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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巧玉女叶萍一怔,道:“你们闹翻了?……”
白剑苦笑道:“当时我实在有难言之苦。”
七巧玉女叶萍道:“什么难言之苦,也不能在新婚期间就反目,你……你们男……”一股不平之气,陡然冲了上来,代替了自己的幽怨,真想说他两句。
白剑星目一瞪,截口道:“新婚之期?谁说我们成了亲?”七巧玉女叶萍心中一阵狂跳道:“你们没有成亲?”
白剑慨叹一声,道:“我们原谈过婚嫁之事,但我当时并未答应。”七巧玉女叶萍暗吁了一口气道:“原来他在骗人。”深锁的眉梢,顿时一舒,脸上那抹阴云也一扫而开。
白剑心中一动,恍然大悟,这才了解她对他的一片痴情,原来一切的不愉快,都循因于此。
白剑既觉自己生命有望,潜在内心之中的那股爱意立时复炽,双目之中闪过一道光芒,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叶姑娘……”
七巧玉女叶萍但觉全身一颤,“啊!”了一声,螓首一垂,轻轻地回应了一声:“白少侠……”
两人忽然双目对成了一条直线,白剑又叫了一声:“萍……萍妹……”
七巧玉女叶萍但觉万斜柔情,满腔辛酸,无尽委屈,已自制不住,狂泻而出,一声:
“剑哥……”上身一伏,伏在他胸前,“呜!呜!呜!”地抽泣了起来。
白剑哪知这些日子来七巧玉女叶萍身受之苦,要不是情意坚定,只怕早已是陈夫人了。
白剑轻轻抚着七巧玉女叶萍的秀发,任她尽情发泄了一阵,才轻轻地叫了一声“萍妹!”道:“现在我们又相逢在一起了,应该高兴才是,你为什么又……莫非是怪我……”
七巧玉女叶萍抬起蟒首,破涕一笑,道:“是,我们都该高兴才对!”笑面初绽,只见她明眸闪动,向白剑脸上一落,忽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忍不住,又为自剑的遭遇不幸而伤心落泪了。
“唉!别哭了,你要再哭下去,我老头子也忍不住要大哭一场了。”
闻其声而知其人,七巧玉女叶萍只觉一阵羞涩袭上了脸来,慌忙不迭晃身站过一边,低下螓首,望也不敢望来人一眼。
白剑也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老哥哥。”
短叟武显哈哈一笑,推门走了进来。
还好,就只他一个人,七巧玉女叶萍胆气稍壮地,轻轻叫了一声:“老前辈。”低头一福,行礼下去。
短叟武显挥手含笑道:“你以手也该叫我老哥哥才是!”走到一张椅子前面坐了下去。
七巧玉女叶萍秀目一掠白剑,白剑点头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你就遵命了吧!”七巧玉女叶萍娇羞无比地,只好又叫了一声:“老哥哥。”
短叟武显清了一下嗓子,道:“你且坐下,老哥哥有话和你说。”七巧王女叶萍一面坐了下来,一面道:“你老有何见教?”
短叟武显道:“你能把这次的遭遇说了出来么?”
七巧玉女叶萍轻叹一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还谈它做什么?”短叟武显道:“老夫也向令师问过你的事……”
七巧玉女叶萍急口道:“你既然问过家师,还问我做什么?”同时制止的眼色也递了过去。
短叟武显犹豫一下,道:“不,小妹,老夫还想知道详尽一点。”七巧玉女叶萍举目向白剑望去,只见白剑也是一脸迫切期待之色,沉思了一下,道:“你老要我怎么说呢?”
