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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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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飞刚刚拿起婢女奉上的热茶喝了一口,闻言答道:“此事说来话长,容小生喝口茶,歇口气再慢慢禀告。”
  阮忆梅见他卖弄斯文,心中莞尔,愁意尽消,忍俊不住,噗哧一笑。
  她本生得千娇百媚,这一笑更是有如百花绽放,在此严冬带来无限春意,杨飞端着茶杯,看得呆了。
  阮忆梅见他瞧得甚是无礼,轻哼一声,掉头去问柳荷:“荷妹,你是如何与杨公子逃出来的。”
  柳荷娓娓道来,说到惊险之处,阮忆梅惊得不觉掩住小嘴,妙目一转,见杨飞还望着自己傻笑,又哼了一声。
  楼船缓缓驶动,北风劲吹,顺流直下,杨飞忍不住问:“咱们这是去哪?”
  柳荷望向阮宝华,阮宝华笑道:“杨公子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杨飞打蛇随棍上,连忙附和道:“舅舅此言甚是,荷妹快快请讲。”
  阮忆梅那晚昏迷,压根没听见杨飞死皮赖脸的称呼,闻言不禁目瞪口呆道:“我爹何时成了你舅舅了?”
  杨飞诧声反问:“忆梅表妹好生健忘,为兄可是你云清表姐的未婚夫。”贼眼左右一瞟,又问:“表妹,上来这么久,为何不见舅母?”心想阮府之中就属那个老姑婆最为讨厌,最好禁不得舟车劳顿,在途中一命呜呼。
  阮忆梅答道:“我娘受不得惊吓,早就离开太原了,并不在这艘船上。”忽想如此回答便认了他是表哥,气得一跺玉足,向阮宝华道:“爹,这家伙占女儿的便宜。”
  阮宝华哈哈笑道:“小飞说得没错,他算起来倒真是你半个表兄。”这些日子,阮府上下少见欢声笑语,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被杨飞嘻皮笑脸的如此一闹,心情都轻松不少。
  杨飞见连阮宝华都认了,立时眉开眼笑道:“对极,对极,舅舅说得对极。”
  阮忆梅娇哼道:“你少得了便宜就卖乖,我正准备去梅花山庄,有胆你就跟来,待见了表姐不知她还认不认你这个未婚夫?”
  杨飞惊道:“此话怎讲?”
  阮忆梅悠然道:“通敌叛国,还为了一柄什么破剑连累梅花山庄和表姐,听说她早就宣告天下,与你毫无瓜葛。”
  杨飞笑容倏止,急忙辩解道:“这些都是别人血口喷人,栽赃嫁祸,你表哥我可是忠肝义胆,报国为民的正人君子。”
  阮忆梅皱皱鼻子,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嗤之以鼻道:“你这话谁会相信?我看你忠肝没有,义胆也无,正人君子嘛,哎哟!”
  楼船突然一阵剧烈颠簸,像是撞到什么东西,船上之人东倒西歪,阮忆梅立足不稳,不偏不倚,恰好倒在杨飞怀中。
  杨飞自然毫不客气,一手拽着木柱,另一手紧紧抱住美人。
  “快放开我!”好不容易楼船稍稳,羞红了脸的阮忆梅奋力推开杨飞,狠狠瞪了他一眼。
  杨飞心想老子好心救了你,免你出糗,你不感谢不说,还如此蛮横无礼,怪不得圣人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阮宝华大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一名船夫打扮的汉子匆匆上楼,禀道:“老爷,天色太黑,刚刚那段河面又被冰封了,故而撞到了船舷。”
  阮宝华皱起眉头道:“船舷可损伤?”
  那船夫道:“老爷放心,这艘铁船外侧通体包上铁皮,就算再撞几下,也是无碍的,只是先前为了轻便疾行,舱底沙石放得少了一点,一经冲撞,便难免有些摇晃。”
  “原来如此!”阮宝华挥挥手道:“那你下去吧。”
  待那船夫施礼退下,阮宝华叹道:“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若非事出匆忙,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杨飞问:“为何不用马车?”
