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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道:“当然不是,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命都没了,哪能跟我的好师姐花前月下,恋奸情热!”
“呸,谁跟你恋奸情热了?”不知为何,李梦柔被他如此调戏,竟然没有责怪,反似默允道:“有我在,我师兄不敢为难你的。”
杨飞苦着脸道:“可小弟总不能成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转吧?难道你上茅厕的时候我也要跟着?万一你师兄趁你不在,找我的麻烦怎么办?”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梦柔红晕满脸,娇羞无比道:“连上茅厕都要跟着我,好没骨气!”
杨飞心中大叫糟糕,看李梦柔语中带羞,眉目含春的样子分明内定自己这个奸夫了,被个发春的妖女看中,这下真是插翅难飞,虽说美色当前,自己做不了柳下惠,也不能来者不拒吧,要是让苏花语二女知道,那还不打翻醋坛子,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他胡思乱想,故作惨兮兮地道:“师姐美若天仙,武功盖世,跟你在一起,天下有骨气的男人恐怕找不出半个。”
李梦柔听他明损暗褒,噗哧笑出声来,道:“你放心好了,师兄他受罚被师父面壁三年,你到了南海,想见他都难。”
杨飞佯作喜色道:“真的?”心道在叫惨了,看来这次不跟她回南海都不成了!这该如何是好?
“当然是真的!”李梦柔打了个包袱,看着杨飞,皱眉道:“你穿着僧袍,不伦不类的,还不快快换了,师父最敬神佛,你这副模样在他老人家面前晃来晃去,想不被责罚也难。”
“好吧!”杨飞取了自己的衣物,忽然回首道:“好师姐,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小弟要换衣服!”
李梦柔含笑道:“人家不可以留下吗?”
“当然可以!”杨飞趁机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邪邪笑道:“难道好师姐想留下用这双巧手伺候小弟更衣?”
李梦柔俏脸微红,甩开他,把包袱狠狠掷到他怀中,啐骂道:“你这无赖,想得倒美,人家先去隔壁厢房,好了叫我。”娇媚的横了他一眼,盈步离去。
杨飞哪敢让她留在房中,否则在美人面前更衣,难保不被她发现身上藏的那柄蝉翼剑?他褪下僧袍,解开腰带,小心翼翼的将剑抽出,轻抚数下,欲摒空心神,进入剑内,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他心中苦笑:江湖中人抢来抢去,也没人想想传闻是真是假,自己带着这柄累赘,当真是寝食难安。
杨飞正欲将剑收好,忽觉香风扑面,他不假思索,蝉翼剑斜斜刺去。
这一剑宛若刺到一张极大的蛛网之中,被紧紧粘住,杨飞待要回抽,却觉右手一麻,蝉翼剑已脱手飞出。
杨飞还道是李梦柔,心中大惊,语中带央道:“好师姐,性命攸关,快把东西还给小弟!”说话之时,左手一抖,蕴满内劲的腰带向前拂去,双掌一错,眨眼间拍出十余掌之多,纵是李万剑亲临,挨上两掌,少不得也要受伤。
“你唤谁师姐?”来人声音低沉,悦耳动听,使人难以忘怀,却非杨飞以前认识的任何一位女子。
杨飞所有攻势如泥牛入海,一去无回,自知不是此女对手,硬的不行来软的,对着空旷的厢房喝道:“你是何人?请将东西还给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那女子若幽灵自空气中缓缓现出,手中那柄蝉翼剑已回腰带,卷作一团:“你敢说这东西是你的吗?”
杨飞见此女跟苏花语般全身裹在一层厚厚的白纱之中,只露出一双如秋水般的美目,看不出多大年岁,亦不知是何来路?他心念急转,反问道:“难道这东西是姑娘的吗?”
