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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剑剑眉一皱,抱拳道:“姑娘不知道此人乃是万恶之徒,一旦被他逃脱,武林受害非浅。”
那少女这时只顾发自己的小姐脾气,哪听得进白剑的话,他不但听不进白剑的话,反而误认为白剑欺她年轻,拿大帽子压她,当时秀眉一挑,道:“胡说,本姑娘看这位老丈年纪这样大了,哪会做什么危害武林之事?倒是你,心黑手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姑娘真后悔,刚才不该救你。”
白剑剑眉一竖,纵声笑道:“姑娘,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血手恶煞詹烈抱拳含笑道:“老夫戴连山,不知姑娘听说过没有。”
戴连山,多臂熊戴连山是江湖上颇有侠名的暗器名手,那少女似是早有耳闻,轻“啊”
一声,道:“原来是戴前辈,失敬了/
白剑见他信口胡说,只气得大叫道:“不要听他的鬼话……”那少女面色一寒,截口道:“该听你的鬼话是不是!”
随之一转脸,向血手恶煞詹烈欠身道:“戴前辈请,不要和此人一般见识。”
血手恶煞詹烈故意一沉吟道:“此人凶残毒恶之至,姑娘最好不要招惹他,还是由老夫再和他一决生死。”他不但不走,反而叫起阵来,这就是以进为退的巧妙运用。
白剑一张口,还没出声,那少女已摆一手,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别想打蛇随棍上,有本姑娘在此,你莫白费心机了。”话声一顿,又向血手恶煞詹烈道:“戴前辈,尽可放心请,本姑娘还未把他放在眼中。”
白剑真是啼笑不得,一时竟想不出适当的对策。
血手恶煞詹烈见时机已成熟,老实不客气地向那少女一抱拳道:“那么老朽告辞了。”
转身一步一步,缓缓走了开去。
他转身之际,还冷嘲似地向白剑笑了一笑。
眼看血手恶煞詹烈既将脱逃而去,白剑可真急了。大喝一声,一式“云雀穿云”,身子直拔而起,从那少女头上越了过去。
谁知那少女早有准备,白光一起,绢带已卷膝而到。
同时,那两个侍女,也一声怒叱,两道惊天长虹,交织而到。
白剑空自着急,张眼望着血手恶煞詹烈扬长而去,也不得不先应付相交而到的三样兵器。
好一个白剑,只听他口中发出一声长啸,一式“金蝉脱壳”,身形再猛然一升,两道剑光和一条绢带都落了空。
可是那三个少女也非平庸之辈,一式走空,如影随形,第二招又到。
白剑闪让过他们第二招后,血手恶煞詹烈早已不见了人影,走得不知去向,就这样,那三少女还是不放松他,像穿花蝴蝶般,缠住他一步不放。
这三位少女也真是胆大包天,自以为了不起,白剑如果真是坏人,只要狠下心来,怕不三下五除二,要了她们的小命。
白剑想想,真想狠起心来,教训她们一顿,右腕一翻,五指如钩,便向那少女绢带抓去……
就在他五指即将抓到绢带之际,一条人影,突然从山石后面直窜而来,一掌向白剑肩头切了下来。
白剑只有甩腕相迎,先接了来掌再说,轰然一声,两条人影,乍合即分,同时剑光绢带也突然而敛。
恶斗立止,三人也退了开去。
白剑凝神望去,只见一位葛布宽袍的老者卓立丈远开外,望着他一脸惊讶之色。
这时,那二应少女也齐向那老者走去,尤其那位小姐身份的少女,更是笑颜逐开地道:
“爷爷,你来得好,这人好厉害呀!”那老者凝目望着白剑,长眉一扬,道:“尊驾这身出类拔革的功力,是用来欺负小孩子的么!”
