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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笑道:“燕飞与本官是拜把兄弟,姚大人亦见过他,由他回去再好不过,难道方大人还有更好的人选吗?”顿了一顿,又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方大人,你若无事,便退下吧!”
方中翔哼了一声,愤然离去。
南宫燕见其去远,这才问道:“你干嘛要把我弄回去?”
杨飞道:“我写封密函,你拿去交给青青,此事是否该通知她父亲,让她拿主意,这信机密之极,除了你,我能相信别人吗?”
南宫燕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说什么一万鞑靼大军都是唬那姓方的,是为了让人家回去报讯,早说就行了,人家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干嘛绕这么老大一个圈子。”
杨飞道:“鞑靼兵有多少,你又不是没见过?那姓方的见我身边平白少了你,心中起疑,说不定找人在途中将你害了,这次名正言顺的遣你回去,他胆子再大,也不敢造次。”
南宫燕见他关心自己,颇为感动,娇声道:“你想得真周到,密函呢,快写,我好快去快回!”说着还急急铺好纸笔,只等杨飞动手。
杨飞提笔写了数字,忽觉不妥,便道:“此事你带个口信给青青便成了,不必什么密函,对了,你骑我那头黄膘马回去,脚程更快些。”
南宫燕点了点头,望了他半晌,方道:“那我回太原去了!”
二人行至帐外,杨飞伴她上了马,忽觉不舍,柔声道:“一路珍重,切莫误了军情!”
南宫燕当然知道他语中之意,见周围有不少士卒眺望,便揖手道:“卑职知道了!”言罢,一扬马鞭,往南飞驰。
杨飞望着夜幕中那面高高飘扬帅旗上那个斗大的“梅”字,想起前途渺茫,不觉叹了口气,负手向后缓缓行去。
直至此时,他心中总有老大一个疑问:为何姜依萍明明知道自己是敌军统帅,还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姜依萍那毒婆娘该不会是因为自己跟她有了露水姻缘放过自己吧?转念又想那毒婆娘心狠手辣,哪会念什么旧情?
杨飞心念急转,总觉其中有些不对,不过自己亲眼看见姜依萍北返,不会有假,再说只须明日再赶一天路便可到大同,那时自己便逃之夭夭,不做这什么百户,千户长,也不管什么丁文松,姚柳青,姚昭武,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做官的料,不做官去干什么,去找白向天,若再说夺蝉翼剑实在太对不住他了。
杨飞伏在帐中,辗转难眠,及得三更时分,忽闻帐外隐隐传来喊杀之声,他本和衣而睡,急切之下一跃而起,夺门而出,高声道:“怎么回事?”
只见四周火光冲天,一名百户狼狈不堪匆匆奔来,高声道:“启禀大人,敌人袭营,粮车着火,三位千户大人正在拼力御敌,卑职等在救火。”
丢失粮草,罪名不小,杨飞这一惊非同小可,急道:“情势如何?”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将营寨扎在群山环绕的一小湖畔,可就地取水灭火。
那百户道:“托天之幸,粮草无恙,只是敌势甚猛,北面敌势甚猛,方大人恐怕守不住了。”
杨飞道:“你先去御敌,我换过盔甲便去助他。”暗道那毒婆娘果然不好相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趁他不备,暗自偷袭。
那百户应了一声,便即退去。
杨飞一边大骂姜依萍那毒婆娘,匆匆换上盔甲,觅了一头战马,急急奔去。
大军处在一个长长的山谷之中,尾首皆有出口,一队敌军不知何时绕道背后偷袭,前后夹攻,幸好扎营之时曾虑此点,谷口甚窄,正面交锋也不过百余人,一时倒也不虞有失。
山谷南口由刘齐二位千户把守,而方中翔独守北面关口,杨飞唯恐有失,虽不愿去帮方中翔,还是赶往此处。
谷口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可见战事惨烈之极,蒙古骑兵虽然强悍,举世无双,可除了初时趁其不备杀入一小队人马放了把火外,再也冲不进来。
方中翔虽有千般不是,在战场之上仍是一名勇将,守在谷口,大有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方中翔见了杨飞,微微一笑,道:“下官幸不辱命,得保隘口不失!”
