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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却之不共?”杨飞一拍他的脑袋,笑骂道:“是却之不恭。”他成语本来差劲之极,平时错漏百出,想不到还有纠正别人的一天,心中自是得意非常。
“是,是,是却之不恭!”幸小龙念了半晌,忽道:“大哥,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杨飞笑道:“当然可以。”
幸小龙紧紧攒着那锭银子,低声道:“大哥,自从与姐姐失散之后,还是第一次有人过年给我红包。”
“你还有个姐姐?”杨飞随口反问道:“她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可以帮忙你们姐弟重逢。”
“她叫……”幸小龙欲言又止,耷拉着脑袋,黯然道:“算了,这种小事不劳大哥费神,丐帮那么多人,也没有消息,说不这早就……”
杨飞心中一动,忽思起一事:自己在长安软香居赎出的秋月不也是姐弟失散,她弟弟好象也叫幸小龙,不会这么巧吧?他反问道:“你叫幸小龙,那你姐姐是不是叫幸小月?”
“大哥你怎么知道?”幸小龙大吃一惊,随即激动的抓住杨飞右臂问:“你是不是认识我姐姐?”
杨飞比划着反问:“你原本是不是有这么一方古玉?”幸小月给他的那一块早被他遗落。否则可以拿出来辩认。
幸小龙热泪盈眶,激动万分,连连点头,在怀中摸索半天,掏出一块白布,郑而重之的打开,果然是与幸小月那方一般无二的古玉。
杨飞接过瞧了一眼,还给幸小龙,心中暗叹,若是幸小龙得知他姐姐曾流落风尘,还认不认她这个姐姐?
幸小龙收好古玉,拭了一把泪痕,焦急的问:“大哥,我姐姐现在哪里?”
杨飞道:“她在长安,我答应过你姐姐,如果我还有命离开太原,便带你去见她。”
幸小龙道:“大哥你为何这样说?趁现在没人认出你,咱们赶快离开这里。”
杨飞叹了口气道:“我一件事尚未办成,暂时不能离开,你可自行前往长安,到城北振威镖局找白玉霜,她会带你去见你姐姐。”
幸小龙忽道:“大哥你来是不是找杨云飞报仇?”
杨飞奇道:“你为何知道?”
幸小龙挠头道:“大哥你和杨云飞的仇怨太原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来这里除了找他报仇,还会是什么?”
“你也知道,姚大人之女被杨云飞害死,此仇不共戴天,如何能不报?”杨飞遥望远方,目光射出深刻仇恨。
幸小龙失声道:“姚小姐死了?”他声音稍大,引起旁人注目,连忙堆起笑容,小声道:“姚小姐以前挺照顾我的,没想到这么好的人也……”
这时在一阵鞭炮声中,远远传来吹奏之乐,杨云飞精神抖擞,自门内迎了出来。
杨飞眉头一扬,握上剑柄,便欲冲上前去。
幸小龙拉着他,急急道:“大哥,我帮你报仇。”
杨飞叱道:“你小小年纪,能帮什么?徒然送了小命,别忘了你姐姐还盼着见你。”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大哥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幸小龙拽着杨飞,死不松手。
“放开!”杨飞拂袖将他震开,拔剑出鞘,他兵器在手,豪气大增,厉喝一声“杨云飞,纳命来!”提气掠起,宛若天外惊虹,带着一股肃杀之气,飞袭杨云飞。
杨云飞刚刚踢开轿门,搀着新娘准备回厅拜堂,遭此变故,似乎早在防备,十分镇定的喝道:“抓刺客。”手中多出一柄短剑,迎了上去。
杨飞这一剑运足全身功力,何等威力,飞花剑拖着长长的紫色剑气平空掠过数十丈虚空,将杨云飞周围三丈方圆尽皆罩在其中。
“铛”的一声,两剑相接,杨飞剑势受挫,只觉手中一轻,低头看去,飞花剑已被削去三寸剑尖,而杨云飞手中那柄尺许短剑闪着寒光,夷然无损,显是一柄斩金截玉的利刃。
那花轿却遭了秧,四分五裂,屑沫纷飞。
杨云飞哈哈笑道:“梅云飞,我本以为你没此贼胆前来寻仇,不过为防万一,已布好人手,守株待兔,想不到你还是前来自投罗网。”
“抓刺客”四下传来一声高呼,府外人群惊慌失措,四散逃窜,眨眼间只剩杨飞、杨云飞和新娘三人孤孤单单地留在场中。
杨飞环目四顾,只见四面屋顶涌出众多官兵,各持弓箭,只等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将他射成马蜂窝。
杨飞怯意稍生,咬了咬牙,冷冷瞧着三丈之外的杨云飞,哼道:“杨云飞,青青死了,我来为她报仇,有种跟我单打独斗。”
杨云飞吃惊地道:“青青死了?”
