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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悬念地落入了杜若之手。
骨蕴真人屡遭大难,神念魂灵又丧失殆尽,对于生前以及仙界的记忆几乎不剩,和一只行将凝出灵胎的异兽没什么分别。以杜若的手段,当然不会再给他留任何机会,于是用魔雾反复祭炼,终于将骨蕴真人变成了可随意操控的傀儡。
“堂堂上仙,竟然落到如此地步,实在是令人惋惜不已!”高庸涵只觉得骨蕴真人太过凄惨,忍不住长叹连连。
“这也叫惨?”杜若轻蔑地笑了一笑,不屑道:“你还没见过仙魔大战,一旦我们魔界的人落到仙界手中,连身体带魂灵,全都被炼制成各式各样的法宝。听说有位大魔神失手遭擒,被禁制在丹炉内,用三昧真火足足炼了九九八十一天,活活烧成了数十枚丹丸。”
“真想不到,仙魔之间的争战,竟然惨烈如斯!”
“所以说,我能留骨蕴真人一条性命,已经很难得了。”杜若撇嘴道:“不说别的,要是换成毒蛟道人,铁定会把他的尸身当作补药,不生吞活剥了才怪!”
高庸涵摇了摇头,问道:“那景嵘呢,你又是怎么找到他的?”
“嘿嘿,这小子在灵渚城内装神弄鬼,活得倒也自在。不过骨蕴真人落入我手,他个小小的仙童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落入到我的掌控之中?”
骨蕴真人和秦峥、景嵘原本就是主仆,自有一种心灵上的默契。随着两人不断复原,心神一天天壮大,终于有一天感知到了对方的存在,进而通过神念取得了联络。景嵘别有怀抱,也没有通知秦峥,一个人悄然赶赴七杀回廊与骨蕴真人相见。为了帮主人彻底复原,景嵘在灵渚城神庙和七杀回廊关斜山分别修建法阵,作为两地之间的联系,并且顺手移植了几株鬼哭藤。
及至杜若到来,悄然控制了骨蕴真人之后,便试图遥控景嵘。其时正赶上景嵘闭关,一时间无从下手,结果一晃就是数十年。接下来,高庸涵和烈九烽闯进灵渚古墟,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变故之后,景嵘被紫袖破去法身,只余魂灵逃回了关斜山。按照杜若的想法,正好借机收服景嵘,哪知景嵘精明而多疑,渐渐发觉了事情的真相。如此一来,自然不能容他,这才有了荣书隽手中的人偶。
“我明白了,你是想炼化景嵘,而后将他的魂灵注入到鬼哭藤当中,作为隐藏的杀器。”高庸涵说着下意识地看了杜若一眼,轻声问道:“你把荣书隽和鬼哭藤安插到这里,是不是有别的企图?”
“当然,只待时机成熟,我就要上须弥山看看。”
“哦?”高庸涵心中一紧,追问道:“你想看什么?”
“先是大衍国,后来又是玄元宗和重始宗,都把须弥山当禁脔一样捂的严严实实,里面肯定藏了什么宝贝,而且这件宝贝还很有可能和灵气有关。”杜若虽不知灵山碎片一事,但猜测的结果离事实已不远矣,这份心智当真高明之极。他乃是极厉害的角色,一瞥就瞧出高庸涵神色有异,笑问道:“怎么,你知道须弥山的秘密?”
“听说过!”两人私交虽深,但是高庸涵绝不敢将灵山碎片的秘密透露出来,否则,必然会招致魔界的疯狂抢夺,为了厚土界的安宁,说不得只好糊弄过去了,“你猜得不错,的确是一件宝物,要不然玄元宗和重始宗怎么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向各族各派分发灵气?”此话有真有假有实有虚,反而更易博得他人的信任。
“原来如此!”杜若完全相信了高庸涵的话,禁不住点头道:“有机会倒要好好领教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神器,居然储存了这么多的灵气。”
“这且不去说他,”高庸涵轻描淡写地将话题扯开,问道:“那大音荡魂钟呢,又是怎么来的?”
“说来你可能都不信,是个地府的阴灵带出来的。”杜若不无惋惜地道:“这口铜钟乃地府顶尖法器,可惜我用不了,只好交给荣书隽拿来镇压景嵘。唉,暴殄天物啊!”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高庸涵心念一转便即明白,一定是妙笔仙出了事,才导致大音荡魂钟流出地府,于是毫不客气地说:“这口钟我先收了,等下次去地府的时候还给幽界。”
“你要就拿去,反正我也没用。”说了这么多,杜若才问起了高庸涵的来意:“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个忙。”说到这里,高庸涵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杜若,一字一顿道:“我要你和我一起上须弥山,联手对付丹意!”
第8卷 剩把怀饮笑问禅 第四零七章 齐聚
“怎么,你要对付丹意?”杜若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不但没有流露出半分惊讶,反而是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淡然道:“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手中握有的实力远非你我所能敌,就算倾尽十二叠鼓楼的力量,只怕也没可能攻上须弥山!”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这件事绝不能蛮干。”高庸涵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咱们只需纠集数十一流好手,偷偷地潜上山去,一击而下,未必没有成功的把握!”
“你未免太小瞧重始宗了,当世第一大修真门派,在须弥山前后经营了几百年,岂能被你如此轻松突破?”杜若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摇头道:“况且丹意身边高手如云,不说别的,就那个什么羽先生,修为之高比我也不逞多让。就算咱们能见到丹意,也很难杀得了他。”
“我身兼天机门和玄元宗两家之所长,而玄元宗对于须弥山可谓是了如指掌,就算如今有什么变动,也是可以预料的。以玄元宗对重始宗的了解,到时候一定事半功倍!”
