兮兮的走到她跟前,支支吾吾道:“云清,你听我解释,事实并非如你所见,是……”
阮忆梅哭声渐止,低诉道:“是这淫贼,这淫贼要糟践我。”
杨飞目瞪口呆,反驳道:“明明是你……”
梅云清哼了一声,冷冷道:“你是不是想说其实是忆梅勾引你?”
杨飞苦笑道:“看来你不大相信我。”
梅云清道:“换作是你,会相信吗?”搀起哭得好似梨花带雨的阮忆梅,安慰道:“表妹,幸好来得及时,才让这淫贼没有得逞,好了,咱们先回去再说。”
杨飞嘶声道:“云清,你听我解释。”他心中后悔不已:白日自己已然惹怒阮忆梅,见她投怀送抱,浑然不知是个陷阱,还自鸣得意,妄肆轻薄。
梅云清挥袖将他震开,出了房门,又回头冷冷道:“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今日不赶你,明日你便给我滚出梅花山庄,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休怪我梅云清剑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