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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重始宗宗主海邀黎,而要论治国之能,无人能出东陵府双杰左右!”自此,东陵府双杰之名,传于天下,为世人所称道。
叶厚聪和陶慎言看重的,都是高庸涵统军治军的能力,而非他的个人修为;而在他们的眼中,高庸涵的法术修为可以说不值一提。眼下,高庸涵还有如此高明的法力,可谓是意外的惊喜了。至于那个御风族杀手的身份,叶厚聪并不清楚,他还以为是有人要刺杀审良棋,结果被高庸涵击退,他的第一个感觉,是觉得北州国的嫌疑最大,为此还特意下旨,加强一帮重臣的护卫。叶厚聪和柳伯庵一番商议,决定立刻启用高庸涵,借助他的声望,相信可以拉拢民心,并吸引到更多的人才。
今天的朝会上,叶厚聪又仔细询问了一下审良棋,高庸涵的具体情况。除了对陶氏管教无方,纵容子弟仗势欺人有些不满以外,当庭宣布,要重用高庸涵。满朝文武见皇帝这么坚决,加上有柳伯庵、审良棋从旁美言,军方对此任命也无二话,自然无人反对。可是叶厚聪没有想到,甚至审良棋也没想到,高庸涵压根就不想当这个“殿前大将军”。
等到审良棋下朝回到家中,喜滋滋地找到高庸涵时,被高庸涵的一句话惊呆了。
“审伯伯,我不想当这个官!”
“这是为何?”审良棋大为不解,这么难得的一个机会,放弃了岂不是可惜?
“不是我不识抬举,故意推辞,实是另有要事在身,分身乏术,惟有辞谢!”
审良棋追问道:“什么事情,能比太河源的安危重要,能比南州国百姓的生死重要?”
高庸涵想了想,是那种十分艰难的神色,“当今天下大乱,无论对于哪一族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可是,这场大乱源于何处?因何而生?”顿了一顿,继而诚恳地说道:“审伯伯,我岂敢忘记肩上的大任,所以我要设法获取师门的襄助,找出一条可以消除乱世的路。我相信,这世上还有许多修真者,也一定不会放任不管!”
这番话一出,审良棋肃然起敬,没想到高庸涵胸怀天下,竟有如此的抱负,一拍桌子大赞道:“好一个高庸涵,不愧是智锺大师亲口所许的才俊!”但是赞完之后,仍有疑虑:“就凭你一个人,又有几分把握?这一路下去,不知有多少艰难险阻,你可知道?”
“我知道!”高庸涵的目光变得坚毅无比,朗声说道:“此一去,其实连一分把握都没有,但是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如果没有希望的事情就干脆不去做,只怕连这个厚土界都不会存在了!”
审良棋猛然想到了高庸涵的父亲,心里默念道:“高兄弟,令郎世间人杰,想来你在天有灵的话,也一定会感到宽慰吧!”目光中满是赞赏,连连摇头道:“我想到了,可是又没想到啊——”
想到的,是高庸涵绝非池中之物,其胸中定然别有一番怀抱;没想到的,是高庸涵竟会想的这么深,这么远,有这般大智大勇!
审良棋当即说道:“好,我明天陪你一起面见皇上!不过辞官就不必了,先挂个名衔也好,否则你让皇上的面子往哪儿放?”
既然审良棋能理解自己的想法,话也说到了这个份上,高庸涵也就不再坚持了。
第二天一大早,审良棋带着高庸涵到了宫门外,请求单独觐见,自然是一求就准。叶厚聪仍旧在明德殿等候,还以为是来谢恩的,等到听明白高庸涵的解释后,感到十分的惋惜,极力挽留。审良棋和高庸涵两人,轮番劝说,才算打消了叶厚聪的念头。
叶厚聪其实也是看到高庸涵去意极坚,无奈之下才点头应允。不过,幸好高庸涵愿意仍旧挂着大将军的官职,多少算是一个安慰,总算是聊胜于无。
高庸涵从皇宫中出来,已经差不多到了正午时分,他昨夜已和审良棋说好,想尽早动身,于是径直回到审府,向审夫人辞行。
审夫人原本十分不舍,但是耐不住审良棋一夜的劝说,也只有认了,此时一听到高庸涵真的要走,还是止不住掉下了眼泪:“阿涵啊,我也不拦你,你自己千万要小心啊!”
