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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棵金楠树被我给砍了!”高庸涵一眼就看出这个店伙起了贪念,当即断了他这个念头。听浪崖险峻非常,而且海风极大,常人在崖边站都站不稳,更别说顺着山崖往下寻觅了。自己原本是按照暗语这么一说,万一因此害得无辜送命,未免心中不安,这便是高庸涵宅心仁厚的地方。
“什么,你竟然把这么值钱的树给砍了?”那店伙犹自不甘心,登时就急了。
“只有把树砍了,我手中的紫金楠才能卖个好价钱。”高庸涵不紧不慢地回道。
“客官果然精明,这么一来,我更要和你好好谈谈价钱了。”那掌柜朝高庸涵一笑,转而喝斥道:“你个臭小子,整天就想着发财,当心我回头告诉你爹打断你的狗腿!”那店伙连忙认错,而后悻悻然走到一旁。这时,那掌柜的才客客气气地将高庸涵延请到后堂,奉茶落座之后慢慢详谈。
高庸涵只将杜若给的玉牌一亮,那掌柜顿时大惊,没想到来人居然会是一向飘忽不定的宗主,当即便要行礼。高庸涵急忙制止,而后开门见山地问道:“不是说望云都内有三处据点么,为何只剩下你这一处?”
“回禀尊主!”目前十二叠鼓楼内知道高庸涵接手宗主一事的,只有烈九烽、凤天一叶和苏妙淼等少数几个人,像这个掌柜这种身份的下属,甚至连月先生的大名都没听说过,又岂能知道内中的来龙去脉?所以在高庸涵面前,那掌柜既惊喜又有些惶恐,听到宗主询问,清了清嗓子恭恭敬敬地回道:“今年四月底,从冰沐原凛风岗突然传来消息,说是鱼翔阁主事被困,特此召集所有人手赶赴冰沐原沐芳谷汇合。另两处据点的兄弟随即离开,而属下则负责居中联络,通知悬空岛、星河屿一带的所有同门。”
“就是说,其他人去了之后就再没回来?”高庸涵眉头一皱,心想烈九烽果然出事了,由此想到紫袖、风如斗和水涟漪,不由得心中一沉。
“是!属下原本也想去,只因修为太差,而且不能不留下来打探消息,所以未能成行。”
“嗯,你可听到什么消息了么?”
“自从楼内同门赶赴冰沐原不久,在五月初,冰沐原突然爆发了一次极其强烈的震动,整个北洲大陆均遭受波及。其后丹鼎门专程派人前去查看,据说在冰沐原西南沐芳谷一带曾有过激战,估计此次异变便和这场大战有关。”那掌柜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似乎仍心有余悸,“据上个月来望云都的商队所说,冰沐原南边的冰川都给震断了,巨大的冰壑绵延上千里。”
听到这里,高庸涵已经可以确认,紫袖等人一定和这场剧变有关,而且一定是为了自己才惹出了这么大的祸端,一时间心乱如麻。良久才沉声问道:“难道说,那么多人事后再也没有出现?”
“是!”那掌柜也是一脸的不解,迟疑道:“照我估计,咱们十二叠鼓楼在北洲大陆的人手,应该不下百余,而且一众同门哪一个不是机变过人之辈?要说有人能将百余位修真者一举拿下,除非是仙界下凡的上仙,否则即便是遇到什么厉害人物,也不至于全军覆没才是。”
此人毕竟只是长空阁的一个小角色,在十二叠鼓楼中的地位不高,于许多机密都不知道,所以估算出来的人手比真实情况少了一半还多。但是他的这个说法,多少还是有些道理,高庸涵点了点头问道:“这件事以后,再无同门露面么?”
“那倒不是,有一个人曾经来过!”那掌柜回忆道:“异变之后,丹鼎门对悬空岛的防范一下子变得异常严密,咱们的人又离奇消失,所以属下不敢有任何异动。到了六月底,一位霜天阁的同门突然出现,问了一下之前的事情,而后便离开了。”
“那人再没有说什么?”高庸涵追问道。
“那人叫属下不要暴露身份,只需耐心等候,说日后自有安排。”顿了一顿,那掌柜面露尊敬之色,躬身道:“没想到属下等了半年,居然能见到尊主,实在是三生有幸!”
对于那掌柜的感叹,高庸涵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在想,这件事影响太大,看来凤天一叶和苏妙淼都已经知晓。就不知眼下这两人在做什么,可有烈九烽等人的下落,不过既然霜天阁的人都已经出动,想必一定会查出一些线索。问题的关键,还在于对自己下手的那一帮人究竟是何来历,再有就是把自己救出来的那人,又和此事有什么牵连。想到这里,当真是纷乱如麻,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照高庸涵的本意,当然恨不得立刻赶到冰沐原沐芳谷,寻访紫袖等人的下落,但是此时此刻却不容他这么做!照那神秘人所说,权机和权思两人现在的情形应该不大妙,而且叶厚襄已然送出拜帖,几日内就可以得到确切的消息,于情于理自不能一走了之。一边是师门尊长,一边是心上人和生死之交,无谓地去想哪一方更重要当然毫无意义,真正要考虑的,应该是哪一边的难题最有可能解决。两厢一比照,该怎么做便很清楚了。
“你除了对悬空岛熟悉之外,其他地方的据点知不知道?”深吸了一口气,高庸涵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到了这等关头越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略微想了想,有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属下之前曾在帘川住过一段时间,对那里的情形比较了解。”
“那好,你即日启程去帘川一趟,设法打探清楚这么多人的下落,已有消息立刻通知我!”说着,高庸涵掏出一枚灵符交到那掌柜手上,“到时,你只需把打探来的消息写在灵符上,然后用灵力将其烧毁即可。”
“属下遵命!”那掌柜想到能给尊主办事,大喜道:“属下这就收拾行装,今夜便赶往临沧渡,顺利的话后天一大早就可以坐船赶赴帘川。”帘川位于洄漩海的正南方,与悬空岛隔海相望,两地相距数千里,而悬空岛浮于海面之上,所以惟有坐船才能离开。
“那就辛苦你了!”高庸涵想了想,又拿出一枚灵符几个法诀印了上去,而后给那掌柜,沉声道:“遇到危险时启开,只要不是太厉害的修真者,当可救你一命。一路多加小心!”这枚灵符内中所含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但是以高庸涵此时的修为、境界,即便是普通的障眼法,一般的修真者也很难分辨得清。
“多谢尊主!”那掌柜大为感动,没想到被同门传得神乎其神、高高在上的宗主,居然如此体恤下情,忍不住叩首道:“尊主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第5卷 任是行人无定处 第二六一章 权力
回到皇宫内,高庸涵犹自眉头深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等到叶厚襄退朝下来,高庸涵率直问道:“皇上可知半年前那场剧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么?”
