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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问道:“这杨云飞酒后吐真言,无意透露姚小姐被他关在一个秘密之所……”
杨飞惊道:“那地方在哪?”
那少女道:“小姐多次套问,都不得而知,小姐的意思是让公子今晚跟踪那淫贼,探出姚小姐被藏之处,再伺机营救。”
“此计甚好!”杨飞心下默然,颇觉尴尬:香香闻讯之后,当晓清风同自己一起,一猜便知清风身份,可他还自鸣得意,以为无人知晓,如此行径,怎对得起体贴入微,处处为自己着想的苏花语。
杨飞真心诚意道:“请代在下向你家小姐道谢,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公子客气了,小姐一向唤奴婢虹儿,公子若是不嫌弃,也如此称呼奴婢吧。”
杨飞既有愧意,收起色心,静心等候,过了半晌,总算见到只见香香搀着醉熏熏的杨云飞出了闻香居,直步外阁大门。
杨飞松了口气,有些心虚道:“在方才那间客房有位姑娘,我此番离去,还请虹儿姑娘多多照看。”
虹儿忙道:“公子直管吩咐便是,奴婢一定照办。”
杨飞揖手道:“多谢虹儿姑娘相助之情,在下铭记在心,定然不忘。”
虹儿笑道:“公子客气了,快去吧。”
“那我走了!”杨飞跳出窗外,抄小道偷出阁外,藏在暗处,那里早停了一辆马车,杨云飞轻拥香香,醉言醉语,说个不停,杨飞咒骂良久,杨云飞方肯松开香香,登上马车。
眼见香香的目光有意无意瞟来,杨飞冲她一笑,趁马车驶动之际,悄无声息的掠上车顶,向惊愕不已的香香打了个手势。
寒风呼啸,飞雪飘零,长路漫漫,驾车疾行,杨飞趴在车顶,寒风自颈口不断灌入,冰凉雨雪花打在身上,偏偏又不能动弹,冻得他瑟瑟发抖,若非他内功深厚,早就冻毙当场了。
这乌龟王八蛋将青青藏在何处?杨飞肚里大操杨云飞十八代,操了半天,忽想自己也姓杨,搞好他十八祖宗也是自己十八代祖宗,别连自己祖宗也操了,最后只好忍住。
马车转了个弯,驶上一条主道,他识得方向,这辆马车似乎正往杨府,心中颇感失望:杨云飞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大婚之期背着他老子将姚柳青藏在家里淫乐。
车内的杨云飞一阵咳嗽,清醒了一些,忽然喃喃骂道:“这个臭婊子,又不是没被人嫖过,还装成什么贞妇烈女,要不是……”声音渐小,难以听清。
杨飞当然知道他嘴中的臭婊子指的是香香,不过这个臭婊子似乎不但不臭,还是香喷喷的。
杨云飞骂了半天,提高声音道:“阿福,去老地方。”
那车夫阿福怔道:“少爷,明日是你大婚之期,今晚要是不回去,老爷责怪下来,小的吃罪不起。”
杨云飞顿时发起火来:“罗嗦什么,还不快去。”
阿福只好应承,杨飞暗喜不已,心中盘算杨云飞定是去找姚柳青,高兴之余,又隐隐担忧姚柳青恐怕已被这淫贼给采了。
马车转入一条小巷,驶往城东,过了盏茶功夫,在一间普普通通的民宅前停下,杨云飞步履跟跄的下了车,挥手道:“你明早再来接我。”
阿福欲言又止,最后依言离去。
