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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她这才看邮来人是短叟武显,但见对方只有一条手臂,又不敢相认了。短叟武显直趋史姥姥身前,道:”云姑娘,想不到十年不见,你不这是那样冒冒失失,出手就想置人于死地。“史姥姥双目凝光,怔怔地望着短叟武显道:”你真是开大侠?“白剑插口道:
“姥姥,你真是唬在侠。”史姥姥忽然一声冷笑道:“你阴魂不地跟着我们干什么?”短叟武显一怔,哈哈一笑道:“云姑娘,你可错怪老夫了,要不是老夫兄弟把那跟踪你们的人引走,你们的相会可正中了人家的心愿呢。”史姥姥依然冷冷的道:“谁相信你的鬼话!”白剑忙替短叟武显分辨道:“姥姥,你真是错怪了武老前辈……”史姥姥冷笑一声,截口道:
“白少侠,老身自有主张。”短叟武显摇头苦笑道:“好!你不相信老夫,老夫走就是。”
说走就走,也没跟白剑打一个招呼,一闪身就走。白剑一蹩眉,道:“姥姥,他实在是诚心来帮我们的忙……”史姥姥轻叹一声,道:“我知道。”白剑大感意外地一楞道:“那你……”史姥姥轻轻地道:“我不愿他听我们的谈话。”白剑听得眉头一皱,暗叹一声,忖道:“这样下去,只怕朋友都要被你得罪光了。”史姥姥喟然道:“现在我们暗中都有人蹑上了,今后我们也不便在一起了,以后的一切,全靠你独当一面啦。”白剑道:“姥姥放心,我不会中途变志的。”史姥姥脸上泛起一片笑容,道:“你的为人,老身绝对相信,法这人心不古,你可要特别小心别人。”白剑点道:“交朋友,我以后特别注意就是。”史姥姥道:“那武功秘籍,你记熟了没有?”白剑道:“完全记熟了,唉!说到那秘籍的事:我真是抱歉得很。”史姥姥道:“你不要把它放在心上,别人得去了毫无用处,其中另有决窍,不知其中奥秘之人,一辈子也莫想领悟。”白剑道:“还有什么奇巧?”史姥姥忽然就着白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而后道:“你明白了没有?”白剑道:“明白了。”史姥姥双从怀中取那铜牌和小金戈交给白剑,道:“这两件信物,现在交还给你,你暂时不要带在身上,找一隐秘之处藏妥,至于这把‘铁木奇剑’则仍由教材身喧在身上,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白剑接过那铜牌的小金戈,沉吟了一下道:“他们既然发现了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把我们杀了以绝后患?我想,他们要杀我们灭口,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史姥姥道:“此中当然有道理,不过我现在不参告诉你,你知道了反而畏首畏尾。不能放开来做事了。”白剑慨叹一声,道:“姥姥说的是,我不问就是了。”史姥姥忽然伸手压在白剑肩头上,颤声道:“多谢你这样相信我。”白剑激动的道:“姥姥,我现在说这些干什么?”