那女子冷冷哼了一声,如玉右掌穿袖向杨飞赤裸的精壮上身当胸拍来。
“原来姑娘看上的不是东西,而是在下,否则怎会趁在下更衣的时候偷人!”杨飞怪叫一声,凝起内力,右掌奋力迎去。
那女子叱道:“出言不逊,找死!”两掌接实,却是无声无息,如水乳交融,紧紧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开来。
杨飞只觉股大力传来,右手被紧紧粘住,更惨的是,全身亦动弹不得,体内内息如脱缰野马,一发不可收拾,不受控制的狂泄而出。
杨飞哪知此女厉害至此,对上厉方邪也不至这般毫无顽抗之力!他暗暗叫苦,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左手屏指缓缓点向自己心口,却无法躲避。
杨飞全身一震,软倒在地。
那女子冷冷望着杨飞道:“你是杨飞?”
杨飞一口气缓不过来,连连咳嗽,闻言反问道:“姑娘如何认得在下?”
那女子不答反问道:“花语这些日子一直同你在一起,她人现在何处?”
杨飞缓缓爬起,只觉通体舒泰,那一指不但未损他分毫,反将他内息如数奉还,将他方才所受内伤悉数治愈,于他大有裨益,用的正是天香秘诀的至高功法。他暗忖此女既精天香秘诀,语中又以苏花语长辈自居,
看来是友非敌!他一念至此,浮滑顿收,恭恭敬敬道:“晚辈本来一直与她在一起,只是昨晚在石家庄骤遇强敌,我们分开行事,便与她失散了。”
想起先前图一时之快,讨了她口舌便宜,真是糟糕之极,尤其自己现在上身赤裸,甚为不雅,却不敢穿衣,尴尬得很!还好他内功精湛,否则在此寒冬腊月,冻也冻死了。
“哦!”那女子道:“天下男子何其之多,为何花语偏偏看上你?”
杨飞作贼心虚,吶吶道:“这个……”
那女子美目杀气大盛,寒声道:“莫非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杨飞鼓起勇气,大声道:“晚辈与花语两情相悦,实非前辈说得那般不堪。”
那女子右手一场,手中蝉翼剑再度抖开,指向杨飞胸口:“本宫主倒要剜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你是天香宫主?花语的母亲?”杨飞呆了一呆,神色肃然,心头却是狂喜:说起来她还是自己的丈母娘,俗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虽说她对自己这
个女婿第一印象差劲,只要努力,凭自己的手段,讨她喜欢还不是轻而易举,眼下说不得便可借她脱离李梦柔的魔掌。
天香宫主苏美盈哼道:“你倒还不笨。”蝉翼剑轻轻划过杨飞胸口,带起一串血珠。
杨飞胸口吃痛,怪叫出声,心中暗骂:你这是什么丈母娘,看光着身子的女婿不说,还拿剑划来划去,花语那般温柔贤慧的美人儿怎会有你这种母亲,怪不得赵独行把你给甩了!
他心思虽然不堪,口中仍是恭敬之极道:“小婿这点小聪明跟娘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还好苏水盈只是想他吃吃苦头,仅伤表层,加上天寒,未及片刻,血流便止。
苏美盈未料杨飞如此无赖,心中哑然失笑,口中却冷冷道:“谁是你的娘?”右手蝉翼剑却不觉垂了下来。
杨飞忙不迭道:“您是花语的母亲,自然也是小婿的娘亲,小婿自幼丧母,没想到现在能有您这位母亲,实在喜不自禁,不过小婿现在衣冠不整,若行叩拜大礼,对您太过不敬,可否容小婿先穿上衣服!”他话中马屁连天,绕了老大一个圈,终于道出自己的目的。
杨飞一口一个小婿,苏美盈自知苏花语与这无赖小子珠胎暗结,想不认他这个女婿也不行,见他獐头鼠目,形象猥琐,行事刁滑,不由愈看心中愈怒,冷哼道:“你再呼爹喊娘,休怪本宫主剑下无情,好了,穿衣服吧。”蝉翼剑还剑入鞘,背过身去。
杨飞唯唯应诺道:“是,是,小婿口中不叫,放在心里喊就是了,小婿一直跟花语说要前往天香宫拜会您,可惜被困绝谷,苦无机会,好不容易逃出来,未想与花语失散了。”他边说边穿衣服,此言未毕,已然穿好,真是飞快无比。
苏美盈听得哭笑不得,暗想天香宫百年基业若传到此人手中,不知会变成何等光景,她冷冷道:“你再自称小婿,胡说八道,小心本宫主割下你的舌头,本宫主言出必践,就算花语为你求情也不例外。”
杨飞忙道:“晚辈再也不敢了。”他心中大骂:若非你是花语的母亲,老子总有一日把你卖到软香居,哎哟!不对,说不得软香居便是天香宫的产业,天下哪有这般道理?难道天香宫是个婊子窝,那花语她……
苏美盈忽道:“你眼珠乱转,莫非心中不服,在骂本宫主!”
