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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想要小命了?”杨飞虽有此念,却不敢道出,强笑道:“小弟巴不得天天来此看望大姐。”
那妓女半边酥胸压在杨飞身上,娇媚的横了他一眼,低声道:“姐姐可天天盼着呢!别说话不算数!”
“当然不会!”杨飞连声应诺,心想你不是盼我来,而是盼我的银子来吧,不过这妓女如此说法,看来不是苏花语的探子。
忽然一人大喝道:“姓杨的!”
飞闻言大惊,骇得慌忙将那妓女推开,心想自己不会如此背运,老在妓院碰到那败家子吧?
天逆人愿,杨飞眼前一花,南宫逸一身酒气的出现在他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与他形影不离的把弟吴云鹤。
南宫逸衣冠不整,双目满是血丝,哪还有一丝“不死神龙”的英伟模样。
杨飞大奇:梅云清正在恼他,这败家子不在她身畔大献殷勤,为何反在这里失意的大喝花酒?难道这败家子并不知梅云清与他闹僵,而且也未离开太原?
南宫逸杀气腾腾的步步行近,杨飞心中虽寒,却是不惧,这败家子再嚣张也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杀人灭口吧,何况这里是苏花语的地头,事情闹大了她自会出面。
反是吴云鹤在旁劝道:“大哥,你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
南宫逸却不作答,狠狠盯着杨飞,一刻不离,那副表情,似欲将他生吞活剥。
吴云鹤生恐南宫逸一个错手杀了杨飞,对梅兰不好交待,便大喝道:“姓杨的,还不快滚,找死吗?”
若是他说“还不快走”,杨飞必会忍气离去,可闻得这个“滚”字,心中立时怒气大起,暗道凭什么要老子滚,就凭你们两个情场败将吗?
杨飞一言不发,亦盯着南宫逸,一步不让,二人大眼瞪小眼,当真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平时那些嫖客在妓院争风吃醋以至打斗之事亦是不少,此处之人早已司空见惯,见得此景,知道又有一场好戏可看,不但不避,反远远围成一个大圈,看起热闹来。
只有那鸨母怕二人打将起来殃及池鱼,上前劝道:“二位公子,都消消火,莫要逞一时之气。”
南宫逸袖子一挥,冷冷道:“滚开!”
那鸨母只觉一股无形劲力涌至,满是赘肉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飞将开去,摔得七荤八素,久久不起。
杨飞冷嘲热讽道:“南宫公子真是好功夫!”
“你……”南宫逸含愤而发,也未注意力道,待见那鸨母惨状,亦觉歉然,闻得此言,无名火起,双掌一推,直袭杨飞,他虽以医术驰名江湖,武功也不是吃素的,对付杨飞这小角色还不是绰绰有余。
杨飞见南宫逸这一掌来势汹汹,他自知不是这败家子的对手,急急侧身避开,不忘调侃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当猴耍,南宫兄想打,恕小弟不再奉陪了!”
南宫逸气极而笑道:“你也算是君子吗?”言罢,一声怒喝,使出家传天阳掌,幻起漫天掌影,疾攻而来。
杨飞欲反唇相讥,话未出口,南宫逸掌势已至,他避之不及,只得挥掌格出,“啪啪啪”一阵爆响,眨眼之间,二人已连对十掌,竟是半斤八两,不分上下。
两人乍合即分,相对屹立,南宫逸未占到丝毫便宜,立时酒醒八分,醉眼掠过一丝异色:这小子何时武功变得如此之高?
