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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智宇真人冷哼一声,颇有些不满地看了丹乐行一眼,沉声道:“只看这布锦的材质,传书之人多半是我们族人。照我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星河屿的族人,得知真相之后,对月空盈的所作所为深感不齿,这才告诉我们真相,以免整个丹鼎门都被蒙在鼓里。”
“既然如此,他大可光明正大地上山说明真相,何必用这等手段?”
“丹鼎门内部出了内奸,他要是上山,难保不被月空盈知道,事后还会有命么?”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争了。”灵殊上人朝丹几道摆了摆手,做出了最终决断:“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手上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查清这个高庸涵,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在悬空岛出现过,另外,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内奸给我找出来!”
“智空,你负责出使其他门派,就说明年的三月初一,我们在道祖崖为丹泰常举行祭礼。”
“智宇,你和丹乐行负责道祖崖一应防范,同时揪出内奸。不过追查内奸这件事,我不许你们闹得满城风雨,只准暗中进行!”
“真阅,你负责追查布锦之事,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我不许你惊扰银汉宫!”
“丹几道,你负责追查高庸涵的下落,务必弄清楚当中的来龙去脉。这一点是重中之重,一定要做的稳妥、隐秘!”
“是!”智空等人齐声应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随后纷纷衔命而去。
一出了大门,丹乐行有意落后两步,等丹几道到了身边之后轻声问道:“师叔,要查高庸涵的行踪,你准备从何入手?”
第6卷 醉里晨香吹欲尽 第二七九章 试探
“有一个现成的人在道祖崖,当然是去找他了。”丹几道微微一笑,言谈间胸有成竹。
丹乐行当然知道话中所指的是谁,神情略有些不自然,低头轻声说道:“北州国毕竟是师尊一手缔造,还望师叔别过分为难叶厚襄!”
“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丹鼎门的声誉,我也不会拿叶厚襄怎么样的。再者说了,他乃是一国之君,这当中的分寸我自然理会得。”
“那就多谢师叔了!”丹乐行深深施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丹几道看着丹乐行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出神,不由得回想起了师父丹韶酉。丹乐行和丹韶酉的背影有几分相似,尤其是在顾全大局方面,颇有几分少年老成的味道,而且言行举止进退有度,倒的确是一派宗主的合适人选。“看来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尽可以放心离去了!”
丹几道之所以留了下来,是因为师门正值剧变之时,不能一走了之;而且灵殊三人曾与他有过一次长谈,也了解他对继任宗主一事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之前商议对策之时,丹乐行对智宇真人并没有言听计从,反而当众表达出自己的看法,这一点令丹几道欣慰不已。丹乐行有这样的表现,加上灵殊三人,以及智空、真阅等人的从旁辅佐,丹鼎门的大局要稳定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到了那时,走也走得安心了!长舒了一口气,丹几道用力摇了摇脑袋,将杂念甩开之后,朝五重天的太华宫而来。
自从丹泰常遇刺之后,叶厚襄和寇连环、尉倪、尉倧等人,就被软禁在太华宫内。这十多天,曾经有丹鼎门的弟子询问过他们,只是叶厚襄死都不肯承认知道内情,丹鼎门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这是何等大事,叶厚襄当然不能流露出半点口风,否则自己一行人性命难保之外,还会连累到北州国数十上百万的百姓。但是丹鼎门此后再无任何举措,这么多人天天就呆在大殿内,长此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却又无可奈何,惟有听天由命了。
叶厚襄和寇连环都很沉得住气,每日里均和往常一样,但是尉倪、尉倧两兄弟就多少显得有些急躁了,时常莫名其妙地发火。这一日正为了一点小事争论不休之时,一名侍从进来通禀,说丹鼎门的丹几道真人前来拜访,两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只从叶厚襄和寇连环的凝重来看,就知道丹几道此时前来,一定是怀有深意,绝不会是来给大家送行的。
丹几道进得殿内,一路上朝众人不断点头示意,到了叶厚襄跟前微微欠了欠身,嘴里说道:“陛下,你上山多日,丹某却一直没来拜会,失礼了!”
“言重,言重!”叶厚襄不敢托大,当即躬身还礼道:“真人乃当世高人,原该是我们前去拜访你才是,可又怕打扰了真人的清修,所以每次上山都不敢造次。”
“陛下太客气了,这几天本门遭逢不幸,鉴于形势紧张,故而不得以封山,怠慢之处尚请陛下见谅!”
“不敢,不敢!”叶厚襄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谦恭地答道:“丹鼎门遭此剧变,我们一心想要尽点力,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为此我心下已经是大为不安,真人若再这么说,那我更感惶恐和惭愧了!”
寒暄了两句,丹几道不愿在虚礼上纠缠过多,话锋一转,淡然说道:“陛下此次上山,听说是为了给权机、权思两位真人求情,是不是?”
“是!”这十多天,叶厚襄早就打定了主意,除了与高庸涵有关的事情以外,不论丹鼎门何人询问,全部是实话实说,所以当即点头称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天机门对北州国的误解很深,而且南州国的态度也十分恶劣。我有些不明白,陛下为何还要向智宇师兄求情,希望将权机、权思二人放回太河源呢?”
“实不相瞒,我这么做一半出于公心,一半则是出于私心的缘故。”
丹几道看着叶厚襄颇显尴尬的神情,忍不住笑道:“此话怎讲?”