  一直看他不顺眼的柳荷没好气地道:“下这么多天的大雪,道路多被雪封,唯一能通行的官道也甚是泥泞,再说咱们这么多人,浩浩荡荡的结队而行,岂非等着被人抓吗?”
  杨飞干笑两声,暗道你们这么多人,哪像逃命,倒似游山玩水。
  阮宝华叹了口气道:“时候不早了,你们都下去歇息,若是一帆风顺,明晨醒来,咱们便逃离险境了。”
  杨飞喜道:“若真如此,那可太好了。”他这些日子,一直有如丧家之犬,四处逃命,看来总算到头了。
  柳荷欲言又止道:“老爷,杨公子该如何安排,舱房都满了。”
  阮宝华略一思忖道:“你和忆梅挤一挤,腾个房间给小飞。”
  杨飞连忙称谢:“多谢舅舅,多谢荷表妹。”
  柳荷见他脸皮如此之厚,连自己也叫起表妹来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哼道:“杨公子,随我来吧。”
  杨飞躺回榻上,思绪纷至沓来,今晚之事,思前想后,都觉自己太过鲁莽,若非杨云飞一时大意,自己便无此好命,多半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后来报仇不成,逃之夭夭,还将姚柳青的尸首落在软香阁,没有入土为安,实在无颜以对她的在天之灵。
  而自己不告而辞,挟持阮忆梅逃走,若是传到苏花语耳中,恐怕也让她大大看之不起,总而言之,做了一件极为愚蠢的赔本买卖。
  他稍一静卧,方觉胸口隐隐作痛,扯开衣襟,借着灯光一瞧,却见心口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显是杨云飞那一剑所致,此时想来,兀自心有余悸,他现在仍难相信自己是如何鬼使神差地躲过那一劫。
  他抚着胸口,盘膝坐好,暗运内息,行至心脉,顿时有如针刺,痛得他直冒冷汗。
  杨飞情知自己心口受创,若不及早治愈,恐有性命之忧。是以不敢怠慢,咬紧牙头,强运紫气神功,意欲打通阻塞之处。
  他摒祛杂念,多番努力,总算物我两忘,打坐入定。
  不知过了多久,杨飞哇的一声,吐出大口淤血,老脸苍白。他睁开双目,却见阮忆梅满是焦急之色的如花娇靥。
  阮忆梅见他醒转,先是一喜,随即板起俏脸道:“你这家伙,要不是人家发现得早,让荷妹来救你,你早就吐血而亡了?你拿什么谢我?”
  杨飞忙道:“那可真是多谢表妹你了。”
  “还有我呢?”柳荷收功已毕,跳下榻来,笑道:“你再运几次功,便无碍了。”
  杨飞只觉身上凉嗖嗖的,低头一瞧,上身衣衫不整,当着两位少女,不觉老脸一红,连忙穿好衣服,笑嘻嘻道:“当然不会少了荷表妹,请受小生一拜。”深深揖了一礼,又道:“二位表妹大恩大德,小生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谁要你以身相许啦!”阮忆梅又羞又气,抄起木枕,狠狠掷了过来。
  杨飞内息急转,故作闪避不及,脑袋被掷个正着,他抚着痛处,呻吟道:“小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生既然已是表妹你的人了,表妹要打要骂,小生只好逆来顺受了。”
  阮忆梅再次领教他的无赖手段,仍然无计可施,哼了一声,向柳荷道:“荷妹,帮我教训这个坏家伙。”
  柳荷蹙起秀眉,一脸倦容道:“杨公子,小姐,奴婢感到有些不适,先回房休息了。”杨飞为了治伤,急于求成,差点走火入魔,她为了助他,实已竭尽全力。
  阮忆梅仔细端详,关心道:“荷妹,你气色好差,待会我让红儿熬碗参汤给你。”
  柳荷淡笑道:“小姐,不用了,奴婢只是有些疲累,运功调息两个时辰便无大碍。”
  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杨飞奇道:“她不是你表妹吗?
