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花语美目掠过一丝异彩,轻声道:“真的么?”
杨飞此言方出,便觉后悔,他已应允过梅云清,这回又答应苏花语,好似蝉翼剑唾手可得一般,即使蝉翼剑那么好抢,也对不住白向天啊,不过话已出口,又怎好在美人面前信口雌黄,拍胸保证道:“当然是真的!”
苏花语浅笑道:“你的内伤已好了七八成,再休息半日,便可行动无碍了!”
杨飞这才察觉自己周身伤痛大减,想起自己伤得如此之重,不到一日光景,便好了大半,心中极是感激,便轻轻抱住她笑道:“是你帮我治的伤吗?真是谢谢你了!”
苏花语道:“你只须同我练一遍这天香密诀,你的伤便可不药而愈了!”
“天香密诀这么厉害!”杨飞笑道:“好师父,咱们现在就练吧!”
苏花语俏脸抹起一丝红晕,轻垂螓首,含笑不语。
杨飞瞧得心中一荡,大着胆子,伸手将她轻搂入怀,苏花语也不推拒,静静靠在他怀中,不过杨飞脸皮再厚,也不会在这里练什么天香密诀,二人静静相拥,一时之间,车厢内满是柔情蜜意。
过得半晌,杨飞忽道:“你以后别再蒙面了,你这个样子不是挺好看的吗?”
苏花语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杨飞大惑不解,搔头道:“这又是何意?”
苏花语轻声道:“若是只有你我二人,我便不再面蒙白纱,若有第三人在的话,我还是蒙面吧,我们回人规矩如此,你莫要为难我。”言罢,一对水汪汪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等着他的应允。
苏花语如此温言软语,杨飞早色与魂受,什么都答应了,他故作可惜为难之色良久,方才叹道:“真正可惜了!不过可惜了天下男子!”嘿嘿一笑,又贼兮兮道:“其实想起天下只有我能瞧见你沉鱼落雁的绝世容颜,我高兴还来不及,哪会为难你!”
苏花语反手搂紧杨飞,忽然嫣然一笑,当真是千娇百媚,倾国倾城,杨飞看得三魂掉了七魄,梅云清决计不肯如此待他,此刻怀中拥着一个容貌与她各擅胜场的苏花语,也不知是福是祸。
这时忽闻南宫燕唤道:“苏姐姐,苏姐姐!”
苏花语回过神来,红脸急急推开杨飞,蒙上白纱,探首窗外道:“小燕子,发生何事?”
南宫燕仍是一身男子装扮,她不眠不休,骑了一日一夜马,早已疲态尽露,回马过来,见杨飞也瞧自己,打起精神朝他扮了个鬼脸,道:“前面好象有人受了伤,躺在大路中间,马车驶不过去。”
苏花语道:“什么人?受了什么伤?重不重?”
南宫燕摇头道:“不知道,天色太黑,我也没看清楚,好象是个老婆婆,旁边是她儿子!”
杨飞呆在车中,早觉气闷,自告奋勇道:“我去瞧瞧!”
苏花语白了他一眼道:“你现在这副模样,自己都要人救,还去救别人。”
杨飞正欲推开车门,闻言大受打击,悻悻然缩回身子,苦起老脸,生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得二女窃笑不已。
苏花语对南宫燕道:“小燕子,我陪你下去瞧瞧吧。”忽又提高声音道:“老李,停一下车!”
老李正是那赶车的车夫,闻言“呶”了一声,停下马车,也未见苏花语有何动作,杨飞眼前一花,她的身形自眼前消失不见,探首望去,人已至车外,杨飞不由暗叹为何自己认识的女子个个武功都较自己为高,要是打起架来,只怕……嘿嘿,怎么想到那去了。
二女打着风灯向前行去,前面数十丈处路上果真躺有一人,是名六旬老妪,旁边有名樵夫,显是她儿子,那樵夫神色慌张,见了苏花语和南宫燕,忙不迭揖手施礼道:“公子,小姐,俺娘旧病复发,二位行行好,救救俺娘吧!”