“从你离开白老弟时说起。”
七巧玉女无奈,于是把当日被抢,醒来已处身大巴山中之事说了出来。说到陈锋相救时,她却含糊其词地没说出他的姓名,同时也省略了那些羞于出口的事实。
原来,她与陈锋进入那山谷之内后,陈锋对她又展开了一次猛烈的感情攻势。这次七巧玉女叶萍因有了吕正操的警告,已是心存戒意,防范严密,对陈锋采取了敬而远之的对策,拖延时间。
当然,陈锋也不是好对付的,眼看柔功失败,当下便准备向她来个霸王硬上弓。事有凑巧,就在此时,回春圣手张彦春因采药顺利,对他们这对男女放心不下,又找了回来。
这时,七巧玉女叶萍眼看陈锋神情不对,已试图向山谷外偷逃,无奈不识阵图,被困住了,但却正好遇上了回春圣手张彦春,被回春圣手张彦春救出虎口。
回春圣手张彦春也追问过她的遭遇,她因无法确定陈锋的行为,是由于一念知情所激,抑或由于本性险恶,于是心存善念地替他掩饰过去,同时还请回春圣手张彦春不要在人前再提此事。
回春圣手张彦春心爱她聪明慧敏,是一位千载难遇的理想传人,自是完全依了她。
但短叟武显旁观者清,七巧玉女叶萍在他眼中,可就有了疑问了。
此老关心白剑忒甚,刚才他们那一幕又尽入他眼中,七巧玉女叶萍要道不出个道理来,她怎能放心将白剑交给她。
七巧玉女叶萍的想法,因陈锋是白剑的盟兄,一则事情说不准,再则怕臊了白剑的脸,自是更不能说实话了。
短叟武显长眉皱了一下道:“那救你脱困的人是谁?”七巧玉女叶萍慑慑地道:“他叫我称他大哥,却没告诉我姓名。”
短叟武显正色道:“据令师说,他想不到大巴山已为一股势力所盘踞,看来只怕又是一场武林劫即将来临,你要不实话实说,出了事情,那你就其责非轻了。”
由于事件重大,七巧玉女叶萍可真有点害怕,犹豫了半天,长叹一声道:“说来他也不是外人,他就是陈锋公子。”白剑一笑道:“我猜想了能是他。”
短叟武显道:“既然是他,你为什么要替他隐瞒?”
七巧玉女叶萍玉面羞得绯红道:“因为……因为……他……他……”
她实在说不出口,他了半天也说不出个究竟。
短叟武显一点不放松,坚持追问道:“他怎样?”白剑坦然一笑道:“老哥哥不要问了,这都是小弟不是,小弟因身体不,保,存心作成陈大哥的美满良缘,萍妹,你虽情有独钟,但陈大哥也是出自一片至诚,你也不必为此不安了。”
因他这一句话,不但短叟武显没有话说了,就连七巧玉女叶萍也消除了心中之疑,反而替陈锋担心起来,道:“那怎好,陈大哥还被遗留在那山谷之内哩!”“没关系,为师替你们再跑一趟大已山就是!”随着话声,回春圣手张彦春含笑走了进来。
七巧玉女叶萍起坐叫了一声:“师父!”