杨飞高声道:“方大人辛苦了,就让本官替你一程吧!”瞧着周身浴血的方中翔,心中暗叹:为何看起来如此正义凛然之人背地里竟然尽做些卑鄙龌龊之事,难道美色和权势真有如此大的魅力吗?
方中翔应道:“多谢梅大人,下官去南面瞧瞧,此处就有劳大人了。”当下便退了下去。
敌军攻势如潮,双方互有进退,但要攻进谷来,却是万万不能,杨飞掠至阵前,瞧得这千军万马之势,只觉心血沸腾,战场之上不便使剑,便取了根长矛,摒下胆怯之心,大喝一声“杀啊!”向前杀去,在战场之中冲杀不比江湖较量,毫无花哨,往往一招便见生死,杨飞武功不高,内功却深厚之极,蕴满内力的长矛刺去,敌阵之中难有一合之敌,眨眼间已杀了三人。
那些士卒见主帅如此神勇,士气大振,随他冲杀起来。
天色渐已拂晓,隐隐可见天边的启明星,杨飞直杀出谷外,回首一望,那些鞑靼兵已死伤大半,如潮水般退去。
瞧着麾下士卒敬若天神的目光,杨飞不由哈哈大笑,一声长啸,当真说不出的痛快,上次在祈州他可没这般风光。
“梅大人!”一名亲兵近身疾呼,杨飞方始醒觉,稍抑得色,问道:“南面战势如何?”
那亲兵一脸悲色道:“齐千户战死,刘千户身受重伤,方千户也不行了,南面快守,守不住了。”
“什么?”杨飞蓦地想起,此战与祈州之战如此相似,姜依萍亦是佯攻北面,强攻南门,以致城破。
可此时不是怨天忧人之时,杨飞收起悲愤之心,厉喝道:“将士们,杀啊!”
回马杀到之时,南面谷口已然被破,鞑靼兵狂涌而入,加之北边敌人亦反攻而至,一时之间,大军身陷敌围,杨飞杀得半晌,只觉到处皆是敌人,身边士卒渐少,及得后来,竟只余他孤身一人。
他周身是伤,若非全凭一股意念支持,早已倒地,天色渐明,迷迷糊糊只闻有人用汉语道:“擒下他,他是公主欲拿之人!”两根绳索套来,杨飞不及闪避,立时被套了个结实,不由跌下马来,昏厥过去。
振威镖局一行轻骑快马,刚刚离开小镇不久,只见后面尘土大作,白向天皱眉道:“立生,你去瞧瞧是些什么人?”
殷立生领命而去,不及片刻,便匆匆来报:“总镖头,南宫世家少主南宫博求见!”
白向天虽知南宫博是为蝉翼剑而来,仍不好推而不见,便停下马,高声道:“有请!”
南宫博驰马匆匆行近,见得白向天,远远揖手道:“白总镖头,冒昧打扰,实在对不住了!”
白向天满脸堆笑道:“不知南宫公子有何要事要老朽效劳?”
“不敢当!”南宫博挥手示意白向天前行,二人并马而驰,行出里许,南宫博沉声道:“前途险阻重重,白总镖头还是不要押这趟镖的好!”
白向天哈哈笑道:“咱们开镖局的过的便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若是无惊无险的,镖主怎会花重金托咱们押镖!”
南宫博道:“眼下江湖中人哪个不盯着此镖,白总镖头若与天下人为敌,实为不智,不若就此收手吧!”
白向天道:“人无信而不立,老朽既已答允镖主押送此镖,即便拼了老朽这条老命也要送到。”
白向天为人处事一向忍字为先,何时变得如此豪气万丈,南宫博颇感惊异,沉吟半晌,叹了口气道:“白总镖头若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护送贵镖局一程!不知白总镖头可否应允?”