“好,这一点算你有理!”杜若闭目想了想,转而问道:“你筹划这件事有些日子了,出手的一定少不了咱们十二叠鼓楼,此外应该还包括天机门和玄元宗,另外还有谁?”
“基本上都叫你给说完了,再有就是灵诀府和七虫族的高手了。”
“如果这几派的高手齐聚一堂,倒也有一拼的实力。”杜若当然知道龙琴等人大闹沐芳谷的事情,不过他的看法和高庸涵一样,不认为鸾龙部族会插手厚土界的纷争,故而只是将眼前所能聚集的实力梳理了一遍,很快就做出了决断:“好,咱们就斗他一斗!”
“有你出马,把握可又多了一分!”高庸涵原本就对杜若能否出手没什么信心,此时听他亲口答允下来,当真是欣喜不已。在整个计划中,杜若是极其重要的一环,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众人当中唯有他能勉强与丹意对敌。就算高庸涵此刻修为大进,也没有信心独斗丹意。
“嘿嘿,我出手当然没问题,怎么说当年那场惨败也得做个了断。”对于巨灵岛上被围攻的那一幕,杜若可谓是没齿难忘,紧跟着又提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可是你想过没有,就算咱们一路打上去,万一丹意不在怎么办?”
“自从十三年前巨灵岛一战过后,丹意仿佛从人间消失,再无半点消息。为此,我曾联合十二叠鼓楼、玄元宗、天机门、南北州国,甚至还包括神工会和陶氏商行,合数家之力彻查,仍旧一无所获,这么一来反倒证明他极有可能躲在须弥山。”以这几方遍布各地的耳目,想要在厚土界找出一个人的下落,虽说很难,却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世间能避开外界耳目的地方,除了万仙大阵以外,就只有须弥山。”高庸涵神情凝重,皱眉道:“除非他躲到天外或者地府,否则就一定在那里!”说着,伸手指向东方须弥山所在的方位。
“你这个判断有些牵强,以丹意的修为,随便找个地方画个圈,恐怕就能将天下绝大多人蒙骗过去。”杜若自指道:“就像我,连你都没想到我会藏在浮云巅,更何况他人?”
“你说得不错,丹意在须弥山的可能性至多五成。”这个问题之前就考虑到了,但是高庸涵依旧义无反顾地攻打须弥山,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可是我们不能等他现身,只有先下手为强,彻底打乱他的布置,从而将局面扭转过来。”接着,把当初和凤五的商议结果,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说得有理!”杜若连连点头,他本就是工于心计擅于谋划之人,从高庸涵的描述中很容易便把握到了核心所在,不禁赞道:“就算他不在山上,咱们这一通闹腾下来,也足以达到举世震惊的目的。那时,只需把他是原界帝君狐晏的秘密捅出去,不管有多少人相信,都一定会弄得人人自危。丹意再想弄出什么举措,就没那么容易了!”
“是这个道理!”高庸涵听得出来,杜若始终没有放弃浑水摸鱼的念头,但是刻下大家的目的一致,唯有一笑了之。只是有一点他不愿意去想,一旦如愿杀了丹意平息纷争以后,是不是就意味着要和杜若一争长短呢?
“我的身份恐怕会惹来麻烦,就不和你同路了。”话已至此,杜若很率直地说道:“你该做什么就去做,我自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总之务求一击必杀!”
“好,那我就告辞了!”高庸涵拱手道:“杜大哥,这里就交给你了。出发之日,我会给消息的!”
“好说,好说!”杜若深吸了口气,重重地吐出了两个字:“小心!”当下两人拱手道别,由于有杜若在背后主持,玄元道场的善后事宜自不必担心。高庸涵疾行数日,在二月二十七这日,悄然抵达约定的山谷之外。
这处山谷正处在七彩琉璃盏的下方,由于常年云雾缭绕,故得名缭雾谷,乃是浮云巅的禁地之一。早在八百多年前,通往须弥山的天梯建成之日,这里便驻扎了数千大衍国最精锐的禁军,此后随着局势恶化,浮云城更是请来了天机门高手坐镇于此。直到玄明盛世初期,玄元、重始二位道尊亲临浮云城,一番交涉之后,从大衍国手中接管了须弥山。再往后,盛世衰亡,缭雾谷便落到了重始宗手里。
前后八百余年,缭雾谷几乎没有安宁过,不断有修真者意图闯过关卡进入须弥山,可是这么多年来,真正成功的只有一个人??纳兰!从这一点足以看出,缭雾谷天梯的守卫以及种种禁制,到了何等程度。
缭雾谷占地颇大,方圆足有三百里,防范极其严密。按说不应该将汇合的地点选在这里,不过天机门和玄元宗在此都有极隐秘的布置,同时也为了出其不意,所以才定在缭雾谷。山谷往南是一片峭壁,其中有一块炽热的岩石,据说是吸取了七彩琉璃盏的热量,反复锻炼而成,温度堪比熔浆。这么一块常人不敢靠近的岩石上面,便藏着一座法阵构建的结界,约定的地方正是这里。
高庸涵悄无声息避开巡察,顺利地进入到结界当中,果不其然见到了凤五和狂尊等人,粗粗看去只怕不下七八十人。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耳边是此起彼伏的问候,高庸涵欣喜之余心中大为温暖,抱拳团团一揖,口中不住谦谢。众人大多与他熟识,而且从凤五那里听说他去了幽冥界,不免都有些担心,此时见他如期而至,均是欢喜不已。
“好小子,胆子当真不小,居然敢孤身闯入地府,不愧是我的徒弟!”说话的正是嬉笑怒骂不拘俗礼的权思真人,在他身后是藏墨、权机等人。
“师父?”高庸涵看着一众师门长辈,喜道:“劳烦师叔祖、众位师伯大驾,弟子这厢有礼了!”
“我们一接到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