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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嘿嘿笑道:“小弟的死穴被方兄抓住,想耍手段也玩不出来,何况俗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可以换,手足不能断,小弟与方兄兄弟一场,别说区区一个姚柳青,便是别的女子,小弟眉头绝不皱上一下。”
方中翔笑道:“梅大人此言不知是真是假?”
杨飞信誓旦旦道:“梅某对天发誓,若然有假,教梅云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心中却想反正老子本来也不叫梅云飞,应誓也应不到老子身上。
方中翔盯了他半晌,瞧得杨飞心中发毛,过了半晌又道:“下官还有一事相禀,不知梅大人想不想听。”
杨飞心中早操遍他十八代祖宗,面上仍和颜悦色道:“方兄有事尽管道来,小弟言听计从。”
方中翔暗露得色,含笑道:“据探子回报,有一队鞑靼兵马潜入国境,不知所踪,不晓得是不是为了偷袭我们?”
杨飞大吃一惊,怒道:“你不早说?”
方中翔脸色一沉道:“下官失职,望大人责罚。”
杨飞不想与他翻脸,和色道:“此行若是发生意外,咱们便会人头不保,别说什么以后升官发财了,方兄不会不知此节吧?”
方中翔道:“这个下官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让梅大人连夜行军了。”
杨飞大拍马屁道:“原来方兄早有安排,倒是小弟多虑了,小弟早知方兄不会如此冒失,不知方兄还有何妙计?”
方中翔道:“下官……”他语声刚起,后面喊杀声忽起,杨飞大惊道:“莫不是敌人偷袭?”
方中翔勒马回首望去,由于二人骑马狂驰,离大军颇远,黑夜之中,瞧不大真切,他望了半晌,瞧不出个所以然,正欲说话,却见身畔杨飞已不知所踪,大惊之下高声道:“梅大人,你在哪里?”
杨飞趁机隐在密处,便是意欲杀他,哪会答语。
方中翔喊了几声,找不到杨飞,只好掉转马头,向后回驰。
杨飞自黑暗中缓缓行出,心中冷笑,看这家伙如何发号施令,自己伺机再作计较。
驰出数里,方中翔回到军中,却见军容整齐,毫无异状,心中大奇。
南宫燕见了方中翔,却未见到杨飞,奇道:“敢问方大人,梅大人何在?”
方中翔道:“军情紧急,梅大人放不下心,一人在前探查敌情,命本官代行其职。”
南宫燕生恐杨飞有失,芳心一急,自告奋勇道:“小的前去瞧瞧。”
言罢,也不待方中翔应允,一挥马鞭,便即驭马奔去,眨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齐千户自后军急急驰来,只见方中翔,不见杨飞,亦感愕然道:“梅大人呢?”
方中翔将谎言又说了一遍,方道:“齐大人有何要事禀告。”
齐千户心中稍感不悦,暗道本官与你同居千户之职,自该平起平坐,何来禀告之说。他也不明说,正色道:“方才有一小队人马与我军遭遇,已被本官击溃。”
方中翔问道:“齐大人可知是些什么人?有多少人?”
方中翔语气不善,齐千户虽感不快,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约有两旗之数,俱是黑衣蒙面,大概是武林之人,个个武功不弱,激战之下,竟无一人失手被擒。”
方中翔叹道:“真是可惜!”
齐千户附和道:“是啊,真是可惜。”
他瞧不起杨飞这个名虚其实的大帅,更瞧不起方中翔这个狐假虎威之人。
南宫燕驭马狂奔,奔出十余里,仍不见杨飞的踪影,不觉焦躁起来,一路大喊:“杨飞,杨飞!”
忽然一道黑影掠至,将南宫燕拉离马背,抱到怀中,南宫燕挣扎几下,却闻杨飞坏坏的声音笑道:“小燕子,叫这么大声,不怕被人听见么?”
南宫燕乖乖躺在他怀中娇声道:“你又在弄什么玄虚?好好的大帅不当,在这里做小贼吗?”