白向天眼中稍现异色,许久方道:“多谢南宫公子美意,实在不敢有劳大驾?”
南宫博笑道:“白总镖头是怕在下途中图谋不轨么?”
白向天虽有此意,却如何说得出口,支吾道:“南宫公子多心了!”打了个哈哈,又道:“开镖局的还要人护送的话,干脆关门算了!”
南宫博微感不悦,神色凝重道:“此物本是我家中失物,在下当然有夺宝之心,大凡宝物,唯有德者据之,此物既已失去,便非我家之物,此物一日是振威镖局受托之镖,南宫世家便一日不会夺之,白总镖头且请宽心。”顿了一顿,又道:“贵局此行途经太行山,险阻重重,以贵局之力,实是无力护送,在下不愿看到此物落入他手,更不愿见贵镖局血染太行,白总镖头可体谅在下苦心吗?”
白向天仰首哈哈大笑道:“南宫公子既然把话说得这般明白,老朽也不再兜圈子了,眼下强敌当前,不知南宫公子可能应付?”
“是吗?”南宫博剑眉一拧,略一挥手,一名南宫世家弟子匆匆行来,稍稍施礼,恭声道:“启禀公子,人手都布好了。”
“很好!”南宫博道:“退下吧!”待那人退下,这才底气十足,提气高声道:“何方神圣,还请现身一见!”
他此言提气而发,声传数里,最后那个“见”字在群山间不但回荡,连绵不绝。
过了许久,仍未见异动,南宫博正欲再喝,蓦地众人耳中响起一阵“嗡”声,那声音非常奇特,好似古筝蒙在被中弹奏一般。
付无忌神色大变,高声道:“大家塞住双耳,以防有变!”振威镖局众人虽觉“嗡”声并无伤己之处,仍各人手忙脚乱撕下布条塞住双耳。
“嗡”声嘎然而止,只见前方十丈虚空之处缓缓泛起一阵波纹,那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好象前面有一道水幕,有人藏在里面一般。
南宫博一声朗喝,右手一托,手中多出一支玉箫,正是那支天下闻名的天魔箫,箫声忽起,有若实质的撞在那道气幕之上,竟然发出“蹦”的一声巨响。
南宫博如遭重击,胯下坐骑一声悲嘶,向后连退数丈,终究支撑不住,四肢跪倒在地,若非此马极为神骏,加之南宫博御去大半劲力,只怕会当场毙命。
振威镖局中人见得此势,纷纷退却,只余付无忌和白向天在前。
前面气幕中人一招便击败赫赫有名的南宫世家少主南宫博,武功之高,只怕江湖上曲指可数。
南宫博强行压下心口翻涌气血,极快的服下一颗雪乌丸,这才高声道:“布阵!”
只见四面掠来十七道人影,布成一个奇怪的阵势,将那道奇怪的气幕团团围住。
白向天呵呵笑道:“原来南宫公子连天绝大阵都带来了,倒是老朽多虑了。”言罢,便与付无忌退了下去。
南宫世家的天绝大阵天下闻名,据闻当年剑神赵独行千招之外方才击破此阵,诩之为天下第一阵,虽然不知较之少林的罗汉阵抑或是武当的七星剑阵孰优孰劣,但盛名之下,当非易与。那气幕缓缓淡去,现出一人,白向天远远见得此人,神色稍变道:“厉方邪!”此人昨晚夺剑不成,竟不死心,今日再来。
南宫博虽未见过此人,却听过他的大名,邪道第一高手果非易与,武功较自己高出老大一截,心中暗叹自己原来真是井底之蛙,武功差劲,还以为天下无敌。
厉方邪双目神光环视,竟无人敢与其相对,过得半晌,他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道:“今日厉某便领教领教闻名天下的天绝大阵。”言罢,右手一挥,其独门兵刃九旋斩夺鞘而出,在虚空中划过一道银光,直袭距他最近天绝大阵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