“半年前?”叶厚襄一愣,没想到高庸涵会问起这件事,随口答道:“那场剧变好像是一帮修真者引发,事后我曾听丹鼎门的人提起,应该是和十二叠鼓楼有关。”
“哦?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只粗略说了一下,好像十二叠鼓楼和苦行者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以至于大打出手,至于其中的原委就不清楚了。”看到高庸涵如此关切,叶厚襄不免有些奇怪,“高帅莫非对这场剧变有什么见解?难道说这场剧变之后,又会生出什么事端不成?”
在乱风坳出手的居然是苦行者,这令高庸涵大感诧异!回想起在西岭戈壁驻木村,那些苦行者冷漠甚至略带敌意的眼神,不由得心中疑云大起。按理说,自己与苦行者唯一结怨的一次,就是在倚刚山真玄观前击败枯木大师,此外再无过节,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如此的大动干戈。他们这么做,甚至不惜与十二叠鼓楼发生激战,究竟意欲何为?高庸涵一面思索着,一面答道:“这么大的事情,要说没有影响肯定说不过去,只是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倒是这些十二叠鼓楼的人,事后去了哪里,丹鼎门可曾提到?”
“那倒没有听说,好像是突然出现又神秘消失。”叶厚襄摇了摇头,不解道:“十二叠鼓楼一向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们倒底有多少人,藏身何处。可是这一次也不知为了什么,居然出动了数百人,着实令人不解!”
看来,非得要亲自走一趟沐芳谷才行。意会到此高庸涵索性不再去想这件事,难得有几日空闲,趁这段闲暇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下紫府以及灵胎。虽然灵胎比以前愈加清晰,紫府内灵力也是十分的充盈,但是始终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陌生。尤其是最近这几日,心性颇为不稳,似乎总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脑海里争吵,可是却找不出半点痕迹。这一次他不敢再入定,怕稍不留意就是三五个月,只是用玄元宗的心法慢慢梳理,借此平息心中的烦闷。
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十一月二十六这天晚上,叶厚襄一脸凝重地找到高庸涵商议:“高帅,不凑巧得很,丹泰常宗主两个月前开始闭关,现在执掌事务的是智宇真人!”
“是他?”高庸涵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大感棘手。当日天机峰上,智宇真人临去前那种恶毒的眼神仍历历在目,而且此人行事颇多阴狠之处,这一次恐怕很难会有结果。
“高帅,事不宜迟,咱们明日一早就启程!”智宇真人是怎样的为人,叶厚襄也是深有体会,兼且听到高庸涵提及天机峰上的一幕,不免为权机和权思二人有些担心。
“好的,”高庸涵点了点头,转而问道:“皇上,丹鼎门是什么情形,可否为我说一说?”
“我所知也不是很详细,不过大致情形还是知道的。千灵族——”
千灵族有三大姓,分别为丹、月、智。丹氏由于是九界道祖之后,所以历来都是丹鼎门宗主的不二人选。而月氏中的女子天生具有一种神秘的本领,可感知冥冥上苍的意愿,所以族中的祭祀一职,始终由月氏女子担任。至于智氏,通常负责处理族内一些杂务,从旁辅助。多年来,这三大姓氏一直合作无间,只是近年来才出现了一些分歧。
丹鼎门的宗主目前虽然是丹泰常,但是辈分最高的却另有其人,而那几名硕果仅存的长辈已经闭关多年,不问世事久矣。丹泰常这一辈师兄弟总共有二十余人,智宇真人无论心机还是手段,均算得上是其中佼佼,而最关键的是,他一直都被丹泰常倚为左膀右臂信任有加。只是这一次让他接受丹鼎门的日常事务,多少还是有些出乎意料,毕竟在丹鼎门内部比智宇真人强的还有好几个人。
“你说的这几个人都是谁?”高庸涵插嘴问道。
“据我所知至少有三个人,无论是修为还是风评都在智宇真人之上。一个是智空大师,也就是丹泰常这一辈的大师兄,另一个是真阅上人,还有一个名叫丹几道。”
“智空大师的大名我听过,听说此人精通卜艺相学,尤擅卜卦。虽然没有人见过他出手,不知道修为到了什么程度,但是身为丹泰常宗主的大师兄,想来一定不弱。真阅上人曾被誉为千灵族的奇才,年轻时就曾降伏海怪千须蜃,有此资格也不足为奇。”说到这里高庸涵顿了一顿,奇道:“兴许是我孤陋寡闻,这个丹几道却从未听说过,不知是何来历?”
“据说此人是丹鼎门上任宗主的关门弟子,多年来从未下山一步,而且于近日才出关,所以不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