杨飞苦笑道:“不是我弄什么玄虚,而是那姓方的知道我私藏丁文松之事,以此要胁,我干脆来一招金蝉脱壳,看那姓丁的能拿我怎么样?”
南宫燕惊道:“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们以后怎么办?”
杨飞道:“你老公我故弄玄虚就是要让那姓方的搞不清状况,行止踏错,咱们隐在暗处,看他准备搞什么鬼?”
南宫燕闻得杨飞自称“老公”,娇媚的横了他一眼,正欲说话,杨飞忽道:“前面有人过来,人数不少,咱们藏起来。”
二人牵过马儿,匆匆藏好,偷眼瞧去,却见一队数百人的黑衣蒙面人驰马南奔,那些马首尽数蒙上布套,难怪不闻马嘶之声,然而数百匹马疾奔之间,竟无多大马蹄落地之声,想来显是缠了布匹之类。
南宫燕奇道:“这些人鬼鬼祟祟的,是些什么人?”
杨飞叹道:“还会是什么人?当然是敌人。”
南中燕大惊道:“那咱们还不快回去通知大军准备。”
杨飞一把拉住她道:“切莫惊慌,先看那姓方的如何应付。”
这队人马行过之后,过了半盏工夫,又行过一队,这次人数更多,约有千余之数,个个身负强弓,虽未蒙面,但在黑夜之中,也看不大真切。
此队人马并不南行,而是四下散开,匿入四周,幸好杨飞二人藏身之处颇为隐秘,并未让其察觉。
此时远方喊杀声渐起,徐徐逼近,显是先前那队黑衣人已与大军冲杀起来,却是一击即退,将敌人引进设好的圈套之中。
杨飞见火光愈近,心中大骂方中翔蠢才,这么一个请君入瓮之计都看不出。
南宫燕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咱们不管他们了吗?”
南宫燕吹气如兰,杨飞被她撩得心痒痒的,强耐性子低语道:“静观其变。”
一人持矛领军追来,正是不可一世的方中翔,敌弱他强,连败数里,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哪还管什么阴谋诡计。
杨飞虽盼他被敌人杀死,倒也知道此时不是公报私仇之时,他心中不忿,搂着南宫燕腰肢轻声道:“咱们再等等。”
未待他有何行动,隐藏的敌军已合围上来,杨飞追在敌人之后,趁其不备,砍倒二人,与南宫燕摇身一变,成了敌军中人。
方中翔尽领所部追来,人数与敌人相差不多,只是猝不及防之下,被箭矢射伤不少,欲待回转,却已不及,无奈只得与敌人混战厮杀,要说在沙场中他或是一名勇将,若说计谋他确实较杨飞颇有不如。
方中翔自知时间一长,援军一至,其围自解,便自领残部来回冲杀,苦苦支撑,只可怜他手下士卒惨叫连连,横尸遍野。
忽闻有人一声厉啸,敌人霎时撤得一干二净,连己方尸体也尽皆带走,方中翔清点人数,一千之众眨眼间已伤亡七成,只剩三百,当真是死伤惨重。
这时齐千户与刘千户匆匆赶至,见得此景,那齐千户皱眉道:“方大人,如此惨败,咱们如何向梅大人交代?”