史姥姥轻轻一叹道:“我们这一别,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了?”白剑猛然一怔,道:“不,我们当然还要再见……”他以为史姥姥有了轻生的念头,所以说出这种话来。史姥姥一笑道:“你放心,我自己当然不愿死,怕只怕,唉……”一叹而止,停了一停,又接道:“不论将来情势如何,你千万要注意等我另外一件信息。”“你还有什么事情?现在不能说么?”“不能说。”“那还有别的嘱咐没有?”“唉,要说的话太多,一时哪能说得完,不说也罢!”白剑只觉一股凄凉的感受,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心胸,鼻头一酸,目光一垂。史姥姥忽然道:“你那黄金狮子没有失落吧?”白怀中不自觉地摸了一下怀中的那只黄金狮子,点头道:“没有失落。”“你要记住,这黄金狮子万万失落不得,它对你将来非常重要。”白剑方待追问这黄金狮子有何重要性时,史姥姥忽然一笑道:“别多问,你记下我的话就是了,我要走了……”“了”字一出口,人已双肩一晃,没入夜色之中。
白剑独个人发了一阵呆,摇头一叹,接着叫了一声,“武老前辈!”夜风习习,短叟武显也没有回声,现在,只剩下白剑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我现在该到哪里去呢?”“远尘山庄”!这四个字飞快地进入他脑中,占住了第一个意念。“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现在能知道多少,远尘山庄说不定就能给我很多启示。”白剑心念一决,随即顿足长身,连夜向远尘山庄赶去。
乾坤大侠名满天下,远尘山庄虽然无离嚣尘,却未能还俗,就是三岁儿童也能道出它的所在地,荆门山北,面临长江,有一条狭长绿地,林中环绕中,面对着对江虎牙山,有一座土墙灰瓦的老式庄宅,这就是天下知名的远尘山庄。滚滚长江水,曾日夜歌过远尘山庄激扬天下的英名,但现在,这老式的庄宅,却显得很苍老了,青苔爬上了台阶,那是说这里久已无人居住打扫了。大门上,还保留着乾坤大侠那张告别式的隐居启事,只是纸色变得黄中副业灰,纸上字迹非竭尽目力,也看不出来了。黄昏时刻,庄前来一位远客——白剑。他自离开史姥姥后,一路行来,就没有理遇上任何不遂心的事,没有任何人来狙击他,也没有发现任何人跟踪他,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他竟平平安安地到在了目的地。
他望了大门的乾坤大侠的退隐启事一眼,用手推了一下,大门,大门里面闩着,推之不开,他一拧腰,越墙进入了屋内,几天来的自我紧张,这时突然松驰了下来。他用完在最近一处市集上买来的干粮,天也就人黑了,时间有的是,也用不着急于查看,几天的旅途辛劳,似乎休息应该列于第一,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了一张大床,倒头便睡。朦胧中,忽闻一阵马嘶之声传来……
他一惊而醒,接着,便听大门被敲得像打鼓一样响“嘭!嘭!嘭!嘭!”震撼着神鬼皆惊。白剑犹豫了一下,点起一盏灯,走去开了大门。当门站着两个汉子,年纪都在三十左右,劲装疾眼,背插单刀,一脸标悍之色。其中一个汉子,劈头一句便道:“你听到我们叫门没有?”这种态度,实在欠缺礼貌,白剑皱了一下眉头,只好点头道:“两位有何贵干?”另一个汉子比先前说话的那汉子可和气得多了,他先笑了一笑,道:“对不起,我们因人生地不熟,迷失了路途,请朋友方便一下,容我们兄弟借住一宿。”白剑一笑道:“没关系,两位请进。”他身形一侧让两个汉子进来。那不大客气的汉了,一脚踏门内,张目四望了一下,眉峰一蹙,“啧!啧!”两声,粗声精气道:“你从来不打扫屋子么?”白剑火了,道:“朋友,你要是嫌脏请另找别家如何?”另外那汉子一见白剑发了火,连忙一旁陪笑道:“朋友,请不要生气,我兄弟的脾气,就是这样,口直心决,请你给我们安排一个房间就感激不尽了。”白剑心关火气刚熄了下去,那粗暴汉子却又“哼!”的一声,道:“好好把我们的马看好,明天多给你银子!”白剑冷笑一声,道:“对不起,在下一向不爱银子……”另外那汉子又笑着道:“朋友,请你帮帮忙,我们没有带饲料,那两匹马……”白剑自己都刚来,纵使想帮忙也帮不上了,自然无法答应,头刚一摇,那脾气大的汉子一鼓道:“真想不到乾坤大侠的家乡……”另外那汉子猛喝一声,道:“老二,你不说话特不行。”白剑暗忖道:“看来这两人,是有所为而来。”一念及此,那脾气好的汉子,又堆起满面笑容道:“朋友,你这坦克高远尘山庄还有多远?”白剑暗“哦!”了一声,心忖:
“敢情你们也是找远尘山庄来的。”口中忙道:“两位大约没有来过远尘山庄吧?”那汉子讪讪地笑道:“不错,我们是第一次前来贵南。”白剑道:“两位到了附近,也没找人打听一下?”那汉子道:“我们现在不是向朋友打听么?”这两人沿途不愿打听,其中一定有文章。白剑心中动了一下,话声一朗道:“两位已经到了远尘山庄了。”那两办同时一楞,那位脾气大的忽然跳了起来,嚷道:“胡说,远尘山庄会是这破房子?!”