宅内行出两名护卫,杨云飞哼着小曲,随二人晃晃悠悠的进了院子,车顶的杨飞脱身不得,眼见离得越来越远,心焦不已,可恨一路灯火明亮,行人不少,他总不能堂而遑之的跳下这趟顺风车,惊动阿福吧。
好不容易到了处弯角,杨飞窥准空隙,掠下车来,顾不得活血畅淤,提气飞掠而去。
重返那间民宅,院门已然紧闭,杨飞无奈只得做起了飞贼,掠上屋顶,运足耳力,细察慢听。
整个宅子不算宽大,听呼吸声,却住了十几人,多数呼吸匀和绵长,显是武功好手,只有主宅一间屋内传来女子的轻轻喘息声,在她旁边另有一名男子,正是杨云飞。
杨飞心想那女子莫非便是姚柳青?他揭去瓦片,凝目望去,屋内灯火未灭,只见杨云飞正抱着一名女子,大肆亲吻,而那女子热切回应,扭动之际,半身露出被外,却是一丝不挂,杨飞看呆了眼,蓦地那面容一晃而过,他瞧得真切,那不是姚柳青是谁?他大惊之下,热血一涌,早忘了虹儿谋定而后动的叮嘱,蒙上头巾,脚下用力,哗啦一声,破顶而入,呼呼两掌,轰向杨云飞背心,只盼将这家伙打得越死越好。
那杨云飞武功甚是了得,虽然猝不及防,反应却是极快,匆忙之下,竟抓起怀中的姚柳青和着锦被向杨飞掷来。
嗤的一声,锦被寸寸而碎,棉絮飞舞,敌我难辩,杨飞生恐错伤姚柳青,掌风一偏,将那张豪华大床拍得四分五裂。
他收势不及,与姚柳青撞了个满怀,抱她在地上打了个滚,扯了一袭长袍,裹在姚柳青身上,一掌拍熄烛火,从屋顶的破洞掠了出去。
杨云飞身无寸缕,滚着几滚,身上沾满尘土,显得狼狈不堪,他爬了起来,已是悖然大怒,一声大吼道:“来人啦,有刺客。”其实不等他发号施令,那些护卫已被惊醒。
杨飞将姚柳青紧抱怀中,听到身后哗声四起,顿时慌不择路,匆忙逃窜。
他轻功本就不甚高明,身上多了个累赘,逃出不远,追兵已至,杨云飞气势汹汹的手持利剑,率着众多高手护卫,将他团团围住。
此处空旷之地,杨飞被截住去路,大敌当前,紧张不已,偏偏怀中的姚柳青有了动静,四肢伸展,如八爪鱼般将他紧紧缠住。
杨飞低头一瞧,只见姚柳青玉颊滚热,小嘴吐着热气,在他颈口轻轻厮磨,此情此景,令人难以相信她是那个品貌端庄的太原第一才女,不过杨飞转念一想,定是杨云飞那淫贼色急之下,故伎重施,对姚柳青用了春药,方至如此。
严冬深夜,又下着大雪,光线昏暗,敌我双方难以辩清,否则仅披长袍的姚柳青春光外泄,被在场之人看个精光,以后还如何见人。
杨云飞瞪着杨飞,见这家伙强敌环伺,仍镇定自若,夷然不惧,怕有些来头,便强忍怒气,喝道:“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杨飞压低声线,嘶声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誉满江湖,人称‘美女杀手’的天下第一淫贼云飞扬是也。”
“云飞扬?”杨云飞向身畔之人低声询问:“江湖之中,可有此人?”心想此人自命淫贼,玩到自己女人头上,也算有些本事,说不得要向他讨教讨教。
那护卫摇了摇头,另有一名护卫小声道:“公子,此人在骂您是淫贼呢。”
杨云飞微微一怔,又问:“何以见得?”
那护卫支支吾吾道:“将公子您的姓名倒过来念不就是云……”
“你敢骂我?”杨云飞未待这护卫把话说完,一脚将他踹出老远。
杨飞哈哈一阵大笑,冷嘲热讽道:“杨云飞,看来你不但是个淫贼,还是个蠢蛋!”
