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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虫小技而已!”风烟举没想到甫一交手,就有一名同伴落入对方手中,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冷笑道:“你放了我的人,然后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证你们性命无虞。”
“鱼头,既然你们已经暴露,还是先离开这里,咱们之间的事情日后另说。”鹰扬没有理会风烟举的话,而是转头让鱼浅狄离开,令众人颇有些出乎意料之感。
“不用你在那里假惺惺,”鱼浅狄并不领情,冷冷回道:“风真人刚才便说了,无论今夜结局如何,我们都可以自由出入,这一点不劳你费心。”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不想回去!”鹰扬破口大骂:“难道你们不怕被逐出诡门,从此不容于族人么?”
“你苦苦相逼,还不是想把我们兄弟赶尽杀绝?”鱼浅狄长叹一声,朝一众渔人挥手道:“我们走吧!”
“慢着!”风烟举摆了摆手,天翔阁弟子纷纷散开,将鱼浅狄等人围在中间,而后拊掌笑道:“想不到二位刚刚才拼得你死我活,转眼间就合力演了一出好戏,当真是精彩之极。”
“风真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鱼浅狄心中一懔,神色却很从容。
“什么意思?你们心里清楚!”风烟举忽然叹了口气,颇有些惋惜地说道:“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二位居然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同仇敌忾,看来有关诡门喜欢内讧的传言并不足信。我很是敬重二位,照常理来说本该放你们走,但是职责所在,只能将大家留在这里了。”
“惺惺作态,果然不愧是御风族人。”风烟举老于世故而且目光犀利,鹰扬不禁暗暗心惊,心想此人不愧是天翔阁宗主沙漫天的七大弟子之一,果然有几分本事。但是嘴上却不肯吃亏,言语中满是讥讽,暗指御风族人虚伪。
“我是否虚伪并不重要,”风烟举微微摇头,用眼色制止了同门想要出手的冲动,悠悠说道:“这帮鱼人朋友对我们而言,助益颇大,如果这件事没有闹开,我可以故作不知。可是你们这么一闹,事关天翔阁的颜面,我便没了选择,不得不痛下杀手。”
风烟举的意思很简单,天翔阁在洗剑湖打捞天翔飞剑,光凭他们自身很难做到,要不然沙漫天当年也不会力邀独笑翁和水穷叟了。自从风烟举主持洗剑湖的事务以来,开始招揽各种人才,鱼浅狄等人才得以凭借机关行会弟子的身份,顺利进入到湖心岛上。这些年来,他们虽然没有在机关学上展现出实力,但是在水中的作用却很大,尤其是监测机关傀儡在水下的行动方面,功劳颇大。究其本意,风烟举实在不愿揭穿鱼浅狄等人的身份。
鹰扬的到来,显见是受诡门的委派,也就意味着诡门将要插手洗剑湖,这对于风烟举而言,当然无法再继续假装下去。不得已,风烟举暗中派人监视鱼浅狄,直到今夜跟踪到了这里,称得上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既然挑明了,如果再让鱼浅狄等人安然离开,一旦传扬出去,天翔阁必然会受到修真界的耻笑。堂堂九大修真门派之一,居然被诡门兽族之人潜入,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容忍的,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就只能有一个结果了。
“鹰扬,我劝你还是放了他,”风烟举伸手指了指被擒的那名同伴,皱着眉头缓缓说道:“你既然在乎同门生死,只要放了他,我虽然还是会杀你,但却会留下鱼浅狄等人的性命。”
“他可以死在我们手里,但是我们却不能看着他死在别人手里,这就是诡门里不成文的规矩,是不是很好笑?”鱼浅狄说到这里,忍不住笑着看了鹰扬一眼,无奈道:“我们本是天敌,却想不到会有现在这般情形,真正是世事难料。”
“等解决完眼前这个麻烦,回头咱们之间的账还是要算个清楚。”鹰扬原本阴沉的目光,此时突然多出了一分笑意,“我可不想你死在别人手里,那样的话我会很失望的!”这话一出,包括鱼浅狄在内的一众鱼人全都笑了,知道只要能活着离开这里,一定可以和堂堂诡门长老之一的鹰扬交为朋友。同时,大家也都从话中听出了不太好的征兆,明白接下来一定是凶多吉少,但却没有一个退缩的。
“诸位都是响当当地好汉子,风某很是钦佩。”最终还是无法收服鱼浅狄等人,令风烟举很是失望,但是仍不肯就此放弃,继续说道:“鹰扬,我刚才的话你可想清楚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陪你一起死吧?”