“我来瞧瞧!”苏花语伸手在那老妪脉门上搭了一下,她也不通歧黄之术,哪会救死扶伤,此番赶鸭子上架,勉力而为,不过她武功高明,以自身真气探查他人体内脉息自然容易之极,而这老婆婆脉息紊乱,面色腊黄,气若游丝,恐怕离死不远。
苏花语江湖阅历不足,未想深更半夜的在路上遇上这等麻烦事,走也不是,不走亦不知如何救治,无奈之下不觉以询问的目光望向南宫燕。
南宫燕提着灯笼左盯右瞧,她胡闹倒还可以,这等人命关天的正事哪拿得一主意?,反问道:“苏姐姐,你有办法治老婆婆的病吗?”
“有办法!”苏花语拿定主意,自作主张的往这老妪体内输过一股较为柔和的真气,既然习武之人可以用真气疗伤,那么对不通武功之人也该有用。
那老妪“啊”了一声,身子一抖,陡的跳了起来,骇了在场三人一大跳,再看之时,那老妪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双目翻白,却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南宫燕骇得躲在苏花语背后颤声道:“苏姐姐,你不会把老婆婆给治死了吧?”
“我,我……”苏花语见自己胡乱治死了人,芳心大乱,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樵夫伸出颤抖的右手去探母亲的鼻息,探得一下,忽然回头盯着苏花语大叫道:“没气了,没气了!小姐,俺娘怎么没气了?”他见二人好似苏花语拿主意,也直接向她询问,言及此处,已忍不住泪如雨下,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娘啊,你怎么死了,孩儿怎么活啊?”
苏花语哪知道会有此恶果,若是救人不成,反害死了人可真是过意不去,她颇为尴尬笑道:“老人家身患重病,不幸去逝,你也别再难过,还是速速入土为安吧!”说着,再探老妪脉息,忽觉这老婆婆尚剩余息,立时芳心大喜,微笑道:“你娘还没死呢,你不必伤心?”言罢,在老妪身上拍了几下,这几下天香宫的独门秘法,果见奇效,这老妪气息又粗重起来。
那樵夫见母亲真的活了过来,不由又惊又喜,向苏花语点头作揖,连连称谢,倒忘了是苏花语差点害死他母亲的。
苏花语道:“令堂患的什么病,为何如此?”
那樵夫愕然道:“令堂?”
苏花语道:“就是你娘的意思!”
那樵夫不好意思的傻笑道:“小姐心肠好,学问更好,长得也跟仙女一般似的,俺们山里人没念过书,说这些文诌诌的话俺也听不懂!”
苏花语颇感不耐道:“少说废话!”
那樵夫唯唯应诺道:“是,是。”清清嗓子,又道:“俺娘年纪大了,毛病也多,听城里大夫说,俺娘患的是什么离心病,时不时的犯上两次,急死俺了,这次俺背俺娘去城里找大夫医治,没想到她奶奶的太原搞什么城禁,进不了城,更甭提治治病了,在城外呆了两天,带的干粮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俺娘说儿啊,娘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这病怕治不好了,既然治不了就回去吧,俺听俺娘的话,这不,俺背着俺娘又往家里赶,别让俺娘在路上咽气了,没想到在路上又犯这劳什子病了。”
二女听他俺前俺后,罗里八嗦说了一大篇,颇是拗口,尤其学他母亲那几句话的时候憋起嗓门,好似老牛拉破车,可笑之极,二女听完,早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樵夫不解道:“你们在笑什么?”
苏花语止住笑意道:“看不出你还是个孝子!”
那樵夫不好意思的搔搔后脑勺道:“俺村里人都这么夸俺呢!”
苏花语忍住笑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樵夫道:“俺叫阿牛,俺娘说……”
苏花语生恐他夹杂不清,又说一大篇,连忙打断他的话道:“阿牛,这里雾气太重,时间长了,对老婆婆身子不好,我们的马车停在那里,不若将老婆婆放到咱们车上一边救治,一边赶路如何?”