杨云飞方才被香香拒绝,早憋了一肚子火,回来便找姚柳青发泄,谁知又被杨飞破坏,闻得此言,已然气得五窍生烟,肝火奇盛,他怒目圆瞪,面色狰狞,利剑前挥,大喝道:“拿下此人,死活不论,至于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了。”
杨飞先是一惊,立时大怒,姚柳青好歹也是他的心上人,他糟蹋了不说,还要将其让手下蹂躏,简直禽兽不如。杨飞心有此念,更是下定决心:今晚拼得一死,也不让姚柳青再度落入杨云飞手里。
能与誉满太原的姚柳青春宵一度,也不枉白活一场!众护卫士气大震,齐声用命,大喝道:“是,公子。”
眼见当先三人各展绝技,齐身攻来,杨飞对怀中的姚柳青低嘱道:“青青,抓紧了。”也不管怀中玉人有未听清,以指代剑,招变“云山雾隐”,身子滴溜溜一转,几乎不分先后,与那三人掌刀剑,各对了一招。
那三人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心口气血翻腾,蹬蹬蹬同时退了数步。
杨飞一招立威,得意的哈哈一阵大笑,不过等他使过三扳斧,在另外十多人轮番抢攻之下,再也笑不出来。
还好这些护卫唯恐伤了他怀中的姚柳青,有些缩手缩脚,人数虽多,却难以施展。
激战半晌,杨云飞见己方人多势众,竟然收拾不下赤身空拳的杨飞,心中早已不耐。他观战至此,估摸此人与自己武功相仿,手无寸铁,还抱着个女子,如何是自己对手?便哼道:“一群饭桶,本公子白养你们了,还不与我退下,让本公子来收拾这个淫徒。”言罢,剑势一展,蹂身攻上。
那些护卫不敢违逆,四下散开,守住退路。
正左支右拙的杨飞闻言心中大安,暗忖老子几个月前还跟你打个平手,现在老子已非吴下阿蒙,对付淫贼还不是小菜一碟。
孰料天不遂人愿,杨云飞为人阴狠,所习剑法也专走偏锋,专攻敌要害,连姚柳青也不例外,毫不顾忌她的死活,杨飞两难顾及,搞得手忙脚乱,恨不能抛开怀中这个累赘。
杨飞除了内功得白向天所赐,差强人意外,武功招数皆属下乘,远远不如号称太原第一高手的杨云飞,此番腹背受敌,仅撑了十余招,便一声惨叫,血花飞溅,原来他怜香惜玉,为护姚柳青,用左臂替她挡了一剑。他受伤之后,身形稍缓,腿上再中一剑,连姚柳青裸露在外的雪白大腿也多了一道浅浅伤口。
幸而天寒,伤口凝得极快,再加上杨飞内力深厚,并无大碍。
杨云飞一击得手,持剑凝定,遥指杨飞,二人相对瞪视,杨飞喘着大气,恨恨道:“杨云飞,是君子的话,就跟老子公平决斗?”
杨云飞冷笑道:“阁下脸蒙黑巾,不敢以面目示人,自称淫贼,难道也算君子吗?本公子与你比起来,至少强得多了。”
杨飞嗤之以鼻道:“姓杨的,到底是谁做过这等藏头缩尾,偷香窃玉之事?至少老子不会用迷情这等下三滥手段。”
杨云飞愕然道:“你是如何知道?”那晚他与姚立志去梅园偷香,知者极少,想来想去也只有杨飞廖廖数人而已,不过他先入为主,以为杨飞已死,一时尚未未怀疑眼前之人竟是杨飞。
春情荡漾的姚柳青中了一剑,吃痛之下,神智清醒过来,她四下张望,先是一惊,借着微光,已然认出蒙面的杨飞,大惊道:“梅大哥,我,我,我……”众目睽睽,她如此不堪的缠着杨飞,顿时羞愧难当,便欲将他推开。
杨飞无暇多想,连忙伸手紧紧抱住姚柳青,低声道:“我是来救你的,眼下强敌环伺,你不要乱动,我待会再向你解释。”
“梅大哥!”姚柳青心中的无数委屈似要向杨飞倾诉,一时悲喜交加,又无从说起,便伏在杨飞肩头低声抽泣。
“哈哈哈”杨云飞忽然仰天一阵狂笑,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若还认不出杨飞,岂非有眼无珠?他笑得半晌,咬牙切齿道:“梅云飞,想不到你如此命大,更想不到你肯舍命来救这个被我玩腻的贱女人。”
“你说什么?”杨飞眉头一扬,他本来量小,戴上这么大一顶绿帽,心中早已怒气冲天,本欲反唇相讥,可见怀中姚柳青孤苦无依,低泣不已的凄楚之情,不忍再口出恶言,令伊人伤心,他忍住怒气,扯去黑巾,义愤填膺道:“她是我未来妻子,任她落得如何,我自会救她,不过如此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