  为何总以奴婢自居?“
  阮忆梅嘘了一声,见柳荷已然回房,关好房门,方神秘兮兮压低声音道:“这件事你可别告诉别人,听说小荷母亲本是与我爹定过婚的表亲,可是暗地里却和我家里的仆人好上了,成亲的前日两人竟然私奔,从此音讯全无,五年前她父母回过太原一趟,将荷妹留在府里,说是今生让她为奴代父母赎罪,不过我和父亲可从来没有把她当下人。”
  杨飞愤然道:“她父母也太混帐了,他们犯下的罪过岂可让女儿来偿还?”他本对柳荷无甚好感,听了她的身世,不觉怜意大增。
  “别让小荷听见了。”阮忆梅指指隔壁,小声道:“她和我就住在隔壁房里。”
  杨飞叹了口气,又问:“你们如何知道我受了伤,前来救我?”
  阮忆梅道:“昨晚我有事问你,谁知进来一瞧,你面如金纸,连连吐血,还染了人家一身,你看……”她起身抓起衣襟下襬,杨飞仔细一看,上面果有大片褐色血渍,连她足下地板也不例外,显得触目惊心。
  阮忆梅面露得色,又道:“多亏我发现及时,喊来小荷,她说你运功走火入魔,我不会武功,只好求她帮你。”
  杨飞不觉抓起她的玉手,语出真心道:“此恩此德,在下定当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阮忆梅玉颊羞红,垂首低声道:“那晚若非是你,那淫贼或许已经得逞了,咱们一来一回,也算互不相欠。”
  她那晚神智虽迷,却对与杨飞亲热的情形记忆犹新,其间羞人处,午夜梦回,不时浮现。
  杨飞牢牢盯着她,若说梅云清是他心中的女神,可望而不可攀,而阮忆梅便是这个女神坠入凡尘的化身,前事仍历历在目,令他心神荡漾,几难自己。
  阮忆梅轻轻一挣,抽回小手,仰起俏脸,一脸温柔道:“你说是我好看,还是表姐好看?”自那晚之后,她对杨云飞深恶痛绝,转而对杨飞这个救命恩人大生好感,又闻杨飞为姚柳青报仇而独闯龙潭,更是敬佩之至,天下又有几个如此有情有义的热血男儿?
  美人当前,若阮忆梅不是梅云清的表妹,杨飞早就露出淫徒本色,大展雄风了。
  他一咬舌尖,强抑蠢蠢欲动的欲火,苦笑道:“你与你表姐容貌相仿,我说她好看也就是说你好看,说你好看也是说她好看。”
  “你好狡猾!”阮忆梅哼了一声,忽然千娇百媚的嫣然一笑,又问:“那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姚柳青好看。”
  杨飞闻得姚柳青之名,黯然神伤道:“你是太原第一美女,她是第一才女,当然是你好看。”
  阮忆梅不屈不挠道:“那是我好还是她好?”
  杨飞支吾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当然是你好。”心想你要是性子似你表姐,自然就是你好了。
  阮忆梅大为不悦,冷哼道:“你骂我有头无脑,我不理你了。”狠一跺足,转身离去,行至门畔,忽又停了下来,回首笑道:“刚才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可别瞎想。”
  杨飞大感头痛,暗忖女人心海底针,不可捉摸,变得好快。
  他调运内息,舒展筋骨,只觉内伤尽愈,通体舒泰,说不出的舒服。
  过得半晌,一名婢女送来早膳及一套九成新的衣衫,内衣外袍,一应俱全。
  杨飞焕然一新,用过早膳,踱着方步,行出舱外,倒颇有些风度翩翩。
  阮宝华站在船头,见得是他,微笑道:“船上甚是不便,我便找了套自己穿过的旧衣给你,贤侄莫要见怪。”
  杨飞忙道:“舅舅何出此言,小飞有衣挡寒,感激还来不及呢。”
  北风呼啸,刮得桅杆吱吱作响,风帆劲鼓,楼船顺风疾行,河面结起一层薄冰,被船尖破过,发出一阵破碎之声,顿作碎片四下沉浮。
  天地苍白一色,两岸群山起伏,倒飞而逝,杨飞满腹疑惑,好奇地问:“天气如此寒冷,河面俱已结冰,此刻行舟岂非危险之极?”好不容易逃出太原,他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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