白剑见那老人语气虽不善,但脸色还保持着一份沉静,谅来不是不认理的人,忍住一肚子怨气,道:“老丈何不先问问令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那老者目光回向那少女面上一落,那少女似是一只小黄莺,兴冲冲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最后一指白剑道:“他好凶呀!还要赶上去追杀戴连山,秀儿只好缠着他了。”
那少女虽可恶,但说的都是实情,非常诚实。
那老人一怔道:“你们刚才遇见戴连山了?”那少女道:“爷爷认得他?”“老朋友了,怎会不认得,只是他死了已经三年了。”说着,忽然纵声大笑了起来。
现在,轮到那少女发愣,狠狠地一顿莲足,骂道:“该死!上了他的当了。”一长身,射出数丈之外。
那老者喝道“秀儿,你要做什么去?”那少女身形一顿道:“找那骗人的老头去。”
“回来,你到哪里去找他去?”
那少女倒也听话,闪身退回到那老者身前。不过,这时她却不好意思再与白剑正目相对了。
那老者干咳了一声,讪讪地一笑抱拳道:“劣孙无知,叫人生气,尚请大侠见谅,但不知大侠欲得而甘心的是何许人物?”白剑道:“那人就是血手恶煞詹烈,不知老丈知不知道其人?”那老人猛然一震道:“血手恶煞詹烈!这老魔头又出世了?”一副疑信参半的神态。
白剑微微一笑道:“老丈可是不相信,好在他的兵刃已被在下毁在此处,老丈必定认得出来。”
一位侍女不待吩咐,已跑去把“血手鬼爪”拾了起来,送给那老者过目。
那老人乃是武林中极负盛名的老辈人物,哪有不知“血手鬼爪”之理,当下双目一瞪,道:“果然是血手恶煞詹烈的血手鬼爪。”猛然心中一凛,暗付道:“血手恶煞詹烈一身功力何等了得,此人竟能打得他鼠窜而逃,一身功力自然更是深不可测,秀儿这一无心插手,他要问起罪来,这却如何是好?”眉峰一结,沉吟不语起来。
白剑见他沉吟不语,心中甚感不解,无意间眼皮掠动,向他们四人身上扫去,那老人更是心绪不宁,心想着与其被他质问起来,倒不如先给他一个面子,以消他的心头之气,此念一生,当下面色一沉,怒喝一声道:“秀儿,爷爷平时怎样教训你来的,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还能出来走江湖么?”
那少女几曾受过爷爷这般痛骂,尤其还当着外人面前,羞恼得话都不会说了,全身急颤不已。
白剑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再说她立意救人,乃是一片大仁之心,如果自己是坏人,她还不一样救过一次,如说她救错了血手恶煞詹烈,那只能说是天意了。
白剑这样一想,心中郁结尽开,朗朗一笑道:“老丈请不要怪责令孙,怪只怪在下当操之过急,以致被令孙所误会,只能说是那老魔命不该绝,与令孙无干。”
那老人见爱孙百般委屈,心中亦是怜惜,但他乃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江湖,深知江湖险恶,无心之失,虽是无心,往往招来无穷之祸,所以不得不狠心骂她一骂。
这时听了白剑的话,才暗中吁了一口长气,笑道:“你胸襟似海,老朽感佩之至。”白剑见那少女幽幽怨怨,意尤未解,自己受人救命之恩,岂能不重申谢意,以全她的颜面,双拳一抱,向那少女拱手一礼道:“姑娘救命大恩,在下不敢言报,请受我一礼。”
那少女磨得闪身不迭,万福道:“小女子无知,坏了大侠大事,大侠不见责,已是心感无已,大侠再如此多礼更叫小女子汗颜无地了。”别看她刚才那股张狂劲儿,真还非常懂得礼貌。
白剑再一抱拳道:“在下急于追赶那老魔头,就此告辞。”转身举步,晃肩而起。
蓦地,斜刺里一条人影飞掠而过,白剑眼快,看出那人是生死忘年之交的短叟武显,不由心中大喜,呼道:“老哥哥,小弟在此,请留步。”身形一闪,挡在短叟武显身前。
短叟武显闻声刹住身形,哈哈大笑道:“到底还是被老夫追上你了,你得手了么?”白剑摇头苦笑道:“小弟无能,被他逃脱了。”接着一怔道:“你怎知道小弟的事?”