白剑了一字一顿道:“本庄就远尘山庄!”
第五章 莫测高深
那两主了见白剑的语气说得斩钉截铁,肯定之至,不容人出他们不相信这坦克就是远尘山庄,两人竟忽然神秘地相视一笑。白剑被他们笑得心神不发地一怔遣:“两位是不相信在下的话?”那脾气好的汉子呵呵一笑道:“相信!相信!……”笑声陡然一截而断,冷冷的变了语气:“朋友,你是干什么的?”白剑心头猛然一震,以为这两个人看出了他的来厉,犹豫了一下,道:“在下便是本庄看房了的!”他这是硬着头皮说的,但希望能瞒过这两个汉子。那脾气坏的汉了舌绽香雷,大喝一声,道:“滚!这房子现在不用你看了!”忽地挺身而进,又掌一翻,直向白剑当胸击到。
这汉子这种行动,简直与偷袭无异,厉音未绝,双掌已到,只激得白剑怒从心起,任什么也不再考虑了,冷笑一声,单臂扬处,一招“分花拂柳”潜运真向来掌一封,那汉子似乎是全没把白剑放在眼中,右掌击不变,右掌一斜,横冲变式,疾切白剑左胁之下。白剑见那汉子手法凌厉,心中暗暗一惊,侧身避开那汉子斜里切来的一掌,同时猛牙猛咬,大喝一声,掌上劲力又加向成,去势也快了不少。
但闻蓬然一震,双手右掌接实,各自被震退了一步。那汉子勇猛无比,一退即上,双掌一合,又已和身扑上来。白剑自视颇高,见好汉子如此神勇,心头暗震,忖道:“此人与我刚才那一招硬拼,他功力虽不见得高过我,怎的连真气也不调息一下,便又这般猛冲而上……”就在他念头转动的瞬间,那汉子双掌又已临身。白剑再想闪避,已是不及,只得双臂平方胸推出,又实接实地抑了上去。又是蓬然一声,一接而分,各自退了三步。他们出手两招硬拼,两人都同时觉到血翻气浮,真气不继。但闻一声冷笑,起逢另一个汉子口中,随见白光一闪而到,直向白剑右肩上砍来。
另外那流子的突然发难,来势迅速绝伦,白剑侧身一让,让开了肩膀,没让开手臂,只听嘶的一声,手臂上连衣袖带皮肉吃地汉子一也,削下了一大片。幸好,那只是皮肉之伤,未曾被他把手臂砍掉。要依着平时的脾气,白剑非和这二人死拼到底不可,可是他这时身争重任,大丈夫能屈能伸,明知这两个汉子功力高深,再打下去,也是毫无胜望,当机立断,双足一点,身子一抑“弩箭离弦”射出门外,投入黑暗之中,隐身不见。那两个汉子虽也随后追了出来,由于外面星月无光,夜色如墨,哪还找得到白剑的影子?那二人在外面找一圈,找不到白剑,认为白剑不敢停留,早已逃之夭夭,遂也不再放在心上,回到屋内,把全屋仔细地搜了一遍。情,他们也是来找什么东西的。两人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以,竟似激起了满腔怒火,只见他们左一掌右一掌,几乎要把一栋房子拆散了。乾坤大侠这远尘山庄是道道地地的一座普通山庄,屋内既无夹墙壁,也无暗房密室,他们再大的火气,也只有白费力气而已。突然,一声阴森森的冷喝传来,道:“你们两个东西真是该死!”两个汉了同时旋身,向话声来处望去,却不见半个人影。那粗鲁流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