白剑这时也改口叫了一声:“老前辈……”
回春圣手张彦春摇手含笑道:“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这称呼方面,还是照旧的好。”
白剑想到恩师在武林之中的辈份,回春圣手张彦春的立场,实也未便自居前辈,想了一想,道:“礼与谷皆不可偏废,剑改您张公如何?”回春圣手张彦春见白剑如此识体,满面笑容,道:“剑,你真太客气了。”
他走进房来,坐也未坐便从怀中取出一只碧玉药瓶,交给七巧玉女叶萍道:“剑这身功力,要复旧观,照说最少还得五年苦练,幸好他天赋奇佳,又服了公孙前辈红线金蝉胆,为师这里还有十三粒‘再造金丹’,从明天起,你每三天给他服用一粒,自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七巧玉女叶萍可知“再造金丹”在武林之中的身份,远在“大擅丸”“小还丹”之上,真有再造回天之力,常人得服用一粒,已是天大的造化,如今回春圣手张彦春一出手,就是十三粒之多,直把七巧玉女叶萍震呆了,竟不知伸手去接。
过了半天,才见她激动地道:“师父,您这大恩……”回春圣手张彦春截口笑道:“你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了你,是为今后武林命运所尽的一点绵薄。”
话声一顿,接着慨叹一声道:“为师这些年来的疏懒,和白剑一比,真是有负一身所学了。你将来学成之后,可不得再学为师懒散。”七巧玉女叶萍肃容道:“徒儿决不会有负师父期许。”
回春圣手张彦春一笑道:“为师这就高兴了。你好好照护剑,为师现在替你们到大巴山走一趟。”转身出房而去。
接着,只听屋外传来拳魔袁天宸的话声道:“张老弟,老夫闲着也是无事,陪你到大巴山去看看。”
第三十章 犹自作态
白剑在回春圣手张彦春与拳魔袁天宸两人走后,一面按时服用“再造金丹”,一面奋力苦练。果如回春圣手张彦春之言,白剑只觉体内潜力,如星火燎燃,一呼一吸,都有显著的进境。不知不觉间,“再造金丹”已经服去了九粒,白剑已觉功力尽复,吐纳之间,那种坚实之感,尤胜往昔。
当七巧玉女叶萍再要他服用第十粒“再造金丹”时,白剑不愿再为自己个人,浪费这种天材地宝,要七巧玉女叶萍将剩余下来的四粒,保留下来,以为济世之用。
七巧玉女叶萍也是一个非常识大体的奇女子,欣然同意了白剑的主张。
在这近月的时间里,白剑虽然日以继夜地用功不息,其他的人却也没有一个闲着。
武林一怪公孙丑与短叟武显这对老师徒,教的恨不得把一身绝学倾囊相授,学的自是也不愿放弃这机会,其用功的勤奋,绝不稍逊白剑。
七巧玉女叶萍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一面要照顾白剑,一面更苦学不倦,向张夫人精研医术。
就是那年轻的一对兄妹张志传、张彼容,见大家人人发奋用功,也出奇地减少了游玩的时间,用起功来。
时间过得真快,谁也没想到回春圣手张彦春前往大巴山,山将近一个月了。其中只有张夫人曾经奇怪过,回春圣手张彦春与拳魔袁天宸怎的还不回来。
不过,她并不担心他们会遭到意外,凭乃夫回春圣手张彦春的机警多智,再加上拳魔袁天宸的绝世功力,当世武林之中,只怕很少有惹得起他们的人,所以放心的很。
白剑虽然停止服用“再造金丹”,对于苦练功夫,却是一时一刻也不放松,努力不懈。
回春圣手张彦春等去后,已是四十多天了。
这天,白剑正被张氏两小兄妹缠着,要他传授他们两手绝学,忽见七巧玉女叶萍闪身走了进来,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招呼要他们跟她出去。
白剑心中不由一阵纳闷,手携双小,随着七巧玉女叶萍从后门绕过屋门,转到前院,隐身在一朵花树之后。
这时,白剑已见到门前小庭院之中正有四位一身黑袍的汉子围住张夫人在谈话。
其中一位黑袍汉子,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张夫人道:“夫人,在下这里有张大侠书信一封,夫人一看,便知在下所言不假。”
白剑既未听到那汉子说了些什么话,也看不到那书信的内容,只有看张夫人脸上的神色了。
张夫人接过那书信,抽出信笺,看了一眼,笑道:“对不起,各位不会见怪老身背转身去,一读拙夫来信吧!”
那黑袍汉子一笑,道:“夫人请便!”张夫人背过身来,随听一缕细如蚊呐的声音传之过来,道:“兄等此次大巴已之行,得遇一昔故友,被恳留共聚,兄以久蜇无聊,已答应所请,希即携同伟儿蓉儿以及叶萍伺来团聚为盼。”
接着又听张夫人传声道:“此信不假,实为拙夫亲笔所书,老身默察信中暗示,仍欲老身等随来人前去,而请少侠与公孙老等暗中