这你又是如何知道?莫非丈母娘你老人家是小婿肚子里的蛔虫?杨飞吓了一跳,目不斜视,正儿八经道:“晚辈对宫主敬重有加,岂敢如此造次。”
“没有就好!”苏美盈道:“现在你和本宫主去寻花语,若是寻不到她,唯你是问!”
杨飞心中大喜,却苦起脸道:“晚辈恐怕帮不上忙了。”
苏美盈道:“为何?”
杨飞指指蝉翼剑道:“晚辈因此物之故被李万剑强拘于此,宫主还是不要为了晚辈与李万剑冲突的好。”
苏美盈美目寒光大盛道:“难道本宫主会怕那个李万剑吗?”
杨飞激将计成,佯作苦口婆心的劝道:“那李万剑武功虽然厉害无比,宫主武功盖世,当然不会怕他,江湖盛传李万剑比剑神赵独行,差上那么一点,不过跟宫主比起来,却是差老大一截,此事江湖中人不知,晚辈却是清楚得很,宫主与李万剑打将起来,包保有胜无输,只是两雄相争,哦,不,是雌雄相争,必有一伤,李万剑固然难免一死,宫主尊贵无比,若是落下小伤小痛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他话中表里在劝苏美盈不要同李万剑冲突,可内里每一句话都在激丈母娘去拼命。
“师弟,你在同谁说话?”房外传来李梦柔的声音。
苏美盈右手一挥,与李梦柔隔着房门凌空交了一招,气劲散开,那房门已然化作一堆木屑。李梦柔持着飞云剑,俏脸苍白,勉强抑住心头鲜血,尖声问道:“你是谁?”
苏美盈冷冷道:“叫李万剑来问我差不多。”
杨飞压下上前搀扶李梦柔的冲动,侧步偷偷藏起,免得夹在中间,惹出更大的麻烦。
“哇!”苏美盈如山气劲所压之下,李梦柔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淤血,撒在院内的皑皑白雪之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其实她早已察觉隔壁房中动静,想要偷听,却是不能,知道房内之人较她武功高出甚多,又不知杨飞状况如何?无奈之下只能发问。
“苏宫主,多年不见,为何一见面便伤了李某人的徒儿?”声音由远及近,语犹未毕,李万剑已然出现在李梦柔身后,巨大的手掌抵在她背心,助她运功疗伤。
“师父!”李梦柔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倒在李万剑怀中。
李梦柔受了重伤,李万剑竟无丝毫怒意,仍是那般要死不活的模样,看着苏美盈手中的蝉翼剑,眼中显出一丝讶色:“原来赵兄的蝉翼剑落到宫主手中。”
苏美盈语气依旧冰冷:“李万剑,今日本宫主事多,没工夫跟你穷磨蹭,改日再行计较。”
李万剑道:“宫主伤了李某人最心爱的徒儿,总该对李某人有所交代吧?”
苏美盈道:“你想要什么交代?”
李万剑道:“还请宫主放李某人的另一个徒儿过来。”
“另一个徒儿?李万剑,你是说那个无赖小子杨飞吗?咦,他人去哪了?”苏美盈陡的回身,一掌拍向虚空,整个厢房如被打散的积木,爆散开来。
杨飞堪堪退了几步,忽觉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