杨飞见南宫逸奈何不了他,心中极是得意,似笑非笑的瞧着南宫逸,意思是说你想教训老子,只怕还嫌嫩了些。
南宫逸见他一脸不屑之色,怒气更盛,厉喝一声,身形一晃,双掌推出,其势如山,掌影未至,罡风已刮得杨飞衣襟呼呼作响。
杨飞底气大足,不避不让,学他一般,双掌推出,“砰”一声,四掌相交,两人竟然用起最笨的打斗方法,比起内力来。
吴云鹤见杨飞并非不堪一击,心中虽是惊异,倒放下心来。
过得半晌,场中形势已变,南宫逸俊脸一阵苍白,汗如雨下,而杨飞恰恰相反,面色红润,周身罩着一阵紫雾,明眼人一瞧便知杨飞内力较南宫逸高上一筹,在比试中占了上风。
吴云鹤惊疑不定,几日不见,这小子令人刮目相看,武功竟较大哥还高(他哪知道杨飞只是捡了狗屎运,几次奇遇才内力深厚,其它武功大多一知半解,真打起来未必是南宫逸的对手),待见南宫逸渐处下风,又替他担起心来。
吴云鹤心知只需上前助上一臂之力,便可帮南宫逸击败杨飞,可他心中犹豫,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若助南宫逸击败杨飞,实是趁人之危,坏了江湖规矩,传扬出去,不但他无颜立足江湖,华山派声誉亦会大大受损;若是不助,这等内力相搏最是凶险,一个不慎,便有性命之虞,南宫逸与他情同手足,他怎可见死不救?
唯一可行的第三条路便是将二人强行分开,可他知道自己的老底,没有那个能耐。
吴云鹤正犹豫间,场中二人已然分出胜负,杨飞一声大喝,南宫逸闷哼一声,被他生生震飞开去,在空中翻滚之时,已然接连喷出几口血雾,直直撞到一方木柱方才跌落。
吴云鹤急急上前将他扶起,关切的问道:“大哥,你的伤势如何?”
南宫逸摇了摇头,取出两粒雪乌丸服下,暗暗调息起来,他那张俊脸毫无血色,显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此举虽是不想吴云鹤担心而已。
杨飞亦是翻涌气血,半天说不话来,待气内息平静,哪还不哈哈大笑道:“你还是败在我手上了,南宫兄!”他这次正大光明的击败情敌南宫逸,心头自是狂喜。
南宫逸闻言此言,眨眼之间,似乎苍老了十年,缓缓行向门外,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吴云鹤呆了一呆,叫了一声“大哥,等等我!”便急急追了上去。
那鸨母凑了上来,苦着脸对杨飞道:“公子,你看这里……”二人打斗虽未拆屋动梁,毁坏东西却也不少,让她极是肉痛。
杨飞心情好极,也不多说,摸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她,哈哈大笑声中,出门而去。
来到梅园,杨飞见大门紧闭,心中一动,也不敲门,迳自翻墙而入,梅园守卫并不严密,杨飞依着记忆,没费多少功夫,便摸到那座阮忆梅所居阁楼旁,仰首望去,却见楼上人影闪动,灯火通明,虽已深夜,那阮忆梅竟还未眠。
杨飞本欲敲门,又想那阮忆梅既瞧不起他,自己何不吓她一吓,报报仇也是好的,他心有此念,遂决定攀窗而入,可那阁楼颇高,又无攀缘之处,杨飞瞧得大伤脑筋。
杨飞思起韩先生所说轻功之法,将内力运至双足,瞥得透光窗格,双掌在壁上一拍,奋力跃起,意欲跳到那窗格之上,不过他这次有了教训,只用了三分力。
饶是如此,杨飞这一跃也有七八丈之高,已然越过这阁楼屋顶,他一试成功,心中大喜,气息一浊,急急坠下。
这下可真是乐极生悲,如此摔将下去,虽死不了人,伤筋动骨却是少不了的,杨飞大急之下,双手奋力攀住窗台旁边的木椽,方未坠下。
只是他脑袋狠狠的撞在窗台之上,发出“咚”的一声大声,撞得他头昏眼花,满眼金星,暗叫倒霉。
房中阮忆梅闻得此声,奇道:“红儿,这是什么声音?”
红儿是她的侍婢,答道:“小姐,我去瞧瞧!”
杨飞大惊,要是被这么逮住,还不被人当成采花淫贼,稀里糊涂被人打个半死?送了小命也说不定,他忍住剧痛,找了个窗口瞧不见的死角赶紧藏好。
阮忆梅“嗯”了一声,那红儿推开窗户,外面并无月光,漆黑一片,哪瞧得清什么东西,她望了半晌,瞧不出异状,只好关上窗户道:“小姐,外面无甚异动?许是风刮的!”