杨飞冷哼道:“你不是盼着她死吗?”
“我想她死?”杨云飞怔了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那贱人早就该死,你想为她报仇断,实属不自量力,逞匹夫之勇,好,就让你尝尝本公子的厉害。”其实他凭兵刃之利,一招得势,却震得心头气血翻涌,心中亦是暗惊不已:自己昨晚将这家伙重创如斯,今晚为何就生龙活虎起来?
“飞儿,且慢!”杨同德闻得变故,奔出府来,见到杨飞,面露笑容,劝解道:“梅云飞,看在你岳父的面上,你若束手就擒,本官或能保你一命。”
杨飞持着无尖利剑,大声道:“多谢杨大人盛情,今晚我来寻仇,若不与他只想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杨同德欲言又止,叹道:“既是如此,本官也只好不念旧情。”
他大手一挥,杨云飞手挽新娘抽身疾退,同时弓弦声起,就在刹那间,杨飞身形陡变,几乎所有箭矢皆中他留在原地的幻影,而本人却无声无息,现身杨云飞面前,一式“七剑追魂”,直指杨云飞心口要害。
“长剑无锋,如何伤我?”杨云飞哈哈一笑,到底不敢托大,短剑化作一条银线,撩向杨飞手中之剑。
两剑相接,却无声响,原来杨飞见对手短剑太过锋利,不敢硬接,而中途变招,用巧劲以剑身相贴。
柔劲传来,杨云飞右手一麻,短剑几乎拿捏不住。
杨飞身形倏忽,回剑再攻,二人乍分即合,眨眼间已斗了数招,剑光闪动,急骤相接,竟未发出半点声音。
二人在此缠斗,那些官兵顾忌杨云飞,反倒不敢放箭,杨同德见他们帮不上忙,只得召来护院好手,上前相助这只会闯祸惹事,生仇结怨的宝贝儿子。
而今晚的新娘一直静立数丈之外,任由剑光在眼前晃来晃去,却不避开。
“铛”二人倏地分开,杨飞剑尖再少一截,冷冷望着杨云飞,臂上鲜血汩汩,顺着剑身不住滴落。
天时不在,地利不存,亦无人相助,杨飞处尽劣势,与对手相搏不过十招,实已竭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才未报仇不成,反死在仇人剑下。
杨云飞印着火光,伸指拭了一把剑上的血渍,在嘴角轻轻一舔,突然一阵大笑,腰身一曲,右足前移,有若弹丸般连人带剑,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击杨飞。
杨飞目光凝视,眼见杨云飞愈来愈近,左手一抹,便多了一支剑鞘,在剑光临身的杀那间,左手一抖,剑鞘不偏不夷,将杨云飞手中短剑连同剑芒悉数封入。
任杨云飞短剑如何锋利,宝剑入鞘,再难寸进,而对手的那柄断剑已然抵在自己胸口。
杨飞使出此招,惊出一身冷汗,若自己稍一失手,便落个开膛破腹的下场。
“剑虽无锋,亦可伤你。”杨飞剑气一吐,杨云飞一声闷哼,倒跌三步,若非他及时闪过要害,早已气绝身亡。
杨飞眼前闪过八道黑影,正是杨府府内武功最高的八名护院高手,向来保护杨同德,如影随形。而其他人则护着杨云飞缓缓退下。
杨飞暗叫可惜,将飞花剑舞得密不透风,与众人兵刃急骤相接,发出一阵叮叮铛铛之声,显得热闹之极。
杨云飞稍加调息,强抑内伤,喝道:“都给我退下,我要与这小子单打独斗。”
杨同德阻止道:“这里交给下人收拾,飞儿你和新娘子进去拜堂,宾客早已久候。”
杨云飞斩金截铁道:“今日我若胜不了他,便不会进去。”他又取了柄长剑,将短剑持在左手,倒与持鞘的杨飞相仿。
那八名高手犹豫不决,万一杨云飞被敌人宰了,这份罪责还落到他们头上。