“公心嘛,当然是为了太河源的人族百姓。毕竟,古堰雄关能否挡得住源石族人,太河源能不能成为人族的栖身之地,关键还在于天机门。”说到这里,叶厚襄顿了一顿,仿佛有些难以启齿般沉默了片刻,方才涩声道:“自北州国创建之日起,我就被逐出了宗族,并被视为叛逆,这个中滋味委实不好受。”
“试问有谁愿意一辈子都背负骂名?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与天机门改善关系,同时向皇兄那边表明心迹。”叶厚襄长叹一声,黯然道:“说实话,当初真不应该鬼迷心窍,一心当什么‘皇帝’,结果到现在成了骑虎难下,唉!”
但凡能成为一国之君,并且还是开国皇帝的人,决不可能是碌碌无为之人,其禀赋、为人方面均有过人之处。叶厚襄身为叶家子孙,自幼深得帝王心术,在此刻身处嫌疑之时,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甚至不惜自曝心中的真实想法,目的就是为了打消丹几道的怀疑。他很清楚,丹几道是丹韶酉最为看重的弟子,那么可以肯定,他的修为、见识绝非一般,此番前来定然是和高庸涵有关,所以愈发的小心。
丹几道点了点头,因为北州国创建一事涉及到丹泰常,故而不便在这个问题上有所表示,当下转头对寇连环说道:“据闻寇大将军当年横行漠北,名头极其响亮,可有此事?”
“哪里,哪里!”寇连环没想到丹几道忽然说到这件事上,虽然不明他的用意,但是本能地意识到情形有些不妙,当下连连摆手道:“当年为生计所迫做了一些错事,幸得皇上宽宏大量,不计较寇某过往,这才有了洗心革面的机会。况且在丹鼎门诸位真人面前,我岂敢放肆?这‘名头’二字,不提也罢。”
“哈哈哈,寇大将军和陛下一样,怎么都如此谦逊?”长笑声中,丹几道突然动手,屈指一弹一道灵光击向寇连环,跟着身形一晃攻了过去。
众人均是一惊,没有想到丹几道翻脸如此之快,动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寇连环首当其冲,眼见丹几道攻势极猛,出手之间狠辣无比,竟是要取自己的性命,当下一声大喝,周身的触手全部张开,祭出道道血光。
丹几道身为丹鼎门的顶尖高手,全力出击之下威势非同小可,双掌连拍,灵光编成一张大网,将血光全部裹了进去。跟着嘴里吐出一道法诀,就见一束金色法印狠狠砸在血光之上,血光登时化为乌有。寇连环闷哼一声,错步闪到一旁,几对触手骤然结成一个法诀,胸口一鼓吐出一个血侍,带着森森寒意扑向对手。
“寇大将军果然出自究意堂,这个血侍修炼的精纯无比,佩服佩服!”丹几道的语气仍是那般恬淡,只是面容却多了几分凝重。轻飘飘弹出两道金光,将拔剑围上来的尉倪、尉倧二人避开,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登时灵光大盛,而后如同涌泉一般源源不断地喷出。丹鼎门的灵光法术本来对阴魂之类就有尅制作用,此时灵光在丹几道身前结成朵朵莲花法印,那血侍飘忽不定的身法渐渐有些凝滞。
寇连环与血侍心意相通,在丹几道的逼迫下渐感压力,连连催动血侍,仍旧无法摆脱灵光的束缚,当下暴喝一声再次吐出一个血侍。这个血侍并未攻向丹几道,而是扑到先前那个血侍身前,附身其上与之合二为一。寇连环登时精神一振,丝丝血光从体内溢出,殿内寒意大盛。那血侍不断吸取血光,奋力还击下反将几朵莲花法印击碎。
尉倪、尉倧两兄弟在那两道金光的逼迫下,连番挥剑居然都无法刺中,反而被金光中蕴含的强悍灵力逼得手忙脚乱。他们不知道,这两道金光实际上是丹韶酉穷极一生,耗费了无数心力才炼制出的几粒金丹,威力之强远非一般的修真者所能抵御。两人越打越心惊,暗地里均以为丹几道的修为已臻化境,不由得对丹鼎门大生敬畏之心。
“灵光夕照!”丹几道大喝一声,所有的法印猛地收束在一起,跟着由淡蓝色变成夕阳一般金黄,朝寇连环、尉倪、尉倧击去。他的修为远胜审香妍,灵光夕照的法术一经施展,殿内一派祥和,莫说叶厚襄和一众侍从,就连那血侍似乎也被其感染,漫天的杀意淡化了不少。灵光夕照本就是极高明的化解纷争的良法,在丹几道的全力施为之下,众人不由得心生落寞之意,手上的动作自然慢了下来。
这一下形势登时逆转,不过短短的一瞬间,众人中修为最高的寇连环也难以抵挡,战意登时一窒。不过他反应极快,心知不妙,眼中的煞气大盛,硕大的眼睛充满血色,便打算全力反击。
丹几道并未趁胜追击,反而一招手将那两道金光收回袖中,跟着退到一边,朗声笑道:“寇大将军修为好生了得,丹某佩服之至!”
其间的反差太大,以至于众人均是一愣,随后大惑不解地看着丹几道。感受到丹几道身上再无半点战意,寇连环收回血侍,眼中的血光也随之隐去,冷冷道:“丹真人这么做,莫非是想试试寇某的份量?”
“大将军莫怪!”丹几道拱了拱手,笑道:“我只是想看看,身为‘七大寇’之首,而且还能在天翔阁和我丹鼎门的数次围剿下,安然无恙全身而退的寇连环,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那你现在知道了么?”寇连环面容更是冷峻,手臂上的触须不住摆动,缓缓抬头看着屋顶,傲然道:“寇某出身草莽,但是也不惧你们丹鼎门!”
“我知道,大将军是快意恩仇的性情,当然不会畏惧我们丹鼎门。”丹几道对寇连环充满挑衅的话一点都不在意,仍是那般不愠不火地说道:“以大将军的修为,当不输于究意堂的七大长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