方中翔心中叫苦,默然不语。
杨飞二人装腔作势,随这群神秘大军北返,在黑夜中,竟也无人查问。
一路驰出百余里,众人方缓了下来,到了一处山坳之中,里面扎有营帐,显是这伙人的驻地所在。
二人不敢跟进,放缓脚程,掉下队来,趁无人注意之时,远远藏起,探查敌踪。
只见数名首脑模样的人物行向中军帐,杨飞心中一动,对南宫燕道:“小燕子,咱们前去探上一探。”
南宫燕只觉新鲜刺激,哪管危险不危险,连声叫好,二人藏好马匹,匿踪潜入。
他们身着与人无异,便让人瞧见也是无妨,偷偷摸摸,有惊无险的行至中军帐前,觅得无人之处,割开一道小缝,向帐内探去。
里面情形让杨飞大奇,本来应该气氛森严的帅帐中满是脂粉之气。
最醒目是那张软榻,绫罗绸缎,华丽之极,榻上半卧一人,背对杨飞,见其身影,分明是个女子,杨飞感觉此女甚是熟悉,一时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又向另外之人瞧去,个个粗犷英豪,显然不是中原人氏,说起话来,二人皆是不懂,杨飞吃了一惊,想起方中翔所言,对南宫燕低声道:“鞑靼人。”
南宫燕花容失色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她听得不少鞑靼入侵中土,烧杀抢掠之事,自己与杨飞二人孤身犯险,若失手被擒,送了小命不说,要是被……她不敢再想,不由得将杨飞抱得更紧。
“不要怕!”杨飞柔声道:“他们还没有发现咱们,咱们静观其变,再伺机逃出与大军会合。”
“前门有虎,后门有狼!”南宫燕忍不住道:“你不是说那个方中翔不是好人,要胁你吗?咱们回去要是他害了咱们怎么办?”
杨飞微笑道:“那姓方的暂时还不敢跟我翻脸,我再想个法子将他除去就好了。”心中一动,又道:“咱们就借敌人之手除去那姓方的。”
南宫燕面有忧色道:“可不知行不行得通,要是这些鞑靼人……”
杨飞笑道:“不会了,你老公我山人自有妙计,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咱们……”他想不起这句成语,只好含糊带过道:“相争,渔翁得利,咱们走着瞧好了。”二人所说声音极小,加之隔着一层幕帐,并不虞人听见。
里面众人商议半晌,杨飞一句不懂,想必用的都是鞑靼话,最后只闻那女子慵慵懒懒的声音用中土话道:“你们都退下吧!”
余人齐声应诺,退了下去。
这声音杨飞再熟悉不过,与南宫燕对望一眼,瞧出对方眼中惊异之色。
南宫燕失声道:“萍姐姐!”还好那些将领俱已退远,否则此时便将二人围杀当场。
杨飞想捂住她的小嘴已是不及,只好狠狠瞪了她一眼,心中盘算应该如何逃命。
里面那女子正是姜依萍,南宫燕这声萍姐姐叫的声音不小,她听在耳中,芳心顿奇,天下便只有南宫燕那傻丫头如此叫她,不过南宫燕此刻不是应该跟杨飞在一起吗,怎么会到自己营帐之中,难道……她思及此处,忽唤道:“小燕子,出来吧!”
若说南宫燕生平最崇拜之人,除了她奶奶,当数姜依萍了,她闻得呼唤,立时忘了鞑靼人如何可怕,不顾杨飞阻拦,行向正门。
门口那两名女亲兵未及拦阻,便闻姜依萍的声音道:“放她进来!”
南宫燕得意的白了她们一眼,行入帐内,不由分说,亲腻投入姜依萍怀中道:“萍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人家两天不见你,好生想念!”
杨飞瞧得此景,心中气苦,真不知道这姜依萍给了南宫燕什么好处,将她当成亲人一般。
姜依萍眼中掠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异色,笑吟吟道:“此事说来话长,你深更半夜的怎么会到此处?那家伙人呢?”
南宫燕道:“你是说杨飞吧,他……”她此言未毕,杨飞已横下心来,直闯入内,将榻上二女一齐抱住,笑嘻嘻道:“为夫就是不见娘子的人,才北上寻你的,你说是不是,小燕子?”
南宫燕哼了一声,却不应他。
姜依萍妙目流转,娇声道:“多谢夫君关心了,前日妾身不告而别,真是对不住得很!夫君想要妾身如何补偿?”
杨飞笑而不语,双目瞟到她裸在外面的玉腿,忽道:“你的腿伤好了吗?”
姜依萍不知为何,俏脸泛起一丝羞涩,轻垂螓首,低声道:“虽然不能下地走路,倒也可以动弹了!”忽又抬起头来,反问道:“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