杨飞以一拒八,已是左支右拙,危在旦夕,见杨云飞死要面子,自是大喜,一脸轻蔑,胡吹大气道:“凭你的武功,我只要十招便可将你打败。”
杨云飞果然受激,怒喝道:“尔等还不退下。”
杨同德知道杨云飞最要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便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反正局面尽在掌控之中,不虞有变。
八人一退,杨飞迎上杨云飞,压力大轻,原本稀疏的招式亦变得连贯自如起来。
第十一卷 桃花之劫
第一章 李代桃僵
强敌环伺,杨飞情知自己无论胜败,下场都是死路一条,复仇的热血渐渐消退,起而代之的是胆怯之心,如何保住小命之意?
杨飞分心他顾,杨云飞瞥着破绽,右剑横拔,架住杨飞剑鞘,左剑前刺,直指杨飞心口要害。
杨飞招式使老,已然回剑不及,心中大骇,身形暴退,同时收胸缩腹,内息疾转,周身泛起一阵紫气,而那短剑来势更快,眨眼已至心口。
“去死吧!”杨云飞一阵冷笑,右手运劲,杨飞护体罡气再是厉害,也未能寸阻他短剑去势。
杨飞胸口吃痛,丹田忽然涌出一道异种真气,汇入心脉,那正是与苏花语合修的天香真气,这股真气平时在紫气神功的淫威之下,一直老老实实待在那里,未有丝毫异动。
杨云飞只觉短剑好似刺到一块韧力极大的牛皮,那锋利无比的短剑竟难刺入,心中大奇,忽闻杨飞一声厉喝,大嘴一张,喷出一道气箭。
那气箭怪异非常,有若实质,分紫白二色,宛若两条小龙纠缠翻涌,不断变化,数息之间,已至他的面门,若是射实,恐怕便是一个对穿。
杨云飞知道厉害,深深吸气,内息运转,身体疾退半丈,同时奋起全身功力,双剑一叉,欲挡住气箭来路。
“嗡!”短剑惊鸣,杨云飞双臂一麻,几乎拿捏不住,那柄材质较劣的长剑已被震断,来袭气箭大半溃散,余势一偏,直遁石地,射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小洞,杨飞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压根不知自己是如何吐出这般厉害的气箭,大敌当前,哪容他多想,闭上一击见功、救他小命的厉嘴,剑化银光,奔袭杨云飞。
情势逆转,杨云飞惊魂未定,奋起余力,举剑连格一十八剑,发出一阵铛铛铛不绝于耳的轻响。响到最后一声,杨云飞只觉手中一轻,举剑一瞧,那柄短剑竟然折断。
原来两剑相交,初时一十七剑都是飞花剑遭殃,这最后一剑斩到内藏的蝉翼剑之上,杨云飞那柄短剑虽然锋利,仍然不及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名兵,加之两人落足全力,焉能不断?
杨飞面上挂着一丝诡笑,运起只剩不到一半的飞花剑,在空中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
杨云飞骤失利器,不明就里,方寸大乱,见对手断剑在眼前一晃而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忽觉右臂传来一股凉意,好似轻了许多,低头一瞧,右手已齐肘而断,上截不翼而飞,伤口平滑,血流如注。
杨云飞方感剧痛,抚着断处,发出连声惨叫。
“保护公子!”那些护院高手初见杨云飞占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