短叟武显笑道:“老夫途中遇见小弟妹他们,老夫忍不住追了下来。”话声一顿,双目充满了关切之情道:“你的双腿怎样了?”
白剑多谢老哥哥,已经完全好了。“这时,那老人带着三女,也飘身而到。短叟武显一见那老人,丢下白剑,抢到那老人面前躬身一礼道:”师叔,你老人家到底不能不管小侄的事,还是下山来了。“
那老人一指那少女笑道:“老夫才懒得管你的事,都是秀丫头闹着要出来玩玩……我,莫非你先买通了秀丫头?”
短叟武显与那少女忽然相视大笑起来。
那老人目光一回,落到白剑脸上,道:“贤侄与这位大侠可是旧识?”短叟武显一笑道:“何止是旧识,他就是小侄向你老说的那位白老弟哩!”
那老人双目陡然一亮道:“大侠就是名震天下的仁义大侠,老夫真是失敬了。”白剑见短叟武显口口声声称那老人师叔,知道不是外人,笑道:“不敢,晚辈白剑。”
短叟武显忙替白剑引见那老人道:“兄弟,这是小兄师叔,太白神翁,最善火器运用,是小兄特意请来帮你大破大巴山的。”太白神翁包德明一身火器举世无双,素有火德星君之称,想不到短叟武显设想得如此周到,把他也请来了。
白剑忙又抱拳行礼道:“失礼!失敬!”
那少女忽然挤身过来,道:“武师伯,还有我呢?”短叟武显抚着她秀发,笑道:“她叫秀瑛,兄弟,你也算是师叔辈,少不得要教她两手做见面礼。”
白剑笑道:“可以,可以,我刚才已经讨教过秀姑娘的高招,我这微未之技,只怕她看不起哩。”
短叟武显一笑道:“她没饶你吧?”白剑摇头道:“哪用得着饶,她那条绢带就叫小弟手忙脚乱了。”
太白神翁包德明笑道:“白大侠要不是手下留情,就是十个秀玻也没了命了,老夫刚才接下他一掌,至今手臂还作痛不已。”短叟武显愕然道:“你们动过手了,为什么?”
太白神翁包德明笑道:“还不就是秀玻乱出头打抱不平,把血手恶煞詹烈给放跑了。”
短叟武显顿脚道:“原来是你!”
包秀玻道:“他这样重要么?”
短叟武显长叹一声道:“他关系这次武林祸乱的消长,太重要了。”包秀玻道:“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我们又不知道。”
短叟武显道:“现在也没时间废话了,我看大家还是先找人要紧。”白剑点头道:“老哥哥说的是,小弟先走了。”身形一晃而没,走得不知去向。
包秀玻看得轻“咦”一声,道:“好快的身法。”
短叟武显道:“那血手恶煞詹烈历害无比,我们单打独斗都非他的对手,就是碰上了也只有白瞪眼,也不用分开了,就走在一起吧。”
太白神翁包德明更是担心包秀漠年轻不知轻重,自己照顾不过来,连连点头道:“贤侄之言有理。”包秀瑰已是一晃肩带着二女,当先追了下去,太白神翁包德明与短叟武显随后紧跟不舍。
话说白剑离开太白神翁包德明他们之后,但见四野茫茫,一片沉寂,也不知何往何从,才找得到血手恶煞詹烈,一时之间,思绪如潮,难以自遣愁怀,长叹一声,漫无目的,向一座山头走去。
忽然、白剑神色微微一动,闪身躲在一颗大树之后,接着,只见一道红影飞掠而来,赫然竟是陈小凤的随身侍女小红,小红奔行之间,身法奇快,快得大出白剑意料之外,想不到她平时也是深藏不露的厉害人物。
白剑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