“我这个人脾气很不好,最受不得人威胁,”鹰扬说着,慢慢把手中的那名天翔阁弟子举了起来,风烟举等人的目光突然之间变得锐利,满是杀机。鹰扬突然一笑,一扬手将那人朝风烟举扔了过去,嘴里大喊道:“这个人还给你们!”
随着这一声大喝,鹰扬窜出法阵,双翅一展扶摇直上,几道剑光划过,几条身影尾随其后追了出去。与此同时,风烟举伸手接过同伴,却发觉此人的灵胎已经被吸食一空,知道是鹰扬下了毒手,登时大怒,喝骂声中也跟了上去。
前面说的振振有词,结果还未出手便临阵脱逃,大多数人皆是一愣,继而不耻。只有鱼浅狄明白,鹰扬用吸食敌人灵胎的手段,完全激怒了风烟举,从而将在场的天翔阁几位高手全部引开。鹰扬一旦被那几个御风族人追上,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只是这里还有这么多天翔阁的修真者,大家能逃的出去么?
天翔阁早已计议妥当,今夜务必要将诡门的人全部格杀,自然不用再顾及什么规矩,纷纷出手。鱼浅狄在鱼人中修为最高,奈何却被鹰扬击成重伤,同时被两名天翔阁弟子攻击,一时间险象环生。其他鱼人的修为本就不高,而且还要面对至少两名以上的敌人围攻,更加不是对手,片刻之间惨呼连连,已经有几人被当场斩杀。
鱼浅狄已然绝望!他知道,最多再有几招就支撑不下去了,只是可怜了这些跟着自己的兄弟,白白丧命于此。想到这里,鱼浅狄突然爆发出极强的灵力,竟然将两名敌人生生逼出一丈开外。
那两人不惊反喜,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的表现,旋即抢上前来,狠狠刺向鱼浅狄。就在两柄长剑堪堪到达胸前之时,一道柔和的微风拂过,那两柄长剑突然倒飞出去,跟着两人如同受了雷击一般,登时瘫软在地。而后,足足有三十多柄长剑,几乎不分先后被震飞或是震断。众人皆惊,齐齐退到一旁,惊惧地看着场中那个白色身影。
来人是一名绝美的女子,在月光之下飘然若仙,除了紫袖还能是谁?
第5卷 任是行人无定处 第二三四章 逼问
起初紫袖只是抱着旁观的态度,希望能得到有关苦行者的线索,加之先前鹰扬和鱼人的内讧,故而并没有出手的打算。后来御风族人的出现,情形急转直下,演变成了诡门同天翔阁的仇杀。紫袖想起高庸涵和诡门之间有很深的渊源,兼且很欣赏鱼浅狄的不卑不亢,心生不忍终于决定出手相救。
这一下出手,显示出无与伦比的高深修为,众人都泛起了一股无法匹敌的畏惧。紫袖负手而立,缓缓扫视四周,每一个被她目光触及的天翔阁弟子,均觉得原本还算坚毅的心志几近崩溃,人人心下大骇。每个人心中都冒出了同一个念头:“这个女子的修为,居然比宗主还要高出一大截,此人究竟是谁?”