阿牛道:“小姐说咋办就咋办,俺们都是山里人,就怕弄脏了小姐的地方!”
苏花语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别说什么脏不脏的?”回头一看,见南宫燕脸现难色,便喝道:“小燕子,帮忙啊!”
南宫燕也没什么主见,应了一声,那赶车的老李见得此景,也前来帮忙,二人合力将老妪抬到那辆豪华的马车之中,苏花语见地上有一根长长的黑乎乎的东西,向阿牛问道:“这是什么?”
阿牛答道:“这是俺娘的拐杖。”
苏花语也不多说,拾起那拐杖,却觉颇为沉重,不由心中纳闷,思忖片刻,又对阿牛道:“阿牛,你会骑马吗?”
阿牛道:“俺有次出山,骑过一次。”
苏花语指着南宫燕骑的那头黄膘马道:“我们乘车,阿牛你就骑马跟着我们吧!”
阿牛欣然应允,望着那黄膘马啧啧赞了几句,一蹬马鞍,翻身上马,倒也不曾摔将下来。
刚刚喘过一口气的南宫燕急道:“苏姐姐,马让给他骑,那我骑什么?”
苏花语上了马车,方道:“坐车啊,你不是累了吗?在车里休息一会吧!”言及此处,对那老李道:“起程吧!”
这车厢虽极为宽大,可三人同坐,已颇感拥挤,何况里面还横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老婆婆,杨飞本欲怀拥双美,大享齐人之福,可眼前这老婆婆横在面前,大煞风景,他哪还有此心情,不禁皱眉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南宫燕第一次行侠仗义,救死扶伤,神情颇为兴奋道:“救人啊!”
杨飞心想救人也应该救个大美人,救个老婆婆可无趣得很,他不好道出心中所思,只好哼了声道:“要救你们救吧!”便在一旁大生闷气,二女瞧他如此,佯作不见。
南宫燕左望望,右瞧瞧,却拿不出什么办法,便对苏花语道:“苏姐姐,怎么救人啊?”
苏花语哪会什么救治之法,她少女心性,方才所为倒有三分好玩,一时也没了主意,对杨飞微笑道:“好徒儿,你说该怎么救?”
杨飞却是不答,反对南宫燕道:“我叫她师父,你叫她姐姐,那我该叫你什么?”
“师叔啊!”南宫燕一本正经的说完,终忍悛不住,格格娇笑起来。
杨飞狠狠白了她一眼,想起其间关系实在复杂得很,亦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白向天叹道:“没想到厉老邪‘潜形匿影’之术已至炉火纯清的地步,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也能藏得无影无踪,果真不愧黑道第一高手之称。”
南宫博见厉方邪就这么生生消失在众多高手之前,已非轻功所能为之,此番听到白向天这番话,才知此乃厉方邪的独门绝学“潜形匿影”,想想自己武功同厉方邪真是天差地别,不由叹道:“此术果真名不虚传,在下孤陋寡闻,尚是首次得见。”说完还不忘拍了白向天一句马屁道:“姜果真还是老的辣,白总镖头见识广博,小子受教了。”未在李梦柔手中受挫之时的南宫博是绝计不会道出这等谦虚之言的。
白向天哈哈笑道:“老朽行走江湖多年,事情看多了,自然晓得多一些,南宫公子不必自谦了。”
这时厉方邪好似平空消失在空气之中,周遭数里方圆竟然感觉不到他的一丝气息,天绝大阵诸人失去对手,阵势亦失去运转的动力,立时缓了下来,难道厉方邪眼见不敌,竟不战而逃。
过得半晌,一使剑之人忍不住运足剑势向厉方邪消逝之处全力刺去。
“不好!”南宫博暗叫不妙,须知临阵对敌最忌心浮气燥,这么耗费功务胡乱攻击实为不智,可天绝大阵阵势玄妙,他不甚明了,想帮也帮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