“哦!”阮忆梅不知为何叹了口气道:“时候不早了,你去睡吧!”
那红儿恭声应道:“是,小姐!”
杨飞松了口气,他双手渐感无力,自知再过片刻,只怕会掉下去,心中极盼这小丫头快走,免得他出糗。
那小红又说了几句话,声音甚小,杨飞恍忽之间,也未听清。
忽然,窗户又开,一盆热水没头没脑的倒了下来,将杨飞淋得似个落汤鸡一般。
杨飞大叹命苦,自己为何如此倒霉,还好只是一盆热水,而不是一盆热尿,没弄得一声骚,怪都怪他自作聪明,好好的正门不走走偏门,不过若走正门,这深更半夜的,人家会见他吗?
脚步声渐渐远去,杨飞知道那个红儿终于走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阮忆梅却不上床睡觉,反打开窗户,托着香腮,望着满头的星斗,痴痴的想着心事。
杨飞再撑半晌,实在支撑不住,心想反正是来找阮忆梅的,被她瞧见也甚关系,便跳将起来,从窗口掠入,将遂不及防的阮忆梅推个正着,压在身下。
阮忆梅怎知会有此变,还道是采花淫贼,直吓得花容失色,拼命挣扎,欲待尖叫,却被杨飞捂住樱桃小嘴,哪发得出声来。
杨飞这才手忙脚忙的从她身上爬起,松开双手,小声道:“阮小姐,是我,杨飞!”
阮忆梅见得是他,心中稍安,杨飞既是她表姐的未婚夫,便不敢对她如何。她爬将起来,待见杨飞这副模样,不觉想笑,不过她家教甚严,倒未笑出声来,一时却忘了责怪杨飞轻薄之罪。
杨飞见此情形,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思,当然尴尬之极,还好他脸皮甚厚,打个了哈哈,自顾自的找了张檀木椅坐下,他吊了老半天,早已精疲力尽。
阮忆梅正襟坐好,问道:“杨公子,你为何这副模样?”
杨飞苦笑道:“还不是你们方才的那盆热水淋的!”
“热水?”阮忆梅一脸惊愕,旋即思起那是何物?再也按捺不住,娇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满室皆春。
杨飞奇道:“你笑什么?”他见得阮忆梅如此神情,心中一荡,面前之人若是梅云清,他早忍不住亲热一番了。
阮忆梅却是不答,俏皮的望了他一眼,半晌方道:“不告诉你!”
杨飞满脸狐疑的在房中瞧了一遍,忽尔瞥见窗旁的那个木盆,而阮忆梅赤着一双莲足,轻轻搁在一张方凳之上。
杨飞心中恍然,失声道:“那是你的洗脚水?”
阮忆梅轻笑一声,一双美目瞟着他,一副你喝了本小姐的洗脚水,感觉味道如何的娇俏模样!
杨飞自嘲道:“还好是小姐的洗脚水,要是个大男人的洗脚水,岂不臭死在下了?”
他语中颇有些调戏的味道,阮忆梅不是笨蛋,怎会听不出来,芳心着恼,微怒道:“你说什么?”
杨飞亦觉语气太过唐突,要是传到梅云清耳中,那可大大不妙,连忙道:“没,没说什么?”他垂下头去,不觉盯着她那双三寸金莲发呆。
他以前所见南宫燕诸女都是江湖中人,皆是天足,并未如阮忆梅这般裹足,此时瞧来,方觉颇有韵味。
阮忆梅被他看得俏脸微红,玉足不觉缩了一下,心中恼他轻薄,嗔道:“你看什么?”
杨飞收回色目,叹道:“云清可不像你!”
“是吗?”阮忆梅反问道:“清姐姐跟我哪儿不像?”
杨飞微微一笑,却是不答,忽道:“阮小姐,深更半夜的在下这么登堂入室,你不怕我偷香窃玉吗?”
阮忆梅“嗤”的一笑道:“怕什么?清姐姐说,你虽然不是好人,倒也不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