“伯母放心,我自会小心,只要事情办妥,我便回来看望您!”面对审夫人的慈爱,高庸涵的声音也有了些许的哽咽,跪在审夫人的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头,然后从下人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审夫人呆呆站立在府门外,直到高庸涵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外,才转身往回走去。走着走着突然想起,大声问道:“小姐呢?”
“回夫人,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到城外的青牛观上香去了。”
“这个死丫头,今天跑去上什么香?是谁陪着小姐一起去的?”
听到夫人的语气不善,一名丫鬟怯生生地回道:“禀夫人,奴婢本来要陪小姐一起去的,但是小姐不准我跟着,说是要顺便出去遛遛霜足兽,便一个人出去了。”
“什么?她骑着老爷的霜足兽出去了?”审夫人脾气虽然急躁,但是并不笨,一转念忽然笑道:“好好,遛的好,去去去,找账上支二两银钱,就说是我赏的。”
那名丫鬟莫名其妙,不是夫人为何怒而转笑,但是有赏钱拿,哪能不要,当下脆生生地答道:“谢夫人!”转身奔了出去。
高庸涵出了顺天门,才走了不到五里,就听见旁边一声清脆的喊声:“高大哥,等我一下!”
回头看时,不是审香妍是谁?
第2卷 百年光景去如空 第七十章 同行
“妍儿?你怎么在这里?”高庸涵突然觉得有点头大。
“哼!说好要教我垂弦术的,结果今天就跑了,你还说我?”审香妍一脸的不快。
“我不是给你留了一个玉柬么?”
审香妍面若冰霜,不依不饶:“留个玉柬有什么用?修真是何等凶险的事情,万一我要是哪里看不明白,练错了怎么办?岂不是就被你给害了?”
高庸涵苦笑道:“我的大小姐,我怎么会害你呢?玉柬里面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啊!”
“我不管,反正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直到你教会我垂弦术为止!”
高庸涵此刻已经完全明白,什么看不懂玉柬之类的,统统都是借口,审香妍就是想跟着自己四处走走。但是高庸涵所要面对的,连他自己都心里没底,怎么可能带着审香妍一道?万一要是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向审家交代?当即脸一沉:“胡闹,我是去办正事,又不是游山玩水,你跟着我做什么?”
审香妍还要辩解,高庸涵喝道:“你赶快回家去,免得审伯伯他们担心。”
“我已经留书了,总之不学会垂弦术,打死我都不回去!”审香妍说这话的时候,眼圈都红了。
高庸涵皱眉道:“你要是不愿意回去,我就绑了你,把你交还给审伯伯。”
一听高庸涵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审香妍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审香妍一身红裙,又骑着霜足兽,想不惹人注意都不可能。而她又是娇艳无双的国色,这么一哭,雨带梨花更惹人怜。此时离城不过五里,天色也还尚早,路上的行人不少,见状纷纷驻足观看,高庸涵一下子也慌了手脚,连哄带劝。
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远远地就喊道:“师父,师父!”
众人纷纷回头,就见那马来的好快,转眼就到了高庸涵身前,马上那人一拉马缰,“唏溜溜”一声长嘶,那人已经翻身下马,跪在高庸涵马前,不住叩头:“师父,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幸好我今天去了审府才知道,要是没去审府不就麻烦了?你去哪儿啊,师父?带上我一起吧!”