“你们走吧。”紫袖对鱼浅狄点了点头,淡然说道。这淡淡的四个字,仿佛含有莫大的威势!在场的天翔阁弟子无一人敢出声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众鱼人收拢同伴的尸体,而后慢慢聚拢到鱼浅狄身边。
由死而生,鱼浅狄一时间恍若梦中,呆呆地看着紫袖,似乎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等修为,如此手段。虽说同为修真者,但是并非人人都能有幸见到高手,更不要说像紫袖这等极道高手,就是九大门派的宗主、长老等人,也远不是常人所能见得到的。所以像紫袖适才那一招的威力,在众人而言简直是闻所未闻,有此惊诧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们还不快走?”
“啊,啊,”鱼浅狄猛然间醒悟过来,躬身朝紫袖施了一礼,:“多谢仙子相助,我等告辞了!”鱼浅狄知道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反正大恩不言谢,救命之恩只有日后再报了。
看着鱼人渐行渐远,紫袖冷冰冰地说道:“你们最好不要想着跟上去,否则会有什么后果,大家应该很清楚!”说完飘然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紫袖一走,留在原地的御风族人忽然“噗通”倒了大半。大家这才发觉,原来在紫袖气势的逼迫下,每个人的灵胎都已运转到了极致,此时已是精疲力竭。相顾之下,人人均露出骇然的神色,隐隐觉得适才那名女子,极有可能便是传说中的散仙。御风族人虽然是天生的杀手,精擅追踪刺杀,却也没有自大到以为可以对付散仙,众人均没了追下去的勇气。
这倒是他们高估了紫袖的实力,究其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紫袖的雷霆一击太过震撼,一上来就先声夺人,二就是无形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意,这才是关键所在。如果真正动起手来,紫袖根本没有这个把握,可以和三十余位天翔阁弟子抗衡,即便能胜也是惨胜。而这股令人不得不全神对抗的气势,便是鸾龙与生俱来的龙息——龙罡。鸾龙乃是天之骄子,地位尊崇,远胜于九界生灵,吞吐呼吸之间自有一股威严霸道,任何生灵在鸾龙跟前莫不战战兢兢、敬畏有加。龙罡是经由灵力催发的龙息,又岂是这些天翔阁弟子所能抵挡?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风烟举等人才沉着脸回到原地。一见诸多同门都是一幅疲惫不堪的样子,而且又没了鱼人的踪影,不由得一愣,问道:“你们把鱼浅狄他们都杀了?那些鱼人的尸首呢,已经处置妥当了么?”
“风师兄,”一人走了过来,一脸惭色地说道:“我们让那些鱼人给跑了!”
“什么?”御风族人虽能御风而行,终究还是比不上鹰的速度,虽说最后一击似乎击伤了鹰扬,可还是没能将其拦下,风烟举为此大为不甘。这一口闷气还未平息,却又听到一个更加气恼的消息,登时大怒,一把揪住那人厉声道:“你们三十几个人,还对付不了十几个鱼人?你们这些年的苦炼,莫非都白费了么?”
“师兄息怒!”众人齐声告罪,然后仍由那人将先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风烟举听了之后,冷哼一声,随即对身边一人吩咐道:“云师弟,你先带他们回湖心岛,我去看看,倒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风师兄,你还是……”
那姓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风烟举给打断了:“你不用多说,我意已决!”说完,头也不回地朝下追了出去。风烟举在七个师兄弟当中最聪明,深得沙漫天的喜爱和信任,因此被委以重任主持打捞天翔飞剑。聪明的人多半自负,总以为别人不如自己,所以一旦手中有了点权力,难免会表现的刚愎自用、独断独行。
风烟举在这方面的毛病,近些年来是愈发凸显了。走脱了鹰扬令他很窝火,因为他认为非是技不如人,而是鹰扬跑的太快。此时若再让鱼浅狄等人逃掉,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况且于他的颜面也极不好看。他当然相信紫袖的实力的确是出神入化,但是多年来的顺利使他心存侥幸,总以为凭借自己潜踪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