这人也不知是跑的太急,还是太过兴奋,说的有些颠三倒四。高庸涵仔细一看,原来是前两天被陶士安欺侮的那个荣书隽,当下哭笑不得,一个审香妍还没安抚下来,又来了一个要学艺的,当真是够烦人的。
“你是什么人,瞎掺和什么?”审香妍大怒,原本自己哭的好好的,眼看高庸涵就撑不住了,这下可好,来了这么一个搅局的,登时把风头全抢了过去。
“啊,我是——”荣书隽边说边抬头,突然张着嘴愣住了,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审香妍,眼前的这个女子实在是太美了,美得令人窒息。
审香妍本来就一肚子的火,一见荣书隽还敢这般无理地盯着自己,更加恼怒,喝道:“你再看,信不信姑娘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荣书隽闻言依依不舍地收回眼神,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躬身施了一礼,非常客气地说道:“晚生荣书隽,是特地来拜师学艺的,不知姑娘是?”
审香妍寒着脸,不理荣书隽,顺手拉起高庸涵的马缰,朝高庸涵低声说道:“高大哥,我们走!”
跟着伸指一弹,荣书隽骑的那匹马突然发狂一般,朝路边冲了过去,踢翻了一个路人的竹篓,然后窜进树林之中。荣书隽一惊,“哎”的一声刚跨出两步,想要去追马,就见审香妍一夹坐下的霜足兽,牵着高庸涵的马一起飞奔而去。
荣书隽大急,跟着跑了没几步,便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只隐约传来几声喊叫:“师父,等等我!”
高庸涵并没有阻止审香妍的举动,因为他实在不想收什么徒弟,尽管,他还是有些同情荣书隽。
荣家是近几年才冒起来的,但是还远未达到世家的程度。荣家的崛起,全靠一个人,就是荣书隽的父亲荣谦。在大乱之前,荣谦曾是大衍国的一位重臣,叶帆对此人的评价非常高,说他坚忍沉稳,遇事不惊,有名臣风范,所以高庸涵尽管没有见过荣谦,但是也算得上是久仰大名了。
浮云巅陷落之时,荣谦自愿留下来断后,结果就此音讯全无,随后便传出他以身殉国的噩耗。叶厚聪一路逃到太河源后,重建大衍国,论功行赏,以荣谦为第一功,追封为英国公。可是就在不久前,陶氏借助遍布天下的耳目,探知荣谦并没有死,而是卖身投敌,成为了一个叛臣。这个消息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是叶厚聪却觉得颇为难堪,荣家英国公的牌匾,也被摘了下来,以至于荣家的声望一落千丈,刚刚进入天机门修行的荣书隽,也离开了师门,返回家中。
那日在酒楼吃饭,恰巧遇到陶敦方的独子陶士安,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荣书隽认为,荣谦曾开罪过陶氏,所以陶氏挟私恨造谣中伤,十分可恶;而陶士安则对荣书隽百般羞辱,说他和他父亲一样,都是没有骨气的软蛋。这么一来,荣书隽忍无可忍,和陶士安打了起来。
陶士安不过是一个纨绔,哪里是荣书隽的对手,加上带的家丁也不多,所以被荣书隽痛打了一顿,气愤不过,回家找了几个帮手。而荣书隽也是年轻气盛,不知道见好就收,居然一直呆在酒楼,等着陶士安来寻仇,这才有了那天酒楼的打斗。要不是审良棋和高庸涵恰巧路过,只怕荣书隽就要吃大亏了。
那天,荣书隽见识到高庸涵的风采,大为心折。由于近乎被师门驱逐,所以无法继续修行,便有了拜高庸涵为师的念头,他相信,以高庸涵的胸襟气魄,一定不会在意荣家头上的骂名。他原本以为,高庸涵此后会常驻天子城,所以特地在今天备足了礼物,赶到审府求见,哪知高庸涵竟然离去,一惊之下非同小可。幸亏审府门丁告之,高庸涵走了没多久,这才匆匆赶了过来,结果不幸遇到了心情奇差的审大小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